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不斷的練習空氣炮,提升熟練度。
偶爾會停下來休息,查看一下聊天頻道的信息,順便給凝水器塞一根木材,將里面的水放進木桶里。
聊天頻道里并不寧靜,無論世界頻道還是區域平道,時刻上演著呼救如咒罵,這種頻率比起白天還要多上許多倍。
無一例外,怪物出現的更多。
霧澤拉斯,白天和黑夜,是兩個世界。
夜晚注定不會平靜,陳安決定,白天的時候休息一上午,到了下午和晚上,繼續搜尋物資。
然而沒多久,他就通過全息外景模擬,看到了基地外,一頭渾身綠色皮膚的矮人,耳朵又尖又長,挺著大鼻子。
一只矮地精,在基地外鬼鬼祟祟的打著壞主意,你可以選擇擊殺它,獲得他身上的寶物。
地精,地精生性貪婪而狡猾,但它們的腦袋瓜子都很聰明,是最出色的商人、發明家和工程師。
陳安看著那地精,一會兒消失不見,一會兒又露出半個腦袋,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狡猾的眼睛轉動,卻渾然不知眼前這座基地的主人正在注視著它。
隨后那猶豫的神色一定,似乎有了什么注意,他脫下了身上的一件斗篷,顯露出完整的身形。
卻不知道,在這一刻,基地內的某個人眼睛頓時閃閃發亮。“隱身斗篷嗎?我還以為種族能力呢。”
既然不是種族能力,他對那件斗篷就很感興趣了。
矮地精臉上擠出微笑,將背在身后的一個大袋子放在了身前那臃腫的肚子上。
咚咚咚!
“里面有人嗎?”矮地精敲響了大門,說著一些古怪發音的語言,
陳安卻是能夠明白意思,在使用身份卷軸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學會了這門霧澤拉斯的通用語言。
陳安臉上泛起冷笑,隱去了全系外景模擬,墻壁上不再投影外面情形。
“是誰?”陳安故顯深沉的聲音詢問道。
“我是路過此地的商人,能否跟你交個交易,我想換一點水和食物,你知道的,沙漠中沒有水和食物,很難生存下去。”
地精言辭懇切,坦言自己只想做個簡單的交易。
陳安打開了基地大門,一只看上去和藹的地精出現在眼前,它大概只有一米出頭,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
它的目光首先是打量了陳安,余光卻是將一層的布置盡收眼底,看到了那正在不斷誕生著純凈水的凝水器,目光中帶著貪婪。但被它很好的掩飾下去。
“看,我是個誠信的地精商人,正好看到你的房子,真是不錯,建造這么大的基地,一定花費了不少吧?
我們地精一族,可是有著許多的工程大師。”
矮地精似乎很健談,隨即一拍腦門,“噢,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諾亞,很高興認識閣下。你也是獨自歷練的冒險者嗎?”
陳安順著對方的話,同樣報以微笑,“是的,我是獨自歷練的冒險者,這無垠的沙漠下,掩埋著數不盡的寶藏,我這些天收獲不錯,正想著去城市做個交易。”
地精的眼睛似乎再度明亮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更多了。“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
陳安也笑著說道,兩人的笑容,在各自眼里,卻顯得真誠無比。
地精先是從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了一柄制造精良的鐵劍,看上去很鋒利。“閣下,你看這柄劍怎么樣,這可是精良級別的,做工非常的優秀。我能用它換取一點水和食物嗎?”
“真是不錯的劍,我求之不得。”
陳安微笑的背過身,朝著凝水器的方向走過去,像是要去取水。
而他背后,矮地精的笑容卻是逐漸扭曲,雙手緊緊握著的精良鐵劍,朝著陳安背刺過去。
但是下一秒。
嗤!
圣光劍氣后發先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地精直接被攔腰斬斷。
哐當!
鐵劍掉落在地上,地精一臉茫然,“為什么,為什么你知道我會偷襲你?”
陳安轉過身,臉色恢復冷漠,隨即有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場景,無論看多少次,都是讓人惡心。
“偽裝的不錯,如果不是提前知曉你在我門前徘徊那么久,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安心的去死吧,我會在心里給你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演員獎的,你的演技確實不錯,當然,我的演技也很不錯。”
陳安在地精的身上,擦拭著劍刃上的血跡。
諾亞的臉上僅限扭曲,不知道是疼痛還是怨憤,或者兩者皆有。
“我將詛咒你,遭受到地精一族永無止境的追殺,你的生命,將會終結在地精的手中。”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說完這句話,諾亞就沒有了聲息。
收獲矮地精尸體,是否分解?
“分解吧。”
系統:魂*2
系統:覺醒之石*1
系統:地精肉*30
陳安的興趣完全不在這上面,而是拿起了地精的大袋子。里面零零碎碎的裝了不少東西,有不少的食物和水,漿果一類的并不少。
這也更加證明,這只地精,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一些做工不錯的刀劍和盾牌,繩索,各種屬性的魔晶都有幾顆,還有些玻璃瓶之類的東西,里面裝著各色藥水。
元素恢復藥劑*3
迷藥*3
小型地圖*1
藏寶圖*1
稀有的隱形披風制造圖紙*1
稀有的隱形披風*1
大白菜種子*50
……
“不愧是商人,簡直就是移動的寶藏。”
陳安微微一笑,擊殺地精,除了血腥的場面給他帶來些許的不適,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負面影響。
至于那個臨死前的詛咒,他更不會放在心上。
看向那件稀有的隱形披風.
品質:稀有
介紹:消耗元素之力,能夠產生隱身效果。
……
“消耗元素之力就能夠隱身。”
陳安披上披風,就明白了如何使用。體內微薄的元素之力調動,他便是看見自己的身體消失。
從木桶中的倒影可以看到,只有一個頭顱懸浮在空中,當他把帽檐帶上去之后,水中再無倒影。整個人仿佛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