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令人絕望,但事實如此。
凌沫雨淡淡道。
繪梨衣還處于驚訝中,將這一消息通過團頻傳給了陸晨和楚子航等人,畢竟魔術師可是曾經對自己老公下手的敵人。
凌沫雨淡淡看了眼繪梨衣,“為師講道時也沒少這么跟人聊天吧?”
繪梨衣心中驚訝,有些汗顏,“繪梨衣以后不會啦。”
她心知凌沫雨的境界太高,且在靈虛殿也做過“高管”,對空間的那一套很是熟悉,自己的小秘密在對方眼中根本是透明的。
凌沫雨也不追究繪梨衣在跟團隊成員傳遞消息,繼續道:“而你的天資絕對足夠,只是還不得要領,也或許是為師的教導方式出錯了。”
繪梨衣疑惑,“可我感覺那些古經完全摸不懂,和其他師兄師姐們一樣迷糊啊。”
“所以我才說我的教導方式可能出錯了,他們無法習得圣封傳承是因為關鍵性的氣運天資不足,并不是出在悟性上,其實你的很多師兄世界都已經完全理解了那些理論,但實踐無法成功,就認為自己沒有弄懂,其實并非如此,只是單純的氣運不足。”
凌沫雨說道,“而你則恰恰相反,有著雄厚的資本,氣運基礎足夠,只是無法上路,歸根于你的悟性不足,不能領悟古經內的真諦,所以無從下手運用。”
“原來是這樣嗎……”
繪梨衣失落,其實她感覺自己悟性并不差,好歹也是自創體系功法的人。
見繪梨衣失落,凌沫雨安撫道:“其實你本身悟性也沒有那么不堪,或許再研讀個數千年上萬年,也就慢慢明白了這對于悟道者來說,是很短的時間,但考慮到你的來歷,你沒有那么多時間待在這里,也就感覺自己修行太慢了。”
凌沫雨說的不錯,繪梨衣就算悟性比不上那些至高神土大世家的傳人,也不至于說完全參不透古經,只是時間還不夠罷了。
她們進入這次世界的初始時間太緊迫,即便后續擴展,也不過就是萬年罷了。
要知道在遮天世界內,葉凡悟道還動輒上萬年,或是數萬年才能有一次提升她現在想要參悟更高級別的無上奧義,想要短時間內就掌握完全是一種自負的心態。
“師尊,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繪梨衣虛心請教道,她感覺老師今晚叫自己來,想必已經有了新的考量。
“為師有兩種方案,第一種較為穩妥,就像我方才所說的,你無需心急,安心修行,頂多是數萬載時間,就可以參透古經,水到渠成的掌握圣封傳承,到時候萬界任你邀游,諸天無敵手。”
凌沫雨嚴肅的道,她其實更希望繪梨衣穩妥著來,因為沒有什么風險。
“可是師尊,我沒有那么長的停留時間,最多也就是萬載罷了,還要看隊友的任務完成狀況。”
繪梨衣無奈道,她也知道,幾萬年時間學會這一傳承,真的不算久,已經是很快的情況了。
“時間是有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如果你有意,為師可以讓你獲得自由身,就此留在這里。”
凌沫雨的話讓繪梨衣先是疑惑,后是震驚。
“師尊,您是說可以讓我脫離空間?
