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
乾佑年的最后一場雪如約而至。。。
漫天的雪花,如鵝毛般從天空落下,為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銀裝。
一個人影,由遠及近,仿佛從雪中走來。
魔君看著走進的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吐槽道:“這女人在故意賣弄風燒。”
魏君輕咳了一聲。
魔君吐槽的是白傾心。
因為此刻雖然是漫天的大雪,但白傾心只穿了一件很單薄的衣衫。
而且很顯身材。
她從雪中走來,仿佛一個潔白的精靈。
充斥著圣潔和美麗。
魔君認為白傾心就是在故意賣弄風情。
不過魏君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
“都是習武中人,本來就不需要穿冬裝,傾心穿成這樣很正常。”魏君替白傾心解釋道。
魔君嗤笑道:“呵,男人。”
魏君:“……”
此時白傾心已經來到了魏君面前,恰好聽到了魔君的話,詫異的看了魔君一眼,然后對魏君道:“這只小貓厭男?”
魏君再次輕咳了一聲,沒有回答白傾心的問題,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一切順利嗎?”
“放心,一切順利,眼線都已經被清理干凈了。”白傾心對魏君點了點頭。
魏君松了一口氣:“這就好。”
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
蘇瑯琊把京城的駐軍全都調走了。
按計劃,奇襲修真者聯盟的總部。
這個過程自然是要保密的。
修真者聯盟在京城肯定有探子盯梢,為了防止泄密,安全司幾乎全體出動。
白傾心執掌的六扇門也從旁協助。
務求不泄露任何消息。
目前來看,效果不錯。
當然,不可能完全的萬無一失。
白傾心道:“能瞞過一時三刻,但肯定瞞不住三天,修真者聯盟安排的臥底也不是吃素的。”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個可以做到。
但是整個京城的駐軍全都調走,這種消息如果能夠長時間的封鎖,就太小看修真者聯盟的能力了。
魏君點了點頭,道:“按照蘇副帥的計劃,他會爭取在一天內解決戰斗。”
“難度很大。”白傾心有一說一:“必須要各方面都不能出現差錯,才能夠有這樣的效率。”
“多拖一天應該也沒事。”
魏君給蘇瑯琊加了一個buff。
“畢竟蘇副帥選了一個好日子,除了我們這些知情的人,誰能想到大乾會在乾佑年的最后一天發動進攻呢?臥底隱藏在大乾,也正準備過年呢。”
是的,今天是乾佑年的最后一天。
乾佑是乾帝的年號。
按照規定,先皇在年中去世的話,新皇應該在當年沿用先皇的年號,在新年后再行改元。
乾帝倒是沒死。
但是所有人都當他死了。
那朝廷就按照他死了的規矩辦的。
所以大皇子繼位后,現如今沿用的還是乾帝之前的年號。
今年是乾佑年的最后一天。
蘇瑯琊選擇了今天這個日子發動進攻。
他很顯然就是想趁這個特殊的時候干一件大事。
給大乾的百姓一個特殊的新年禮物。
也給大皇子這個新皇一個特殊的新年賀禮。
白傾心也認為蘇瑯琊這個日子選擇的極妙。
“的確,如果是尋常時候,隱藏會更加困難。現在過年,人員流動頻繁,各家都在儲備年貨。那些臥底為了偽裝好自己,必須要更投入的演好自己的身份,很少會在過年關心軍隊的事情。我和陸司長通過氣,他說他有把握封鎖三天消息。三天后,他就封鎖不住了。我比陸司長悲觀,不過盡力而為吧。”
“你認為消息封鎖不了三天?”魏君問道。
白傾心點了點頭,道:“雖然周祭酒和儒家的半圣都出手用了‘以假亂真’之術遮掩,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很難變成真的。只要稍微有心人注意一下,就很難瞞住,只能希望最近他們不要關注這方面的東西吧。”
“那些已經暴露的臥底,都盯住了嗎?”魏君關心了一下。
白傾心笑了:“都抓起來了,放心,這種紕漏我是不會犯的。”
“這就好。”
“對了,聽說了嗎?大皇子……我還沒把稱呼轉變過來,陛下突然決定要改年號。”白傾心忽然道。
魏君疑惑道:“改了?這個應該是禮部的事情,我記得早就在討論了,而且禮部整理了一個名單,讓大皇子自己選擇。”
“禮部整理的那些年號,被上官丞相和陸司長聯手都給否了。”白傾心道。
魏君:“……”
矛盾這么真實的嗎?
