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諸天萬界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為“夢幻0絕戀”的打賞加更1055131
魏君因為忙于為儒家運輸,所以疏忽了對于局勢的觀察。
不然他會發現,卷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
大家現在都很忙。
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干。
而且,大家都很自信。
比如四皇子。
比如杜威。
這一對歡喜冤家,在上官丞相的操作下,最終還是再次碰上了。
雙方最開始的談判并不融洽。
因為和預料中的一樣,杜威漫天要價,四皇子落地還錢。
只是要價和還錢當中的差價大的有點離譜。
杜威:“我要一個億。”
四皇子:“一百塊,而且你還得墊付一千萬。”
杜威:“”
這談判的藝術,讓他就很想打人。
他以為自己是獅子大開口的那一個,沒想到自己成了被獅子大開口的那一個。
但是四皇子振振有詞:“老杜,沒有前期的投資,哪來后期的厚積薄發你們西大陸不是有股市嗎你應該明白,你投入的本金越多,最后賺的錢就越多。”
西大陸還真有股市。
杜威也是一個炒股達人。
而且他是“價值投資”的堅定支持者。
價值投資的意思是買入一只股票后堅定持有,忽略短期的波動,陪伴企業一起成長,賺業績的錢。
依靠這種價值投資的方式,杜威賺了不少。
所以在上次來乾國的時候,杜威在四皇子身上也采取了價值投資的辦法。
但是四皇子一度顛覆了杜威的投資理念,讓他開始思考,也許價值投資并不是萬能公式。
也許自己可以靈活一點,太過死板很容易虧的更慘。
不過話說回來,盡管上一次在四皇子身上栽了一次大的,但虧的也不是杜威自己的錢,而是智慧女神給他的好東西,還有西大陸的國庫。
杜威自己的小金庫是沒有損失的。
所以杜威雖然有感觸,但還沒有切膚之痛。
最重要的的,智慧女神實在太慷慨了。
直接又給了他很多財富。
杜威本來也是準備加大投資的。
但他不想讓四皇子太過囂張。
所以,杜威理所當然的拒絕了四皇子的提議。
四皇子也不以為意。
談判嘛,總是要談很久的,那種一次就談成的很少很少。
以他對杜威的了解,他相信杜威用不了多久,就還會回到談判桌上來。
大乾現在也需要時間,他一點都不急。
四皇子準備見招拆招。
而杜威出了一招,讓四皇子有些懵。
這一招完全出乎了四皇子的預料之外。
因為杜威去找魏君了。
四皇子知道杜威一直都很想殺魏君,但是杜威現在跑去找魏君,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明白。
只能對此表示持續關注。
其實沒有他想的那么復雜。
杜威只是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想針對儒家,在杜威看來魏君就是值得他拉攏的朋友。
而且以魏君在大乾的地位,如果魏君愿意幫他說話,他也根本就不會理會四皇子那塊滾刀肉,就可以直接達到目的。
杜威把魏君當成了可以拉攏的盟友,而且準備送魏君一份大禮,以換取魏君的支持。
當他表明自己的來意之后,魏君怒了。
“把你的臭錢拿回去,你當我魏君是什么人我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有人給我送好處。”
本天帝不努力都已經這么強了,要是拿了你們的好處變得更強,你們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魏君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而杜威有些懵逼。
他不是很懂魏君生氣的點在哪里。
他是上門送好處的。
你這態度是幾個意思
“魏大人,我是想和你合作。儒家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你愿意幫我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對付儒家。這樣對伱對我都有好處,尤其是對你,儒家可是一直想要殺你的。”
魏君一聽更氣了。
儒家,多好的人啊,一心抗魏,你知道我為了尋找想殺我的人有多努力嗎
你竟然想要對付儒家。
簡直豈有此理。
魏君勃然大怒。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我與儒家有仇,那也是我們大乾內部矛盾,又豈會受你這個外邦之人挑撥不要再說了,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魏君用最決絕的態度,告訴了杜威他的立場。
