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您好,抱歉,打擾了。打開門,陳光看到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年輕人,對方非常有禮貌地說。
小李,有什么事情嗎?陳光認識這個年輕人,對方是這棟樓的公寓管理員,名叫李升。
陳先生應該知道關于蟲族入侵的事情吧,那位神秘光先生的預言。李升問道。
當然知道,要不然我可真就成了與世隔絕的野人了。
陳光說笑著,又做出引對方進來的動作,熱情道:有什么事情的話,先進來再說吧。
如此說著的同時,他也偷眼看了看里面,只見穆念慈和酒徳麻衣已然默契地躲了起來,不見人影,便放心下來。
不用了,陳先生,我就是來給您登記一下,之后會有更為專業的人士來向您普及光之預案。李升沒打算進門,笑著婉拒道。
光之預案?聽著這陌生的說法,陳光輕聲重復,結合方才的對話,他其實已然猜出了七七八八,大概就是應對蟲族入侵做的準備工作。
是的,陳先生,是為了更好地應對六天后的蟲族入侵,所有居民都需要積極參與,這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大家。李升的話驗證了陳光的猜測。
身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放心,我一定盡全力配合。陳光認真回道。
陳先生現在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嗎?有沒有室友?我記得貌似還有一位張先生。李升欣慰點頭,隨即正式開展了自己的工作。
他已經搬走了,而且,他也是被白光抓走的人之一。陳光搖了搖頭道。
他當然不會說出穆念慈和酒徳麻衣的存在,她們倆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黑戶,若是暴露的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隱在暗處更為妥當。
抱歉陳先生,我相信張先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歸來的。李升知道自己觸及到了陳光的傷心處,便歉然安慰道。
你說的沒錯,一定會的。陳光堅定地點頭道。
而且李升不會想到的是,此時的陳光可沒有什么悲傷的情緒,知道自己父母好友安然無恙的他,暫時還是極為放心的。
那好,陳先生,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忙您的,我還要繼續訪問下一家。確認了信息,李升也告辭道。
辛苦了。陳光由衷地說。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是我的光榮。李升自豪無比地回應。
這就是大好青年的表率啊。看著李升直挺的背影離去,陳光不禁如此感嘆。
而李升的這次到來,也讓陳光知道,整個社會已經對他的預言充分重視起來,強大的組織能力已經在發揮作用,擴散到每一個角落,保證每一個人納入到防御體系之中。
這是很好的兆頭,讓陳光非常欣慰。
關上房門,陳光轉回身,剛剛還有所感慨的他陡然被嚇了一跳。
只見穆念慈和酒徳麻衣兩女分坐沙發兩側,都是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面色冷峻,感受到陳光的視線,又各自無情地白了他一眼,而后傲嬌地不再看他。
瞧此情景,陳光怔然。怎么一轉眼的功夫,這兩個姑奶奶就換成了這副模樣,好像對他很有意見。
不,不是好像,而是實打實。
念慈,麻衣,你們這是怎么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陳光露出討好的笑容。
你不是說這里只有你一人住嗎?我們兩個都是空氣,跟我們說話干什么?酒徳麻衣哼了一聲道。
陳光恍然,原來她們是因為這個生氣,當下無奈攤手地解釋道:這是權宜之計,在這個世界你們算是黑戶口,我也沒辦法啊。
這么說,我們與野人無異嘍。酒徳麻衣微微挑眉。
這個說法倒也沒錯。
陳光點頭表示贊同,但見兩女瞬時變得凌厲的眼神,便慌忙挽救道:不過兩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怎么能和野人相提并論呢?我這算是金屋藏嬌。
貧嘴!酒徳麻衣嗤了一聲。
光哥哥,我們其實是理解你的,是麻衣姐姐讓我故意這般待你的,說要好好訓訓你,讓你老實些。穆念慈此時終于繃不住冷清的面容,恢復了平時的溫婉,柔聲說道。
念慈,你怎么都說出來了?!真是個傻丫頭。眼見穆念慈就這么背叛了自己,酒徳麻衣無奈扶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麻衣啊,原來這都是你弄出來的,你還真是待我極好。陳光語氣玩味地說。
是又怎么樣?看著我和念慈的女王之姿,你不也是很享受的嗎?酒徳麻衣戲謔道。
你在說什么?陳光裝迷糊道,內里則是心虛不已。
你們在說什么呀?穆念慈亦是發出同樣的疑問,以她現在對現代知識的了解,還不足以理解兩人的對話。
沒,沒什么,你麻衣姐姐在胡言亂語。陳光的回答讓酒徳麻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念慈妹妹,不用著急,你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理解的。酒徳麻衣朝穆念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穆念慈看了看酒徳麻衣,又看了看好像非常窘迫的光哥哥,似懂非懂,臉頰紅了一片,隨后輕輕哦了一聲,卻是不敢再觸及這個話題。
好了,不開玩笑了。酒徳麻衣忽然正經起來,朝陳光道:小光,在來人之前,你不是有事要離開嗎?要多久回來?
不好說,可能很快,也可能需要些時間,不過晚飯我肯定能趕上的。陳光也不十分確定。
看著酒徳麻衣肅然的神色,陳光疑惑問道:麻衣你有什么緊要的事情嗎?
也不算很緊要,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世界很怪,想和你一起好好探查一番。酒徳麻衣看向了窗外,一雙美麗的眸子閃著莫名的光彩。
和我一起?陳光倒是有些受寵若驚,看了看穆念慈,發現她并沒有什么不快的神色。
麻衣姐姐說我太弱了,帶著我,就是個累贅。感受到陳光的目光,穆念慈有些委屈地說。
不過她又很快歡快地說:但麻衣姐姐說光哥哥超級厲害,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擔心。
穆念慈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如此自豪,如此深信不疑,讓陳光頗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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