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發的那一天。
早上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平澤唯就拉著北原徹到了車站。
“啊哈~~好困啊。”
北原徹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瞄了眼旁邊帶著眼鏡,遮陽帽,活力滿滿的平澤唯。
“奇怪了唯,明明平時起都起不來的你,為什么今天這么有精神啊。”
“嘿嘿,因為大家要一起去玩很開心啊。”
平澤唯開心的笑了笑。
“這樣啊。”
北原徹耷拉著眼睛,隨意看了看空蕩蕩的車站。
“看起來大家還沒來啊,想不到我們居然是最早的。”
“嗯,真是想不到。”
北原徹瞄了眼穿著無袖短袖的平澤唯,淡淡的說:“山里晚上還是有點冷的,你帶外套之類的了吧。”
“嗯,憂幫我準備的,很充分哦。”
看著平澤唯幸福的樣子,北原徹再一次感嘆有妹妹真好。
帳篷什么的到那里租就好了,所以他們都帶了睡袋和幾件衣服之類的。
不過……
平澤唯好奇的看了眼北原徹,發自內心疑惑的問:“徹徹,去山里為什么還要帶網球拍啊。”
“啊,是世界的意志影響了我。”
“哎,世界的意志啊,又開始中二了嗎?”
“這次真不是。”
老實說,在這個世界里,北原徹頗有一種一拍在手,天下我有的安全感。
“哦,那以前……”
“喲,你們好啊。”
平澤唯和北原徹看著一手拎著包,一手壓著帽子,面帶溫暖笑容,如同畫報一樣跑過來的琴吹。
怎么說呢,有些人雖然只是跑步,都帶著說不出的氣質和風情,琴吹那大家閨秀的看著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北原徹和平澤唯傻眼的看著琴吹。
“唯啊,你有沒有覺得琴吹她好像在發光啊。”
“嗯,好耀眼啊。”
琴吹快樂的跑到兩人跟前,元氣滿滿的笑了笑。
“你們早啊。”
“早。”
“早上好。”
幾人寒暄一下,琴吹就突然慌張的看向北原徹。
“啊!”
她這反應讓平澤唯和北原徹嚇了一跳。
“怎么了嗎?”
琴吹擔心的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去山里聽演唱會還要帶網球拍,這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規則嗎,我居然不知道。”
看著一臉慌張的琴吹,北原徹覺得不解釋良心過不去,解釋了面子又過不去。
最后,北原徹還是硬著頭皮說:“那個,這是順手帶來的,順手。”
“奧,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琴吹放松的笑了笑。
“太好了。”
“喲,你們好啊!”
田井中律和秋山澪兩人這時候也背著行李包走了過來。
田井中律一見北原徹,開口就問:“北原,你拿的是電蚊拍嗎?”
北原徹破罐子破摔了。
“這是我晚上要抱著睡覺的東西。”
頓時,四個女生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車來了,五人上車,北原徹選擇了和自己的球拍單獨坐一排。
幾人一開始還歡快的討論著之后先看哪場表演,再看哪場表演,然后,平澤唯就沒聲了。
“呀,好難受啊~~~”
看著難受的平澤唯,大家十分關心。
“唯暈車這么嚴重嗎。”
“看起來好辛苦的樣子。”
北原徹倒是見怪不怪了。
“沒事的,她只不過是一開始不適應車上的感覺,后半段就好了。”
一邊說著,北原徹麻溜的拿出了眼罩,耳機,水果糖。
三個療程,一步到位。
看的琴吹她們是嘖嘖稱奇。
果然,后半段的平澤唯又生龍活虎起來,時不時趴在窗戶上看著山里的景色,時不時跟琴吹討論之后要吃什么。
四個女生開開心心的聊著天,說著說著她們發現北原徹似乎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了,轉頭一看,發現這家伙抱著網球拍睡得正香。
“嘻嘻,徹徹他一坐長途汽車就喜歡睡覺,他說,他覺得車上那種輕微的顛簸睡起來更舒服。”
平澤唯笑瞇瞇的小聲科普著北原徹的小習慣。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三人點了點頭。
田井中律笑著轉過身。
“那么北原,來一張吧。”
“咔嚓。”
北原徹抱著網球拍靠著車窗睡覺的畫面被記錄了下來,也幸虧是平澤唯她們幾個,要是向日岳人的話,北原徹就又會有一張丑照誕生了。
到了目的地,北原徹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
早起之后在車上補覺的感覺最棒了。
“喲,各位你們拿好票,要去那邊換進門的手環。”
五人拿票換好手環后,興奮的進了演唱會區域。
這時候演唱會還沒開始,大家先去露營區搭帳篷。
北原徹他們租了兩個帳篷,一大一小,大的睡女生四人,小的睡北原徹和他的網球拍。
找了個地勢平坦的地方,搭好帳篷,噴好驅蚊水,田井中律大喊一聲:“現在,讓我們去看演出吧!!!”
“哦!!!”
比起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北原徹更喜歡輕搖滾多一些,他獨自去聽了一個人比較少,在室內演奏的輕搖滾樂隊的演唱。
怎么說呢,男孩心里都有一個想組樂隊的夢吧。
看著舞臺上和隊友默契配合,盡情演奏,享受歡呼的樂隊幾人,北原徹也跟著輕輕擺動身體,高舉右手。
“咕嚕~~~”
因為在車上睡著了,所以北原徹他并沒有跟平澤唯她們幾人一樣吃了些零食墊肚子,現在他餓了。
看著還在演奏的樂隊,北原徹思索了大概1秒鐘。
嗯,快樂是他們的,饑餓是自己的,他還是去搞點吃的去吧。
因為這次夏日祭演唱會是每三年才舉辦一次,所以準備的也是格外豐富,北原徹很快就在一個個小吃攤上開始流連忘返,看見覺得好吃的,通通買五份,吃不完他來。
“啊,好幸福,好幸福啊。”
提著滿滿一大袋食物的北原徹,樂呵呵的逛著的時候,就看見平澤唯和琴吹兩人失去高光的坐在一邊。
“你們怎么了?”
兩人有氣無力的說:“炒面賣完了。”
“海鮮披薩也是。”
有時候,人與人的悲傷并不相通,但快樂可能會。
“喏。”
兩人傻眼的看著北原徹遞過來的炒面和披薩。
“不夠嗎?我這兒還有。”
看著沐浴陽光的北原徹,平澤唯呆呆的問:“這就是天使嗎。”
托北原徹的福,吃到心儀食物的兩人表示可以再站一下午。
解決完食物的北原徹也去聽了聽比較狂野的搖滾曲,吃太多了,蹦噠蹦噠消化一下也好。
晚上,北原徹他們又租了燒烤架買了材料燒烤,看著平時在城市里看不見的星河,一次完美的夏日祭就結束了。
而他北原徹,又要踏上另一個賽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