儒家,我魏君保定了。
道祖來了也滅不了儒家。
我說的。
杜威能說什么
魏君的態度如此鮮明,他只能無奈告退。
準確的說,他是被魏君趕出來的。
他送給魏君的那些禮物,都被魏君直接扔在了門口。
一點面子都沒給杜威留。
更沒有給魏君自己留余地。
很顯然,魏君不是在做戲,他是真的拒絕和杜威合作。
客卿看著杜威面色鐵青的臉,小心翼翼的開口:“大人,沒必要生氣,魏君不識抬舉,是他鼠目寸光,不足為慮。”
杜威搖頭道:“并不是這樣。”
客卿:“”
杜威解釋道:“盡管魏君和儒家有不共戴天的死仇,但是魏君在我愿意和他結盟并給出巨大好處的前提下依舊拒絕我,這才是真正的國之棟梁,有操守,有堅持,有信仰,比四皇子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客卿:“”
竟然還可以這樣舔的嗎
事實上,確實可以。
杜威整肅了一下衣冠,盡管魏君沒有給他好臉色,他卻認真的在魏君門外行了一個大禮,以示自己對魏君的尊重。
客卿都懵了。
“大人,魏君可沒有給你留面子。”
杜威道:“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值得我尊重。”
客卿能說什么
大人你高興就好。
當然,杜威舔歸舔,被魏君拒絕后,杜威也知道走魏君這條路是不可能的。
他嘆息道:“魏君這邊事不可為,那就只能繼續和小四談。真是讓人無奈,不能與魏君這樣視死如歸的真正君子合作,反而要與小四那個兩面三刀毫無信仰的人合作,憑白辱沒了我的身份。”
客卿勸說道:“大人,正因為小四沒有信仰和堅持,才更容易為我們所用。魏君雖然人品毋庸置疑,但是不能幫助我們,他的人品再好也沒有用。”
“的確如此,只是和小四打交道,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杜威唏噓道。
雖然智慧女神給了他很大的權限,也給了他很多好東西,但杜威還是想省著點用的。
可惜魏君不配合。
他也只能去繼續做善財童子。
想到這里,杜威就有些難受。
竟然又如了四皇子的意。
說曹操曹操到。
四皇子很突然的就出現在了杜威身邊。
開始冷嘲熱諷:
“呵呵,不想和我合作,想來魏君這里拉攏魏君對吧老杜啊,你說讓我怎么說你才好你怎么就這么沒有腦子呢誰會和你合作也只有本宮我這種不要臉的人啊。魏君是個體面人,根本就不會搭理你,這個閉門羹是不是吃的很爽”
杜威:“”
就服四皇子這種黑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的狠人。
只要我自己先嘲諷自己,別人就嘲諷不了我。
一點毛病都沒有。
杜威確實是被四皇子說中了。
“老杜啊,認命吧,咱倆這樣的人才是一丘之貉。別總想著和魏君玩,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魏君是看不上你的,哪怕魏君和儒家是敵人,沒用。這個世界上能幫助你理解你的只有我,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嗎”
杜威仰天長嘆。
他看明白了。
只是他不甘心。
畢竟,這年頭大家都愛和好人玩,壞人也更愿意和好人玩。
畢竟壞人能欺負好人,卻很難欺負壞人。
讓他去和四皇子這種滾刀肉玩,杜威是發自內心的嫌棄。
可惜,杜威認清了現實。
在他嫌棄四皇子的時候,魏君也在嫌棄他。
這就是人生啊。
大家都互相嫌棄。
杜威只能認命。
“好吧,殿下,現在看起來,我們是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杜威收起了對四皇子的不尊重。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就只能接受現實,然后為目標而奮斗。
不能太有道德潔癖,因為太有道德潔癖的人,很難干什么大事,也很難走上高位。
杜威作為西大陸的外交大臣,自然是沒有道德潔癖的。
被魏君拒絕后,杜威迅速完成了心理轉變。
然后,再次開啟運輸之路。
只是這一幕,讓杜威有些恍惚。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見過呢
