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完,本章一萬2,有沒睡的同學10分鐘后再看,我要精修一下,改改錯別字什么的,別著急)
第87章天帝一諾為“Gjd”的盟主加30/30
魏君感覺這個世界真的有毒。
毒性最大的就是陸元昊這個小胖子。
陸元昊年紀輕輕有這個的實力他忍了,畢竟實力這個事情玄乎的很,年紀并不代表一切。
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年紀輕輕就取得一番偉業的妖孽。
魏君前世的時候就看過一句話:大部分科學家其實都是在年輕的時候就完成了一生當中的大部分成就。
牛頓22歲創立微積分。
愛因斯坦26歲提出狹義相對論,36歲提出廣義相對論。
34歲的楊振寧和30歲的李政道提出宇稱不守恒定律,第二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和這些魏君知道的妖孽天才比,陸元昊的這點實力對于魏君來說也就是毛毛雨,其實并不太值得驚訝。
諸天萬界,單論天賦,比陸元昊天賦好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數。
但是陸元昊讓魏君難受的是他的大愚若智。
是的,大愚若智。
不是大智若愚。
魏君確認,陸元昊真的用聰明獻祭了智商。
不僅僅是他這樣判斷的,陸總管也是這樣判斷的,最重要的是,白傾心也是這樣判斷的。
眾所周知,只要不是讓白傾心來判斷魏君,白傾心的判斷就不會出錯。
所以陸元昊真的是大愚若智。
但是他這一份大愚若智,把所有聰明人都給搞的猝不及防。
陸謙從小把他養大,但是不知道他最厲害的居然不是防守,而是攻擊,而且原因只是因為這廝從書上看到了一句話——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
天機老人算無遺策,事先對陸元昊其實也有充足的調查。以他的江湖地位,本來對陸元昊可以碾壓的。但是他步步為營,謹慎為先,還提前埋伏好了天機閣閣主和鄧江在暗中以備不測。
換成任何人來,都很難比天機老人做的更好了。
結果陸元昊掏出了一把刀來。
這誰受得了?
魏君都受不了。
你丫一個刀客,整天拎著一把劍,誰會覺得你是一個刀客?
魏君這一刻深度和天機老人共情了。
他很為天機老人冤枉。
天機老人這波輸的是真的有資格不甘心。
“天機,你輸的太冤了。”魏君還是有風度的,盡管他自己也很難受,但是他還是安慰了天機老人:“你做的完全沒有問題,就算這次陰溝里翻船了,也不是因為你算計不行,實在是因為你遇到了一個妖孽。你本人還是很厲害的,千萬不要懷疑自己。”
天機老人吐血。
他不想要這種安慰。
他更喜歡安慰別人。
“陸元昊……”
他的道心徹底崩了。
如果現在能夠和陸元昊拼命,他一定和陸元昊同歸于盡。
可惜,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
不過此時還有一個人沒有放棄。
鄧江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陸元昊,很好,你給我了一個驚喜。不過就算你的實力翻了一倍,難道就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了?”
鄧江有自己的驕傲。
他是鎮壓天南道的大將軍,大乾有數的封疆大吏之一,當年也是從戰場上從南殺到北,威名赫赫。
陸元昊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年代的人,鄧江自然不會認為自己不是陸元昊的對手。
但事實總是讓人不敢相信。
在鄧江的身體下意識的給出反應之前,一把黑色的長刀就已經破空而來。
然后,鄧江眼睜睜的看著這把刀在自己面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的意識已經跟不上了。
好在他的肌肉記憶是真的厲害,自動給出了反應。
身經百戰的那些高手與敵人交手,很多時候并不是意識控制肉體,而是肉體控制意識,肌肉記憶遠比大腦的判斷要更快。
鄧江沒有退。
他的右手持锏,很自然的攔在了陸元昊的長刀行進路線前面。
然后,鄧江勇敢的沖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鄧江要告訴陸謙他們,他不是一個懦夫。
陸元昊只有一把刀。
他卻有兩把锏。
攻敵必救,危局自解。
這是一個兵法嫻熟的大將軍很自然的選擇,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就選擇了最正確的那條路。
然而,他下意識的忘了一件事:
也許陸元昊的刀法真的未必比他的锏法強多少。
可是陸元昊的防御——他破不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所以注定會造成一個慘烈的結局。
“啊……”
鄧江的慘叫在場間徘徊。
魏君都有些不忍心了。
你丫和陸元昊對攻什么?