區區一個年號,又沒有什么實際意義,有什么必要去爭?
魏君不是很理解。
直到他從白傾心的口中聽到了更改后的新年號:
“大皇子……陛下也不太喜歡禮部整理出來的那些新年號,他采納了上官丞相的建議,決定明年改元——赤潮!”
魏君眨了眨眼:“赤潮?”
“對,赤潮。”
魏君:“赤潮,又稱紅潮,是在特定的環境條件下,海水中某些浮游植物、原生動物或細菌爆發性增殖或高度聚集而引起水體變色的一種有害生態現象,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白傾心笑了:“魏君,你又裝。”
魏君仰天長嘆:“過了,太過了啊。”
赤潮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是魏君說的那個定義。
但是實際上,自從魏君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張以來,迅速吸引了很多人。
而且魏君一直身體力行的告訴世人,革命是需要流血的,千萬不要認為革命就是喊喊口號。
血是鮮紅的顏色。
而赤就是紅色的意思。
赤潮的洪流,被時下很多人認為就是魏黨一伙人正在轟轟烈烈發展的大勢。
又因為赤潮本身是一種有害的生態現象,所以那些反對魏君的人也經常用“赤潮”來反諷,暗喻大乾正逐漸被腐蝕和破壞。
大皇子改元“赤潮”的話,此事一出,肯定又要引起軒然大波。
“值此多事之秋,沒必要把斗爭搞的這么激烈。”魏君認真道:“而且這只是一個口號而已,其實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
“魏君,你錯了。”
白傾心不認同魏君的觀點。
“新皇改元‘赤潮’的話,當然有很重要的意義。最重要的意義就在于,他會告訴天下人——大乾現在由誰說了算,哪一派占據上風。這樣一來,支持你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他們也會踴躍的加入朝堂。長此以往,大勢便成了。”白傾心道。
“你說的是對的,只是太激烈了,畢竟現在還是戰時。”魏君道。
白傾心冷聲道:“既然是在戰時,那些人竟然還想著殺你,真是不知所謂。陸司長說的對,他們給臉不要臉,那就不給他們臉了。”
魏君能說什么?
他能說我很歡迎這些人來殺我嗎?
魏君只能仰天長嘆。
然后希冀皇室那幫人能夠更給力點。
然而,現實往往事與愿違。
皇室的一群老古董正在向大皇子做匯報。
不過匯報之前,他們首先在安撫暴怒的大皇子。
“陛下,暫忍一時之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大皇子拍案而起,怒聲道:“諸位長輩,朕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要對幾個臣子做如此大的讓步?你們竟然讓朕改元‘赤潮’,如此一來,皇族威嚴何在?”
是的,是這群皇室的宗老勸大皇子改元“赤潮”的。
原本上官丞相否決了禮部的提議,提出改元“赤潮”的想法后,大皇子也感覺過于激進了。
他有些遲疑。
就在這個時候,皇族的宗老前輩竟然跳了出來,力勸他答應上官丞相。
這讓大皇子始料未及。
他不懂。
怎么他這個皇族的臥底還沒有投降呢,這些真皇族成員卻先投降了?
這些皇族的前輩向他解釋了原因:
“陛下,年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只要我們能夠殺掉魏君,年號叫什么重要嗎?”
