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死如歸魏君子  第85章 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類別:  | 原生幻想 | 視死如歸魏君子 | 平層   作者:平層  書名:視死如歸魏君子  更新時間:2021-06-21
 
(剛寫完,本章一萬3,有沒睡的同學10分鐘后再看,我要精修一下,改改錯別字什么的,別著急)

第85章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為“Gjd”的盟主加23/30

魏君是很期待看到天機老人的。

但是在傳送陣的另外一邊,并不是天機老人在等著他。

魏君只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仙人,仙人,您放過我妹妹吧,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滾開。”

魏君看到了一個被踢飛的穿著大乾軍裝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本來跪在地上。

他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妙齡少女,此刻她有些衣衫不整。

他還看到了兩個身穿白衣的天機閣弟子,此刻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你妹妹的體質特殊,又兼元陰未泄,是輔助我修行的好工具。滾蛋吧,天機閣慈悲為懷,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三年后再來領你妹妹,到時候一樣可以嫁人,我到時候也會送她一些嫁妝。”

“師兄果然仁慈。”

兩個天機閣弟子一唱一和,讓魏君的殺意瞬間驟升。

他下意識的就向前一步,想要制止這樁惡行,卻被施世倫一把拉住。

施世倫鄭重的向他搖頭。

“這里是天機閣的地盤,管不了的。”

此刻,那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被踢飛后又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兩個天機閣弟子面前。

“兩位仙人高抬貴手,我是鄧將軍的親兵。看在鄧將軍的面子上,兩位仙人放過我妹妹,我們家必有后報。”

鄧將軍,鄧江,天南道大將軍。

地位和趙蕓蘇將軍等同,是跺一跺腳大乾都會震三震的封疆大吏。

如果是鄧江親來,想要保一個民女肯定還是能保住的。

但是只是一個鄧江的親兵的話……

兩個天機閣弟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你拿鄧將軍壓我?”

“你要是鄧將軍兒子,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區區一個親兵,你算什么東西?”

“鄧將軍可是我們天機閣的客卿長老,就算你告到鄧將軍那里去,難道他還會為了你區區一個小兵出頭?”

為首的那個天機閣弟子不屑的“呸”了一聲,然后冷聲道:“我說過,我們天機閣弟子仁義為先,不想殺人,趕緊滾,別給臉不要臉。”

年輕的士兵終于絕望了。

“你們不得好死。”

“找死。”

天機閣弟子眼中寒芒一閃,又是一腳踢了出去。

“滾。”

魏君終于忍不住了。

哪怕施世倫在拼命的拉著他,魏君還是替這個年輕的士兵攔下了這個攻擊。

儒家弟子修煉浩然正氣,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有言出法隨的威力。

魏君現在自然還不到那個境界。

但是他現在卻基本已經有了言出法隨的能力。

天帝轉世就是這么bug。

魏君自己也沒辦法。

一聲“滾”字,讓天機閣弟子身上的冷汗全都出來了。

他感覺就在這一瞬間,他被整個天地所排斥。

冥冥中的規則讓他真的有在地上滾的沖動。

動用了全部的修為,天機閣弟子才止住了這種沖動。

然后他看向魏君的眼神滿是震撼。

“魏君,你居然這么強。”

他是認識魏君的。

準確的說,現在的大乾,不認識魏君的人不多。

畢竟昨天剛看完魏君的直播。

但魏君的資料不是什么秘密,修煉時間在那兒擺著呢。

天機閣弟子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哪怕他們的速度慢了一些,但魏君這也進境太快了。

魏君根本懶得搭理這個天機閣弟子,他先把穿著軍裝的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

“放心,不會有事的。”魏君低聲安慰道。

今天這兩個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魏君說的。

哪怕放棄這一次必死的機會,魏君都要弄死這兩個人。

對于天帝轉世來說,這不難。

當然,在別人眼中,這很難。

少年和少女這對兄妹是認識魏君的,兩人都對魏君行了一個禮:“謝謝魏大人。”

少女更是擔憂道:“魏大人,您怎么會來天機閣?”

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魏君。

更知道魏君對于天機閣的態度。

魏君今天現身在天機閣,對于魏君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兩兄妹現在不僅為自己的處境擔憂,更為魏君的處境擔憂。

魏君還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天機閣弟子搶答了:“他怎么會來天機閣?當然是被我們‘請’來的。”

天機閣弟子在“請”這個字上加大了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一聽就懂。

他下面的話就更加直白了。

“魏君,你別以為在京城你算個人物,有很多人會保你。在我們天機閣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保護別人?癡人說夢。”

魏君依舊無視了他。

將死之人而已。

魏君看向了施世倫。

“這里是天南道,天南道大將軍鄧江就是這樣坐看天南道百姓被天機閣欺壓的?”