繪梨衣驚疑不定的道。
凌沫雨點了點頭,“可以,你也知道,為師任教期間,還是教出來過一位正式弟子的,袍如今在靈虛殿頂層,可以和空間做交易,把你換出來。”
這真是新奇的體驗,只能說不愧是至高世界,在這里空間的事不是秘密,原本應當是任務世界土著人們,卻有著不一般的權能,甚至可以和空間直接交易。
繪梨衣知道,達到一定實力后,若是想要脫離空間,手段其實是不少的,九階探索者其實有很多都有辦法脫離空間,畢竟已經能打破世界壁障,游蕩世界之海了。
要是前往了
一處世界壁壘不堅固的任務世界,九階強者隨時都有可能叛逃,而起源空間針對九階強者,是否還有抹殺能力,繪梨衣不得而知,但歷史上應該是有人成功的。
除此之外,因為各種意外情況,誕生的違規者也不少,卡著空間的懲罰機制沒有被抹殺,游離在生死之間搞事的違規者們,最終被違規者巨頭接引離開的也有之。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只要你脫離空間,那就是絕對的違規者,起源的規章制度中或許在抹殺方面有些漏洞,可如果你敢叛逃,被定性違規,就會有彌補這些漏洞的清潔工去處理你,也就是裁決者或先驅者。
眼下凌沫雨所說的則不同,她是準備通過“官方途徑”,將繪梨衣換出來,這樣是不違反任何起源規章的,繪梨衣被“贖身”后,也就變成了真正的自由身,不算違規者。
“怎么樣,只要你有意,為師今晚就可以去辦。”
凌沫雨說道,目光灼灼的看著繪梨衣,了解不少空間內情的她,其實并不想讓這個天真可愛的晚輩再回去了,那里不適合她。
而且現在有些事亂了,空間真的是個是非之地,進階九階后,很多麻煩會接踵而至。
可繪梨衣沒有猶豫,直接搖頭,“多謝師尊好意,可繪梨衣在空間還有家人和朋友,而我也挺喜歡和大家一起冒險。”
凌沫雨見狀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是哪家臭小子,有福分娶了你這樣的旺夫寶,好吧,當為師沒有說過。”
繪梨衣再次行禮拜謝,“那師尊,您方才所說的另一種方法呢?”
凌沫雨的表情再次嚴肅起來,“另一種方法就有些風險了,那便是讓你直接接觸命運法則類的實體,進行一些實操,從結果上推導過程,讓你一步到位,理解其真意。
“實體?”
繪梨衣不太理解凌沫雨話的含義
“這其中有什么風險嗎?
“實體可以是多樣的,而在圣封學府內,有些東西是前輩們留下的,本是用于抵御外敵,或是在情勢緊張時使用的,那些都是命運法則的集合體,乃是圣封秘術大成者們制造的,你可使用體會。
凌沫雨解釋道,“至于風險你也知道,圣封學府歷史上的正式弟子,是有些已經隕落了的,就是因為過度玩弄命運,最終不得善終,他們撥弄了超越自己氣運支撐度的命運體量,也就引發了滔天的災難。”
她頓了下繼續道,“而那些前輩們留下的法寶,都是以他們的基礎力量為核心制作的,你若是動用,沒有達到他們的基礎標準,就有可能遭受反噬,即便有我在旁庇佑,也可能發生不測。”
繪梨衣這下明白了這一方案的危險性,簡單來說,如果用空間淺顯易懂的方式解釋,就是那些前輩們煉制了一些特殊裝備或道具,那些裝備和道具有著“使用需求”
在使用需求一欄,多半是對幸運屬性有要求,要求不達標,強行使用,就會遭受反噬,下場很凄慘。
想通了這一點,繪梨衣反倒有信心了,因為空間的鑒定功能是可以在至高世界隨意使用的,她認為自己只要看看那些命運法寶的使用需求,只要自己能夠達標,使用起來不就沒有風險嗎?
