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徐浥塵敲門進到慕安安辦公室,只見慕安安正一張一張核對著票據。
抬頭見是徐浥塵,慕安安說道:“徐浥塵,我今天要核對的票據太多,你等我忙完了再招呼你。”
“安安,那你先忙,我出去轉轉,省得打擾你。”
“也行,你在邊上,我心靜不下來,你出去轉轉吧,半個小時候后過來就行。”慕安安道。
“那我先出去了。”說著,徐浥塵離開了慕安安的辦公室。
徐浥塵溜溜達達從三樓走到一樓,環視四周,突然發現一樓多了不少身著便裝的陌生面孔。
不用看,徐浥塵就知道,中川禮三在醫院加派了人手。
再往醫院外望去,醫院院子里多了幾輛陌生的車輛在那里停放,院子里的守衛力量也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中川禮三的網已經張開,就等著有魚上鉤了。
其實就在昨晚,徐浥塵就已經發現,五樓的守衛比之前變少了。
五樓門口大鐵門處。之前有六個守衛,現在換成了四個;徐詠病房里面和病房外面之前各兩個守衛,現在變成了一個。
休息室輪崗的憲兵,也由之前的六人,變成了四人。
總計下來,以前五樓共有十八名憲兵,現在少個八個,剩下了十個。
中川禮三這樣布置,就是故意給地下黨留下刺殺徐詠的破綻,放出了魚餌,等著地下黨上鉤。
徐浥塵就像沒發現這些便衣一樣,開始一層樓一層樓地轉悠。有了為慕安安幫忙的借口,自己在醫院怎么晃蕩,也不會被人懷疑什么的。
轉悠到了二樓的拐角處,徐浥塵四下望去,確定無人后,便拉開了灰道口的擋板。
這個時候,徐浥塵顧不得從下面反上來的垃圾惡臭味道,將頭伸灰道,向上望去。
上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不過,令徐浥塵欣慰的是,灰道口的尺寸足夠的寬,人爬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基本情況了解后,徐浥塵便將頭縮了回來。
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浥塵便回到慕安安辦公室。
見徐浥塵進來,慕安安說道:“徐浥塵,今天青木玲子是不是又跟你一起來的啊?”
“是啊,她說到五樓有公事,一定要跟我一起來。”
“是不是,還要八點鐘去接她,再一起回去?”慕安安沒好氣地問道。
“哦,今天有事,七點半就得上去了。”徐浥塵想著為自己留些見徐詠的時間,便說道。
“現在都六點多了,你頂多能陪我一個多小時,也真夠可以的。以后,要總是這樣,你就別來了。”慕安安板著臉說道。
“安安,我和她沒什么的,都是公事,沒有私事的。”徐浥塵連忙解釋道。ωωω.九九九)xs(
“公事?一個女人像個跟屁蟲似的,能有什么好事。
在特戰隊,你睡覺時候,她是不是也跟著?”慕安安臉色一寒道。
“沒有,天地可鑒,這個絕對沒有。”
“諒你也不敢。”慕安安嬌叱道。
“安安,不說她了,你看,我還沒吃飯呢,你能不能讓廚房送點東西上來啊?”
“廚房,廚房今天忙死了,我到現在也沒吃呢。”
“怎么?今天病人多了?”徐浥塵問道。
“要是病人多,我還有什么生氣的。
五樓憲兵隊以前都是自己做飯菜,今天突然讓我們廚房多做五十份飯,本來食堂人就少,現在更忙不開了。”
“五十份飯?”徐浥塵問道。
“是啊,一下多出五十份來,能忙過來嗎?”
“那他們在哪吃?”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到時候就有人來取。”
“原來是這樣。”聽到慕安安的話,更加確準了之前的判斷,中川禮三在醫院已經增加人手。
看來,潛伏在上級組織的臥底已經第一時間,將江城地下黨要除掉徐詠的情報,傳遞給中川禮三了。
中川禮三的網已經張開,自己也不能再等了。
否則,萬一地下黨落入圈套,那可就真成了漢奸。
陪著慕安安聊了一個多小時,徐浥塵便向慕安安告辭,一個人上了五樓。
五樓小會議室門是開著的,徐浥塵走進門里,正看見青木玲子一個人坐在里面。
“今天怎么上來這么早?沒到七點半就來接我了?”青木玲子似乎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也是特戰隊隊長,拿著城防司令部的俸祿,單單為了找慕安安總來江城醫院,會被人說閑話的。
其實,來江城醫院的目的,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更好掌握徐詠第一手資料,以便更好完成‘斬草行動’。
至于見慕安安,就是順便看看。玲子小姐,你說是不是?”
“狡辯,就是狡辯。行了,沒什么事咱們就走吧。”青木玲子起身道。
“既然都到了,我就過去看看徐詠,也算出了趟公務。”
“當著督察官的面裝模作樣,你是不想好了。不過,既然來了,過去看看也是好的,你去吧。”青木玲子覺得徐浥塵說的有些道理,便說道。
“你不過去了?”徐浥塵試著問道。
“我剛剛看過,徐詠還是之前那個樣子,沒什么好看的。”
“那我就自己過去了。”聽到青木玲子不跟著自己去見徐詠,徐浥塵心中狂喜,可臉上卻不能顯露出半絲微瀾。
“你去吧。既然是給別人看的,進去呆一會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知道了。”說著,徐浥塵離開了小會議室。
在病房外登記之后,徐浥塵進到徐詠的病房。
病房中,有一名守衛正時刻盯著徐詠的一舉一動。
徐浥塵見徐詠緊閉雙眼,側臥在病床,便向守衛問道:“這個人一直這樣嗎?”
“徐長官,醫生要是不來,他就一直這樣,一動不動,和死人沒什么區別。
還有,他已經絕食三天了,這三天都是靠著輸液來維持生命的。”守衛道。
“這個地下黨,冥頑不化,是真是不想活了。對了,你一個人在這呆一晚,能行嗎?”徐浥塵有意問道。
“哦,徐長官,是這樣的。
過了半夜,要是沒什么事,就可去邊上的值班室睡一會兒。
有什么動靜了,再過來。徐詠手腳都被固定著,不會出什么事的。”
說著說著,不知為什么,守衛的眼皮重了起來,片刻之后,便一頭趴到了桌子上。
徐浥塵用手推了推守衛,在他耳邊喊了幾聲,守衛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徐浥塵清楚,自己的催眠術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