陸元昊剛才都受傷了,你放他風箏不就完事了嗎?
這時候玩什么勇氣啊。
居然想和陸元昊對攻。
結果鄧江的锏直接擊中了陸元昊,陸元昊連躲都沒帶躲的。
陸元昊只是身體一顫,面色一白。
而與此同時,陸元昊手中的黑刀則使用了一招很簡單的下劈。
一力破萬法。
鄧江擋住了這一刀,卻沒有完全擋住。
陸元昊的刀和鄧江的锏稍一接觸后,便立刻分出了勝負。
陸元昊繼續下劈。
而鄧江卻分了一半的力去攻擊陸元昊。
于是……
鄧江也少了一條胳膊。
和剛才那個替死的天機老人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鄧江的胳膊是真的,里面沒有藏著炸藥。
魏君發現陸元昊是真的喜歡砍人家胳膊。
這個小胖子難道是要走另類的殺妹證道路線?
其他殺妹證道的強者殺的都是真妹。
但陸元昊過去幾十年一直呆在皇宮,肯定還是一個童男,陪伴他的只有小左和小右兩位姑娘。
陸元昊招招都對著別人的小左和小右去,實在是冷酷無情,恐怖如斯。
魏君此刻已經意識到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死不成了,接受了現實之后,他的思維就開始放飛自我。
而首當其沖的受害者鄧江,現在是真的痛的要死。
“你不是受傷了嗎?為什么我還破不了你的防?”鄧江身體痛,心里更痛。
太傷自尊了。
陸元昊沒有乘勢追擊,很顯然他缺少必要的警惕性,還需要歷練。
魏君自然不會提醒陸元昊趕緊殺死鄧江完事,以免生出意外。
有意外才好呢。
他就怕沒有意外。
一旦真的沒有意外,那陸元昊肯定能把他救下來。
不過魏君不提醒陸元昊是有理由的,魏君沒想到陸謙和古月居然也不出言提醒陸元昊不要在戰斗結束之前和對方說太多廢話。
陸元昊回答了鄧江的問題:“我確實是受傷了,現在的防御只有之前的七成。”
“那我為什么還破不了你的防?”鄧江不愿相信。
陸元昊有些為難:“這理由不是明擺著嗎?換成古劍神的話,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
說白了,你攻擊力太弱了唄。
鄧江:“……”
他很想用自己僅剩的一只手給自己一巴掌。
就很后悔。
勞資為什么這么賤,非要去自取其辱。
陸元昊的這個回答對他的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鄧將軍,我尊重你昔年在衛國戰爭中立下的功勛,我在皇宮的時候,還讀過你寫的兵書。你可能忘了,昔年你還親自來皇宮授過課,我也曾經有幸見過您昔日的豪氣干云。”陸元昊的臉色一肅,認真道:“為了表示我對你的尊重,接下來我會全力殺死你。”
義父重傷。
古月重傷。
魏君弱雞。
他雖然慫,但現在只有他最強了,他必須要站出來。
所以小胖子現在臉上很嚴肅。
聽到陸元昊的這番話,本來很痛苦甚至懊悔的鄧江忽然身體一僵。
他甚至有些不敢和陸元昊對視。
“都過去了,你動手吧,不過我不會束手就擒的。”鄧江的聲音有些沙啞。
“等等。”
陸謙叫停了這場戰斗。
看著已經有了死志的鄧江,陸謙的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鄧江,你既然有死戰的覺悟,為什么又要背叛大乾?”
鄧江扯了扯嘴角:“背叛大乾?我背叛了大乾,結果位高權重,封疆大吏。楊大帥倒是沒有背叛大乾,他今安在?”
