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念著陳安聽不懂的咒語,他手中的圣光精華卻是愈發的明亮,像是光一般。
牧師動作輕柔的將圣光精華放在娜塔莎的胸口,圣光精華逐漸的沉浸進入娜塔莎的身體。
娜塔莎眉心中那一團黑霧翻滾著,眉頭又皺了起來,三人都有些緊張,主要是凱琳和陳安有些緊張。
陳安似乎聽到了嘶嘶的蛇鳴,娜塔莎眉心處,一點點的黑霧散去,露出那潔白的額頭。
緊閉的雙目,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以一雙純凈的藍色眼眸瞬間迷住了陳安。
帶著童真,帶著一絲迷茫。
“牧師,守夜人大人,我好像看見爸爸了。”娜塔莎躺在棺材里說道,他的眼睛最后看向陳安,沒有害怕,卻有一些親切和好奇。
“叔叔,你看見我爸爸了嗎?”
陳安蹲下身子,摸著娜塔莎光潔的額頭,微笑道,“恩,叔叔看見了。”
娜塔莎看了眼撫摸自己額頭的手,隨后有說道,“我看見爸爸追隨圣光走了。”
陳安的手一僵,隨即苦笑,“啊,他追隨圣光走了,他是一個勇敢的戰士,當然,他也是一個好爸爸,永遠愛著娜塔莎的好爸爸。”
牧師馬克沉默,凱琳臉色暗淡,眼眶有些發紅。
“那爸爸還會回來嗎?”娜塔莎天真的期待問道。
“會的,爸爸一直在看著娜塔莎,看著娜塔莎快樂的,平安的長大。這也是爸爸一直期待的。”
“嗯,那娜塔莎會快樂的,平安的長大,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
娜塔莎說著,豆粒大的眼淚卻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娜塔莎沒有哭,娜塔莎只是想爸爸了。”
陳安抹去她的眼淚,溫柔的把娜塔莎從棺材里抱出來,“娜塔莎很乖,爸爸在遠方一定是笑著看娜塔莎。”
小女孩很疲倦,或許是詛咒剛剛被解除,沒多久,在陳安的懷中睡去。
踏踏踏!
忽然有士兵從外面走動,“凱琳大人,東尾街有人遭受亡靈襲擊。”
凱琳不變,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陳安,“娜塔莎暫時就交給你了,我讓人帶你去安德列家。”
“好!”
陳安知道凱琳要去查探亡靈,自然不會繼續麻煩她,能夠親自帶他來教堂他已經很感激了。
凱琳很快離去,卻留下了一個士兵。陳安與牧師告別后,跟隨士兵前往安德列家中。
路上,陳安看著這士兵目光時刻瞥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他開口問道,“亡靈襲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嗎?”
士兵一愣,隨即立刻回答道,“不,那只亡靈并不強大,被老牧師…額,被德林老牧師凈化了。
只是按照正常情況,這樣弱的亡靈,根本就不敢從地下冒頭的,他們往往會遵循本能避開銘文陣法釋放的氣息。
這一只亡靈或許只是從銘文陣法漏洞里進來的,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還是需要守夜人大人去排查漏洞。”
陳安點點頭,以前也發生過,看來只是偶然發生。
亡靈是遭受詛咒的生物,亡靈種卻不是,這是兩個概念。
“那先前的亡靈種排查的怎么樣?”
士兵有些猶豫,但是響起眼前的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跟守夜人凱琳一起,又抱著娜塔莎,他選擇了相信這個年輕人,于是將排查的結果告知。
“小鎮的所有區域幾乎都排查過了,教堂里的所有牧師親自排查的,但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陳安開口問道,“那你覺得今晚的亡靈跟亡靈種有關系嗎?”
士兵搖頭,“應該沒關系吧,以前時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在白天,太陽之下,這些亡靈會虛弱到只能在地上爬,連孩子都追不上,弱一點的就直接死了。
而如果是亡靈種指揮的話,用于這么高智商的亡靈種肯定是高階亡靈種,那就根本沒有必要指揮了,銘文陣法根本阻擋不住這樣的存在。”
陳安搖搖頭,她并不清楚這其中的關聯,既然只是偶然事件,他自然不會多管,等白天的時候,如果有空,那就幫這個小鎮順便排查一下吧。
至于現在,他只想把娜塔莎安排好。
士兵領著陳安到了安德列的家。
一座并不大木屋,門戶虛掩著。
陳安推開門,里面有些黑,士兵只是站在門口并未離去,遲疑了一下,開口詢問道,“能告知安德列什么時候來嗎?”
陳安身子一頓,看向士兵。
對方似乎有些緊張,又連忙解釋道,“我以前在安德列大人的手下士兵。他幫助過我家,聽說他去尋找圣殿了,我想問一下近況。”
陳安沉著聲音說道,“安德列追尋圣光去了。”
士兵臉色一暗,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說道,“我,我叫德瑞康-馬林,您叫我馬林就可以了,我現在被分配到守夜人凱琳大人手下。
如果,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找我,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但我一定會盡力的。”
這種奇怪的話語,顯得這個叫馬林的士兵有些緊張,但是看著對方那堅定眼睛,陳安無法拒絕。
“一定,謝謝你,馬林。”陳安說道,“我叫陳安,娜塔莎的-叔叔。”
馬林又愣了一下,點點頭跑開。
雖然疑惑,但是既然能夠從馬克牧師和守夜人凱琳大人哪里將娜塔莎帶走,那哪怕他不相信這個叔叔,他也相信馬克牧師和守夜人凱琳大人。
月光照耀,妖異且詭。
陳安反手關上了門,取出了勇士之劍。這把原本應當在戰場上殺敵的利器,此刻暫且充當著照明工具。
小屋里的布置很溫馨,明顯的小女孩的風格。
真是想不到,安德列那個粗獷的漢子,也有這樣一個溫柔的心。
他逐一打開房間,找到了那他的的房間,里面的布置簡單,卻又不簡單。
簡單的是東西并不多,不簡單的,是每一樣東西,都是滿滿的父愛。
那雕刻出來的木娃娃,小木馬,那布娃娃粗糙的縫制手法,卻是放在了小床上,上面紋著娜塔莎的名字。
“娜塔莎哪有這么丑。”
陳安嫌棄說道,他輕手輕腳的掀開被褥,把娜塔莎放在床上。
屋子里并沒有霉味,也才四五天的時間,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陳安拿來凳子,看著娜塔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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