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章。)
王煊聽到這則消息后,頓時炸毛。孫家去舊土要擄走他的父母,這是在和黑社會比下限啊。
老陳道:“別急,關琳以及有關部門的一些老友,知道新星這邊的情況,并沒讓他們亂來,警告驅離了。”
“孫家如果這么沒有下限,那我也會不擇手段!他們家大業大,產業眾多,族人更是在外不少,每當我闖進一個城市就會讓他們一處產業徹底毀掉,會流很多血!”
下午,王煊拜訪宋家,主要是想借他們的口為孫家傳話。
當宋家知道一街之隔的“變態小王”登門后,頓時無比警惕,在他們看來這幾乎等于夜貓子進宅。
尤其是,他們自己知道,自家嫡系后人——宋乾,曾找灰血組織去舊土滅過王煊,生怕他是算賬而來。
“小宋在家嗎?”王煊進入宋家后,直接就來了這樣一句問候。
在場的人頓時就悚然,神色發僵,他真是為報仇而來?這主疑似在昨夜將孫家一處重要基地給引爆了,沒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沒事兒,誰沒年輕沖動過,我這不是也有不顧一切的時候嗎,只為吐心中一口惡氣,敢將青天捅個窟窿!”
聽聽,這還說沒事兒?就差拿刀架到脖子上威脅了!宋家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心中打鼓。
“我這次來真沒惡意。”王煊開門見山,讓他們幫聯系孫家的主事人,他有話要和那邊說明。
宋家的幾人暗中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涉及他們宋家,隨便他折騰去!
“請!”
宋家比較客氣,主要是早先有點心虛。兩位中年男子、三個年輕男女,都是宋家的嫡系,親自來見王煊。
至于老頭子們,宋家的核心高層自恃身份,自然不會親自露面。
宋家這片別墅區很大,景色優美,像是古代的多座園林對接在一起,山石奇異,流水潺潺,錦鯉擺尾,石拱小橋很有意境。
“孫老,我們這邊有位……客人,想和孫家高層通話。請您原諒,我這樣冒昧擾您清寧……”在路上,宋文濤就開始聯系孫家。
他想早點解決問題,真不想王煊久留在這里,怕出事兒。
孫榮廷,孫家真正的核心高層人物,很是意外,當得悉是王煊要和他們通話,臉色冷冽下來。
“我只說一件事兒,咱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涉及我父母。如果你們非要無底線,那么我進一座城市,就屠一座孫家的商貿大廈,滅盡你們的產業。景悅城這里,有你們一處飛船動力研究所那,另外世貿大樓也是你們的吧?要不要讓我從頭到腳血洗一遍?”
在路上,還沒有走到復古式建筑物中,王煊就非常不客氣的將話語說完了。
宋家的幾人額頭都冒汗了,第一次見到這么生猛的主,直接威脅與恫嚇孫家的核心高層成員。
孫榮廷,將手邊黃澄澄的小葫蘆放下,眼神冷厲無比,多少年沒有這樣的體驗了?他被人喝斥了!
“我只說這一遍,有實力,有底蘊,你們就來殺我。如果舊土那邊再有什么消息傳來,孫家等著披麻戴孝吧,我每進入一座城市都會有大量的血在流!”
“另外,你們不要覺得我進不了康寧城,或許今夜,或許數日后的夜晚,我就會突然趕過去,和你們正式見面!”
說完這些,王煊直接掛斷電話,不想聽對方的狠話與廢話。
孫榮廷拿著電話,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被人噼里啪啦教訓一頓,不等他發火,呵斥回去,對方直接掛了,憋的他有點難受!
“對不住,剛才沖動了,見笑。”王煊露出歉意。
宋家幾人都無言,你將孫榮廷給訓斥了,和我們虛情假意的說這些有什么用。
“誰都年輕過,呃,你本來就很年輕。”宋文濤沉吟了一下,道:“其實我覺得,彼此對立沖突沒什么好處,如果能緩和,不再沖突,最好不過,要不要我出面幫你們說和下?”
王煊搖頭,然后耿直的“一塌糊涂”。
“好意心領,就不麻煩宋總去碰壁了,孫家已經瘋了。他們核心層不死人的話,不真正體會死亡陰云籠罩康寧城的話,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宋家幾人心驚,你這么直接告訴我們好嗎?
很快,王煊自己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電話,他說了聲不要意思,直接接聽,這個敏感時刻,怕錯過一些重要的電話。
“我是孫逸晨,那處基地是你毀掉的吧?剛才也是你威脅了我五爺,是吧?”