陸謙無法回答。
鄧江大笑了一聲:“陸謙,我是有些愧對陸元昊他們這批人,他們中間的有些人還是聽著我的故事長大的,所以我面對他們的時候會無顏。可我們這一代人,什么都經歷過了。陸謙,你告訴我,這些年在朝廷身居高位的,有一個算一個,誰沒有和修真者聯盟暗通款曲?姬帥沒有嗎?上官丞相沒有嗎?甚至,你沒有嗎?這天下,只有我一個鄧江在交好修真者聯盟嗎?”
“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只是在虛以委蛇。”陸謙道。
“我一開始也是。”鄧江道:“可是面具戴久了,就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而且,這樣又有什么不好呢?”
“有什么不好?你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數典忘祖,九泉之下都無顏面對你的列祖列宗,更無顏面對那些昔日的袍澤。”陸謙怒聲道。
這也是他一直初心不改的原因。
當初那么多人舍生忘死的戰斗,很多人拼出性命的救他。
當然,他也曾經不計回報的救過很多人。
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只是少數人,他是其中的幸運兒。
陸謙一直覺得,自己不能只為自己一個人活著。
他能活下來,是有很多兄弟主動去犧牲了的。
總不能讓這些兄弟們失望。
總不能拿著他們的命,去換自己的進身之階。
這是陸謙的堅持。
鄧江本來也有這種堅持。
“最開始,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陸謙,你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嗎?”
“什么時候?”
“咱們的皇帝陛下,對國師言聽計從。”鄧江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陸謙,你厲害,你正義,你能這么教訓我,你敢這么教訓陛下嗎?大乾再厲害,連皇帝都投降了,我們做臣子的又能如何?我不過是跟著陛下學罷了。陸謙,成王敗寇,今日是你贏了,所以你說什么都是對的。但今日若是我贏了,百年之后,你就是亂臣賊子,而投靠了修真者聯盟的我才是忠君愛國。”
陸謙無法反駁。
他是監察司的督主,見過太多陰暗的事情,也看過很多王朝的內幕。
他知道,鄧江說的是對的。
“這天下,哪來的什么正邪之分?”鄧江冷聲道:“勝者自然為正。”
陸謙沉默。
陸元昊沉默。
古月沉默。
天機老人和天機閣閣主也沉默。
這些人都是當世的天之驕子。
他們遠比普通人更聰明。
所以,他們也比普通人更知道,鄧江說的是實話。
但是,魏君沒有沉默。
“一派胡言。”
魏君看著鄧江,眼神中滿是不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有道理?說著說著自己把自己給感動了?”
“魏君,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是一個視死如歸的英雄。”鄧江看向魏君的眼神十分平靜:“但是你還年輕,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樣的鐵骨錚錚。”
“別拿你和我比,你不配。”魏君不屑道。
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不屑。
“這個世界上,正就是正,邪就是邪。為國盡忠就是正,賣國求榮就是邪。少在那兒偷換概念,論玩嘴皮子,你一個武夫和儒家比還差得遠。”
鄧江:“……賣國求榮?輪得到我嗎?君菼執是皇帝,連他都不在乎這個國家,我憑什么要在乎?”
君菼執,乾帝的真名。
“你對君菼執很不滿?”魏君問道。
鄧江冷笑:“難道他這樣的修道皇帝還值得我尊敬?但凡他有先帝一半的擔當,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死戰到底。結果他先投降了,那我的堅持就是一個笑話。”
“第一,你沒有堅持。”魏君道:“第二,你既然對君菼執這么不滿,甚至不惜當賣國賊,那為什么不選擇另外一種辦法?”
“什么辦法?”
“殺了君菼執,換一個有擔當的新皇帝就是了。”魏君說的很平靜:“鄧江,你有一萬種不賣國的辦法,但你還是選擇了賣國,就不要再給自己臉上貼金。”
鄧江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在說什么?臣子如何能弒君?”
“臣子能叛國嗎?”魏君反問道。
鄧江無言以對。
“有叛國的勇氣,卻沒有弒君的勇氣。說到底,你不過還是一個軟骨頭罷了。因為叛國遠比弒君容易,所以你選擇最容易走的那條路,跪下就好了。”魏君冷笑。
“魏君,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這天下哪個臣子會想弒君?”
