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似乎避不開,即便他們不在宇宙露面,各地,甚至外宇宙,乃至人間外都有他們的名。
有些存在讓人敬仰,后來者在追尋他們的傳說,尋找他們的足跡。也有生靈,讓人談之色變,是震懾不止一紀,不止一片宇宙的掠食者。
王煊皺眉,鄒平缺失的元神核心部分,是被什么人截取走了,還是自身因為練功出了問題?
小型洞天中,出現一個石墩,一張石桌,上面擺放著各類仙家異寶,還有各種經書等。
還有的是時間,王煊不急,坐在這里,查看各種戰利品,并在這里翻閱他的記憶,尋找破綻等。
不止是元神核心空洞了,鄒平的元神像是被蛀蟲啃咬過的紙張,在一些邊緣地帶也有小洞,缺失了什么。
鄒平的人生有可能被擺布了,怎么看他的元神都是有缺陷的,這是被什么“寄生蟲”吃掉了部分。
“多謝上仙指點迷津!”另一座石屋中,蘇通無比激動,修行路上的一些迷霧被破開了。
其他石屋,有幾位幸運的老生,也被接引進了仙界,震撼,激動到有些發抖,直接叩首參拜真仙。
“我有純陽煉形一部,可助你真妖之身更進一步,用心揣摩,大有裨益。”一位妖仙開口,低頭看著跪在他腳下的妖族老生。
“感恩戴德,謝前輩。”
同是真仙界,場景不同,像是在不同的時空中,另一片天地中,神泉汩汩,紫竹林沙沙作響,并伴著琴音叮咚。
“琴聲勾動了我在現世久遠的回憶,讓我想起了一些人,心有感觸,送你天神九轉大法一冊。”
“多謝天仙師姐!”胡明麗驚喜。
“起來吧,不要跪在地上。”
總體而言,即便接近成仙,早已養生主大圓滿的老生,看到真仙界的強者也要跪,就更不要說齊晟、凌瑄、茂琳等新人了。
王煊這個空間,也有人在跪著,不過反過來了,他坐在石墩上,將鄒平炮制的跪在桌案前。
這片小型洞天很單調,他自己找事做消磨時間,比如石桌上擺上了各種仙家的果品,下酒菜等,還有百年陳釀,都是從鄒平的空間手鐲搜羅出來的,他已經開始小酌。
他看著桌上的各種物件,從仙劍到落仙弓,再到可以修行到羽化九重天的幾部經文意興闌珊。
就連口感非凡,金霞蕩漾的仙家酒漿,他都喝得沒滋味了。王煊總覺得,逮住一個羽化六重天的真仙,被給予的不夠多。
“嗯?御道化,可自真仙積淀,至天級時可感受絲絲不同,關鍵在于破限的深邃程度”
突然,王煊在翻閱鄒平的記憶時,從一片遮掩的記憶中找到這么一段,他頓時來了精神,入口的酒漿變得無比醇厚,無比芬芳,讓他毛孔都在冒仙光。
果然,鄒平這個人不簡單,有較大的問題,憑他一個羽化登仙六重天的人怎么可能擁有這種手札。
在鄒平的記憶中,那是一冊斑駁古卷,是前人手札,也記載著經文,王煊研讀出去幾頁后,頗為心驚。
然后,經篇戛然而斷,因為延伸到元神核心區域了,那里成為黑洞,缺失了最重要的一塊。
“有些族群,隨超凡中心而偏移,而跟著遷徙,改換過不止一個大宇宙了,看來真的積累出不得經義,這部經文值得深度挖掘出來。”