“魏君才是萬惡之源。”
“陛下,我們要分清楚重點。現在您需要做的是麻痹敵人,而不是沖在最前面和敵人對抗。”
“老夫也知道陛下年輕氣盛,定然看魏君很不順眼,委屈陛下了,但還是請陛下三思,我們也是為了大乾好啊。”
聽到這些宗老的解釋,尤其是最后一個宗老對他的評價,大皇子連連點頭。
這個老爺爺的眼光太好了。
朕確實年輕氣盛,看魏君很不順眼。
實在是太委屈我了。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這群家伙的意思是?
大皇子反應了過來。
“你們想殺魏君?”
“陛下慧眼如炬,我們確實是這樣想的,正要向您匯報一下我們的計劃。”
這些宗老避開了乾帝,但他們沒想避開大皇子。
盡管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其實率先把大皇子排除在外了。
說是來向大皇子匯報,實際上也就是通知大皇子而已。
畢竟大皇子也才剛剛上位,而且血統不純。
指望他們對大皇子十分尊敬,那是不可能的。
大皇子需要時間和功績來確定自己的威望。
不過大皇子畢竟已經登基了,所以他們也對大皇子進行了面子上的重視,把他們的計劃向大皇子和盤托出。
大皇子都聽傻了。
“你們竟然是認真的?”
“當然,魏君不除,大乾不寧。”
大皇子的大腦開始劇烈的運轉。
作為鐵血救國會的核心成員,現在竟然有人要殺自己的會長。
不能忍。
不過,這群人不是好對付的。
他必須要先虛以委蛇,然后再趁機通知魏君,爭取能夠反殺。
大乾的皇族……大皇子對他們可沒有絲毫感情。
他連對乾帝都沒有感情。
但大皇子演繹出了自己該有的情緒,激動的道:“好,早該如此了,區區幾個臣子,焉能容他們如此放肆?”
見大皇子如此激動,宗老們都很滿意。
“陛下年紀雖小,但還是有膽氣的。”
“是啊,比先皇強多了。”
“陛下放心,此事我們已經計議周全,萬無一失。”
聽到“計議周全”、”“萬無一失”,大皇子心中一突。
“魏君可不是好對付的人,而且魏黨人數眾多,想要殺他,怕是不容易吧。”大皇子道:“我雖然一直想拿下此獠,但也實在不敢輕舉妄動,諸位長輩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陛下謹慎一些是對的,不過陛下大可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夠馬到功成。長生宗已經回復我們了,他們的宗主塵珈和周芬芳有殺師之仇。只要我們愿意把周芬芳交給他,他就愿意和我們皇室合作,共同除掉魏君這個國賊。”
“塵珈?”
大皇子深深的記下了這個名字,把塵珈列入了自己的必殺名單。
此子斷不能留。
要找機會除掉對方。
不過他也知道塵珈得到了神后侍女的真神傳承。
真要是以實力而論,現在恐怕還要壓他一頭。
這也讓大皇子產生了不小的壓力。
大皇子暗暗決定,改元之后,自己就閉關修煉。
當然,閉關之前,一定不能讓魏君出現閃失。
這些想要殺魏君的人,都該死。
但僅憑一個長生宗的話,還不足以給他們這么大的膽氣。
所以大皇子繼續問道:“一個長生宗,就足以讓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嗎?”
“這當然不會,所以我們還聯系了儒家。陛下,老朽要在這里提前向你說一聲抱歉了。”
“抱歉?”
