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川,火車站。
徐浥塵、白娉婷、趙曉雪、包大同和李大牛五人登上了返回營川的列車。
與來的時候一樣,徐浥塵、趙曉雪和白娉婷三人在軟臥車廂。而包大同和李大牛則在硬臥車廂。
放好行李,徐浥塵關好包廂的房門,向趙曉雪問道:“曉雪,營川這邊有消息了嗎?”
“上午,我收到了消息,押運泵機的隊伍,將在龍城和鳳城停留各一晚。”趙曉雪道。
“龍城和鳳城?”
“對,就這兩個地方。”趙曉雪道。
“鳳城我不熟悉,不過,龍城距江城差不多三百里,我們回去布置的話,時間應該來的及。”徐浥塵道。
“師兄,龍城就在鐵路沿線,不行我在龍城下車,提前偵查一下?”白娉婷道。
“不行,如果泵機在龍城出事,你又在龍城下車的話,日本人有可能會聯想到一起的。”徐浥塵道。
“是啊,娉婷,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趙曉雪道。
“我再想想,怎么辦。”徐浥塵道。
“徐浥塵,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再研究。三百里,一天時間足夠了。”
“時間是夠,不過有些緊了。”徐浥塵道。
“所以說,我要提前下車,提前偵查,做好準備。”
“理由呢?你總要有個下車理由吧。”徐浥塵道。
“師兄,在龍城的前一站,火車需要補水,車上的人可以放風,我以放風名義下車,以趕不上車的名義留下,這個理由還是說的過去的。”白娉婷道。
“師妹,你想好了?”徐浥塵問道。
“我想好了。”白娉婷道。
“龍城前一站是什么?”
“鄧城。”白娉婷道。
“那你,就在鄧城下車。到了鄧城,只有你一個人了。你要小心。”
“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白娉婷道。
“那就這么定了。”徐浥塵道。
營川,市政府。
耿直接過李云雀的文件,不由地又多看了她幾眼。
有的時候,人就是好奇。
本來之前還沒覺得什么,自從知道李云雀是軍統特工,又知道她是易容之后,每次見到李云雀,耿直都愿意多看幾眼。
耿直的無意之舉,李云雀卻看在眼里。
有一種感覺,耿直應該事看出她是易容的,既然是這樣,早一天跟他以真面目示人,也許更好。
當然,這個機會十分難遇,需要一個很好的機會。
早上,關東軍將泵機從營川城左右,李云雀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上峰。
同時匯報的,還有她和白娉婷一起除掉中川禮三這件事。
現在立了這樣的大功,上峰短時間不會再催自己除掉中村櫻子了。
來了營川三個月,李云雀很清楚,除掉中村櫻子談何容易。現在只有等待時間,才能尋到機會。
而接觸耿直是最好的機會,況且,她也很想走進這個男人的世界。
就像白娉婷說的,加入軍統第一天起,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莫不如把清白的身子給了耿直,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雖然很好,卻真的很難接近。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合歡藥嗎?
養母的合歡藥,是祖上傳下來的秘藥,無論男子還是女人,服下如果不馬上合歡會全身發癢,痛苦難當。
當年,自己養母在一名日本女諜身上用過,綁在刑訊室中,嚎叫了一個晚上,方才平息下來。
那個時候,別說送個男人,就是送條狗,她都不會介意的。
藥效很好,只是用在耿直身上她總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愛的男人。
真要是因為藥效的作用和他發生了關系,而不是清醒的時候,那自己也覺得有些可惜。
她希望耿直可能清醒的和她在一起,哪怕拿走她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可是不用的話,耿直連話都不跟自己說幾句,怎么才能和他走近呢?