施世倫苦笑。

天機閣兩個弟子聞言狂笑。

“魏君,你是讀書讀傻了嗎?你以為這里是京城?在天南道,我們天機閣才是真正的太上皇,懂嗎?鄧將軍也是我們天南道的客卿長老。”

魏君剛才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他需要從施世倫這里得到確認。

大乾這邊的忠臣良將太多了,魏君生怕自己錯怪了一個瑯琊榜(lyb)。

但這次,施世倫給他提供的資料,讓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魏大人,這次你確實太沖動了。”施世倫道:“這種事情,鄧將軍是不會管的。從衛國戰爭結束之后,鄧將軍官封天南道大將軍。我看過一份統計,五年之內,天南道故意殺人、搶劫、強搶民女、劫掠財產等犯罪案件破千起,平均每兩天一起,死亡人數高達兩萬余人。”

看著魏君,施世倫低聲道:“沒有一個天機閣弟子因為以上罪行受到實質上的刑事追究。”

如果不是他知道天機閣如此強大,又怎么會投入到天機閣的懷抱中呢。

魏君深吸了一口氣:“天下的局勢都已經這樣了嗎?”

“京城好一些,如果鎮守當地的大將軍負責任的話,也好一些。但總體上,天下的局勢確實都已經這樣了。”施世倫的聲音有一種無力感。

魏君閉上了眼睛。

原來如此。

楊老夫人說的對,他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他之前接觸的都是好人,是因為他們確實本就是好人。

他之前畢竟生活在京城。

接觸的是大乾最位高權重的那些人。

而且大部分人都上過戰場。

縱然到了亡國滅種之際,一個國家也總會有忠臣義士愿意慷慨赴死。

但是他們不是這個國家的全部。

京城畢竟只是京城。

代表不了整個天下。

魏君明白了上官丞相這種儒道高手明明實力高強,卻為什么能因為忙于政事以至于心力交瘁到壽元不多。

魏君明白了姬帥這種鐵血元帥為什么也不得不對國師虛以委蛇,甚至還沒有開戰就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魏君明白了塵珈為什么要拋棄一切過往投身在黑暗當中,割舍親情愛情和友情,甚至不惜被自己人戳脊梁骨,也一定要做好這個死間。

大乾看似風平浪靜。

但這個國家,真的已經病入膏肓。

以至于這些人明明都是當世人杰,也只能勉力支撐,做不到改天換地。

“真是令人厭惡的世道啊,最恐怖的是,對于這種世道,很多人竟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魏君低語道。

比如施世倫。

魏君能感受到,施世倫不是壞人,看到這種暴行在他面前上演,施世倫也很氣憤。

但同時,他也很平靜。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過去經常發生。

在他心里,未來也會經常發生。

所以,這只是一件尋常事。

連挺身而出的念頭都沒有。

甚至,還攔著魏君,不讓魏君出手。

施世倫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聽到魏君的低聲自語,施世倫很羞愧,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連陛下都對修真者聯盟言聽計從,下面的官員又哪來的膽子反抗?魏大人,這些年大乾朝廷不是沒有過硬骨頭,結果貶官的貶官,身死的身死。縱然我們有心報國,陛下卻先投降了,那我們報國的意義又何在?”

“報國,和忠君,從來都不是一回事,你在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魏君冷聲道。

之前他對施世倫的印象其實還可以。

但是現在,變差了。

施世倫確實不是一個壞人。

但他是一個投降派。

當然,這不全是他的錯。

“乾帝該死!”

魏君的聲音十分堅定。

他不知道乾帝是在臥薪嘗膽。

但就算他知道,魏君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乾帝真的該死,也必須死。

因為無論乾帝的內心是如何想的,從事實上看,他讓很多人跪下了。

在他的治下,忠臣不得善終,正義不得伸張,國人受盡屈辱。

那這個皇帝憑什么不該死?

一國之君,把一個國家治理成了這個樣子,當然要為此負責任。

面對困難,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

乾帝選擇了最危險的那一種。

乾帝忘了一件事——跪久了,真的容易站不起來。

天幸大乾有塵珈這樣的人,有上官丞相這樣的人,有姬帥這樣的人,有周芬芳這樣的人,甚至,有魏君這樣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呢?