“對,為了拉攏儒家,老朽做主給了儒家不少空缺的官職,還有我們皇族收藏的儒家典籍,應該能夠讓儒家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得到擴充。我們展現了如此誠意,儒家答應的也很爽快。他們會保證朝政不出亂子,而且絕對忠于陛下您。”
大皇子這次沉默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這群老家伙對自己的不尊重。
他才是現在大乾的皇帝。
結果這群老家伙什么事情都辦成了才通知他。
而且還未經他同意,就擅自給儒家封官許愿。
這種行為,本質上和三巨頭沒什么區別。
他如果聽到了這些事情還表現的很高興,那這些皇室宗老肯定會警惕他了。
一個年輕人,哪來這么好的演技?竟然喜怒不形于色。
反倒是大皇子直接露出了不虞之色,讓皇室宗老們放心了下來。
剛才出聲的宗老再次開口:“陛下,確實是老朽僭越了,要殺要剮,老朽都任憑陛下處置,不過和儒家合作這件事情請陛下不要阻止。儒家視魏君為叛徒,現階段,儒家就是我們皇室的朋友。”
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儒家雖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但畢竟還是要依托我們皇室生存。魏君不一樣,他是要徹底掀翻我們皇室,我們和魏黨不共戴天,必須要把魏黨連根拔起。”
“陛下圣明啊。”
“陛下一定能夠帶領大乾中興。”
“天佑大乾,得此圣君,老夫死而無憾了。”
大皇子的英明,讓不少皇室宗老都喜極而泣。
不過大皇子沒當回事。
都是千年的狐貍。
誰還沒點演技啊。
能夠在皇室斗爭中生存下來,又成為皇族宗老的,說白了就沒一個簡單角色。
傻白甜都在皇族內斗中死干凈了,留下來的全都是瑯琊榜(lyb)。
傻子才相信他們會這么容易激動。
無非就是做戲罷了。
不過他們還愿意做戲,這也代表了他們對大皇子的尊重,總是一件好事。
“諸位長輩,獵殺魏君一事,可有需要朕幫忙的地方?朕為大乾皇帝,理當親自動手誅滅國賊,以儆效尤。”大皇子主動道。
他想承擔一個關鍵任務,這樣才能夠打破這些皇族宗老的計劃,拯救魏君的性命。
要是由他動手殺魏君就更好了,可以確保魏君萬無一失。
很可惜,這些皇族宗老并不打算讓他冒險。
“陛下是萬金之子,無需如此冒險。”
“陛下,殺雞焉用牛刀?您只需要看好戲就是了,順便催一下狐王。”
大皇子一怔:“催姨娘?姨娘怎么了?”
“不瞞大皇子,其實除了聯系長生宗和儒家之外,我們還聯系了妖庭,但是狐王一直沒有給我們回消息,希望您聯系一下狐王,問問她的意見。”
大皇子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你們到底背著朕做了多少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做了才通知他的。
對于一個皇帝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即便是乾帝來了,都未必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
不過大皇子的反應也在皇室宗老的意料之中。
一個胡須發白的老爺爺開口道:“陛下,您放心,再也沒有其他事情了。我們也是關心您剛剛登基,政務繁忙,所以才沒有拿這些小事打擾您。”
大皇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朕倒是要謝謝諸位長輩了?”
“陛下心有怨言,我們都可以理解。但只希望陛下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同宗同源,體內都流淌著同樣的血液。陛下,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除掉魏君啊。希望您聯系一下狐王,問問她妖庭的態度,這對我們除掉魏君的計劃十分重要。”
大皇子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一個時辰之后再來見我,我現在就聯系姨娘。”
“是,陛下。”
皇室宗老們選擇告辭。
臨走的時候,一個銀發老家伙沒有忍住,對大皇子道:“陛下,老夫有一句話可能有些不中聽,但是老夫必須要說給你聽。你現在已經是大乾的皇帝了,應該直接稱呼狐王為狐王,而不是叫她姨娘。”
不等大皇子回答,老家伙直接離開了宮殿。
片刻之后,大皇子面色鐵青的一拳砸在了墻上。
宮殿內傳來了大皇子的怒吼:“簡直是欺朕太甚!”
五分鐘后,大皇子基本已經把自己的思路理清。
而且想好了要怎么勸說狐王不要參與此事,以免再給魏君帶來危險。
考慮清楚之后,大皇子才聯系了狐王,問詢了大乾使者之事。
狐王笑著道:“我一猜子健你就是因為這個找我的,怎么?那些皇族的老家伙找你了?”