難道我還是當初那個給四皇子運輸好處的中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杜威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然后又迅速掐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一次,他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大坑里栽倒兩次,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英明的西大陸外交大臣。
杜威和四皇子的談判進展順利。
另外一邊。
周芬芳和儒家的談判進展的也十分順利。
對于周芬芳拋出來的橄欖枝,王尚書又驚又喜。
還帶了幾分不能置信。
“你成圣了”
周芬芳展示了一下自己儒家圣人的威嚴。
然后傲然道:“貨真價實,如假包換,你是不是要給我磕一個頭以示尊重”
自儒家圣人之后,儒家雖然也沒少出天才,但是圣人還真沒有再出過。
圣人座下那三千雙花紅棍啊不,是三千弟子,最高的修為也就是半圣。
在不知道魏君也成圣的情況下,周芬芳就是王尚書知道的儒家第二人。
他確實震驚了。
只是他總覺得不對勁。
“我記得距離你成為半圣并沒有多久。”
周芬芳淡定道:“你對天才的世界一無所知。”
王尚書:“我爺爺現在都沒有成圣。”
周芬芳:“不要拿天才和凡人相比。”
王尚書:“你的天賦和我爺爺也就在伯仲之間,你不可能進步這么快,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對周芬芳的天賦,沒有人懷疑。
但是王海也是早早就修煉到了半圣的人。
而且在半圣一道上,王海得到過儒家圣人的指點,走的遠比周芬芳更深。
王尚書對于自己的爺爺還是有信心的。
縱然王海的天賦比周芬芳差了那么一點點,但是也絕對不會被周芬芳落的這么遠。
而且,周芬芳一共也沒成幾天半圣。
這就圣人了。
進度很不科學。
哪怕真正的圣人重生,在王尚書看來也未必有這個進階速度。
說起來世人可能不信,儒家相信科學。
周芬芳現在的表現在王尚書看起來,就很不科學。
然后,王尚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會是魏君點撥的你吧”
周芬芳驚了。
“老王,你有點東西啊,居然這都能猜到。”
之前還以為老王就是一個傀儡呢,周芬芳表示是自己目中無人了,老王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
王尚書對自己的猜測也不是很自信,他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周芬芳的回應,讓他又驚又喜。
竟然猜對了。
“真的是魏君點撥的你”
“老王你怎么會猜到魏君頭上”
王尚書有一說一:“你的天賦雖然好,但還在我們的理解范圍之內。唯一擁有超出我們理解能力天賦的人是魏君,他的進步速度快的太嚇人了,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你上次成就半圣也是來自于魏君的點撥,他能幫你成半圣,再幫你成圣,從邏輯上來說也很合理。”
周芬芳:“”
哪里合理了
魏君可是我徒弟。
但是很顯然魏君已經創造了很多奇跡。
所以當奇跡發生在魏君身上,很多人就已經會當成理所當然,并不會太大驚小怪。
即便魏君說自己成圣了,王尚書可能也沒有太多反應。
畢竟,魏君做出什么事情,好像都是正常的。
盡管魏君并沒有怎么展現過自己的武力。
但是這種觀念就是很深入人心。
“魏君是怎么幫你成圣的”王尚書感興趣的問道:“是無意中什么話點撥到你了嗎”
話本小說上經常有類似的情節,一個高手被某個境界困住了很久,只是因為無意中聽到了一句話,就一朝破境,扶搖直上九萬里。
甚至儒家圣人都有類似的經歷。
儒家弟子都知道,圣人還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了兩個小孩在討論太陽,結果根本沒有什么修為的小孩楞是讓圣人學到了很多,當場實力就進步了一大截。
雖然這件事情難以考證真假,不過儒家弟子都當是真的。
所以類似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周芬芳身上,王尚書也不覺得奇怪。
見王尚書這么上道,周芬芳十分滿意。
她說出了實話:“不是魏君無意中什么話點撥到了我,是他把自己的成圣經驗全都傳授給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
王尚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結果高人形象沒有撐過三秒,這口茶還沒咽下去呢,就被他直接對著周芬芳噴了出去。