這世間更多的,還是施世倫這樣的人。

隱忍是有必要的,但戰斗從來都比隱忍更重要。

魏君有資格鄙視乾帝。

天帝也不是生來強大。

天帝一生當中遇到的危險不知凡幾,比乾帝此刻更難的困境也有的是。

但天帝從來沒有跪下。

也沒有讓支持他的人跪下。

死則死耳,只要你不跪下,火種總會傳下去的。

但若你跪下了,哪怕能茍且偷生,火種也可能會熄滅。

所以天帝是天帝。

而乾帝是乾帝。

此刻。

京城。

乾帝忽然面色一白,張嘴吐出一口黑血,把白傾心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么了?”

乾帝看著自己面前的黑血,眼神迷茫。

“不知道。”

他只是感覺很不好。

但具體哪里不好,他也說不上來。

魏君不知道此刻在乾帝身上發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天機閣弟子身上,眼神冰冷:“你們更該死。”

乾帝或許在事實上充當了幫兇的角色。

而這兩個人,是直接的兇手。

他們自然該死。

兩個天機閣弟子嘲笑道:“大乾律可審判不了我們。”

“所以,是我說你們該死。”魏君道。

“你算是什么東……”

天機閣弟子沒有把“西”字說出來。

他也永遠的說不出來了。

兩個天機閣弟子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極度的恐懼神色,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不愿意接受正在發生的事情。

可現實依舊發生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死去。

毫無征兆。

只是因為魏君說了一句——他們該死。

施世倫的嘴巴張成了鴨蛋。

被魏君救下來的少年少女兩兄妹也瞪大了眼睛。

他們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兩個天機閣弟子,死了?

怎么死的?

被魏大人說死了?

魏大人怎么會這么厲害?

這不科學啊。

確實不科學。

但天帝做事情,不需要講科學。

“魏……魏大人,他們死了?”施世倫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魏君點了點頭:“死了。”

“為什么死了?”施世倫不明白。

魏君想了想,解釋道:“因為我想讓他們死。”

施世倫:“……”

兄妹倆:“……”

魏君這個逼裝的實在是讓他們無言以對。

你想讓他們死,他們就死了。

你怎么不上天呢?

對于三人的震驚,魏君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之間段位差距太大了。

一個中科院的院士去給幼兒園的小孩講核聚變,不管他講的再深入淺出,幼兒園的小孩該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意志在跪舔魏君。

魏君不搭理它的時候,它都在蹭蹭的給魏君送修為送氣運。

現在魏君開始搭理他了,那魏君說啥就是啥。

天帝的大腿香的很。

可惜,世界意志只是一個機械式的死物,就好像是一段公式在運行,遵循一些注定的規則。

所以它能幫魏君變強,卻不能自主性的幫魏君去送死。

美中不足。

對此,魏君也很失望。

但不能要求一個公式太多了。

“你們能離開嗎?”魏君懶得理會已經死了的兩個天機閣弟子,把目光放在了兄妹倆身上。

傳送陣的另一邊自然是天機閣。

但是這兩人能不能離開,魏君就不知道了。

少年用力的點了點頭:“可以,我買通了天機閣其他弟子的關系,想走還是能走的了的。”

“那就趕緊離開吧,我能幫你們這一次,未必能幫你們第二次。”魏君道。

這次也就是他看見了。

大乾上下,全國各地,他沒看到的那些陰暗還有多少?

在他沒死成之前,他的能力是有限的。

想到這里,魏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了。

少年少女本想給魏君扣一個頭表示感謝,但是魏君大袖一甩,就將兩人送離了十米之外。

魏君的聲音也準確的傳入了兩人的耳中:“速歸吧。”

兄妹倆都眼眶一紅。

對著魏君的身影鞠了一躬,然后少年拉著妹妹便轉身離開。

“哥,魏大人他……”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

少年咬牙道:“我們救不了魏大人,只能拖累魏大人。”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是過得這么難。”

“因為好人還不夠強大。”

少年忍不住回頭看了魏君一眼。

此時魏君正好被一陣白色的光芒籠罩,朝天機閣的一處山峰飛去。

少年目眥欲裂,但他忍住了,深深的將這一幕銘刻進了靈魂里。

“魏大人,若你不幸身死,我這一生拼盡全力,也一定會為你報仇。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反抗的種子,在天南道之前是沒有的。

或許有,但是也全部被殺光了。

但是魏君的到來,在少年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火種。

這就是魏君和乾帝的區別。

僅僅是忍辱偷生,是換不來勝利的。

革命必須要流血和犧牲。

而且從一開始就需要。

魏君現在充當的,就是那個人。

魏君不知道少年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他會很欣慰。

“有意義嗎?”