僅是幾頁而已,他拿來和老王的表現印證,也和自身的一些特質對照,就有了一些較深地體悟。
王煊喝著小酒,吃著果品,對鄒平全面搜魂后,控制他站起來,不能再跪著了,怕萬一闖進真仙,被人有所覺。
他取走鄒平那把最強的異寶——落仙弓,還有十二只落仙箭,掂量了下,算是精品,準備充分的話,能射殺羽化登仙階段的各類生物。
然后是各種典籍,較為偏門的,沒接觸過的領域,也都被他取走了,大致上給搜刮得差不多了。
他改寫鄒平的記憶,設定成為,兩人投緣,看到眼前的“秦誠”后,鄒平想到了自己的過往,便送了他一堆經文,以及重寶。
王煊雖然只是在羽化一重天,剛渡過成仙劫沒多少年,但是,他這一路走來,每個大境界都一而再的破限,涅槃,頂著母宇宙的天花板而上,自然格外強大。
他的極限,目前還沒觸及,最起碼他一把攥住羽化六重天的鄒平的脖子,還不算是很吃力。
隨后,他又讓御道旗檢查了下,是否有紕漏,幫他掃除留下的痕跡,圓滿收尾。
縱然有人在擺弄鄒平,以后覺察到絲絲異樣也不要緊,事實上,王煊還想和鄒平在未來有接觸呢。
那卷缺失的手札,讓他心癢癢,最好有來有往,還有下一次,能捋出一個脈絡來。
同時,他也有點懷疑,元神有缺這一切是否為鄒平進仙界前自己故意所致?為得是避開仙道規則,比如那張有刺青的人皮上有東西,該不會能補上鄒平的缺陷吧?
還是說,鄒平純粹就是個“稻草人”,是被人扎起來的?
“目前來看,我的路子對了,主要是我別無選擇,只能一路破限,負重前進,似乎正好契合了御道化的真義”
王煊琢磨,收尾工作完成后,這么回去還有些早,要不要去真仙界轉一轉?不然對他來說,算不上奇妙之旅。
他看了一眼鄒平,被修改記憶后,此人因紅塵舊事而“恰好”觸動相應的心境,打坐修行,沉入到精神世界最深處,不經他“點醒”的話,還要寂靜很久。
“看來,蕓蕓眾生,包括你我他,都有可能是被別人安排的,究竟是活得明明白白,還是一場糊涂,誰又能說得清。”
看到鄒平的狀態,王煊這么感慨。
無聲無息,他穿過這片小型洞天,換了副面孔,身穿羽衣,大搖大擺地進仙界了。
他根本不用擔心暴露,因為,他本身就是真仙,料想上院極個別學生經過特批,也能出入,藉此訪仙。
真仙界,大環境實在太好了,神話物質濃郁,那些山峰上流動煙霞,仙光蒸騰,有些瑞獸在出沒。
“嗯?”他在遠空看到一艘飛行器,那是一艘大型飛船?
他確信沒看錯,而這里也確實是真仙界,這是與時俱進,仙界也早已步入科技時代,在引領未來嗎?
并且,那艘飛船向這邊來了,接著,它發出規則漣漪,以強大的道則拓展出一條路,融入那座夾在仙凡兩界間的飛升崖,飛船就此消失不見。
“道友可知,那是誰的座駕?”途中,王煊看到一位橫渡長空的真仙路過,便裝作同路,以神念打招呼。
“一位大人物,來自現世,應該是那飛升星平天書院的院長——元世道。”這個看起來還是青年樣子的妖仙說道,有難掩的忌憚之色。
王煊無言,自己所在的學院的院長,還真是牛犇,隨意出入仙凡兩界,不受仙界規則的約束。
不過,他稍微出神,自己或許也能做到?