然后,王尚書就倒霉了。
只見周芬芳紋絲不動。
王尚書噴出去的茶水卻如同遇到了什么反彈一樣,直接噴到了自己臉上。
真劈頭蓋臉落湯雞
來自圣人級別浩然正氣的自動反彈。
之前周芬芳也因為這個,差點因為踢了一腳魏君而把自己的三寸金蓮給廢掉。
王尚書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周芬芳剛才那句話透露的信息里。
雖然他早就接受了魏君是一個變態的事實,但是此時的他還是相當震驚。
“你的意思是,魏君也成圣了”王尚書問道。
周芬芳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老王,你現在知道你們在做什么了嗎”
“什么”
“你們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周芬芳點評道:“和誰為敵不好你們非要和魏君為敵。你們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嗎而且你以為魏君是一個人在戰斗嗎魏君身后還有儒家歷史上最偉大也最強大的圣人周某人做后盾。”
說到這里,周芬芳戰術后仰,直接威脅道:“和魏君為敵,就等于和兩個圣人為敵。老王,你想死嗎”
王尚書:“”
我當然不想。
而且我們也沒和魏君為敵。
不過夏蟲不可語冰,我們真正的謀劃,自然不能讓你知道。
不然就幫不到魏君了。
王尚書選擇了堅守秘密。
見王尚書這么油鹽不進,周芬芳有些恨鐵不成鋼:“老王,你怎么就那么死腦筋呢儒家變成其他形狀有什么關系什么傳統,都是扯淡的。只要儒家能繼續強大下去,即便被改造了又如何圣人再厲害也是當年的事情了,時代在變,世界在變,圣人就算是活到現在,也得跟著改變。不要墨守成規,我們是儒家,我們應該擁抱變化。”
王尚書在內心一個勁的點頭。
直接就把周芬芳引為了知己。
周芬芳這番話,可太對他胃口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活法。
儒家能夠傳承不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每一個時代都能適應那個時代的運轉規則,并加以改變。
這種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所以儒家能夠傳承到今天,而且依舊在保持強大。
這種道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懂,不過王尚書懂,周芬芳顯然也懂。
王尚書心道怪不得周芬芳年紀輕輕就能成圣,見識果然非凡,和我的想法簡直一樣一樣的。
這么看來,我和周芬芳的想法一樣,周芬芳是圣人,也就是說,我圣人。
老夫也有成圣之姿啊。
王尚書創造了一個無法被駁倒的公式,頓時心滿意足。
只是他依舊沒有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
雖然內心贊同周芬芳的觀點,可是明面上,他必須要當好儒家保守派的旗幟。
惟其如此,才能夠被那些反魏黨的人當成是自己人。
這樣才能夠幫到魏君。
魏君為儒家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他們不能什么事情都讓魏君頂在前面,總要為魏君做一些事情,哪怕魏君不需要。
這是一種態度。
儒家弟子,可以接受別人的幫助,但絕對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庇護,不然距離成為廢物就不遠了。
想到這里,王尚書對周芬芳道:“小周,我很尊重魏君的天賦,也很尊重他的能力包括為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魏君在我看來已經不算儒家弟子了,他不是在改造儒家,他是在殺死儒家。”
王尚書的這個理由,周芬芳還真信了。
因為魏君現在確實已經超脫了他儒家弟子的身份。
魏君的那些主張包括言論,也從來都不是儒家典籍上的。
事實上現在已經沒有人把魏君當成儒家弟子看待了,世人更多的是把魏君當成了一個精神圖騰,而且是自成一派的精神圖騰,和儒家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
不然的話,大乾三巨頭也不可能和魏君的關系都那么好,畢竟三巨頭可是都看儒家弟子不順眼的。
反魏黨的人能把儒家視為自己人,和魏君現在的形象定位也關系很大,他們也不認為魏君是在傳承儒家的榮光。
相反,他們認為魏君是在踩著儒家上位。
