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上輩子是混娛樂圈的。
他和很多影帝談笑風生過,也和很多影后深入交流過。
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但魏君從未見過如此戲精。
演獨角戲居然演的這么上癮。
最重要的是,這獨角戲還全程是自己虐自己。
“他的精神是不是有點問題?”魏君一臉無語。
夢姑娘輕笑道:“上官公子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好人,我猜他應該是被壓抑壞了。”
“被壓抑壞了?什么意思?”
“上官公子的父親上官丞相宰執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陛下一心修玄,舉國大事幾乎全都由上官丞相一言而決。
上官公子的妹妹是天生道種,據傳是音神轉世,剛出生不久就被天音宗宗主親自收為了關門弟子,未來注定會成為修真界的大人物。
“所以上官家,不能再出一個太能干的上官公子,否則上官家必遭橫禍。”
魏君感覺夢姑娘的這番話漏洞很大。
“其實只要上官星風能干到一定程度,這些都不是問題。”
夢姑娘聽懂了魏君真正的意思,詫異的看了魏君一眼:“魏公子很自信啊,但上官星風顯然沒有能干到那種程度,也沒有信心自己能取得那樣的成就。所以,他不敢賭。但是他又不想當一個廢物,可現實里他必須偽裝成一個廢物,所以……”
“他就變態了。”魏君總結道。
夢姑娘笑而不語。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不甘心真的當一個廢物。
又不敢表現的太能干。
不然他父親那么能干,他妹妹也那么能干,他要是再很能干,乾帝估計就要干死他了。
一個后繼無人的上官丞相才是好丞相。
而且魏君估計上官丞相應該是有什么把柄在乾帝手中,不然也得不到乾帝那么信任。
所以上官星風縱然有滿腔抱負,也只能裝成一個紈绔公子的樣子,曲線救國。
“他喜歡女人嗎?”魏君主動關心了一下。
這廝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之火熱讓他記憶猶新。
確定一下是不是擊劍派選手。
夢姑娘回答的有些遲疑:“我不能確定。”
魏君:“不能確定?”
“據我所知,上官公子好像沒有真的和哪個女孩在一起過,但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有什么過從甚密的男性朋友。”夢姑娘話說的很嚴謹。
頓了頓,夢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我有一個師妹,很喜歡上官公子,主動追求了他半年,但是上官公子一直不假辭色,所以他到底喜不喜歡女人,真的不好確定。”
畢竟魯迅先生說過,女追男,隔層紗。
“你那個師妹長的漂亮嗎?”魏君問道。
夢姑娘點頭:“有我七成的姿色了。”
魏君也點了點頭:“那看來確實挺漂亮的。”
夢姑娘在他看來就是身材平了點,顏值上基本無可挑剔。
有她的七成,也算是一個大美女了。
魏君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師妹有擅長的技能嗎?”
“她的劍舞很好看。”夢姑娘道。
“劍舞不行。”魏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師妹要是真的喜歡上官星風,我建議她學一學鞭法。”
“鞭法?”夢姑娘有些詫異。
魏君點頭:“對,鞭子,軟鞭最好。另外,關于蠟燭,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如果能夠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就更好了。”
夢姑娘看著一本正經的魏君,忽然俏臉一紅:“公子分明元陽未泄,居然懂的這么多。”
這次輪到魏君詫異了:“你居然聽懂了?”
這個小姐姐不一般啊。
夢姑娘解釋道:“妙音坊雖然不是青樓,但畢竟是風月場所,我居于妙音坊,自然不會一無所知。倒是魏公子,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這個世界可沒有青春期啟蒙課。
能成為老司機的一般都是過來人。
像魏君這樣的童子雞居然也懂的這么多,夢姑娘還是第一次見。
魏君面色不變,很鎮定的把黑鍋扣到了周祭酒頭上:“周老師曾經教過我們。”
“周祭酒?她還教這個?”夢姑娘有些失態。
魏君依舊淡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嗯,周老師說我們應該提前學習一些東西,免得將來誤入歧途。”
其實現實里“誤入歧途”的事情還真的有不少。
魏君要是說的是別人,夢姑娘一準不信。
但是魏君說的是周芬芳……
夢姑娘信了。
周芬芳干出什么事情來都不奇怪。
夢姑娘感慨道:“果然是周祭酒,不走尋常路。”
與此同時。
國子監。
周芬芳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的撓了撓頭,周芬芳自言自語道:“總感覺有人在抹黑我。”
來自一個半圣的直覺!
……
毫無愧疚感的給周祭酒扣了一口黑鍋,魏君表示這都不叫事。
見夢姑娘并沒有留他徹夜長談的意思,魏君很上道的開口告辭。
然后被夢姑娘攔住了。
“魏公子,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可以和我談戀愛嗎?”
這里說一下,“戀愛”這個詞來自于西大陸,自衛國戰爭后已經在大乾流傳開來,夢姑娘說出這個詞并不出戲。
只不過她的這個要求讓魏君很詫異。
“我聽錯了?”
“沒有,魏公子,可以和我談戀愛嗎?”
魏君眨了眨眼:“我能知道原因嗎?”
夢姑娘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我修煉的功法特殊,必須要先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作為寄情對象。”
魏君的接受能力很強,夢姑娘的這個解釋他瞬間就理解了。
然后他直奔主題:“做你的寄情對象,我會有危險嗎?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我做了你的寄情對象之后他們就會對我打生打死。”
夢姑娘笑了:“當然不會,公子不會有危險的。我們這一脈身份特殊,我也不是招蜂引蝶的女子,些許麻煩,我自己便會擺平,絕對不會煩到公子的。”
魏君心說那還談個鳥的戀愛。
所以魏君直奔了第二個主題:“你能報答我嗎?”
夢姑娘居然又㕛聽懂了。
女司機俏臉又是一紅,低聲道:“公子說笑了,我們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魏君扭頭就走:“告辭。”
朕從來沒有當徐子陵那種沙雕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