另外,耿直市長辦公室周邊的人,一看就都是中村櫻子的人,中村櫻子的人在,自己想接觸到耿直更是難上加難。
現在看來,如何能和耿直走到一切,確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因為白娉婷沒有傳來最新消息,泵機現在最新狀況也不清楚,李云雀有些不知做些什么。
想到合歡藥的作用,李云雀不禁躍躍欲試起來。
如計劃那般,白娉婷按照之前商量的計劃,留在龍城火車站前一站鄧城。
白娉婷離開后,火車的包廂里只剩下了徐浥塵和趙曉雪。
三個人一起的時候,趙曉雪還沒覺得什么。即便徐浥塵和白娉婷在車廂里不停地有身體接觸,動不動傳來親熱聲,趙曉雪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剩下兩人了,趙曉雪莫名緊張起來。
徐浥塵倒沒客氣,上來就把趙曉雪的手拉了起來。趙曉雪更沒客氣,一下將他的手甩掉。
“曉雪,我怎么覺得這一次營川之行,咱們的關系疏遠了?”徐浥塵問道。
“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了。”趙曉雪正色道。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這有什么要考慮的?”徐浥塵道。
“徐浥塵,我越來越厭惡你的男女關系了。你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在一起一個。
而且不嫌多,你真以為我總能忍嗎?”趙曉雪道。
“我不是,不想讓人傷心嘛?”
“不想讓人傷心?就見一個愛一個?”白曉雪怒斥道。
“現在,不是允許多娶幾個夫人嗎?
再說,你看營川的耿直,中村櫻子和徐曉蕾相處的多好,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徐浥塵道。
“我看那個耿直從來沒像你這樣,見個女人眼色都收不住。
你要是這個毛病不改,別想我嫁給你。”趙曉雪道。
“你不是也沒準備嫁給我嗎?”
“我……我說過,你要是沒有其他女人,我會考慮的。”趙曉雪道。
“曉雪,我怎么可能離開安安、娉婷呢,至于玲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會離開她的。”徐浥塵正色道。
“你都這么肯定了,我還有什么說的,以后少跟我動手動腳的,我煩。”
“曉雪,我也不是沒有女人,大不了不碰你了。
不過,就算你不讓我碰你,你的事我一樣會辦的。
雖然我不是你們組織成員,不過把日本人趕出中國是我的目標,和你一樣的。”
“那好,以后我們就做同志吧,有一天,你一個人了,也許我們還能在一起。”趙曉雪道。
“你呀,就是口不對心,明明心里想和我在一起,可就是不去做。”
“我也想好了,大不了這輩子一個人了,也不想找一個登徒子。總之,以后別碰我。”
“我知道了,曉雪。”徐浥塵道。
“也不知道,娉婷現在怎么樣了。”
“娉婷的追蹤術天下第一,只要不出意外不會出事的。
我算了一下時間,我們有半天時間準備,回江城就有的忙了。”徐浥塵道。
“如果破壞了泵機,江城機場半個月時間,又不能起飛戰機,這樣的話,兩湖戰局也許都會扭轉。根據地的安全也有保障了。”趙曉雪道。
“是啊,真的希望這場戰爭早一點結束。不過,怎么算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才能把日本人趕走。”
“你倒是奇怪,把日本趕走的日子都算的這么準。”趙曉雪笑道。
“曉雪,你笑起來真好看。”
聽到徐浥塵的話,趙曉雪收起了笑容,道:“好不好看,你也沒必要說。”
“好看就是好看,別人不說也是好看。”徐浥塵不依不饒道。
“以前,我覺得自己不算難看,可這一次見過徐曉蕾后,才知道什么是絕色。
那樣的女人,才是美的。”
“徐曉蕾再美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不會再有你這般青春的容貌,沒必要妄自菲薄。
不過,在日本人中,中村櫻子確實能稱之為絕色,美的都不像日本人了。”徐浥塵道。