有些時候,路線之爭,甚至比道統之爭更加激烈,也更加不可化解。
王尚書給出的理由就是路線之爭。
扯到這上面,即便是周芬芳,也有些不知道從何下手。
王尚書也沒有再給她開口勸說的機會,直接問道:“小周,你今天來找我,總不會是來故意炫耀你已經突破圣人這件事情吧”
他不覺得周芬芳有那么無聊。
事實上,他低估了周芬芳。
這種事情周芬芳確實能干得出來
好在今天周芬芳是帶著任務來的。
周芬芳沒好氣的扔給了王尚書一份文件。
王尚書接過之后,定睛一看,整個人頓時就不會了:
突破圣人的三十七種方法和二百九十一條可行性研究
王尚書直接好家伙。
“這是魏君總結出來的”
周芬芳不高興了:“你怎么不懷疑這是我總結出來的”
王尚書看了周芬芳一眼,搖頭道:“修煉,我不行。寫文章,你不行。魏君,什么都行。”
周芬芳這個暴脾氣:“老王你在說尼瑪呢老娘可是天下第一才女。”
王尚書呵呵一笑:“也就會寫點無用的詩詞,連點傳世文章都沒有。”
一邊吐槽周芬芳,王尚書一邊打開了魏君親自撰寫的這篇如何成為圣人的論文。
然后,王尚書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一把年紀的王尚書,甚至面色潮紅,像極了回光返照的樣子。
“小周,這真是魏君寫的你為什么拿給我看”
周芬芳吐槽道:“你以為我想拿給你看還不是魏君非讓我這樣做,而且還囑咐我必須以我的名義交給你們,免得你們因為和他不和就放棄這份天大的機緣。他真的是想多了,就你們這群老銀幣,絕對有乃便是娘,不可能不學。”
王尚書:“”
周芬芳釋放出了自己圣人的威壓,籠罩住了王尚書,直接肆無忌憚的以勢壓人:“老王,看在這么多年咱們合作愉快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魏君是個大好人,他明知道你們在和他為敵,依舊愿意幫助你們提升實力,因為他認為儒家提升實力于國于民都是好事。但是你們拿了魏君這樣一份大禮,如果不想著報恩,反而想著恩將仇報”
說到這里,周芬芳瞇了一下眼睛,氣勢瞬間變得殺氣森然:“那我不介意血洗儒家,在你們的尸骨上,完成儒家的重建。魏君是個大善人,我周芬芳可不是。老王,你最好相信我,這種事情我絕對辦的出來。”
王尚書并沒有被周芬芳的殺氣嚇到。
這才哪到哪。
他好歹是大乾的禮部尚書,站在權力頂端的大佬之一。
可不是被嚇大的。
再說了,他恨不得擺一張魏君的畫像放在家里供著,根本就沒想過對魏君不利,所以周芬芳對他的威脅在他看來完全不是威脅。
現在王尚書在考慮的是要不要和周芬芳通個氣。
畢竟看起來周芬芳和魏君的師徒感情不是假的,周芬芳甚至都為了魏君開始威脅整個儒家了。
把他們的真實態度和周芬芳泄露一二,也不是不可以。
王尚書只是擔心萬一周芬芳知道后說漏嘴了,會影響他們的全盤計劃。
事實上這種擔心是有道理的。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絕對信任的人。
王尚書會認為一個秘密和周芬芳說了沒事,然后周芬芳也會認為一個秘密和另外一個她絕對相信的人說了也沒事,她相信對方不會說出去。
但是這樣一來,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所以對于真正的秘密來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總有人說只要多溝通交流,就能減少很多內耗。
這種話固然有道理,但是一旦溝通交流過多,內部消耗或許是變少了,但是泄密的可能性也會大增。
甚至敵人對你的了解和提防也會隨之變多。
這樣一來,到底得失如何,就無法預測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王尚書和王海對于他們的真實態度一直都隱藏的很好。
王尚書不懷疑周芬芳的人品,可秘密就是秘密。
尤其是最近又多了一個神秘莫測的沙未。
所以他最終還是道:“小周,這件事情決定權不在你。既然魏君決定要把成圣的經驗分享給我們,你就應該尊重他的意見。至于我們和魏君的恩怨,就交給時間決定吧。我現在無法給出你任何有效的承諾,事實上就算我給出了,你也不會相信。你知道的,我們儒家弟子最擅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周芬芳:“”
你這自黑技術,和老娘我有一拼啊。
“我會尊重魏君的意思,讓儒家其他弟子認為這是你分享給我們的。小周,你真是教了一個好弟子。”
說到最后,王海是真的羨慕。
魏君這種弟子,誰不想要啊
這真的是光宗耀祖的那種。
給周芬芳,在他看來都浪費了。