魏君被白光直接帶到了一個房間內。

對面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

不過看上去很不起眼,身上的衣服也十分隨便,并不名貴。

甚至連頭發都有些亂糟糟的。

他在看著對方,對方也在看著他,然后又問了一句:“有意義嗎?你救了這一對兄妹,在他們心目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那日后他們只會過的更加絕望。因為他們無論怎么反抗,都是無法對抗天機閣的。”

魏君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反問道:“閣下是誰?”

“一介老仆罷了,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你。”

“你的主人是天機老人?”

“對。”

“他讓你等我?”魏君心中暗罵,嘴上也在罵:“他自己去哪了?無顏見本官嗎?”

到處跑個什么東西?

趕緊跳出來把我弄死不就完事了嗎?

老仆聽到魏君這樣說,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主人去見了你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魏君先是一愣,隨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陸元昊?天機老人去見陸元昊了?他想做什么?”

陸元昊和陸總管一起離的京城,目的地也正好是天機閣附近,魏君是知道的。

魏君連兩人來天機閣附近的目的都知道——天機閣附近出現了前太子的蹤跡,所以乾帝讓陸總管前來查看一下。

說的查看和保護,實際上應該就是奔著弄死對方去的。

現在天機老人去見了陸元昊?

魏君眨了眨眼:“難道真的發現了前太子的蹤跡?不是為了調開陸總管和陸元昊特意把他們引出京城的?”

“魏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老仆隨手一揮,魏君和他面前便出現了一個棋盤。

棋盤之上星羅棋布,下一刻,棋子全部消失,棋盤的表面化為一道水鏡,水鏡中出現了三個人影:

陸總管、陸元昊,以及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想來就是天機老人了。

看到這一幕,魏君瞇了瞇眼睛,心道這個世界的直播技術比他前世的都發達。

會修仙就是了不起。

不僅隨時隨地都能看現場直播,而且還自帶收聲設備。

不服不行。

魏君一邊發散思維,一邊聽到天機老人開口:“陸總管,能不能給老夫好好介紹一下陸大人這位少年英雄?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培養他的?”

魏君心說不僅你好奇,我也好奇。

陸元昊這個小胖子的天賦都快趕上本天帝的萬分之一了。

這屬實是有點恐怖。

對于天機老人的這個疑問,陸總管云淡風輕的笑了一下:“我要是說我從來沒有教過他什么,你相信嗎?”

天機老人手指掐算了幾下,然后神情明顯有些驚訝:“竟然是真的,陸大人是自學成才?”

“應該是吧,天才我見過很多,但是天才到元昊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陸總管的語氣也有些唏噓。

他單只知道陸元昊防御無敵,他全力施為都不見得能夠打破。

但是陸元昊最強的居然是攻擊,他是屬實沒有想到的。

最強的防御就是攻擊——這個陸總管真沒教過陸元昊。

陸元昊就是純粹自學的。

問題是他還真學出東西來了。

陸總管也是很服氣。

和陸元昊比起來,他總有一種過去很多年都活到豬身上的感覺。

天機老人看向陸元昊的眼神有些莫名:“修真界一直都有一種傳說,千年一個輪回,每逢大劫將至,都會有大氣運者乘勢而起,叱咤風云,陸大人想來應該就是這種氣運之子。”

陸元昊連連擺手:“您實在是過譽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胖子。”

天機老人沒有從陸元昊的神色中看出絲毫說謊的痕跡。

他十分贊嘆。

“年紀輕輕,演技就如此渾然天成。明明實力高強,性格卻如此內斂。當真是人中之龍,陸謙,你教了一個好義子啊。”

陸謙:“……”

以他對陸元昊的了解,他覺得陸元昊不像是在裝的。

當然,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天機老人說了。

陸總管說起了正事:“前太子在哪?”

“前太子?就在前面,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天機老人很自然的和陸總管陸元昊走到了一起。

然后……

一張棋盤憑空出現,砸向陸元昊。

而陸總管的拳頭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劇烈的沖擊波,讓整個直播畫面都煙塵彌漫。

當煙塵散去之后,魏君發現陸元昊已經手持長劍,和陸總管并肩站在一起,神情凝重。

天機老人手持一張銀色的棋盤,面色悠然,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總管和陸元昊比起來,也淡定很多,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你要給我一個交代。”陸總管盯著天機老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很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搏命廝殺的準備。

天機老人好整以暇,語氣十分淡定:“交代?也罷,我就給你一個交代,你離京之前,乾帝的人是否有交代你一切配合老夫行動?”

陸總管沉默。

這本就是一種答案。

天機老人臉上出現了笑容,淡淡道:“現在,我要殺掉陸元昊,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陸謙,你不會想抗旨不尊吧?”