魏君直接道:“我。”
鄧江:“……”
魏君看著鄧江,繼續道:“據我的觀察,姬帥和上官丞相,應該也有這方面的想法。”
鄧江渾身一顫。
“所以啊,賣國賊就是賣國賊,別給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國難當頭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戰斗,而你去投靠了敵人,還舔著臉哭訴自己的苦衷。鄧江,又當又立,你讓我惡心。”
魏君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他真的看不起鄧江。
乾帝不干人事是公開的秘密。
但是這個大前提是針對所有人的。
不是只針對鄧江他一個人。
在乾帝不干人事這個大前提下,上官丞相為大乾殫精竭慮,心力交瘁,壽元已經無多。
姬長空被逼到極致,也會放手一搏,逼乾帝回宮修道,于眾目睽睽之下對天機閣宣戰,并且在世人面前以死明志,已然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鄧江呢?
他憑什么被人看得起?
不滿皇帝,那就像上官丞相姬長空那樣,直接站出來公開懟就是了。
君不明就干他丫的。
你不滿皇帝的行為,結果跟著皇帝學?
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魏君從來都不認這種道理。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你認同勝者自然為正這個理念,現在明顯是我們勝了,你這個軟骨頭為什么不再投降過來了呢?”魏君問道。
鄧江沒有說話。
天機老人回答了魏君的這個問題:“他體內有禁制,姬長空公開表明立場之后,我就在鄧江體內設下了禁制。只要我心念一動,他必死無疑。”
國師的死給天機老人敲響了警鐘。
他雖然不知道國師死于塵珈的背刺,但是他還是從頭到尾的加強了警惕。
站在客觀立場上,必須要說一句,天機老人的算計真的沒毛病。
魏君都覺得天機老人真的是個人物。
可惜,遇上了陸元昊。
否則這一波天機老人一次就能夠把劍神和監察司提督全都殺死,甚至還殺死一個天帝。
這波戰績,無論怎么吹牛逼都不為過。
魏君再次對天機老人贊許的點了點頭:“我本來還奇怪,鄧江這種投降派既然能投降你,肯定也不會真的忠心,你為什么會對他這么放心?原來如此,天機小人,你確實不錯,落到這一步非戰之罪,我認同你的能力。”
他想罵人。
“你是肯定不會給鄧江解除禁制的,對吧?”魏君問道。
“當然。”天機老人此時已經從絕望中恢復了出來。
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不能放棄。
“做個交易吧,放了我和閣主,我替鄧江解除禁制。”天機老人主動提議道。
魏君沒有說話。
陸謙直接道:“你做夢呢?”
“陸謙,鄧江是天南道的大將軍,殺了鄧江,等同造反。你自詡大乾忠臣,要造反嗎?”天機老人道。
陸謙沉默。
天機老人繼續道:“只要你放了我和閣主,我可以立下大道誓言,一定替鄧江解除禁制。到時候你們對鄧江是重新招降還是打殺都由得你們,如何?”
魏君對鄧江道:“鄧江,看到了吧?這就是當叛徒的下場。在他們眼中,你只是一條隨時都能放棄的狗。”
鄧江很平靜:“愿賭服輸。”
“我不答應。”
陸謙拒絕了天機老人的提議。
“鄧江死不死,我都無所謂,但是你和天機閣閣主必須要死。你們不死,大乾不安。”陸謙沉聲道。
“我若死了,鄧江也必死。”天機老人只能拿鄧江來威脅陸謙。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
陸謙扯了扯嘴角:“我是監察司提督,事后會向陛下提交一份案情報告,說鄧將軍突然發瘋攻擊天機閣,拉著你和天機閣閣主同歸于盡。相信我,做假案我是專業的,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問題。”
就很想罵娘。
乾帝那么廢物,怎么培養出來一堆這么陰險毒辣的大乾高官。
“你不能殺他。”鄧江突然開口了。
“陸謙,同僚一場,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殺他。”
陸謙皺眉:“為什么?”