“你閉嘴,有什么事讓孫榮廷聯系我。大人的事,你這種小輩沒資格摻和,給我滾一邊和泥去!”王煊掛斷,而后又拉黑。
曾經聯系過孫逸晨、想通過他購買老陳血肉的宋坤,就在這里作陪,聞言心臟咚咚劇烈跳動。
宋家的三名年輕男女眼皮都狂跳,孫逸晨在財閥子弟中也是個人物,少有人敢得罪,結構現在被變態小王像是訓斥孫子般給掛了。
很快,宋家的那位年輕女子告訴了自己的閨蜜,而后……部分人就知道了。
新月上,周云頓時高興的要立刻返回新星,想找一些熟人喝酒,表達暢快心情,在月亮上和三個女朋友喝沒意思。
鐘誠聽到消息時,告訴她姐,道:“老王和孫家一樣,也瘋了,把孫榮廷都給罵了,不死不休!”
鐘晴道:“你以為能緩和?王煊只有一個選擇,將孫家殺怕為止,但還要掌握分寸,不能讓其他財閥驚悚,擔心他不可控,視為極度危險與不可預測的恐怖變數。”
平源城,秦鴻出神,老孫被警告了?武夫這是要上天啊,他冷笑著,靜等孫家發威。
凌啟明有些發呆,那個曾喊過他凌叔的小子,竟然……走到這一步了?上一次,他和孫榮廷通話時,想保老陳,結果被對方不留情面的拒絕。現在,王煊直接去呵斥與警告孫榮廷,他聽聞后,一陣無言。
宋家,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些名人字畫,其中一副江海圖,居然隱藏著莫測的符文!
王煊無言了,財閥隨便掛著的一副山水畫都是寶物,他真想給卷走算了。
不過,在宋家精神出竅很危險,有可能會引出那株黃金樹上的金色小鳥絞殺,他想了想,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暫時算了吧。
“宋家有人病危吧?”王煊問道。
“啊,這你都能覺察到?”宋文濤吃了一驚,這幾日宋家的核心高層之一,他的祖父宋云病重。
老頭子九十七歲了,宋家人覺得,他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以前用新術幫他續過命,那種辦法現在已經無效。
王煊點頭,道:“我不擅長斗法,激戰,但在延年益壽方面卻有些心得,感覺到了一股死氣,那個人熬不過半個月。”
中年男子宋文濤露出希冀之色,宋云是他親爺爺,如果能夠活的久些,對他的上位自然有巨大好處。
“你有辦法嗎?”他不是沒聽說過王煊為錢安延壽的事,但近期王煊與孫家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其他人實在不好介入。
兼且,錢安才七十歲多,身體還算硬朗,誰知道那種延壽是否起到了真正效果。
“看過才知道。”王煊沒有講話說滿,但是那種自信的語氣讓宋文濤立刻知道,絕對有戲!
他立刻請王煊來到一處中式別墅,看望病榻上的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
“我如果付出代價的話,能為他續命三到五年吧。”王煊點了點頭。
“請小王兄弟伸出援手,需要什么你盡管說!”宋文濤有些激動。
到了這種地步,宋家其他人也不可能阻止,不然傳出去的話,不救族中長輩,名聲會非常糟糕。
“你知道的,我與孫家開戰在即,大概率會直接來一次血腥大決戰,一戰分生死,戰艦、超凡者、寶物都可能會在此戰中出現,我現在消耗過大的話……”
王煊攤手,很是為難的樣子。
“我們可以補償,家里也是有些收藏的……”這時,病榻上的老頭子張開眼睛,虛弱的開口了。
其他想反對的人,真不好說什么了,宋云是宋家核心高層,積威多年,大多數人都很怕他。
“送我一些古代器物,我看一看能不能用上。”王煊直接了當地開口,和這種人打交道,沒有必要打小算盤,沒什么用,能活到這種層次,必然很精明。
“可以,但只能選一件!”雖然將死,但是宋云沒有老糊涂,依舊很有威勢,周圍的人全都聽他的。
“行,將老爺子的病榻抬到后面那座道觀中去。我為人續命時,需要溝通神明,這世間有些東西你不信不行,人需要有信仰,它會滋養精神。”
宋云擺手,示意照辦。
王煊認為,新星大概率有高人,比如一百多年前,有人將佛門祖庭與道教祖庭一同搬遷到新月上,鎮壓月坑。
此外,各大財閥都移來千年古剎、負有盛名的道觀,可能是聽從過什么人的建議。
列仙托夢,請人移來根基?還是說,有神秘高人另有打算?總之,細想的話,新星絕對不簡單。
就連孫家的內鬼,王煊都在懷疑,他可能知道大幕后的事,身份很驚人,但不小心中招,意外落在財閥手中!
面對這種復雜的情況,王煊只能暗中積蓄力量,迅速變強,成長速度要超過所有人的預料才行!