“原因呢?老九什么時候得罪了你?”陸總管沉聲問道。

天機老人的語氣很淡漠:“他沒有得罪我,我殺人也從不看對方得不得罪我,不過是氣運之爭而已。大劫將至,殺掉氣運之子,自然能夠吞噬對方的氣運。陸元昊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實力,很顯然是有大氣運之人。我欲殺他奪其運,這個原因夠充分嗎?”

“夠。”

陸總管不得不承認,這種行事風格和符合天機老人一貫的人設。

“但我不會讓你殺老九。”陸總管沉聲道:“以一對二,不想死的話,我建議你趕緊滾蛋。”

天機老人笑出聲來:“陸謙,難道你以為老夫猜不到你會維護陸元昊?既然如此,為什么老夫還敢出手?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陸謙想過。

目光落在天機老人手中銀色的棋盤上,陸謙的瞳孔微縮:“爛柯棋局?傳聞爛柯棋局不是銀色的。”

天機老人哈哈一笑,下一刻,手中銀色的棋盤便轉換成了黑色。

改變顏色而已。

對于一些神器來說,只是基本操作。

“陸謙果然是陸謙,眼力還是有的。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殺陸元昊,你讓開,看在乾帝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天機老人冷聲道。

爛柯棋局,是天下最強大的神器之一。

傳說執掌爛柯棋局,可以將人送入其中,困上千百年而無法逃脫。

等再出來之后,外界已然滄海桑田。

這是蘊含了時空之道的強大神器,天下也沒有多少可與之媲美者。

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知道,原來傳說中的爛柯棋局被天機老人尋到了。

有爛柯棋局在手,莫說是陸總管一人,就算是加上陸元昊,兩人也一定會被困住的。

這是一個死局。

天機老人最擅算計漏洞,既然早就決定向陸元昊動手,他當然不會給對方機會。

天機閣內。

老仆看著面色平靜的魏君,略微有些奇怪。

“主人就要殺掉陸元昊了,你好像不是很關心。”

魏君心說本天帝用不著關心。

別說天機老人未必能破陸元昊的防御。

就算是能破,真的被天機老人殺掉了陸元昊,對于魏君來說也不算什么。

畢竟天機老人殺掉陸元昊之后,肯定會回到天機閣來殺他。

只要他死了,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所以,這就很穩。

魏君想不淡定都做不到。

當然,這個原因就不能告訴老仆了,所以魏君只是淡淡道:“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贏家,天機老人也未必就穩操勝券。”

說完這句話,魏君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因為真的出現了變故。

魏君開始懷疑是不是世界意志又在給他助攻了。

怎么他說什么成什么?

就在天機老人大占上風的時候,一把劍憑空出現了。

血紅色的長劍。

上面甚至還滴著鮮血。

看到這把血紅色的長劍之后,天機老人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移形換影,連連變幻位置。

而陸總管卻長出了一口氣。

“安全了。”

陸元昊沒懂:“義父,怎么就安全了?”、

“劍神來了。”

普天之下唯一一個在人間稱神的男人。

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很多人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強者——

聽到古月來了,陸元昊的眼睛也亮了。

“劍神是我們這邊的人?”

這個問題,也是天機老人想問的。

“古月,你欲何為?”天機老人警惕道。

此時古月還沒有出現。

但是下一刻,一個青衫劍客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場間。

他的兩鬢斑白,顯示他的年紀并不算小。

他的眼神滄桑,一看就寫滿了故事。

他的身影甚至有一些落魄,看上去這些年過的并不怎么樣。

但是,當他握住那一把血紅色的長劍,密密麻麻的劍氣立刻充斥著整個空間,其鋒芒之犀利,讓天機老人、陸總管和陸元昊全都有些不寒而栗。

此人自然是

古月的目光落在天機老人身上,神情平淡,語氣平淡,平淡的宣判了天機老人的命運:“受人之托,取你性命。”

天機老人怒極反笑:“古月,劍閣的人說你瘋了,看來你是真的瘋了。天機閣與劍閣世代交好,同為修真者聯盟的創始人,你更是上一任劍閣閣主。你要殺我,是要挑起修真者聯盟的內戰嗎?還是要挑起天機閣與劍閣的全面開戰?”