“他身上有刀神的標記,若他死了,你會有大麻煩,天大的麻煩。”鄧江提醒道。
魏君本來還感覺有些無聊,聽到鄧江這樣說,瞬間就來了興趣。
“鄧江你的意思是殺了天機老人,刀神可能會殺死殺死天機老人的人?”魏君問道。
鄧江點頭:“對,修真者聯盟的實力遠超你們的想象,他們的背后有天上的神仙在支持,與他們為敵,只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魏君二話不說,直接你走到了古月身邊。
“古劍神,能否借劍一用?”
古月先是一怔,隨后便是巨大的感動。
“魏大人,你和我當年的那些兄弟一樣,都是真正的英雄。”古月贊嘆道:“你自然配得上殺神劍,只是你最好還是不要親自動手了。”
古月把目光放在了天機老人身上:“既然殺死天機老人的人會被刀神標記,還是由我來吧。”
魏君先是鄙視了鄧江一下:“鄧江,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和真正英雄的差距。”
同樣是面對不可力敵的強大存在,鄧江選擇了投降。
而古月在搶著去死。
高下立判。
鄧江無言以對。
然后魏君直接把殺神劍從古月手中搶了過來。
是的,搶。
說服古月還得浪費口水。
反正古月現在身受重傷,還被刀的世界壓制,實力根本不如他。
周芬芳說過,君子動手不動口。
魏君很聽老師的話。
把殺神劍搶過來之后,魏君才對古月點頭道:“古劍神,你應該活下去,送死的事情讓我來。”
你攔著我我跟你急。
古月沒有攔著魏君。
主要是他也攔不住。
這個畫中世界對于劍客的壓制太強了,更何況他此刻還身受重傷。
古月只是感動的一塌糊涂:“魏大人,你還年輕啊。”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與年齡無關,魏某從來都不會讓別人去為我犧牲。”魏君肅然道。
盡管他的生命不止一次。
不重要。
反正古月信了。
“魏大人高義。”古月看著魏君的背影,肅然起敬。
陸謙臉色也出現了欣慰的笑容:“古兄,看到魏君了嗎?這就是大乾的希望,天下的希望,人間的希望。”
古月用力的點頭。
從魏君身上,他看到了昔年前太子的風采。
那些鐵血救國會成員的視死如歸的豪情,與魏君現在身上所展現的特質簡直一模一樣。
魏君不知道古月和陸謙此時的想法。
他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想殺死天機老人和天機閣閣主。
魏君最先動手殺的是天機閣閣主。
“你叫什么名字?”魏君問道。
這哥們太可憐了,出場的時間也不短,結果毫無存在感,到現在魏君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天機閣閣主眼眶一紅。
七個人的大戲,他終于配擁有姓名了嗎?
“我叫……”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君就利索的揮劍了。
“不重要,反正我對你叫什么也不感興趣,龍套不配擁有名字。”
天機閣閣主,人頭落地,死不瞑目。
真的是死不瞑目。
所有人看著魏君如此惡劣的行為,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魏君其實也不關心他們想說什么。
走到天機老人面前,魏君開口道:“你還有什么臨終遺言要交代的嗎?”
