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還在直播的時候,網上就吵成了一片。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原以為娛樂圈已經夠爛了,沒想到它還能更爛,楊天寶今天一戰,打了所有刻苦努力的演員們一巴掌。
你們粉絲高興了?我告訴你,今后華語娛樂圈不再有演技派,不再有能欣賞表演的觀眾,這個產業將徹底的變成笑話,比國足還要爛的笑話!”
“真的,你們開創了歷史,那棵老歪脖子樹在看著你們呢!”
“少在這扣帽子!還欣賞表演,那么多演技好的文藝片,怎么沒見你們沒去看?那么多低調的實力派,怎么沒見你們去支持?骨子里都是俗人,一個個裝尼瑪的清高?”
“我承認我是俗人,可今天的獎確實惡心啊!那都不一定是她自己演的。”
“那你干脆看黑白默片好了,連聲都沒有,全靠腦補。從無聲到環繞,從黑白到彩色,從膠片到數碼,從2D到3D,哪次變革不是科技的躍遷?哪次變革沒有守舊派的謾罵?
娛樂而已,娛樂就是娛樂。
你們總吵吵沒有好看的劇,沒有好演技,現在有了,看就完了,老逼逼什么?”
“baby演技提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采訪都能現場秀演技,你們就是偏見!”
“就是就是,她早期那么被人嘲諷,都是一路努力過來的,堪稱大器晚成,勵志典范!”
典禮結束后,主辦方準備了晚宴。
沒什么急事的明星都會留下,這是難得的交際場合。
楊天寶換了身輕便點的衣服,頭發挽起,當之無愧的晚宴女王,拿著一杯酒八面玲瓏,無可挑剔。
所到之處,一片恭喜。
“糖糖?”
“啊,剛才還沒祝賀你呢,你就去后臺了,恭喜恭喜。”
唐焉露出標志性的傻白甜微笑,內心巴拉巴拉吐槽,和楊天寶親密擁抱。
“蜜蜜?”
“嗯,恭喜恭喜!”
大蜜蜜也熱情擁抱,實則狂翻白眼。
楊天寶把能轉的都轉了一圈,就為了秀那兩座獎杯,金鷹的含金量現在很低了,但對電視劇咖來說,尤其想從偶像派轉型的演員來說,還是很耀眼的。
不少人露出羨慕的表情,哪怕他們知道內情。
無所謂啊,不就是AI技術嘛,沒有半點道德負擔!
劉天仙和團隊也在一處觀望,眼中不乏羨慕之情。
她今年37歲了,還在吃老本,靠著趙靈兒、小龍女寥寥幾個差不多20年前的角色,到今天仍然屹立不倒,無數人心中的白月光。
也是神奇!
近些年,她依舊沒啥有影響力的作品,在內資、港資之間反復橫跳,現屬于鵝廠系的藝人。
見楊天寶如此,未免眼熱,悄聲道:“我們要不要和奇跡時代……”
“暫時不要!”
話未說完,經紀人就打斷她,道:“等一等再說。你的臉蛋無比值錢,不管未來誰掌舵,都少不了你的份,用不著瞎摻合。”
如果真進入全面換臉的時代,劉天仙的巔峰面容,比她本身更有市場。
經紀人又道:“但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正常交際嘛……哎?”
說著四處觀望,想找莊周,卻看不見人影。而與此同時,楊天寶爽夠了,也想起他來,拽住自己的助理,問:
“莊總呢?”
“他走了。”
“走了?怎么都不說一聲?”
“趕飛機挺急的,說要閉關了,大家不必想念。”
“不必想念……”
楊天寶喃喃念叨著,莫名失落,且有一種感覺:若再次相見,必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樣子了。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別多……”
早晨,疊樓區。
音樂悠揚,歌聲甜美,伴著這一首歌,大家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阿沅站在走廊上,搭著欄桿,正跟底下相隔遙遠的錢爺聊天:“你—早—上—吃—什—么—啊?”
“肉—包—子,你—下—來—吃—啊!”
“不—了,我—做—飯—啦!”
聊完天,阿沅看看手機,抹身回屋,剛進去,就聽咚咚咚敲門聲,一人喊:“垃圾團外賣!”
“來了來了!”
她穿過兩個臥室,跑到那邊去開門,外面站著黃色衣服的小哥,遞過好大一份外賣。
一份青菜粥,兩個土豆絲卷餅,一個肉夾饃,一份咸菜。
她拉過小板凳,吭哧吭哧開始吃,隨手架起手機,邊吃邊追劇。
阿沅的真實年齡是20歲,但在這邊辦戶口的時候,虛報了一歲,所以是21歲。個頭長了一點,大概162cm。
半長的頭發,圓圓的臉,大眼睛,blingbling的特別亮,皮膚倒是始終不白。
莊周半年在外,半年在家,她自己一點都不寂寞,因為事情太多了。除了幫莊周處理一些技術問題,更多的精力放在疊樓公司。
她耳濡目染,對作品輸出很有一套,搞的有聲有色。
正吃著,忽然停下來,歪頭,把手機按了,再仔細聽。貌似,好像,門口有什么響動。
她嚼著肉夾饃,湊到門口,果然外面細細碎碎的,仿佛有人在徘徊。透過貓眼一瞧,那人戴著帽子,低著頭,啥也看不著。
阿沅想了想,用手機給某人發了一條短信指令。
很快,某人的位置就傳過來了。
這是360的一種防盜功能,將號碼綁定親友手機,可以查詢坐標。而且這條短信指令,對方是看不見的。
“誰在外面?”阿沅問。
那人不說話,細細碎碎的聲音更頻繁,甚至要溜門撬鎖的樣子。
“你是誰啊?”
“你快點走開,我報警了!”
阿沅喊了幾聲就不想玩了,直接開門:“快點進來,我還吃飯呢!”
莊周進屋,一臉無趣:“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告訴你!”
“嘁,一點游戲體驗都沒有,我本想溜進屋藏起來,然后等你進來,哇的一下!”
莊周抱過她,豬拱白菜一樣,在她脖頸間muamuamua
“你沒說今天回來啊?你不說春節后能休息么?”
“那是休息,我這還得做后期呢。”
阿沅掙脫開,坐回小板凳,氣鼓鼓的吭哧吭哧繼續吃。
莊周瞬間就放松了,在外面一層又一層的面具全部卸掉,回歸最真實的自我,只往床上一躺。
“連夜的飛機,我先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