古月的神情依舊冷峻,說話的話卻讓天機老人心頭一沉:“第一,我已經不是劍閣的閣主。”

這個消息天機老人知道。

整個天下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劍閣的人說劍神瘋了。

而修真界傳言是劍神古月自己退出了劍閣。

沒有人知道原因。

也沒有人敢問。

劍閣的人都是瘋子,劍修是天下殺傷力最大的修行者。

所以劍閣也是諸多修行大派當中最被人畏懼的門派之一。

古月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戰績彪悍到讓所有人驚懼。

劍閣的人對叛徒向來辣手無情,但是劍神古月還一直好好的活著。

所有人都知道,這肯定不是因為劍閣對古月手下留情。

只是因為劍閣的人根本殺不了古月。

這是一個讓人恐懼的事實。

也讓天機老人恐懼。

而古月的下一句話,讓天機老人更加恐懼:

“第二,劍閣和天機閣也不會開戰。因為今日之后,天機閣將成為歷史。”

天機老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古月,看來你果然瘋了。”

古月沒有再說話,只是手持長劍,向前一步。

與此同時,陸謙和陸元昊分別從另外兩個方向向前一步。

古月雖是劍客,卻并不迂腐。

他沒有單打獨斗的習慣。

因為這世間,基本沒有能夠單打獨斗勝過他的人。

既然如此,群毆還是單挑,又有什么區別呢?

反正都打不過他。

再說了,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

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沒有人會蠢到拒絕和別人聯手。

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人可以獨自活著。

天機老人的手放在爛柯棋局上,神情無比凝重。

用爛柯棋局,他有把握能留下陸謙和陸元昊,但是沒有把握能困住古月。

爛柯棋局雖然是神器,內蘊時空之道,但劍修修的是一劍破萬法。

以古月的殺傷力,爛柯棋局真未必能擋住他的劍。

若再加上陸謙和陸元昊,幾乎可以肯定爛柯棋局擋不住。

爛柯棋局擋不住,也就等于他擋不住。

不過天機老人還沒有絕望。

看著不斷逼近的古月,天機老人突然開口:“能不能讓我死的明白點?古月,看在我們昔日也有些交情的份上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我?”

古月停下了腳步。

天機老人說的是真的。

他們之前彼此之間確實還頗有交情。

一個是天機閣的太上長老,一個是劍閣的前任閣主。

在年輕的時候,古月甚至還得過天機老人的指點。

當然,后來這份人情他已經報答了。

他不欠天機老人什么。

不過兩人的關系不差。

古月決定給天機老人一個交代。

“我說過,受人之托。”

“誰?”

“大乾的人。”

“你是劍閣的閣主,修真者聯盟初創的時候你也是同意的,而且還是創始人之一。古月,為什么要背叛修真者聯盟?老夫需要一個解釋。”

天機老人不解。

別說天機老人不解了。

陸總管也不解。

陸元昊更不知道。

也只有此時正在觀看直播的魏君根本不關心古月背叛修真者聯盟的原因。

魏君現在很喪。

這個天機老人太廢物了。

本天帝還指望著你雄起一把把我殺了呢,現在看來你要死在我前面了。

廢物。

魏君很鄙視天機老人。

而古月則是被天機老人的話勾起了回憶。

“為什么要幫大乾?為什么要背叛修真者聯盟?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鐵血救國會吧。”古月的眼神有了一些溫度。

天機老人皺眉:“你怎么會和鐵血救國會扯上關系?”

“衛國戰爭開啟之后,修真者聯盟被西大陸的教廷高層針對性獵殺,我是主戰派,劍修也不會退,所以,我殺了很多人,然后損失了自己的劍。”

這件事情天機老人有印象。

“后來不是你從劍閣的劍山上又取了一把絕世好劍嗎?”

天機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古月手中這把血紅色的長劍上。

這把長劍從前叫什么名字,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但是現在這把長劍叫什么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殺神劍!

一把真正斬殺過神的劍。

古月也在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目光所及盡是回憶。

“這把劍不是從劍山上取的,劍閣的人越修煉壽命越長,死的人越來越少,劍山上的遺劍自然也越來越少。時至今日,劍山已經快被掏空了。”古月道。

天機老人大吃一驚:“什么?劍山空了?那你這把劍是怎么來的?”

“曾元之和王慶陽為我鑄造的。”古月道。

“曾元之?王慶陽?這兩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天機老人皺眉。

陸總管卻已經反映了過來:“鐵血救國會的兩位鑄造大師?”