大皇子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這自然瞞不過狐王的關注。
狐王的臉上掛著智珠在握的笑容:“子健,你是不是被這群老家伙氣的夠嗆?”
大皇子奇怪道:“姨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狐王自信一笑:“你姨娘我是妖庭第一智者,妖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妖師,什么事情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自吹自擂了一番,狐王才真正說出了她的分析:“大乾如果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還用得著派什么使者?見到那個使者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是那群老家伙背著你做的。”
大皇子心悅誠服:“姨娘睿智。”
狐王淡定道:“基本的邏輯分析而已,不值一提。不過見微知著,從這種小事上就可以看出,皇族的這群老東西肯定不尊重你,他們完全沒有把你看在眼里。”
“姨娘,你說對了,他們還背著我給儒家封官許愿,還有偷偷聯系長生宗。前往長生宗的使者都回來了,我才知道這些事情。”
大皇子把皇室這些宗老之前的行為復述給了狐王。
狐王越聽,神情就越是凝重。
“子健,形勢很嚴峻啊,這些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目中無人,真的是絲毫都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大皇子苦笑道:“還不止如此呢,姨娘,你知道剛才他們讓我聯系您的時候,和我說了一句什么話嗎?”
“什么話?”
“有一個銀發的宗老對我說,我現在已經是大乾的皇帝了,所以我不應該叫您姨娘,而應該直接稱呼您狐王。”
大皇子此話一出,徹底點燃了狐王的怒火。
“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的手也伸的太長了。你才是大乾的皇帝,他們居然在教你做事。”
而且還離間大皇子和她的關系。
這是狐王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子健,不能讓他們這么猖狂放肆,否則你的威嚴何在?”狐王做出了決定。
大皇子無奈道:“姨娘,你別看我現在已經是大乾的皇帝,但是這群老東西的輩分都比我高。我要是對他們做什么,那就是不孝。而且我也確實拿他們沒辦法,這群老東西的實力都很強。”
“他們確實不好對付,但他們現在不正好有求于我嗎?”狐王冷笑道。
大皇子遲疑道:“姨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狐王問道:“子健,我問你,魏君可有干預過你和我的來往?”
大皇子果斷道:“從來沒有,而且魏君對姨娘你的評價一直都很高,認為你是大乾人民最值得交往的朋友。”
“拋開其他不談,魏君是一個有眼光的人。”
狐王給魏君的眼光點了一個贊,然后繼續道:“支持魏君的魏黨呢?他們有沒有對你不敬?”
大皇子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他們只是低調的辦實事,不會不給我面子。”
狐王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繼續道:“所以子健你明白了嗎?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根本不是魏君和魏黨,而是這些根本不把你放在眼中的皇室宗老。在他們的眼中,你只是一個傀儡。”
大皇子:“……姨娘,盡管如此,可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誰說沒有辦法?他們現在就需要你幫助他們,可這群老東西高高在上太久了,連求人都不會。”狐王冷笑道:“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把他們打痛,他們永遠不知道什么是敬畏。子健,你要改變自己的思想。”
“改變思想?姨娘,你是什么意思?”
“魏黨的存在,會一直讓大乾的朝堂分裂為兩派,也就是魏黨和保皇黨。魏黨和保皇黨不斷攻訐爭斗,你才好從中漁利。子健,你要記住,政治是一門平衡的藝術,你不能讓某一派一家獨大,哪怕是保皇黨。”
狐王耐心的教誨大皇子。
大皇子逐漸瞪大了眼睛。
“姨娘,您的意思是說,讓我站在魏君那一邊?這怎么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狐王輕笑道:“子健,你是皇帝,魏黨只是你的臣子,你們并不是敵人。不要聽皇室那群老家伙的鬼話,真要是除掉了魏君,你拿什么和這群老家伙斗?”