天機老人瞳孔劇烈的收縮。
他很怕自己什么都沒說出來的時候,魏君就揮劍了。
魏君絕對能干出來這種事情。
畢竟剛才魏君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天機閣閣主到現在還死不瞑目呢,魏君都不給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機會。
天機老人感受到了劇烈的死亡危機,快速道:“我知道衛國戰爭的真相。”
和天機老人預料的一樣,魏君其實沒打算讓他真的說什么。
魏君只想殺死他。
然后再被刀神殺死。
殺神劍都已經落在了天機老人的脖頸中間。
但是天機老人的這句話,為他多爭取了幾分鐘活命的機會。
“說下去。”魏君道。
他畢竟還是衛國戰爭的執筆者。
在其位,還是要謀其政的。
天機老人不敢怠慢,畢竟他現在要是敢賣關子,他的智商告訴他魏君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衛國戰爭的確是我們故意開啟的。”
魏君瞇了瞇眼睛。
而陸謙、陸元昊和古月全都渾身一顫。
之前無論他們有多少猜測,終究只是猜測。
現在,天機老人親口承認了。
這讓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魏君的內心也有些不平靜。
畢竟衛國戰爭真的死了太多人。
“原因呢?”魏君問道。
天機老人在生死面前,完全不敢隱瞞:“兩個原因,第一個和楊守業猜測的一樣,為了氣運。”
“你們怎么敢?”古月雖然之前是修真者聯盟的人,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修行之人挑起這種凡俗戰爭,會被業火閃身,萬劫不復的。”
天機老人看了古月一眼,淡淡道:“挑起這場戰爭的那個人自然已經魂飛魄散了。”
魏君默然。
超凡力量不能插手凡俗運轉,是天帝當初立下的規矩。
但是天下沒有絕對不能打破的規矩。
只要舍得付出足夠的代價,或者有絕對強大的力量,一切都可以改變。
天機老人這群人,不像是能強大到對抗天帝的樣子。
也就是說,他們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
“第二個原因呢?”魏君問道。
天機老人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酸澀:“你可能認為我是在推卸責任,但我真的收到了上面的指示,是天上的他們要發動的這場戰爭,否則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一場戰爭背后到底能牽動多大的因果報應,我是萬萬不敢的。”
正因為有人給他托底,他才敢干。
“天上的神仙。”魏君的眼神一冷,若有所思:“他們為什么要挑起戰爭?”
“不清楚,我們層次不同,他們只吩咐我們做事,不會和我們解釋做事的原因。”天機老人坦言道。
“是這個道理。”魏君點了點頭:“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了嗎?”
“魏君,鄧江沒有在騙你,刀神在我身上真的有標記。你若殺了我,刀神一定會殺你,哪怕他不親自降臨,也會有神使降臨,你抵抗不了的。”天機老人誠懇道:“我們握手言和吧,我可以對大道發誓,從今以后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魏君笑了:“你說我殺了你,刀神一定會殺我?”
“對,刀神對我說過,他很看重我,我的卜算之道在上面也能大放異彩,所以他一定會為我報仇。如果不是特別看重我,他也不會賜給我一個畫中世界,這可是至寶。”
“有道理。”
魏君信了。
古月和陸謙在人間都是巔峰的高手。
但是直接被這個畫中世界封印了劍道修為。
這不是至寶什么是至寶?
天機老人人之將死,也不太可能會騙他。
所以,刀神真的很看重天機老人。
魏君想到這里,笑的就更開心了。
“天機,我記得你說過你給自己算了一卦,你會死于劍下。你是算無遺策的天機老人,我不能讓你的卜算出現錯誤。”魏君誠懇道:“為了維持你的逼格,我決定滿足你,讓你真的死于劍下。”
魏君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好人。
所以他果斷揮劍把天機老人殺死了。
一劍梟首。
又在心臟上補了一劍。
徹底保證他魂飛魄散。
其他人:“……”
看著死不瞑目的天機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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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
陸謙扯了扯嘴角:“我是監察司提督,事后會向陛下提交一份案情報告,說鄧將軍突然發瘋攻擊天機閣,拉著你和天機閣閣主同歸于盡。相信我,做假案我是專業的,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問題。”
就很想罵娘。
乾帝那么廢物,怎么培養出來一堆這么陰險毒辣的大乾高官。
“你不能殺他。”鄧江突然開口了。
“陸謙,同僚一場,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殺他。”
陸謙皺眉:“為什么?”
“他身上有刀神的標記,若他死了,你會有大麻煩,天大的麻煩。”鄧江提醒道。
魏君本來還感覺有些無聊,聽到鄧江這樣說,瞬間就來了興趣。
“鄧江你的意思是殺了天機老人,刀神可能會殺死殺死天機老人的人?”魏君問道。
鄧江點頭:“對,修真者聯盟的實力遠超你們的想象,他們的背后有天上的神仙在支持,與他們為敵,只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魏君二話不說,直接你走到了古月身邊。
“古劍神,能否借劍一用?”