目光落在天機老人手中銀色的棋盤上,陸謙的瞳孔微縮:“爛柯棋局?傳聞爛柯棋局不是銀色的。”

天機老人哈哈一笑,下一刻,手中銀色的棋盤便轉換成了黑色。

改變顏色而已。

對于一些神器來說,只是基本操作。

“陸謙果然是陸謙,眼力還是有的。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殺陸元昊,你讓開,看在乾帝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天機老人冷聲道。

爛柯棋局,是天下最強大的神器之一。

傳說執掌爛柯棋局,可以將人送入其中,困上千百年而無法逃脫。

等再出來之后,外界已然滄海桑田。

這是蘊含了時空之道的強大神器,天下也沒有多少可與之媲美者。

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知道,原來傳說中的爛柯棋局被天機老人尋到了。

有爛柯棋局在手,莫說是陸總管一人,就算是加上陸元昊,兩人也一定會被困住的。

這是一個死局。

天機老人最擅算計漏洞,既然早就決定向陸元昊動手,他當然不會給對方機會。

天機閣內。

老仆看著面色平靜的魏君,略微有些奇怪。

“主人就要殺掉陸元昊了,你好像不是很關心。”

魏君心說本天帝用不著關心。

別說天機老人未必能破陸元昊的防御。

就算是能破,真的被天機老人殺掉了陸元昊,對于魏君來說也不算什么。

畢竟天機老人殺掉陸元昊之后,肯定會回到天機閣來殺他。

只要他死了,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所以,這就很穩。

魏君想不淡定都做不到。

當然,這個原因就不能告訴老仆了,所以魏君只是淡淡道:“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贏家,天機老人也未必就穩操勝券。”

說完這句話,魏君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因為真的出現了變故。

魏君開始懷疑是不是世界意志又在給他助攻了。

怎么他說什么成什么?

就在天機老人大占上風的時候,一把劍憑空出現了。

血紅色的長劍。

上面甚至還滴著鮮血。

看到這把血紅色的長劍之后,天機老人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移形換影,連連變幻位置。

而陸總管卻長出了一口氣。

“安全了。”

陸元昊沒懂:“義父,怎么就安全了?”、

“劍神來了。”

普天之下唯一一個在人間稱神的男人。

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很多人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強者——

聽到古月來了,陸元昊的眼睛也亮了。

“劍神是我們這邊的人?”

這個問題,也是天機老人想問的。

“古月,你欲何為?”天機老人警惕道。

此時古月還沒有出現。

但是下一刻,一個青衫劍客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場間。

他的兩鬢斑白,顯示他的年紀并不算小。

他的眼神滄桑,一看就寫滿了故事。

他的身影甚至有一些落魄,看上去這些年過的并不怎么樣。

但是,當他握住那一把血紅色的長劍,密密麻麻的劍氣立刻充斥著整個空間,其鋒芒之犀利,讓天機老人、陸總管和陸元昊全都有些不寒而栗。

此人自然是

古月的目光落在天機老人身上,神情平淡,語氣平淡,平淡的宣判了天機老人的命運:“受人之托,取你性命。”

天機老人怒極反笑:“古月,劍閣的人說你瘋了,看來你是真的瘋了。天機閣與劍閣世代交好,同為修真者聯盟的創始人,你更是上一任劍閣閣主。你要殺我,是要挑起修真者聯盟的內戰嗎?還是要挑起天機閣與劍閣的全面開戰?”

古月的神情依舊冷峻,說話的話卻讓天機老人心頭一沉:“第一,我已經不是劍閣的閣主。”

這個消息天機老人知道。

整個天下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劍閣的人說劍神瘋了。

而修真界傳言是劍神古月自己退出了劍閣。

沒有人知道原因。

也沒有人敢問。

劍閣的人都是瘋子,劍修是天下殺傷力最大的修行者。

所以劍閣也是諸多修行大派當中最被人畏懼的門派之一。

古月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戰績彪悍到讓所有人驚懼。

劍閣的人對叛徒向來辣手無情,但是劍神古月還一直好好的活著。

所有人都知道,這肯定不是因為劍閣對古月手下留情。

只是因為劍閣的人根本殺不了古月。

這是一個讓人恐懼的事實。

也讓天機老人恐懼。

而古月的下一句話,讓天機老人更加恐懼:

“第二,劍閣和天機閣也不會開戰。因為今日之后,天機閣將成為歷史。”

天機老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古月,看來你果然瘋了。”

古月沒有再說話,只是手持長劍,向前一步。

與此同時,陸謙和陸元昊分別從另外兩個方向向前一步。

古月雖是劍客,卻并不迂腐。

他沒有單打獨斗的習慣。

因為這世間,基本沒有能夠單打獨斗勝過他的人。

既然如此,群毆還是單挑,又有什么區別呢?