畢竟,他是肉身成仙,保住了原始之身,仙界鎖不住他。再說,他成仙都不在這片宇宙,什么規矩等對他都沒那么大的效力。
“這可是一位大人物,時常出入仙界,醉臥九重天,不時被得道高仙宴請,連畢月仙子這等負有盛名的女仙都是他的弟子之一。”這位路人羨慕的不得了。
接著,他又指了指天穹之上,小聲道:“估計剛才他是去更高層面的真實世界做客,只是歸來路過仙界而已。”
短暫接觸,王煊意識到,平天書院的院長元世道,還有共主這種人,可自由出入各界,這才算是頂尖生靈。
這種人可跨界執法。不久前幾位老生也說過,若是書院的學生在飛升崖被真仙害了根基,院長會親臨仙界擊斃惡仙。
王煊估算時間,自己不讓鄒平醒來的話,他應該還會沉眠與悟道兩三個時辰,時間還很充裕。
“還未請教道友名號。”王煊問這位路人。
“我名盧廣海。”這是一位妖仙,五色鹿成精,進入仙界八百年了。
王煊也自報姓名:陳永杰。
“盧兄,我看沿途有不少道友都在向一個方向前行,有什么事情嗎?”王煊問道。
“道友剛出關吧,你不知道嗎,天妖朱川嫁女,各路九重天級別的真仙都來了很多,甚是熱鬧。”
王煊一聽,立刻同行,閑著也是閑著,去喝喜酒吧,看一看天妖家的婚禮如何,結識下各路仙人,混個臉熟,為以后做準備。
“道友,你臨時起意過去也無妨,但是,一定要在那里低調,別喝多了鬧事。天妖朱川可是自真仙界飛升出去的真正大妖,是從世外歸來,都已不屬于我們仙界了。”盧廣海提醒。
“好,我一個底層羽化之人,哪敢不敬?”王煊點頭。
很快,他們趕到三百里外的火云城。
附近,山川錦繡,地氣蒸騰,神話因子無比濃郁,各種古樹,瑤草,靈藥等,都長滿了山嶺。
在地平線上的城市,被淡淡的紅色煙霞繚繞。
它一點也不陳舊,并無歲月滄桑感,是古典和現代的結合體。
整座城市中,數百米高真仙塔,建的如同摩天大樓般,百余層的玉宇,還有廣闊的中央廣場既有現代風格,也有古代建筑的典雅優點等。
王煊懷疑,究竟是仙家引領了凡界的風格,還是受了現世影響?
有人飛來,也有駕馭仙舟,還有人乘坐超凡飛船,又是古代和現代混存,什么風格的飛行器具都有。
天妖嫁女在一家星級酒店中舉行,最起碼王煊看著外表,覺得像是現實世界的超豪華酒店。
當然,這里更炫目,仙氣蒸騰,迎賓的都是真正的仙子,噴泉等都是五色神光,天空中更是有金光大道等迎接貴賓。
婚禮現場,“星級酒店”自然是一座大型洞天。
王煊來混吃混喝,如同親友團般,沒將自己當外人,和新娘的娘家人混在一起,甚至得到了一些真仙給的禮物,大致算是現世的紅包。
珍肴,奇物,美酒相當奢華,王煊如魚得水,吃得痛快,紅包也意外拿到了好幾個,心情也很痛快。
“各位,我撕開虛空通道,進入真仙界前,意外得到一塊骨,似乎在那片地帶剛發生過無比恐怖的大爆炸,道則余韻濃郁,久久不散,今日小女出閣,老夫高興,就與各位共賞奇骨。”
天妖朱川出現,滿面紅光,他仙風道骨,是一頭老朱雀,早已是天級生靈,不在此界了,特意為女兒而回。
在他手中有一塊奇骨,流動蒙蒙光輝,雪白如玉石,有道則隱現,端的是不凡。
不是他大方愿意公開,實在是有些強者見到他撿到那塊骨,如果真有巨頭惦記上了,爲了活命,他正好藉此脫手送出去。
雖然心痛,但總比被人無聲地抹殺要好。
王煊瞳孔微縮,那是御道級的骨塊?發生了什么,竟有大爆炸,天妖朱川路經的那處地方絕對非同尋常。
很明顯,這塊骨價值無量,可讓人觀摩,解某種本質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