古月先是一怔,隨后便是巨大的感動。
“魏大人,你和我當年的那些兄弟一樣,都是真正的英雄。”古月贊嘆道:“你自然配得上殺神劍,只是你最好還是不要親自動手了。”
古月把目光放在了天機老人身上:“既然殺死天機老人的人會被刀神標記,還是由我來吧。”
魏君先是鄙視了鄧江一下:“鄧江,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和真正英雄的差距。”
同樣是面對不可力敵的強大存在,鄧江選擇了投降。
而古月在搶著去死。
高下立判。
鄧江無言以對。
然后魏君直接把殺神劍從古月手中搶了過來。
是的,搶。
說服古月還得浪費口水。
反正古月現在身受重傷,還被刀的世界壓制,實力根本不如他。
周芬芳說過,君子動手不動口。
魏君很聽老師的話。
把殺神劍搶過來之后,魏君才對古月點頭道:“古劍神,你應該活下去,送死的事情讓我來。”
你攔著我我跟你急。
古月沒有攔著魏君。
主要是他也攔不住。
這個畫中世界對于劍客的壓制太強了,更何況他此刻還身受重傷。
古月只是感動的一塌糊涂:“魏大人,你還年輕啊。”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與年齡無關,魏某從來都不會讓別人去為我犧牲。”魏君肅然道。
盡管他的生命不止一次。
不重要。
反正古月信了。
“魏大人高義。”古月看著魏君的背影,肅然起敬。
陸謙臉色也出現了欣慰的笑容:“古兄,看到魏君了嗎?這就是大乾的希望,天下的希望,人間的希望。”
古月用力的點頭。
從魏君身上,他看到了昔年前太子的風采。
那些鐵血救國會成員的視死如歸的豪情,與魏君現在身上所展現的特質簡直一模一樣。
魏君不知道古月和陸謙此時的想法。
他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想殺死天機老人和天機閣閣主。
魏君最先動手殺的是天機閣閣主。
“你叫什么名字?”魏君問道。
這哥們太可憐了,出場的時間也不短,結果毫無存在感,到現在魏君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天機閣閣主眼眶一紅。
七個人的大戲,他終于配擁有姓名了嗎?
“我叫……”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君就利索的揮劍了。
“不重要,反正我對你叫什么也不感興趣,龍套不配擁有名字。”
天機閣閣主,人頭落地,死不瞑目。
真的是死不瞑目。
所有人看著魏君如此惡劣的行為,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魏君其實也不關心他們想說什么。
走到天機老人面前,魏君開口道:“你還有什么臨終遺言要交代的嗎?”
天機老人瞳孔劇烈的收縮。
他很怕自己什么都沒說出來的時候,魏君就揮劍了。
魏君絕對能干出來這種事情。
畢竟剛才魏君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天機閣閣主到現在還死不瞑目呢,魏君都不給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機會。
天機老人感受到了劇烈的死亡危機,快速道:“我知道衛國戰爭的真相。”
和天機老人預料的一樣,魏君其實沒打算讓他真的說什么。
魏君只想殺死他。
然后再被刀神殺死。
殺神劍都已經落在了天機老人的脖頸中間。
但是天機老人的這句話,為他多爭取了幾分鐘活命的機會。
“說下去。”魏君道。
他畢竟還是衛國戰爭的執筆者。
在其位,還是要謀其政的。
天機老人不敢怠慢,畢竟他現在要是敢賣關子,他的智商告訴他魏君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衛國戰爭的確是我們故意開啟的。”
魏君瞇了瞇眼睛。
而陸謙、陸元昊和古月全都渾身一顫。
之前無論他們有多少猜測,終究只是猜測。
現在,天機老人親口承認了。
這讓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魏君的內心也有些不平靜。
畢竟衛國戰爭真的死了太多人。
“原因呢?”魏君問道。
天機老人在生死面前,完全不敢隱瞞:“兩個原因,第一個和楊守業猜測的一樣,為了氣運。”
“你們怎么敢?”古月雖然之前是修真者聯盟的人,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修行之人挑起這種凡俗戰爭,會被業火閃身,萬劫不復的。”
天機老人看了古月一眼,淡淡道:“挑起這場戰爭的那個人自然已經魂飛魄散了。”
魏君默然。
超凡力量不能插手凡俗運轉,是天帝當初立下的規矩。
但是天下沒有絕對不能打破的規矩。
只要舍得付出足夠的代價,或者有絕對強大的力量,一切都可以改變。
天機老人這群人,不像是能強大到對抗天帝的樣子。
也就是說,他們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
“第二個原因呢?”魏君問道。
天機老人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酸澀:“你可能認為我是在推卸責任,但我真的收到了上面的指示,是天上的他們要發動的這場戰爭,否則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一場戰爭背后到底能牽動多大的因果報應,我是萬萬不敢的。”
正因為有人給他托底,他才敢干。
“天上的神仙。”魏君的眼神一冷,若有所思:“他們為什么要挑起戰爭?”