王煊在宋文濤的陪同下,先來到了這座千年古道觀中,他早已發現,這里有神秘因子彌漫,不然也不會說可以救老宋。
昨夜,古燈有所消耗,他想來此為它補充超物質,順帶幫宋云治病。
他坦然坐在這里,閉上眼睛休息,直接精神出竅,在這么近的距離內他的精神能量可絞殺一切,不是太擔心。
除非突然有人在這個時候對宋家的道觀來一發超能光束,不然殺不死他。
道觀中供奉的神像內部,有塊骨坑坑洼洼,曾被雷霆轟擊過,外部呈焦黑色,骨塊里面則保持著濃郁的活性。
這就是羽化奇物!
王煊小心謹慎,通過它接近有露出一道縫隙的內景地,看到了內外都在沉睡的模糊身影。
最終,古燈被喂飽了,超物質重新變得濃郁。
通過昨夜催動此燈,王煊大致估算出,可以連著發出三十幾支專門釘人精神的暗紅色小箭!
老宋被抬來了,同時有一堆樣式不同的器物被取來,放在幾個托盤上,讓王煊去選。
他頓時皺眉,宋家不夠大方,取來的東西大多都殘破,比如缺一個棱角的銀色小錘子,筷子長的銅矛尾端少了一截,一面八卦鏡略帶裂痕。
“這些東西對我沒用!”王煊很直接,有些東西其實很不俗,注入超物質后應該很驚人,可畢竟破損了,他不想要殘器。
“取一些看得過去的,不要拿破碎的。”宋云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他需要人救命呢。
不久后,宋文濤親自送來一個托盤,上面有些物件讓王煊移不開眼睛了。
一支暗金色澤的小舟,巴掌長,內部符文密密麻麻,他心動了,這東西注入超物質后多半能飛天,神秘符文籠罩,大概可以避開衛星天眼等!
這是古代的飛行工具,屬于一件價值驚人的秘寶!
不過,他沒有立刻選擇,因為他身上的古燈居然發熱,隱約顫動,指引向另外一件奇物,他不急著選擇。
不久后,王煊拿起一個玉印,愛不釋手,準備收起。
“這個不行。”一位老者走來,道:“這塊古印是我們宋家祖上的遺物,不能送人,文濤拿錯了。不信你看,底部的古篆同我族有關。”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將玉印取走。
王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轉身就要走。
“換個器物吧,其他隨便選。”病榻上的宋云嘆氣,也說那是祖上所留。
王煊猶豫了很久,最終取走一塊水晶,當中有一抹暗淡的印記,像是某種顏料。
“小王兄弟,能告訴我這塊晶石是什么嗎?”宋文濤開口。
“某種顏料,畫符時或許有用,我要研究下。”王煊不想與他們多說話,臉色難看。
他收起來的剎那,這東西就與古燈一同顫動了起來,竟在共鳴。
“給我一間靜室,我要靜心,以最強狀態為老爺子續命。”
王煊進入道觀中一間房舍,他看了又看,直接用精神領域毀掉一些監控設施。
他剎那取出晶體,用無堅不摧的短劍斬開,刷的一聲,一道紅光落入古燈,沉浸燈體內部。
王煊立刻知道了它是什么,一種恐怖的真火!
現在的燈芯燃燒的是超物質,如果有了這種火光,大概率會與以前不同!
瞬間,他感受到了異常,原本被喂飽的古燈,超物質剎那間接近枯竭,全部被那道到微弱的火光吸收了。
“有意思!”
王煊走出靜室,去為老宋續命,期間多次冒險去內景的裂縫那里接引神秘物質。
第四次,他總算將全新的古燈喂飽了!
連他自己都心驚肉跳了,再喂不飽,他也準備結束了,怕驚醒內景地中的神秘虛影。
期間,他為老宋續命半年,告訴他需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到位。
宋家人無言,老宋張了張嘴,也無法再說什么,只能祈禱,變態小王活的久一點,千萬不要被孫家立刻干掉。
晚間,王煊在酒店研究古燈,他覺得,這東西威力暴漲了,大概率不止是攻擊精神那么簡單了!
“王煊,孫家來人了,準備與我在城外決戰!”
老陳突然來電話,告訴他這則消息,孫家終于要發難了,出動了家中的恐怖力量!
王煊略有緊張,怕老陳擋不住,叮囑道:“你小心點,情況不對,立刻朝我這邊逃!”
“你說什么呢,陳教祖正準備立威呢!”老陳沉聲道。
“嗯,我這邊也來人了,不說了,今夜你我大概都要大決戰!”王煊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
在酒店周圍,出現很多機械人。
最為讓他感覺到危險的是,是城外那片區域,引起他的精神領域警覺。
他來到高層建筑物上,眺望景悅城外。
黑暗中,有一個穿著甲胄的人,符文流動,璀璨而神圣,宛若天神般,屹立在地平線遠處。
“王煊,有人請你出城一趟。”一位機械人開口,又補充道:“他說,神話腐朽了,你這樣的人要認清現實。不然,三年后也會被清算的,現在回頭還不晚,他愿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