“可是魏君他……”
“魏君對你沒有威脅,他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大乾現在四面皆敵,魏君絕不可能在這個關頭拖你的后腿。反而是這些皇族的老東西,根本不顧大局。你幫他們,才是為自己掘墓。子健,記住我的話,救魏君,幫魏黨。只有這樣,你的皇位才能夠高枕無憂。”
聽完狐王的話,大皇子久久無言,內心充滿了感動。
姨娘,不愧是你。
他本來準備好了臺詞,想要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狐王站在他這邊。
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到他發功,狐王自己就已經把自己攻略完畢了。
而且給他提出的建議,比大皇子自己想的還激進。
大皇子還能說什么?
他最終只能長嘆一口氣,向狐王深鞠了一躬,十分誠懇的說:“姨娘,您真的是我的指路明燈,一直為我照亮了前路。幸虧有您,不然我可怎么辦呢。”
大皇子的語氣是如此的真誠。
狐王沒有理由不相信大皇子。
她很欣慰。
二代,你看到了嗎?
本王一手撫養起來的孩子,比你那個不孝女可強太多了。
話分兩頭。
京城之中,暗流涌動。
而修真者聯盟的總壇外,也影影綽綽。
大乾的兵馬潛行至此,在儒家弟子和長生宗弟子的幫助下,很好的隱匿了自己的行跡。
潛伏在暗中,隨時準備出手。
而蘇瑯琊一行,也已經與塵珈率領的長生宗弟子會和。
塵珈看到蘇瑯琊身邊的陸元昊后,心中一定。
“有陸大人在,又多了一分勝算。”塵珈道。
蘇瑯琊點了點頭,對塵珈道:“塵宗主,刀的世界可帶來了?”
“帶來了。”
刀的世界,刀神所構建的小世界。
在刀的世界中,刀客的實力會得到翻倍的加成。
而使用其他武器的人,尤其是劍客,會得到最大程度的削弱。
本來在刀神死后,刀的世界應該已經失傳才對。
但是在刀神生前,祂把塵珈視為了自己的代言人,對塵珈悉心指點。
此外,刀神的洞府,塵珈也恰好知道。
所以,塵珈入手了兩個刀的世界。
全都來自于刀神的遺產。
為了這一戰,塵珈把這兩個刀的世界全都拿了出來。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神刀門弟子今天在修真系聯盟總部輪值的人不多,不過也有兩個長老坐鎮,我們要第一時間先殺掉神刀門的長老和弟子。”塵珈道。
蘇瑯琊點了點頭。
陸元昊也保證道:“蘇副帥已經交代過我了,放心,我會用我的刺殺之術把他們都刺殺掉的。”
《刺殺之術》!
陸元昊說起刺殺之術,大家全都回憶起了陸元昊刺殺宋連城所用的神乎其技的“刺殺之術”。
不少人都面色古怪起來。
那種刺殺之術,確實讓他們耳目一新。
不過,誰讓陸元昊強呢。
強者有資格任性。
而且陸元昊也確實把目標殺了。
只要把目標殺掉,任何刺殺之術都是對的。
塵珈強行忍住了自己內心的吐槽,看向了蘇瑯琊率領的大乾軍隊。
此時大雪已經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夜雨。
而成千上萬的大乾軍隊,肉眼可見的全都是精兵強將。
最讓塵珈欣喜的是,這些大乾的軍隊,全都是佩刀而行。
在刀的世界中,他們的實力都能夠得到翻倍的增漲。
這自然是他們早就策劃好的事情。
為了這一戰,蘇瑯琊精心準備了很多。
他們繼續耐心的潛伏,等待。
入夜。
無月,無星。
冬雨刺骨的寒。
在這個冰冷的雨夜,無數士兵帶刀,不配傘。
在隱形狀態下,潛伏到了修真者聯盟的總部附近。
戰斗,一觸即發!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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