“不清楚,我們層次不同,他們只吩咐我們做事,不會和我們解釋做事的原因。”天機老人坦言道。
“是這個道理。”魏君點了點頭:“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了嗎?”
“魏君,鄧江沒有在騙你,刀神在我身上真的有標記。你若殺了我,刀神一定會殺你,哪怕他不親自降臨,也會有神使降臨,你抵抗不了的。”天機老人誠懇道:“我們握手言和吧,我可以對大道發誓,從今以后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魏君笑了:“你說我殺了你,刀神一定會殺我?”
“對,刀神對我說過,他很看重我,我的卜算之道在上面也能大放異彩,所以他一定會為我報仇。如果不是特別看重我,他也不會賜給我一個畫中世界,這可是至寶。”
“有道理。”
魏君信了。
古月和陸謙在人間都是巔峰的高手。
但是直接被這個畫中世界封印了劍道修為。
這不是至寶什么是至寶?
天機老人人之將死,也不太可能會騙他。
所以,刀神真的很看重天機老人。
魏君想到這里,笑的就更開心了。
“天機,我記得你說過你給自己算了一卦,你會死于劍下。你是算無遺策的天機老人,我不能讓你的卜算出現錯誤。”魏君誠懇道:“為了維持你的逼格,我決定滿足你,讓你真的死于劍下。”
魏君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好人。
所以他果斷揮劍把天機老人殺死了。
一劍梟首。
又在心臟上補了一劍。
徹底保證他魂飛魄散。
其他人:“……“所以啊,賣國賊就是賣國賊,別給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國難當頭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戰斗,而你去投靠了敵人,還舔著臉哭訴自己的苦衷。鄧江,又當又立,你讓我惡心。”
魏君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他真的看不起鄧江。
乾帝不干人事是公開的秘密。
但是這個大前提是針對所有人的。
不是只針對鄧江他一個人。
在乾帝不干人事這個大前提下,上官丞相為大乾殫精竭慮,心力交瘁,壽元已經無多。
姬長空被逼到極致,也會放手一搏,逼乾帝回宮修道,于眾目睽睽之下對天機閣宣戰,并且在世人面前以死明志,已然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鄧江呢?
他憑什么被人看得起?
不滿皇帝,那就像上官丞相姬長空那樣,直接站出來公開懟就是了。
君不明就干他丫的。
你不滿皇帝的行為,結果跟著皇帝學?
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魏君從來都不認這種道理。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你認同勝者自然為正這個理念,現在明顯是我們勝了,你這個軟骨頭為什么不再投降過來了呢?”魏君問道。
鄧江沒有說話。
天機老人回答了魏君的這個問題:“他體內有禁制,姬長空公開表明立場之后,我就在鄧江體內設下了禁制。只要我心念一動,他必死無疑。”
國師的死給天機老人敲響了警鐘。
他雖然不知道國師死于塵珈的背刺,但是他還是從頭到尾的加強了警惕。
站在客觀立場上,必須要說一句,天機老人的算計真的沒毛病。
魏君都覺得天機老人真的是個人物。
可惜,遇上了陸元昊。
否則這一波天機老人一次就能夠把劍神和監察司提督全都殺死,甚至還殺死一個天帝。
這波戰績,無論怎么吹牛逼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