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它!”王煊眉頭深鎖,沒有想到冥冥中的危險竟來自某一物件,曾經見到過。
必殺名單!
在地獄時,他曾遠遠望到。
屬于它的下半張,其光芒橫貫6破神感的無垠虛空中,正在從未知之地,向著他極速接近。
“我若渡劫破限,可能會遇到它的阻擊”他感覺不可思議,他現在才什么境界,僅是超絕世而已。
這么早就會被盯上?
他面色難看,真要是提前被此物記賬,那真的沒什么好下場。
按理來說,不至于如此才對,這個層面根本難以被那神秘的名單注意到。
“嗯?”
在這種極靜的6破交感中,他發現,那必殺名單橫跨無盡星海,像是要過來。
“這只是我對未來的一種遙感,竟可能會提前牽動什么命運因果線?”他瞳孔收縮,
王喧霍地起身,二話不說,抓佳在自己對面安靜打坐、閉關不動的混元神泥,直接沒入迷霧中,從現實世界消失。
兩只至高圣蟲著實嚇了一大跳,險些走火入魔,剛才正陷入在最深層次的入靜中,結果被人一把婷起來,擱誰都受不了這種驚嚇與刺激。
不過,它們看到王宣那種嚴肅的表情,如臨大敵的面色后,到了嘴邊的話又都咽回去了,很聰明地沒有表達不滿。
顯然,這是出事了,有某種可怕的狀況出現。
迷霧中,王喧6破領域,迭加超神感應,于冥冥中再次去捕捉危機因素,那張璀璨刺目,滴落圣血的名單模糊了,漸漸消失。
他靜立很久,又向著大霧深處走去,接近那光暈附近的朦朧小舟,兩者距離沒有過去那么遠了,那里茶香裊裊,經書翻動,很有意境,等待人登舟遠渡。
可惜,他依舊無法抵臨。藉此機會,他聞著迷霧中的茶香,接受經文流動出來的紋絡的洗禮與凈化,斬去各種有形的與無形的因果線糾纏。
“這意味著,不久的將來我渡劫時,必殺名單會找上我?”王喧蹙眉,這有些無解!
這絕對不是他現在所能對抗的東西,血淋淋的必殺名單,誅殺的是真圣,是以他們的血液染紅的。
一刻鐘后,王宣帶著至高圣蟲走出迷霧,讓它們繼續閉關。
他默默體會良久,那種不安感遠去了,他不再去遙感。隨后,他立刻去找古今,這件事無比嚴重,需要至高生靈的見識來解析,看能否化解這次的死劫。
桃花林畔,靈湖中泛起微瀾,飄散出陣陣白霧。
“你準備渡劫了,有滅頂之災將出現的預感?”古今訝異,必殺名單怎么會找上超絕世領域的超凡者
只有一個可能,這次渡劫,若是6破被其感知到,它多半因此而有動作!
“你原本準備在哪里渡劫?”古今問道,他化成一個俊朗的男子形象,平和,穩重,但很嚴肅,認真詢問。
王喧回應:”我計劃在36重天深空的盡頭,于無人區渡劫。”
“換個地方,或許它不是特意為你而來,逝者最近在36重天擺弄一座至高法陣,涉及到必殺名單。”
無論如何王宣都得想辦法渡劫,若是道行就此止步,等于斷了他的超凡前路。
“我去腐朽的外宇宙渡劫。”他考慮后說道。
古今道:“理論上,若是真的被它盯上,即便逃到外宇宙,也不見得保險。除非徹底擺脫對超凡中心的依賴,比如,斬去道韻,洗盡神話譜系中的超凡因子等。或者死一次,斷開因果,切割過去。”
然后,他又分析,道:“你有自己獨特的超物質,其中有部分不在神話譜系中,渡劫前你全部替換成獨有的。”古今認為,這樣遠離超凡中心,在腐朽的外宇宙渡劫,或許應該能夠擺脫未知的命運線糾纏。
“再加上,它··…手機為你煉制的蒙蔽天機的手鏈等,問題不大。”
王喧點頭,無論如何,他的修行不可能因此停滯。
接下來的時光里,他積極“備戰”,從來沒有一次渡劫,他像這般如臨大敵,需要各種自我調整。
他以命土后方世界中的某些獨有的神秘因子,全部替換掉了血肉和元神中的超物質。
接著,他將在超凡中心的積淀的道韻,也剝離出來,將之焚燒,淬煉,抹去超凡中心的痕跡等。
毫無疑問,這么做十分浪費,大量揮霍道韻,本是精華。但卻像是糟粕般被斬去了,化掉了。
不過,王喧一點也不心疼,相反他覺得這未嘗不是一種苦修,更進一步純化道韻,使之歸于原始。
還好,他立足在6破領域,原本就修行快,可以接引來大量的道韻,他反復祭煉,不斷純化,
這的確耗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比原本的渡劫時間晚了23年。
原本他先期閉關了50年,后面又閉關了48年,應該可以渡劫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23年,距離上次破限,共耗去121年。
他身在古今的道場。位于36重天之列,想去外宇由的深空,相對而言較為容易,
這一次古今親自送他遠行,并且,沒有離開,躲在時空漩渦中,暗自盯著。天劫很宏大,無比的壯闊,將這片腐朽的深空都劈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虛空大裂縫。
王喧6察看破的底子擺在這里,哪怕天劫遠超常理,他也擋住了,順利過關,以獨有的神話因子修復傷體,以雷霆淬煉元神。
直到一切結束,他和古今遠去,突然有所感,立刻進入迷霧中。
