晚上,茅十八為陳光找了個小屋子住下。
謝謝茅老哥。陳光自然是萬分感謝。
無妨,有什么需要盡可與我說。茅十八真乃心善之人,陳光都要感嘆自己的幸運了。
而在今日忙前忙后的探聽之中,陳光也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這里可以說是女尊世界,但也只可稱得上半個,畢竟父權社會存在了那么久,又豈是武周百余年能夠改變的。
代表著父權的勛貴王侯,也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現在,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也幸虧歷任女皇都是勵精圖治,在積極提升女性勢力地位的同時,盡量不與其起沖突,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發展到現在。
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女性頂半邊天這句話。
不過其性質卻與陳光所在時代男女平等有著根本性的差異。
新興的女性勢力必然是激進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血肉叢林中立足,想來若不是女皇壓制著,已然和父權勢力拼了個你死我活。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女尊社會和父權社會共存雜糅在一起的怪異世界。
這里有供男人消遣玩樂的奢靡場所,也有同等數量讓女人放松的牛郎館,有的甚至就是街對面。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多夫養面首。
不過在陳光看來,這都是上層人士對窮苦底層的壓迫,無所謂性別。
至于今后會和這個雜合的世界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陳光自己也不知道,但想來要改變些什么的。
不僅是這個世界,還有陳光之前到過和未來將要穿梭的世界,他都要留下些痕跡和影響的,待到父母好友事了安定,他就會用心籌謀這些。
躺在有些簡陋的床鋪上思考著這些,陳光轉而想到太子婿的事情,還有77點的戰力值。
不知道這個女太子長得漂不漂亮,陳光聽人都說她長得沉魚落雁,但真追問起來,還真沒誰看到過其真容。
他不禁想到了這個問題。
甩了甩頭,他又將此念頭拋去,這事情只能親眼見證。
要如何親眼見證呢?
其實有兩個方式,一為文試,一為武試,就和科舉差不多,最后由女皇殿試和太子親自挑選。
所幸自第三代女皇起都是實行的一夫一妻制,對比下方男女權臣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再加上文治武功都是不虛,這也讓下層百姓對其有著獨特的崇拜和極高的贊譽。
這也是男女權臣能在女皇治下貌似顯得服服帖帖的根基所在。
那么,自己要參加文試,還是武試呢?
陳光糾結起來。
相較之下,文試似乎更加穩妥一些,畢竟陳光可以掌握五千年來各朝各代文人墨客的思想結晶,記憶力變得非常超群的他可以輕松做到這些。
但不是知道得多就能贏得最終的勝利的,尤其是在文學方面,這東西是要看天賦的。
陳光自認沒有這個天賦,最終還是決定選擇武試,雖然他現在戰力低微,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功法極為強悍。
他覺得自己可以在武試之中脫穎而出。
而且最終文武兩試的頂尖選手都會匯聚一堂,到那時他再以一武夫形象展露非同一般的的文采,定然會顯得與眾不同,說不得就會贏得女太子的青睞。因為陳光知道,女太子對于自己的夫婿是有著絕對的選擇權的,只要她看對眼了,無論你是不是榜首,都會被女皇賜婚。
單看這一點,女皇一家還真是開明,除此之外,真正彰顯這一點的,還是太子婿的參招資格沒有限制,只要適齡無婚即可。
不管你是異域番邦之人,還是窮苦卑微子弟。
當然,層層的篩選競爭之下,也只有人中龍鳳能夠進入到最后的決勝場,但單此一項,就讓底層百姓對女皇一脈的好感度激增,因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聽人說,這還是女太子親自提出來的。
作為未來皇位的接班人,人們仿若看到一位更加賢明強大的女皇蒞臨武周,這是武周之幸,也是百姓之幸。
而參與太子婿選拔的人,也并未都是為了成為未來一國之父,在與各路英雄交鋒之中突顯自己的優秀,得到貴人的賞識,亦是不少人此來神都的目的。
除此之外,大量外來人士于神都的匯聚,且大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不少又都是一擲千金的狗大戶,極大拉動了神都經濟的繁榮。
連茅十八都感嘆這一兩個月賺的錢都比得上以前兩年賺的了,更不要說那些客棧酒樓等等其他娛樂場所,定是賺的盆滿缽滿,樂開了花,對女太子殊為感激。
感嘆于此的時候,陳光都要懷疑女太子是不是故意這么做,以拉動神都的經濟,既能得一良婿,又能得到不少民心。
當然,也有許多只能看著別人日進斗金只能眼饞的人,比如從事風俗產業的青樓。
以往這般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了神都,不管怎樣,他們的業績都必然要漲上一漲。
但于此時卻是不同,因為女太子的擇偶標準,這些年輕人那叫一個守身如玉,對所有青樓敬而遠之。
甚至有許多還因為擔心女太子知道自己親朋好友有這等愛好而有所嫌棄,便讓其也暫時收斂,于是青樓的業績不單沒上升,甚至有相當一定程度上的下滑。
他們也只得寄希望于太子婿選拔結束后的瘋狂反彈了。
想著這些,陳光對這位女太子的興趣更趨濃厚。
還是要盡快提升戰力值啊!
他最后如此總結。
而望著外面的月光黯淡的夜色,他念頭忽起:要不要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看一看自己父母的情況,如果能有所交流就更好了。
反正他可以隨時傳送回這里,而且冥冥之中他有種預感,事涉父母的事情并不會如何驚險。
想到做到,陳光便用意念觸碰到面板存檔中的《武周》世界,果然感覺到了另外一個穿梭點。
沒有任何遲疑,陳光選擇了穿梭。
下一刻,他躺著的簡陋床鋪變作了房梁,正是他上次離開的地方。
但讓陳光身體瞬間緊繃的是,在他的耳側感覺到了溫熱的呼吸。
有人!
而且就在他咫尺之遠的身后,甚至可以說緊貼著他,陳光的心臟劇烈跳了起來。
緊張,驚詫等等情緒集于一身,讓他感覺回身去看的這一秒是那么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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