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這個火車上都是日本憲兵,你把我扔下去再簡單不過了。
不過徐浥塵要是不跟你去營川,那你唯一的希望就破滅了。
到時候,后悔的不一定是誰了。”
“行了,既然已經同路,就沒必要吵來吵去的了。咱們的事,回來再說。”青木玲子想想,覺得慕安安說的也有些道理,便說道。
“不吵可以,不過回來的軟臥火車票,你要給我訂了。火車上硬臥條件太差,我住不慣。”
“好,我答應你。
不過,事先說好了,如果我外公不反對我和徐浥塵在一起。
回來的時候,我就讓他陪我一起住,你和你哥哥住一屋了。”
“行,我同意了。”慕安安爽快答應了。
“沒想到,你答應的這么痛快。”
“這有什么考慮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你給買了票再說。徐浥塵他一個男的,和你一起住,能吃什么虧。”
“你的心倒挺大。”
“大與不大,要看值與不值。我覺得能接受的事,心自然就大了。”
“胡攪蠻纏。好了,我要躺一會,你別打擾我了。”
“你以為我真的那么愿意跟你說話啊,自作多情。”慕安安白了青木玲子一眼,說道。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躺在床上的徐浥塵,除了跟慕翠山寒暄幾句外,二人似乎各有心思,基本沒有什么交流。
看著對面床的慕翠山,徐浥塵突然想到,既然現在沒有別人,一直以來對慕翠山的疑問,趁著這個機會,可以一試究竟了。
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同志,是不是叛徒,自己心里也好有數。
想到這里,徐浥塵坐了起來,向慕翠山問道:
“二公子,憲兵大隊為紡織廠從滿洲運回來的染料,接到貨了吧?”
“哦,徐副官,咱們臨走的時候剛接到。
運費確實比以前低了不少,中原隊長的好處我已經準備好了。
等回去之后,徐副官幫著送過去。”慕翠山應聲道。
“這樣就好。咱們沒虧,中原泰三還得到了好處,憲兵大隊從中也得到實惠,一舉三得的事,對大家都好。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始終搞不清楚。”
“什么事?徐副官。”慕翠山問道。
“就是上一回我在廠里問的。
按你給我的訂單,這個成品數量和染料數量好像對不上啊。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了,日本人發現,就不好辦了。”
“徐副官,你對紡織業估計不是太了解,染料的消耗,你是按理想狀態下測算的,實際上用量要比理想狀態,高多出很多的。”慕翠山應聲道。
“是嗎?這個我是外行。
可是,即便用量再大,上一次你給我的訂單,合計染料數量,也差出了千八百條被子,這個差額可不小啊。”徐浥塵有意說道。
“啊,紡織廠這幾年不景氣,估計跑冒滴漏不會小。
即便這樣,也不會向徐副官你說的,差出那么多。”慕翠山答道。
“那可要加強管理了。慕家紡織廠,還是真得靠你了。”徐浥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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