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正和毛老道有一搭沒一搭聊的歡快,里面的蘇南秋迷迷糊糊地睡醒了。
歪著頭看著攪拌之中的喜兒,坐起身來走到了鐵鍋的旁邊。
頭發已經攪拌成略帶芝麻糊的樣子,當然還是多虧了自己給王岳服下去的東西,目前所有的步驟都和書中記載的無二,所以蘇南秋也放下了心。
豆腐還是溫熱的狀態,蘇南秋用筷子夾了起來。
“公子你醒了。”喜兒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可以看出來她手已經酸麻了,左手在扶著右手,沒有抱怨什么。
“嗯。”蘇南秋點了點頭,觀察了一下豆腐,將這塊豆腐放入了碗中,按照書本上的記載,成糊膠狀之后澆蓋在豆腐上之后會有異味產生,并且入鍋油炸出現金色和黑色的斑點。
蘇南秋不知道所謂的糊膠狀到底是什么樣的,他只是覺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拿一個豆腐塊出來試驗,將豆腐塊完全澆蓋了之后,異味確實出現了。
這個異味是真的異味,辣眼睛。
“喜兒快把鞋穿上。”蘇南秋尷尬地說道。
喜兒一臉無辜,“公子,明明是這個豆腐的味道!”
“哦!”蘇南秋會意,“原來如此,嗯嗯。”
將豆腐入了油鍋開始油炸,那如同五千年沒洗過的腳汗味夾雜著過油的香味,兩人面色各異,隨后蘇南秋看到了豆腐塊上面金色和黑色的斑點。
“行了你別攪了。”蘇南秋說道,“倒過來。”
喜兒端起了鍋,就在要倒下去的時候遲疑了片刻。
“怎么了?”蘇南秋問道。
“方才一塊豆腐都是這個味道,那這么一鍋下去……”喜兒看著蘇南秋。
“你說得對呀!”蘇南秋這才回過神來,“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走了出去,留下了滿臉震驚的喜兒。
沒辦法,誰叫自己是個侍女呢?喜兒心里把蘇南秋罵了一個遍,這才將手中的醬汁到了下去。
瞬間,她臉都綠了。
趕忙要往外面跑,只聽得外面的蘇南秋正在和王岳說話。
“哎呀,這個喜兒真的是不錯,里面的事情非同一般,但是她卻能夠忍受常人之不能忍,確實不是個一般人啊。”蘇南秋哈哈大笑,“若是她要從里面出來,這一次可真是功虧一簣了。”
“那肯定不會出來的,喜兒自幼在我家,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這小丫頭確實非常人。”王岳贊嘆道。
正打算出門的喜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你們兩個王八蛋是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多臭!心想到這里就哭出來了。
好算是蘇南秋還能算是個人,避過了這第一輪臭氣熏天的氣味兒他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還是把鞋穿上吧。”蘇南秋繼續調戲道。
喜兒一臉黑線,捂著鼻子。
炸豆腐的過程很快,蘇南秋也盡可能的提速,將一盤豆腐全部炸好,這才將房門打開。
這是一個需要注意的點,不能在炸豆腐出鍋之前開門,也是書中記載的。
將一盤豆腐放到面前的時候,蘇南秋已經坐到了王岳二姐的身旁。
虛弱的二姐一直都是半醒著的,她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的蘇南秋,她不認識他,但也沒有抗拒。
“你姐姐,你喂吧。”蘇南秋將盤子遞給了王岳。
王岳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頭,接過了盤子,臉上扭曲成了一片,看了看臭不可聞的豆腐,又看了看自己虛弱的二姐。心里一狠,便將一塊豆腐遞到了自己姐姐的口中。
二姐半張著嘴虛弱的將豆腐放入了口中,配合王岳用手托住二姐的下顎上下推動咀嚼,這才讓二姐吃入了這口豆腐,再送了一湯匙的水下去,王岳這才放心。
“繼續喂。”蘇南秋說道。
“喂多少?”王岳問道。
“都喂了。”蘇南秋打了個哈欠,“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蘇南秋站了起來,向后撤了幾步,站在廳堂看著王岳去喂食。
王岳手腳麻利地將所有的豆腐都放入了二姐的口中,這才緩了口氣,剛站起來,那二姐直接一口濃黑的血液吐了出來。
王岳驚叫著向后退了幾步,其他的人一擁而上對著二姐就開始搶救。
可是根本不需要什么搶救,蘇南秋看著真切,方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二姐,此時已經回復了一些,只是她嘴巴里還在吐血。
“讓她趴著。”蘇南秋說道,“全部吐出來,有多少吐出來多少。”
幾人聽命,當即如法炮制,二姐大口大口地吐著,足足吐了一個洗澡的木桶那么多。
蘇南秋也是納悶,按理來說這人吐出來這么多的血早就死了,可是那二姐非但沒有死,反而是說道,“水……水。”
下人趕緊給遞上了水。
大口大口喝了足足一大壺的熱水,二姐這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她審視了一下房間里的人,又看了看王岳,頓時姐弟兩人泣不成聲。
看到此處蘇南秋也算知道了這二姐應該是沒什么事兒了,于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耳鼠此時才醒來,一人溜溜達達地走到了蘇南秋面前。
“治好啦?”耳鼠問道。
“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蘇南秋點了點頭。
耳鼠指著自己的耳朵,“我的啥時候給我弄弄?”
“別急,你的不是輕巧能夠完成的,這不是一個事兒。”蘇南秋解釋道。
耳鼠也沒搭茬。
房屋里面的人反應了過來,趕忙走出屋子。
“蘇兄!蘇兄!”王岳說道,“你就是活佛啊!你就是活菩薩!你就是大羅金仙啊!”
蘇南秋趕忙推辭,“哎呀哎呀,你說得對。”
“多謝蘇兄,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王岳說道。
此時的二姐夫攙著二姐也走了出來,二人齊刷刷地跪在了蘇南秋的面前。
蘇南秋趕忙走了過去同時跪下,要將兩人攙扶起來。
二姐夫說道,“蘇公子,乃是我多有得罪,我以為你也是那江湖騙子,沒有什么好的招數,之前多有怠慢,是我小人之心,還望公子諒解。”
“無妨無妨。”蘇南秋說道,“二姐二姐夫不必如此,這讓外人看到,我們一家人如此大禮,不是笑話了嗎?”
“一家人!”二姐夫激動地泣不成聲。
“好!蘇兄!”王岳說道,“我們結拜如何?”
蘇南秋也是個性情中人,“只要王兄不覺得我高攀便可。”
“哪里的話,你便是貧農出身,今后也是我王岳的兄弟,誰敢不給你面子,這四方城里,我給你打他!”
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