遠處,一道刺目的光束劃過外宇宙深空,帶著血光,相當的疹人,并未停留,極速消失了。
“真將它引來了?”王喧心悸,眼皮狂跳,感覺難以置信,這就有些離譜了。古今道:“都說了,別想那么多,不見得是為你而出現。逝者在擺至高法陣,在模仿某種血祭的效果。”
王喧點頭,但是,他認為,不管怎樣說,以后渡劫都要來外宇宙進行,需謹慎與小心一些。
時隔121年,王喧再次破限,成為超絕世領域兩重天的超凡者,在現世星海中已經算是一族高手了。
可是,放眼整片超凡中心,他還是沒有扭轉大局的能力,干預不了血色戰場的命運走向。
從天級9重天,到超絕世2次破限,他等于是連著閉關下來的,期間沒怎么休息,精神有些疲累了。
當他停下來,準備舒緩心神,為再次啟航做準備時,他研讀積攢下來的戰報,觀看超凡中心的各種大事件后,不禁嘆息。
在原始血戰中,異人伍臨空終是戰死了,蒼老的面孔,當年挨了歲月一刀,壓根就沒能復原,他引爆違禁物品,帶著敵人一起走向毀滅。
那片星空都被抹平了,戰報上,只有他拖著傷體、最后回首的蒼老樣子,是外界捕捉到的最后一副完整而清晰的畫面。
他身上插著冰冷的戰矛,肩腰骨申卡著鋒利的長刀、半邊身子都血淋淋,頭部被一支永寂黑鐵箭射穿。
他發絲灰白,帶著濕漉溏的直,肉身殘破,滿臉都是皺紋,但是雙眼卻炯炯有神,像是有火光在燃燒,
然后,那里便天塌地陷,星空崩開!“當年,在地獄你怕我出事,還專門去找我,進行接應,想不到你終究是未撐住,我再次出關,只聽到了你的噩耗。”
雖然在超凡路上,這些是不可避免的事,但王喧還是有些悵然,沉默了很久。
“新圣星路開啟,若有絕頂異人積累足夠深厚,可以嘗試去闖一闖,可加速破關,若是渡劫,諸圣不得阻擊!”
這樣一則消息傳出,震動超凡中心大世界。
超凡金字塔頂端的至高生靈,希望真圣能夠多上幾尊,這是在大開方便之門?
各族與各大道統,皆在熱議。
王喧得悉后,不得不嘆,時代在劇變,果然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依附超凡中心、并隨著它一起遷徙的部分絕地,有些石像在裂開,有些地帶中騰起陣陣大霧。
有極其古老的組織正在復蘇,他們不是純粹的生靈,有些更像是石胎通靈,有的則是機械有了意志。
“上了名單的,該血祭的血祭,該銷毀的銷毀……”十分恐怖的聲音在一些古地中回蕩著。
但是,有些機械殘骸雖然在發聲,但是自身卻都早已腐朽了,剛說完話,它的腦袋就掉下來了。
近期以來,至高生靈都有感應,必殺名單變得較為活躍了,從地獄出來了,在不少地方出沒過。
最高等精神世界,王澤盛和姜蕓一路探索著前行,他們不是為趕路而趕路,在研究各種神秘區域,
沿途,他們見到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
強大如他們,察看見多識廣,活過很多紀,都在稱奇,比如曾發現至高生靈死后遺留的一團精神火焰。
這個生物,生前的一切都被妹去了,只有一團潔白如紙張的空白精神火光,在那里跳躍,依舊殘活著。
他們一度以為,這個強者在精神涅樊。但最后發現,對方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記憶,本源印記都沒有了。
他們更是見到一具腐爛的尸體。遺存的道韻,至今都很強,但是,的確死了,元神永寂。
“感覺很古老,最起碼死去十幾紀了。應該是舊圣中的一位頂尖人物。”
數年后,他們在途中,看到了從無盡深空蔓延過來的微不可見的命運因果線,宛若魚線延伸進至高精神世界中,又通向遠方。
“誰在釣魚?”王澤盛露出異色,從背后拔出一柄黑乎乎的長刀,觸碰這條絲線,想要試探與感應一番。
然而,這命運因果線相當的脆弱,在黑色長刀抵臨的剎那,它就模糊了,而后斷了。
接著,遠方,那斷線的源頭方向那絲線飄蕩著,傳出無比微弱但卻很憤怒的一絲情緒
波動。
“有意思,我們跟下去看一看。”王澤盛提著長刀,在這種地方,連他都動用了兵器,戒備著。
“瞧你做的事割斷了線,將對方的魚都放跑了。”姜蕓說道。
“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純粹而正經的釣魚人,多少有些惡意。”王澤盛說道。
他在最高等精神世界中,和姜蕓沿著釣線的方向追了下去,不過被他割斷的那一根線,最終慢慢淡化,消散了,了無痕跡。
兩人依舊前行,在浩瀚的至高精神世界中尋覓,在深空的這片方向中探索。多年后,他們再次尋到一條奇異的因果線,這一次王澤盛沒有妄動,而是在謹慎地追溯源頭。
兩人一走就是數年,深感吃驚,這釣線到底有多長,直到后來,他們在至高精神世界的一片混沌雷霆絕地止步。在那里,他們看到了14色恐怖奇景,在奇景后方的一片寧靜之地,浮現一個輪廓十分模糊的釣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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