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頭人駝著背,杵著一根拐杖,戴著一副老花鏡。
見鬼的老花鏡!
他撥開鏡片,抬起頭瞅了眼劉威敵。
他動作遲緩的伸出了布滿了褶皺的手,在劉威敵的忐忑中,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老羊人了,這要是個美女我也能接受啊!”劉威敵閉著眼,這老羊人看上去真有幾分可怖。
過半一會兒,老羊頭人這才拿開了手,“還是個孩子,讓他跟雪娃她們一起吧。”
老羊頭人蒼老的聲音響起,他慢悠悠地揮了揮手。
羧亞倒是愣了一下,雪娃?
他看向劉威敵的眼神莫名。
劉威敵瞬間警惕,“我還只是個孩子,你不能以大欺小!”
雖然長得著急了點。
劉威敵已經21歲,長得人高馬大,當然,在羊頭人面前就顯得有些瘦弱了。
才21歲而已,我還是個孩子!
羧亞翻著白眼,面目更為可憎。
他拎起劉威敵走出帳篷。
“在冕長老面前,別說你才21,就算是兩百一,在他眼里你也只是個孩子。”
畢竟,冕長老,那可是活著的傳奇,具體活了多少歲沒有人知道,或許他老人家自己也忘記了。
只知道,他熬死了羦羊部落5位首領,現任的羦羊首領,估計還得走在這位前頭。
聽著羧亞的介紹,劉威敵目瞪口呆,“這得活了多久啊?”
羧亞幽幽嘆了口氣,“我羦羊人的人均壽命是150歲,冕長老的估計活了四百歲。”
難怪被稱作活著的傳奇,一個人能活四百年,這是什么概念?得強大到什么地步?
他想起老羊頭人把手掌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頓時一陣冷顫,原本還以為這老羊人有點裝神弄鬼,但現在,還真不能確定是不是被他看出了點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問這羧亞,“冕,冕長老會什么能力?”
“冕長老會的可多了,不過最為著名的,就是冕長老獨創的讀心術,站在他面前,沒有人能夠隱藏秘密。”
羧亞一臉的忌憚說道,想來,他也是對這種能力深感忌諱,誰沒有點小秘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羧亞的眼神有些陰沉,劉威敵瞧著羧亞的神色,同樣面色發白。
讀心術?
該死!
“該不會真的有讀心術吧?”劉威敵顫顫巍巍,他是真的怕了。
羧亞冷哼一聲,“當然是真的,就說我們族長,他喜歡穿花內褲,鳴呦長老每天晚上都會吃雞屁股,峻山并不是在峻山下出生的,那是他媽騙他的……哼哼,別看冕長老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其實他最喜歡暗搓搓的偷窺別人內心……
就像這一次冕長老雖然沒說你有什么問題,但你絕對有問題。
不過冕長老懶得追究你罷了,我也懶得問……”
仿佛是被某位長老挑起了心中的恐懼,羧亞說了很多。
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了,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有秘密了,多好啊!
蒙古包里,駝著背的冕長老久久無神,預言果真降臨了!是惡魔,還是神眷者?
摸了摸老花鏡,鏡片里,羧亞和劉威敵的身影清晰的顯現,嘴唇翕動。
冕長老本就并不油亮的老臉上帶出了幾許深沉的笑意,“呵呵,看來是有人忘記了唇語也是老頭子我的拿手本事了。”
正在路上的羧亞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狐疑的看向四周,突如其來的感覺到了一股惡意。
低估了兩句,猛然加快了速度。
拎著劉威敵來到一棟看上去格外高大的建筑,上面燈火通明。
“雪娃,我給你送個人類來了。”羧亞喊了一聲,扭頭就走。
樓上的窗戶忽然打開,一個面色雪白的羊頭人探出腦袋。
雪白的是毛發,臉上都是短短的絨毛。
羦羊人的毛發并不是純白的,在他們的蹄子和眉心眉毛一塊兒都是帶著棕黑色。
這樣一個雪白的羊頭人出現,還真說不上丑,甚至感覺喲獨愛你可愛,就像是人看到可愛的小山羊那樣的感覺。
羦羊部落-雪娃,戰力值376.
三百多然而劉威敵并沒有松一口氣,跟羧亞走在一起,那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跟這一位在一起,壓力也絕對不小。
畢竟,在剛才羧亞的‘介紹’中,雪娃可是一個強人!
強不強的劉威敵并不在意,但是強人鎖男這個就絕對不行!
他用余光打量周圍的環境!
很好,周圍只有幾個小羊羔子在玩耍!
哼哼,愚蠢的羊頭人,想要強人鎖男,那也得看看你劉爺樂不樂意!
羦羊部落秘密之一,羦羊雪娃,喜好強人鎖男!
雪娃的兄長,劉威敵已經見識過了,正是那位被他媽騙了的羦羊峻山,與其兄長如出一轍的是,羦羊雪娃聽說是在雪原出生的,所以就叫她雪娃,一聽就是她媽騙她的。
峻山,是羦羊人傳說中的圣地,是羦羊人最初的故鄉。
傳說峻山上有成片的果樹,生活在那里的族群,根本不需要為族群的食物而煩惱,是羦羊人心目中最為期盼回歸的故里。
然而滄海桑田,如今的羦羊人,早已經遺忘了峻山是什么模樣,只能從祖祖輩輩口頭的傳說中,才能一窺峻山的優美與富饒。
羧亞口中的雪原,指的是暴風雪原,羦羊人曾經在那里生活過,后來半狼人崛起,狼與羊,那是天敵。
羦羊人從雪原遷徙,路過了當初還是矮人領土的西普勒,最終定居在了沙漠東部。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從而也證明了雪娃并不是在雪原出生的。
他們總是會給自己的名字附加上各種美好的寓意,然后編纂出一段美好的故事來證明。
這不是所有的羦羊人喜歡做的,但也是絕大部分。
也有相當務實的比如羧亞他爹。
劉威敵倒是沒有取笑的意思,畢竟,這也是一個部落的獨特的文化習性。
從另一面也能夠看出,這個部落其實并不像他們表面的那般可怖,因為心向美好的人,自然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當然,這并不表示他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