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封學府,其千百紀元來難得一遇的傳承者所在的洞府,禁制重新開啟。
無人知曉,一場驚世對決正在洞府內發生,這注定是一場史詩級的戰斗。
兩位強者大戰至用以安眠的混沌之地,連混沌都被磨滅了。
「命運法則果然不凡,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陸晨眼中帶著詫異,某一瞬間居然還落入了下風,心中感慨圣封傳承果然不俗。
「因果魂意是讓你這么用的嗎?」
紅發少女面色緋紅,吐氣如蘭,身間有香汗漸漸滑落,顯然也在對戰中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不愧是肌肉神教的完美軀體、兼合歡學府上千紀元來唯一正統傳人,命運法則居然絲毫占據不到上風,反而因為根源魂意,她處處受制。
那令人難以抵抗的感觸直至根源,將命運法則擊潰,一時間頗有潰不成軍的意思。
沒辦法了,繪梨衣貝齒輕咬,決定使用那一招。
「嘶……你從哪學來的這一式!」
陸晨倒吸一口涼氣,險些失守。
隨后他又穩定心神,發出沖鋒的戰吼,「沒用的,我有根源級魂意,能夠直指根源,直搗黃龍!」
洞府內的驚世大戰還在繼續,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七日后,勝負終于分曉,在洞府禁制解開的剎那,陸晨迎著初升的太陽走出門扉。
他望著那刺目的驕陽。單手扶在旁邊的柱子上,吞吐朝霞,滋補元氣。
世人恐怕不知道,同境的無敵者也有敗北的一天,這一戰終究還是圣封傳人勝了。
命運法則恐怖如斯!
「是不是快要去戰場了」
身后傳來一道濡糯美好的聲音,讓人的心情別樣寧靜,尤其是對于此時的陸晨來說。
他站在那里,如圣如佛,頗有幾分看破紅塵萬界的味道。
他從儲物空間內掏出一桿漆黑的煙桿,黃昏寬大的黑袍在晨風中舞動,他將煙桿放到嘴邊,深吸了一口。
這東西是他厚著臉皮沖大荒學府要的,在來圣封學府的路上有人送到了,舫仆的手藝自然不如老王,但賴好能用。
這煙桿的材質特殊乃是大道級的堅固材料制作,加上玄妙的道則,才禁錮了萬劫之源侵蝕力,讓其不禍害真實層的空間。
對于陸晨的要求,大荒學府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舫仆認為萬劫之源是極其危險的力量,但陸晨打贏了至高競技大會,而且表示他的確很需要吸收這東西,有助于他血統的精煉提升。
最后舫仆還是花高價制作了這根煙桿,論起萬劫之源的量,陸晨感覺比老王送自己的那一根卷煙還要多一些。
大荒學府內的那具遺體,存量很足,若不是舫仆堅決表示不能移動,陸晨都想把其收起來,想辦法兌換帶走了。
以他目前的血統純度,像故鄉世界得來的那塊秘血之石之類的秘藥類道具,對他多半都已經沒什么效果了,倒是以吞噬性轉化神之秘血,還有挺高的效率。
可惜,他的實力不夠身體承受能力也有限,即便是現在的他,也不可能快速吸收萬劫之源。
至高世界的人說的沒錯,這絕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過量吸入,陸晨的神之秘血也可能會被壓制,受到不可逆的侵蝕。
「呼——」
陸晨悠長的吐出一口廢氣,思維回歸正路,「三日后去,里世界的戰爭畢竟與我有些關聯,怎么都是要走一遭的。」
特殊任務也有獎勵,這也給了陸晨不小動力。
「我陪Godzi一起去吧。」
梨衣走到陸晨身邊道,她身上穿著圣封學府的道衣,是繪梨衣在歷代圣封秘寶中挑選的,紅白相間,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像是她以前常穿的巫女服。
如果繪梨衣再拿著那桿判官筆,看起來就像是動畫里的人物了。
陸晨沉吟了下,點頭道:「可以,但是不要離我太遠。」