周芬芳上輩子肯定拯救過世界。
完全不配擁有魏君。
人家都是老師提攜弟子,你看看周芬芳,直接被弟子帶飛,而且直接飛到人生巔峰。
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王尚書甚至嫉妒的有些面目全非。
周芬芳看出了王尚書的嫉妒,不屑一笑。
“別羨慕了,你羨慕也沒用,你以為魏君的老師好當嗎”
王海奇怪道:“這有什么不好當的你以為我沒調查過你根本就沒盡過當老師的責任,直接放養魏君。你有今天,是魏君的功勞。魏君能有今天,可不是你的功勞。就你干的那些事,換成其他人誰不能干”
周芬芳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你懂個屁。”
社會我周姐,說話就是這么優美。
“魏君那種天才,你以為老師需要用心教他嗎為什么魏君從小到大有那么多教書先生,他卻只認我這一個老師”
這話是真的。
魏君這一世從小到大,教他學問的老師有很多,周芬芳肯定不是唯一一個。
而且其實周芬芳根本就沒怎么正兒八經的教過魏君。
所以魏君其實一直都沒把周芬芳當成那種真正的老師過。
魏君內心的老師只有一位。
但是這些事情只有沙未知道。
其他人不知道。
王尚書是個老實人,他的回答很直接:“魏君老師難道不是你自封的在魏君沒成名之前,他一直都稱呼你周祭酒吧”
周芬芳的老臉一點也沒紅。
她的下巴抬的更高了。
“要不我說老王你天真呢,在學問上,我是沒教魏君多少,但是老娘夠漂亮啊。”周芬芳輕描淡寫的拋出了一記大炸彈:“魏君對著我的畫像沖過。”
王尚書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你有辱斯文。”
周芬芳呵呵一笑:“所以啊,別整天老惦記我徒弟,我就是給你你能搶走嗎儒家從上到下,誰能和老娘比美魏君眼睛又不瞎,他只會認我這一個老師。”
王尚書能說什么
這理由太強大了。
盡管他依舊認為周芬芳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周芬芳的身材相貌,他是不否認的。
但凡不是這張破嘴,說不好周芬芳現在已經是大乾的皇后娘娘了,畢竟當年前太子在沒和周芬芳接觸之前,也一度在暗戀周芬芳。
見自己成功打壓了王尚書的氣焰,周芬芳的氣順了很多。
臨走之前,周芬芳最后提醒王尚書:“老王,你們要是敢對魏君不利,老娘我就先把你爺爺殺了助興。”
王尚書:“”
爺爺,你這次可千萬得成就半圣啊。
不然就周芬芳這個女魔頭,弄不好還真的會先把你打個半死用來威脅我們。
大家都是魏黨,雖然他們沒有表明身份,但就這樣被隊友毒打一頓,可就太虧了。
王尚書只能真誠的為自己爺爺祈禱。
王海現在在妖庭的時間秘境,那處于另外一個時空,其實就等于是暫時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以現在王尚書是聯系不到王海的。
不然的話,他一定第一時間把魏君總結的這些經驗先傳給王海。
現在傳給王海是不可能了。
好在魏君的這篇成圣“論文”寫的十分詳細。
王尚書在周芬芳走后,開始認真鉆研,準備自己先學習試驗一下。
王尚書也是儒家的老牌大儒,爺爺還是儒家半圣,可謂家學淵源。
自己能成為大儒,天賦也自然不會太差。
所以他只鉆研了一天,就感覺自己要突破半圣了。
然后,王尚書產生了一種野望:
也許我的天賦真的和周芬芳差不多。
老夫可能真的有成圣之姿。
爺爺,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也許我會比你先成圣。
王尚書膨脹了。
事實上,整個儒家都膨脹了。
魏君通過逆向還原,是真的為儒家總結了一套快速升級的辦法。
盡管這套辦法是魏君理解當中的很容易理解和修煉,但是不得不說,儒家內部還是有天才的,而且還不在少數。
縱然依舊有人跟不上魏君的節奏,可只要稍微有人跟得上,就很容易取得突破。
一時間,儒家的實力大進。
再配合已經被便宜老師改造過的天地環境,儒家這一波實力突飛猛進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
身處京城的魏君對此尤為敏感,幾乎每天都能感應到有儒家弟子突破。
這讓魏君樂開了花,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眼看著反抗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魏君很難不樂觀。
當然,魏君沒有膨脹。
他一直在保持理智的思考。
儒家的實力雖然在突飛猛進,但有一個事實是好像確實沒有能比肩周芬芳天賦的儒家弟子,所以魏君并沒有看到儒家有誰有突破圣人的跡象。
