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存又不傻,血衣身為妖魔,當年屠虐蒼生的時候,蘇長存的那群祖宗年紀全都加起來,估計都沒有血衣活得久。
甚至說一句毫不吹牛的話,血衣殺過的人可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
這樣的妖魔想要折磨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蘇長存舉起了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可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血衣就點了點頭,示意蘇長存趕緊走人。
看到血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蘇長存抓進去的模樣,蘇長存心里就萬分的得意。
妖魔又怎么樣?
殺的人多那又怎么樣?
最終還不是在我的手里吃鱉了。
想著,蘇長存滿臉笑容,負著手轉身,嘴里剛要吹響口哨。
就見到另一個血衣,居然站在他的身后,而且那張絕美的面容,開始一點點的潰爛,化作了一個令他心寒膽顫恐怖的鬼影。
看到這一幕,蘇長存立刻頭皮發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拼了命的向后一跳,一頭扎進了身后的禁止之中,不巧,他撲進的正是血衣的懷中。
此時的蘇長存,渾身都在顫抖,剛才的一幕讓滿面蒼白,差點沒把半條命給嚇沒了。
但很快蘇長存就反應過來,剛才看到身后的那個血衣,絕對是被制造出來的幻境。
他知道血衣的手段最為強大的就是幻術,什么修羅地獄,萬里血海,那都是小兒科。
在血衣這里,她能按照每一個人的個性設計出屬于這個人的幻境,在這個幻境之中,你可能會經歷這一輩子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曾經的蘇長存就經歷過一次,要不是血衣害怕自己沒法出來,手下留情,恐怕現在的蘇長存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了。
“那啥……”蘇長存有些尷尬,他趴在血衣的身上,緩緩的抬頭,去看血衣的臉色。
眼見血衣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縷戲謔,蘇長存沒來由地咽了咽口水。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干咳了一聲。
“咳咳,雖然你是妖魔……但不得不說,你的腰真細……”
???
血衣一皺眉。
才發現剛才緊張的蘇長存,向后一跳直接摟住了她的腰,就連腦袋都貼在了她的身上。
“你說什么?”血衣的臉一黑,冷意愈發的強烈,甚至生出了一絲殺心。
“沒,沒有,我是說我帶來的餅干真軟……”
“哦不,這靈棗真滑……”
“我……”
蘇長存沉默了,他緩緩地起身坐到了血衣的旁邊。
甚至不敢去看血衣的面容,但不難猜出,血衣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他。
“要不先吃點東西?”蘇長存尷尬的說道。
“吃東西可以!”血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開?”
“哦?啥,手?”蘇長存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拉著血衣的手,他微微低下了頭,捏著下巴,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你覺得我信還是不信?”
“我覺得……”蘇長存盯著血衣,滿臉的真摯和誠懇,并帶著肯定說道:“你肯定相信……個鬼!”
說完蘇長存頭也不回,向著禁區外面沖了出去,可蘇長存快能快得過血衣?
在他沖出去的下一秒,血衣就已經動身了,那恐怖的速度,僅僅是轉瞬之間就已經掐住了蘇長存的脖子。
而這一次血衣是真的打算下殺手,在這一刻就連蘇長存,都感覺到了那滾滾而來的殺機。
雖然極有可能錯過這次被釋放的機會,但以蘇長存的性格,血衣認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蘇長存不會將她放出去。
再加上如今這些封禁已經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開始有些松動,以蘇長存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加固。
也就是說,再過個千把年的時間,她也能沖破封禁逃離。
既然如此,她何必還要受蘇長存的氣?
可就在她即將下手,殺死蘇長存的瞬間,莫名的,蘇長存身上很涌出一股恐怖的氣運之力。
在她產生殺死蘇長存這個念頭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天地都開始對她有所排斥。
就連她吸收力量的速度都開始變慢,以前她還能依靠禁地裂縫之中,緩慢流淌進來的靈力,恢復自身。
可現在別說是吸收了那些靈力了,這靈力見了她就跑,仿佛把她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
什么情況?
血衣懵了啊,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情況,雖然以前她滅門一些氣運之力較強的宗門,會受到天地之力的反噬。
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直接受到了天地的排斥,仿佛殺了蘇長存,她就是與天地為敵,連存在于這個世間,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你……”血衣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單手掐起法訣,雙目之中閃過一縷紅光。
隨著紅光的散去,血衣雙眸開始鋪上一層血色,就如同兩個血眸一般,凝視著這世間。
也在血衣開啟血眸的那一剎那,她能見到蘇長存的背后,似乎背負著一個世界般,無數的東西都連成了一條線,所有的氣運之力都與著眼前這個人有所關聯。
而當這些氣運之力全都連貫在了一起,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微末之軀,卻足以讓這天地都為之變色。
可還沒等血衣回過神來,就見到那山洞之外,緩緩的飛進來了一個赤紅的小鳥。
就這么靜靜的落在了山洞口的一棵樹上,赤紅小鳥的目光慵懶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血衣。
但是血衣能夠感受到來自那赤紅小鳥身上令人窒息的火焰灼燒之感。
那是一種仿佛能焚燒天地間萬物的烈焰,那小小的赤紅色鳥兒的身上,以及它的周圍,全都纏繞著這種火焰……
甚至憑借著血眸,她能一眼就看穿這個小鳥的真身并非如此。
那是一個高達百米,身形巨大的赤焰兇禽,那恐怖的力量,幾乎和遠古時期的鳳凰不相上下。
血衣的腦海之中飛快的閃過了無數個念頭,也飛快地閃過了無數他腦海之中所蘊含的記載。
最后停留在了,有關于金烏的記錄,在所有的描述中,她腦海里的金烏都和眼前這個金烏相吻合。
也就是說,那個站在樹上的赤紅鳥兒居然是一尊金烏真身,來這里也僅僅是為了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尋死路。
想起了天地之間的排斥,又看了眼樹上的金烏,血衣終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松開了掐住蘇長存脖子上的手。
“你贏了。”血衣有些壓抑的嘆了一口氣。
她回到了桌子旁邊坐下,看起來依舊風輕云淡,但那只拿起茶杯的芊芊玉手,卻莫名的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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