像是看出了繪梨衣的想法,凌沫雨說道:“我知道你們有著數據參考菜單,也能夠看到裝備的使用需求,但那些東西不太一樣,即便你表面上的數據符合需求了,也可能會在使用過程中產生波動,如果你的氣運不能遠超當年制造者的極限的話,仍舊會有遭受反噬的可能。
繪梨衣沉默片刻,“師尊,我還是選第二種方式。
凌沫雨看著這個紅發女孩兒眼中的決意,也不再勸說,轉身朝大殿側方的走廊走去,“跟我來。
繪梨衣怪怪跟上,當走過長長的隧道后,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
繪梨衣被眼前看到的那些東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魔術師居然還是歐皇?“
陸晨嘀咕道,收到了繪梨衣傳來的一些情報,他有些明悟。
也怪不得馬戲團團長對幸運屬性高的人那么了解,原來曾經團隊就有這么樣的一個人,所以才會對氣運這么敏感,早前還派人囑咐過自己,不要讓繪梨衣亂給別人開箱子。
繪梨衣傳來的消息,讓陸晨大受震撼,合著空間內現在和曾經的巨佬們,都在至高世界混過,而且在圣封學府留了名,算是傳奇弟子了。
魔術師的強大,陸晨深有體會,那可是能輕易擊碎空間強制傳送光柱的人,這種實力顯然空間已經完全無法約束了,而這樣的人也只是至高世界一處傳奇學府的弟子之一。
當然,按照繪梨衣對那邊圣封學府的描述,陸晨也知道,那處學府和至高世界的起源都可能沾點聯系,能習得傳承者,都是諸天第一等的強者,放在至高世界也一樣。
至于繪梨衣還說,至高世界內她的那個老師,想要讓她脫離空間,陸晨并不感到意外。
空間的確是龐然大物,秉承規章運行,但培養的頂級存在,也不過是和至高世界內的頂尖高手仿佛,雙方明面上來看,并無顯著的優劣,當然不存在從屬關系。
若能對等的進行交易,當然就可以通過正規途徑,讓一名探索者脫離空間。
其實以陸晨的實力,若是哪天不想在空間混了,楚子航能給他想出N多種脫離空間的方式,違規嘛,楚子航老熟了。
可他覺得在起源空間待著還不錯,空間給他分配的任務世界,總能有新的驚喜。
而和很多被拉入空間后心懷怨氣的人不同,陸晨對起源空間將他拉進來,是懷著感恩之心的,如果沒有起源空間拉他進來,他當年不過就是戈壁灘上的一堆焦炭罷了,更不可能遇到這么多朋友,擁有美滿的新人生。
所以陸晨沒準備離開起源空間,不管是出于恩義,還是他個人對戰斗變強的追求,他都沒有理由脫離。
“陸兄,有件事我覺得需要跟你說一下。”
楚子航從星海王國趕來,也是因為繪梨衣之前在團頻內說的事。
“怎么了,楚兄?”
陸晨疑惑,因為他和楚子航太熟悉了,即便楚子航一直是面無表情,他也能感受出對方的情緒變化。
“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沒跟你說。”
楚子航聲音有些低沉,語氣嚴肅。
“什么事?”
陸晨不解,他在龍族世界內認識楚子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和繪梨衣在一起的時間都多,他不覺得楚子航能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陸兄還記得上次回你故鄉世界的那次嗎,那個世界中,繪梨衣和夏彌曾經見到了一個算命的老瞎子,那個老瞎子我也見到了,在葬神歷的時代。”
楚子航說道。
“就這事兒啊,那老瞎子我知道,話說他到底是誰,哪位上古大能游歷人間嗎?”
陸晨疑惑,不知道楚子航提起老瞎子做什么。
楚子航搖了搖頭,“他并非是陸兄故鄉世界的土著,而是馬戲團團長Joker的一道投影化身,很多年前就在那里了。
“豁,不愧是起源九階第一強者,布局夠深啊,虧我當時那么緊張,合著他早就謀算好了。”
陸晨感慨,“然后呢?”
“我認出了他,當時他給我點出了明路,除卻欺天之法外,他還幫了我其他的事,否則命不是那么好改的,我也答應以后會報答他一處大世界,但Joker拒絕了,換了另一個要求。”
楚子航沉聲道。
“他讓你做什么?”
陸晨面色也有些凝重,一個頂尖強者讓你許下承諾,這其中的
意義很重大。
“他原本所說,我感覺還很是荒謬不認為會有這么一天,但繪梨衣剛剛聯系我們,我想起了那件事,要完成Joker的囑咐,對陸兄進行一次勸說。
楚子航緩緩道,“Joker曾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要與愛人分離的情況,放手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