里世界的戰斗定然是極其危險的,他其實不太想讓繪梨衣摻和進來,可繪梨衣早已不是一直需要他保護在身后的那個小女孩兒了,她同樣是一代強者。
擁有圣封學府的傳承后,繪梨衣的戰斗能力直線就升,若只是以綜合屬性來看,即便有著圣封學府的大量資源傾斜,繪梨衣如今也不過只是308點屬性左右,離陸晨差得遠。
但繪梨衣的能力特殊,命運法則的攻伐力且不談,保命能力卻是一流的,加上她在和陸晨分離的時候重新學習的一系列輔助類技能,可以在戰斗中對陸晨起到很大的幫助。
在戰爭中,繪梨衣的命運至寶是不會被限制的,也就是說,即便是面對真我境的強者,她也有依靠圣封傳承的傳統秘寶進行封印。
當然,這肯定有個極限,多半也只對那些初入真我境不久的強者有效,而且幸運屬性還不能比繪梨衣高,隨著對方的幸運屬性升高,封印失敗的幾率也會增大。
繪梨衣已經在圣封學府試驗過了,面對初入真我境,屬性大概在323點的師姐,有過封印成功的記錄,但其他都失敗了,因為來圣封學府進修的,多少還是對自己氣運有點自信的存在,幸運屬性不會太低。
而對于陸晨,繪梨衣也嘗試過了,沒能成功,盡管陸晨的基礎屬性要低得多,幸運屬性更是低的可憐,但根源刀意逆襲而上,將和命運至寶關聯的施術根源給切斷了,也就無法進行鎮封。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強大,但不太穩定的技能,主要也和繪梨衣對命運法則的參悟還不夠透徹有關。
繪梨衣認為,如果換做魔術師來,即便是和她現在各種基礎屬性相同,也會比她的鎮封成功概率要高。
至于判官筆等一系列命運至寶,能發揮出的威力將會更大,這也是與戰斗天賦有關的。
不過陸晨對于繪梨衣的成長已經很滿意了,在至高世界獲得了近乎開掛的能力,因為單是論越階,在目前的這個階段,他可能還不如繪梨衣呢。
繪梨衣絕對是有資格上戰場的,因為白老跟自己敘述了戰場的情況,只是一次小規模戰爭,里世界方面也不會派出屬性超過326點以上的存在參戰。
而戰爭中,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最頂尖實力,只能說是從九階初期到中期的存在都有,嚴格來說,在這場戰爭中達到真我境實力的,就已經是上層強者了。
當然,因為九階屬性跨度區間十分巨大,至高世界也不會派出明顯的炮灰,綜合屬性300點以下的人是絕不會允許出戰的,因為可能在戰場邊緣,就會被強者的余波沖擊給擊殺,那一點也起不到練兵的作用。
所以據白老說,九霄大陸會去一批人,至高神土世家會出一批人,大多還都是綜合屬性在310點以上的強者,就算單打獨斗不行,通過一些至高世界流傳下來的戰陣,也能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
至于綜合屬性在300310點之間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些愣頭青,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去見識下里世界生靈的厲害,自己報名參軍的。
只能說,至高世界的人盡管在至高競技大會中連續敗給至陽世界,明明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一個個還都蜜汁自信。
上面的人也不反對,顯然是希望以血的教訓讓年輕代明白,時代的波瀾興起了,不努力就要流血,而至高世界也不是永恒至高的,鎮壓自家麻煩都不是那
么容易。
陸晨可以預見到戰爭的結果,如果至高世界沒有足夠頂的高手坐鎮,這場戰爭是必敗無疑的。
因為至高世界很少有戰士,說白了九霄大陸的這群人,很多雖然活了數個紀元,年齡不小了,但其實不過還是學生心態罷了,因為這里太過和諧。
里世界可不一樣,那里充塞著混亂與瘋狂,各個都是天生的虐殺者,指望一群溫室的孩子去跟兇殘的惡鬼在戰場上廝殺嗎?