反正都打不過他。

再說了,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

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沒有人會蠢到拒絕和別人聯手。

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人可以獨自活著。

天機老人的手放在爛柯棋局上,神情無比凝重。

用爛柯棋局,他有把握能留下陸謙和陸元昊,但是沒有把握能困住古月。

爛柯棋局雖然是神器,內蘊時空之道,但劍修修的是一劍破萬法。

以古月的殺傷力,爛柯棋局真未必能擋住他的劍。

若再加上陸謙和陸元昊,幾乎可以肯定爛柯棋局擋不住。

爛柯棋局擋不住,也就等于他擋不住。

不過天機老人還沒有絕望。

看著不斷逼近的古月,天機老人突然開口:“能不能讓我死的明白點?古月,看在我們昔日也有些交情的份上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我?”

古月停下了腳步。

天機老人說的是真的。

他們之前彼此之間確實還頗有交情。

一個是天機閣的太上長老,一個是劍閣的前任閣主。

在年輕的時候,古月甚至還得過天機老人的指點。

當然,后來這份人情他已經報答了。

他不欠天機老人什么。

不過兩人的關系不差。

古月決定給天機老人一個交代。

“我說過,受人之托。”

“誰?”

“大乾的人。”

“你是劍閣的閣主,修真者聯盟初創的時候你也是同意的,而且還是創始人之一。古月,為什么要背叛修真者聯盟?老夫需要一個解釋。”

天機老人不解。

別說天機老人不解了。

陸總管也不解。

陸元昊更不知道。

也只有此時正在觀看直播的魏君根本不關心古月背叛修真者聯盟的原因。

魏君現在很喪。

這個天機老人太廢物了。

本天帝還指望著你雄起一把把我殺了呢,現在看來你要死在我前面了。

廢物。

魏君很鄙視天機老人。

而古月則是被天機老人的話勾起了回憶。

“為什么要幫大乾?為什么要背叛修真者聯盟?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鐵血救國會吧。”古月的眼神有了一些溫度。

天機老人皺眉:“你怎么會和鐵血救國會扯上關系?”

“衛國戰爭開啟之后,修真者聯盟被西大陸的教廷高層針對性獵殺,我是主戰派,劍修也不會退,所以,我殺了很多人,然后損失了自己的劍。”

這件事情天機老人有印象。

“后來不是你從劍閣的劍山上又取了一把絕世好劍嗎?”

天機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古月手中這把血紅色的長劍上。

這把長劍從前叫什么名字,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但是現在這把長劍叫什么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殺神劍!

一把真正斬殺過神的劍。

古月也在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目光所及盡是回憶。

“這把劍不是從劍山上取的,劍閣的人越修煉壽命越長,死的人越來越少,劍山上的遺劍自然也越來越少。時至今日,劍山已經快被掏空了。”古月道。

天機老人大吃一驚:“什么?劍山空了?那你這把劍是怎么來的?”

“曾元之和王慶陽為我鑄造的。”古月道。

“曾元之?王慶陽?這兩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天機老人皺眉以他對陸元昊的了解,他覺得陸元昊不像是在裝的。

當然,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天機老人說了。

陸總管說起了正事:“前太子在哪?”

“前太子?就在前面,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天機老人很自然的和陸總管陸元昊走到了一起。

然后……

一張棋盤憑空出現,砸向陸元昊。

而陸總管的拳頭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劇烈的沖擊波,讓整個直播畫面都煙塵彌漫。

當煙塵散去之后,魏君發現陸元昊已經手持長劍,和陸總管并肩站在一起,神情凝重。

天機老人手持一張銀色的棋盤,面色悠然,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總管和陸元昊比起來,也淡定很多,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你要給我一個交代。”陸總管盯著天機老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很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搏命廝殺的準備。

天機老人好整以暇,語氣十分淡定:“交代?也罷,我就給你一個交代,你離京之前,乾帝的人是否有交代你一切配合老夫行動?”

陸總管沉默。

這本就是一種答案。

天機老人臉上出現了笑容,淡淡道:“現在,我要殺掉陸元昊,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陸謙,你不會想抗旨不尊吧?”

“原因呢?老九什么時候得罪了你?”陸總管沉聲問道。

天機老人的語氣很淡漠:“他沒有得罪我,我殺人也從不看對方得不得罪我,不過是氣運之爭而已。大劫將至,殺掉氣運之子,自然能夠吞噬對方的氣運。陸元昊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實力,很顯然是有大氣運之人。我欲殺他奪其運,這個原因夠充分嗎?”

“夠。”

陸總管不得不承認,這種行事風格和符合天機老人一貫的人設。

“但我不會讓你殺老九。”陸總管沉聲道:“以一對二,不想死的話,我建議你趕緊滾蛋。”

天機老人笑出聲來:“陸謙,難道你以為老夫猜不到你會維護陸元昊?既然如此,為什么老夫還敢出手?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陸謙想過陸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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