這種情況下,即便皇室深藏不露,可有周芬芳這個真正的儒家圣人在京城保護自己,自己的那些反對派想殺自己也必然面臨周芬芳的強力反擊。
甚至周芬芳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可以震懾宵小,庇護魏君的安全。
所以,他要想一個辦法,合理合法的把周芬芳給調開。
為那些想殺自己的人創造完美的出手條件。
只是,要想一個什么辦法呢
魏君對此十分苦惱。
有至誠之道約束他,魏君不能主動找死,所以這個辦法必然要合理,可是合理的辦法現在好像并不能讓周芬芳離開他。
在魏君苦惱的時候,他真正的老師,再次給他送上了助攻。
最心疼他的,還是他的好老師。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沙未準時給魏君送上了溫暖。
這倒不是因為沙未和魏君產生了共鳴,純粹是因為沙未收到了王尚書的消息。
王尚書是一個明白人。
沙未太神秘了,神秘就代表著強大,王尚書沒有任何把握能和沙未對抗。
同時,王尚書也知道,儒家的變化肯定逃不開沙未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主動把儒家的變化匯報給沙未。
至于會不會因此引發什么不可預測的后果說真的王尚書也不知道,他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超出他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情,他不去考慮,只要自己不失誤,就算是完成任務。
也確實和他想的一樣,儒家的變化沙未早就知道。
因為魏君和周芬芳突破圣人的時候,沙未是有所感應的。
既然知道魏君和周芬芳雙雙突破了圣人,沙未對此當然會保持關注。
所以,魏君和周芬芳包括儒家的交易,其實祂都盡收眼底。
王尚書之前選擇不對周芬芳和盤托出的決定是十分正確的,但凡他當時選擇實話實說,現在的儒家已經被沙未反手拍死了。
但正因為王尚書一直維持了自己反魏的人設,讓沙未加深了對于儒家的信任。
等王尚書主動將儒家的變化匯報上去之后,沙未對于儒家已經徹底放心了。
這是真正百分百抗魏的自己人。
再質疑他們,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沙未決定了,要多賜予王海一些機緣,忠誠的儒家值得更多的獎勵。
至于周芬芳
說實話沙未之前沒把周芬芳放在心上。
因為王海就是祂準備拿來和周芬芳兌子并且在沙未看來還能碾壓周芬芳的人。
只是周芬芳在魏君的指點下先一步成圣,后面即便王海也成為圣人,也未必能壓制周芬芳。
既然如此,祂也只能親自出手了。
殺周芬芳自然是不會的,沙未不想現在就逼魏君放大招。
調虎離山即可。
辦法也很簡單。
這一天,周芬芳接到了調令。
等問清楚情況后,周芬芳雖然嗅到了幾分不對勁,但還是決定啟程離京。
離京之前,周芬芳去見了一下魏君,交代魏君一定要注意安全。
“天元城一直需要有人輪值鎮守,本來現在不是我的輪值時間,但是其中一個供奉突然有事離開,按照規則我必須遞補上去。天元城是和平中立之地,城內也有很多人族妖族在和平共處。這份征召,我不能推辭,但它來的很突然,我懷疑是有人在故意調開我。”
魏君笑了。
你不用懷疑。
我甚至已經知道是誰在故意調開你了。
老師真是永遠的神。
你永遠可以相信道祖,祂真的從未讓魏君失望過,反而經常讓魏君感覺到驚喜,一如現在。
魏君認真的對周芬芳道:“去吧,一路平安。”
周芬芳皺眉道:“我不擔心自己的平安,我擔心你。我有一種直覺,有強者企圖對你不利。”
修為到了一定程度,都容易有心血來潮。
所以強者的直覺其實不是玄學,真的有用。
聽到周芬芳這樣說,魏君對便宜老師的感激更大了。
“不用說了,你快去天元城。別忘了,我現在是圣人境界,就算有人想對我不利,也沒那么容易。”魏君故意道。
周芬芳緩緩點頭:“也是,你現在也很強。”
盡管她還是有些擔心魏君,不過天元城輪值是她的工作和責任,她不能拒絕。
所以周芬芳還是很快離開了京城。
魏君親自送走的周芬芳。
當周芬芳走后,魏君強行控制住了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
千萬不能笑。
忍住,勝利就在前方。
而在道路的盡頭,沙未卻輕笑出聲。
孽徒,我知道你猜到是我做的了。
那又能如何
太久沒有和為師對陣了,你可能都忘記為師的手段了。
諸天萬界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