若是更高端一些的戰力,會將新生代排除掉,至高世界或許還能壓制里世界,區間降低,顯然至高世界就沒有半分優勢了。
在這種情況下,繪梨衣顯然在限制的區間內,還算是一名高手,他沒理由否決妻子的決心,尤其是看到了她堅定的目光。
那便久違的……并肩作戰吧。
三日后,陸晨與繪梨衣穿行過九霄大陸的通道,來到至高神土。
這里已經有一艘巨大的戰船停靠,上面林立著人影,足有上億之多,各個都是放到外面世界足以縱橫一方的強者。
光是綜合屬性在310點的強者,陸晨感覺就超過七千萬名,這是什么概念?
這些人的修為,放在完美世界可都是準仙帝了,在完美世界那種天地環境下,多少年也不一定出一個,但在這里卻是在搞批發。
也怪不得總有革命家想要挑戰上層建筑,因為一個無上大界占據了無窮的資源,卻培養出了一堆上不得臺面的銀樣镴槍頭。
下面的世界中,天驕們一路斗爭,與天斗與人斗,去爭那唯一的道果,可在至高世界,只要天賦足夠,很多東西是唾手可得的。
這種環境下培養出的人才,當然會差不少,不是只天賦,也并不單純的是基礎戰力,而是他們之中很少會有人存在那種無敵的道心,還有那種生死廝殺間的狠勁兒。
陸晨可以不客氣的說,這艘戰船上,同境能打過石昊的,一個都沒有。
至陽世界那邊就好上許多,陸晨還沒有和逼近仙帝境界的石昊切磋過,但他感覺在仙帝境界之前,也就是320點屬性之前,肯定還是尋光更強一些。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比的,因為尋光修道的年歲很大,石昊修至320點屬性,也就是準仙帝的極限時,才幾百萬歲而已。
「來了嗎?圣封傳人也被你拉來了啊,沫雨那小姑娘居然愿意?」
白老在入口處接到陸晨,見陸晨身邊還跟著繪梨衣,有些意外。
凌沫雨對于圣封學府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傳人可是愛惜的很,以繪梨衣當前的修為,按說去參加這種戰爭是風險極高的,老老實實修煉,遲早會是縱橫萬界的至強者,沒必要去進入險地,白老以為她不會答應呢。
「老師給了我些法寶,說只要我小心點,安全回來就好,在戰場上不要太顯眼。」
繪梨衣行禮道。
她去跟凌沫雨請示時,凌沫雨的確反對她來參戰,因為圣封傳承因為大氣運旁身,的確是很難死,但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
里世界詭異莫測繪梨衣死于強者對轟的沖擊波中,理論上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繪梨衣使出撒嬌戰術,凌沫雨還是屈服了,臨別前給了繪梨衣一點小法寶,再三囑咐才放人。
「那你就在戰陣深處吧,不要向外走動,相信陸小子也會保護好你的。」
白老見凌沫雨都放入了,也不再多說。
他轉身帶著陸晨和繪梨衣飛向戰船,「走,出發,上戰場。」
陸晨和繪梨衣剛踏上戰船,就感受到了數道熾烈的目光,幾乎所有人都注目了過來,帶著一些尊重和憧憬。
這就是至高世界比較好的地方了,盡管這里的年輕代差不多都是溫室里的花朵,但好在性格純真,他不會碰見什么腦殘劇情。
對于至高競技大會的勝者,至高世界的年輕代都表示很尊重,幾乎可以說是崇拜。
有數位強者朝陸晨走來,自我介紹,都是戰船上這批天驕內的至強者。
「陸兄,久仰大名,在下天機學府莫笑天,很榮幸與你并肩作戰。」
一位黑色華服,腰佩玉笛的男子走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有禮貌的道。
陸晨收回了審視戰船眾人的目光,和湊過來的莫笑天回禮,「莫兄客氣了,陸某不過一明我境實力的修士,上了戰場,還需要諸位照應。」
「哈哈哈,陸師弟還是這么謙虛啊,誰不知道,你的實力,即便是在真我境初期,也是一等一的。」
一串豪爽的大笑響起,陸晨轉頭,是熟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