“可惜,這么長時間沒見過中村櫻子,也不知道是何等的樣貌。”
“這么說吧,在日本人中,玲子就算長得很好的,不過和中村櫻子比起來,根本沒法比。
可惜在營川時間太短了,否則,我真的要見識見識耿直,看看這個人有什么魅力,能讓這樣的兩個女人都心甘情愿跟著他。”徐浥塵道。
“你不是也一樣,玲子、安安、娉婷,比耿直還要多一些。”趙曉雪道。
“可是你和娉婷都是異口同聲再夸中村櫻子和徐曉蕾,我覺得能讓女人還夸獎的女人,一定是最優秀的。”徐浥塵道。
“你啊就是不知足。
以前我還覺得,有一天也許會跟著你,不過現在看來,你這個人太花心,這一輩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不想讓人傷心,才這樣的。
所謂的花心,到了一定年齡就收心了,不會一而再二而三的。
曉雪,如果抗戰勝利了,你能跟我走,我就太高興了。”徐浥塵道。
“我還是那句話,到那一天你要沒有其他女人,我會考慮的。現在看來,不大可能了。”
“也許,會有轉機的。
就像這一次來營川,誰知道中川禮三能被殺了。我們那么想除掉的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就被除掉了。”徐浥塵道。
“你說這個,我還真的很奇怪,你說,是誰除掉中川禮三的呢?”
“這個,真不好說。在營川比中川經二官大的,只有中村櫻子,總不會是中村櫻子動的手吧。”徐浥塵道。
“也不一定,憲兵隊副隊長中村俊福是中村櫻子的堂弟,如果中川禮三被除掉,最受益的就是中村俊福了。”趙曉雪道。
“曉雪,你有些想當然了。
都是日本軍人,不至于為了一個隊長,就向自己長官動手的。
我看中村櫻子的樣子,不大像那么沖動的人。我覺得不可能。”徐浥塵道。
“我沒有接到上級任何消息,至于是不是這邊同志做的,就不清楚了。”
趙曉雪其實心里清楚,就是自己同志做的,不過孫掌柜明確說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對徐浥塵只好真一半假一半來說了。
“那就別猜了,反正中川禮三死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知道中村俊福會不會接手中川禮三的位置,這個人雖然粗魯,不過相對愚蠢,要比中川禮三好對付多了。”徐浥塵道。
“日本都那樣,只有都給趕走了才行。”趙曉雪道。
“回去還有不少事要做,河北的原子武器基地,江城機場這兩個釘子不拔,我們的工作還是有瑕疵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還有那個德國人,也一定要除掉。”趙曉雪道。
“曉雪,我看營川地下黨就很厲害,什么事都能辦到。你說我們什么時候也能做到這一點?”徐浥塵道。
“營川地下在營川已經工作了十幾年,對敵經驗十分豐富。估計在各個要職都有我們的同志,才會這樣如魚得水的。
現在江城有你這個城防司令,以后應該也好做很多了。”趙曉雪道。
“但愿吧。”徐浥塵道。
“還有五個小時就到江城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趙曉雪道。
“行,現在娉婷不在了,我一個人睡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所以嘛,向你這個樣的好色之徒,我還真的考慮考慮了。”趙曉雪道。
“沒什么考慮的,愛一個人就愛,不愛就算了,考慮什么。好了,我該休息了。”說著,徐浥塵上了床,躺了下來。
趙曉雪抻了抻腰,也躺倒了床上。
營川,櫻墅。
中村櫻子看著身邊滿臉通紅的徐曉蕾笑道:“怎么樣,曉蕾姐,今天換成你了,感覺如何?”
“我不是不讓你在身邊看嘛?”徐曉蕾不滿道。
“我主要怕更大少爺偷懶,還好三次按摩時間都到了。”
“你就會作弄他,等哪天作弄大了,他就跟你翻臉了。”徐曉蕾道。
“不會的,我是有分寸的,太過分的事也不會讓他做。讓他按摩,他也愿意。我剛才可仔細看了,我們的耿大少爺不知道多賣力。”中村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