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房間中擼著小山豬的柳伯突然心有所感,轉頭看了一眼圖書館的方向,在確認對方沒有敵意之后,又放松了警惕,繼續低下頭擼起了小山豬。
一邊擼,柳伯還一邊呢喃道:
“看樣子,介佑這孩子在你心中的地位非同尋常啊。”
“否則的話,你也不會連夜過來給他送東西了。”
……
“呼~雖說已是晚春,但是山間小鎮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呢。”
走出道館大門的介佑在感受到迎面的涼風之后,不由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啾啾啾~”
聽到介佑的話,原本被介佑托在手上的青綿鳥突然叫了幾聲,而后撲棱幾下翅膀,飛到了介佑的頭頂。
而就在青綿鳥“歸位”的瞬間,介佑那原本被山風吹得有些涼的頭皮突然暖和了起來。
“不錯不錯,比一般的帽子好用多了。”
感受到頭頂的溫暖之后,介佑滿意地夸獎道。
“啾啾啾!”
得到介佑夸獎的青綿鳥得意極了,當即也忘了肚中饑餓,歡快地唱起了歌。
“腕!”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道館門口等了好久的腕力突然靠了上來,對著介佑叫了一聲。
“嗯?你怎么還在這?”
看著眼前的腕力,介佑微微皺眉:
“是因為對周圍的環境不熟悉,不敢走夜路嗎?”
“腕~”
腕力搖了搖頭,而后先是指了指介佑頭頂的青綿鳥,又指了指別在介佑腰帶上的豪華球,示意自己希望能夠成為介佑的精靈,跟隨在介佑的左右。
“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見到腕力的舉動,介佑眉頭緊鎖。
之前幫助腕力找回自信是因為他不忍看到一只精靈就這么輕易地結束生命,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愿意將這只腕力收為自己的精靈,這是兩碼事。
在這個世界,訓練家和精靈是相互選擇的,并不是說精靈看上了某個訓練家,那個訓練家就一定要將其收為自己的精靈,畢竟培育精靈花費不小。
因此訓練家在挑選精靈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那些心性、天賦都絕佳的精靈。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自己投入的資源不至于打水漂。
這只腕力的天賦如何不好說,介佑在之前的接觸中并沒有特意去測試其天賦。但是即便其天賦絕佳,介佑也是不會將其收為自己的精靈的。
無他,心性太差。
為了一點小事就尋死覓活,這樣的精靈介佑可不敢要。
想到這里,介佑開口道:
“對于格斗系精靈來說,斗志往往比天賦要更加重要。”
“你的天賦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斗志,令我不能滿意。”
“就因為被一個廢物訓練家拋棄就自暴自棄,這不是一只合格的格斗系精靈應有的品性。”
“因此很抱歉,我不能將你收為精靈,你還是回研體山,找其它的同類重新開始吧。”
說完,介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至于自己的這段話會不會打擊到腕力,讓它重新產生輕生的念頭……
介佑表示,它的這條命本就是自己救的,即便因為這種事情重新自殺,那也算不到自己的頭上。
介佑不是圣母,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將腕力收為精靈,畢竟如今自己的財政危機還沒解決呢,可沒錢去養“閑人”。
“腕!”
看著介佑離去的背影,腕力焦急地叫喚了一聲,希望告訴介佑,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輕生。
但是很可惜,精靈與人類的語言是無法互通的。雖說訓練家與自己的精靈相處久了之后可以大致讀懂對方叫聲中的含義,但是此時的介佑和腕力顯然還沒到那一步。
因此即便腕力叫得很賣力,但是卻毫無作用。
無奈之下,腕力只能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既然一時間無法說清楚自己當時的心思,那就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
腕力心中如是想。
而為了不引起介佑的反感,腕力只敢遠遠地吊在介佑身后十米的距離,不敢靠的太近。
就這樣,一人一精靈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行走在卡吉鎮的道路上。
……
介佑家住在卡吉鎮的郊區,靠近研體山的位置。
因為那里距離研體山近,方便前身的父親去礦洞挖礦。
“沒想到一臺樹果混合機竟然這么貴。”
介佑看著手中的包裝,忍不住感慨道:
“看樣子挖礦的計劃要提上議程了,否則接下來連吃飯都是問題。”
從卡吉道館出來的時候是晚上7點左右,鎮上的商店都還沒關門,因此介佑特意去了一趟城東的超市,購買了一批制作能量方塊用的樹果。
畢竟剛從圖書館拿了一本能量方塊入門圖解,不實際操練一下根本學不會能量方塊的制作。
而制作能量方塊又少不了樹果混合機,再加上購買樹果的花費,零零總總的,前身父親留下來的撫恤金已經不多了。
“呼~總算是快到家了。”
看著不遠處的房子,介佑長出了一口氣:
“天殺的火箭隊,要不是你們將吉野婆婆的小賣部買走,我也不用到城東去買樹果,平白走了這么遠的路。”
吉野婆婆的小賣部在城西,正好在介佑回家的路上,但是由于火箭隊的緣故,那里現在已經不營業了,因此介佑只能南轅北轍地去城東的超市買東西。
這一來一回,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卡吉鎮沒有什么娛樂產業,居民們到了這個點基本上都睡覺了,因此路上顯得極為冷清。
原本嘰嘰喳喳吵著要吃飯的青綿鳥也扛不住睡意,直接趴在介佑的頭頂睡著了。
只有介佑和腕力的腳步聲不時響起,提醒著黑夜還有人沒有入眠。
而就在這個時候,介佑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昏暗路燈下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那人臉上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介佑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正在盯著自己看。
果然,在介佑距離那盞路燈只有不到十米距離的時候,那人突然走到了馬路中間,站在了介佑的對面,對著介佑開口道:
“少年,你渴望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