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頭上戴著斗笠,不過白娉婷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只兔子——宮本直樹。
于是,白娉婷將手中拐杖舉起,拐杖指向了向告示欄走去的宮本直樹。
宮本直樹似乎沒有察覺到即將要發生的危險,站在告示欄前,尋找了軍統發給他的密函。
終于,在一個角落,宮本直樹找到了白娉婷早上貼的告示。
就當他要伸手去把告示揭下來時,槍聲響起,一枚子彈正中宮本直樹胸膛。
還未等宮本直樹倒下,槍聲再次響起,又一枚子彈射中了他的頭部,頓時腦漿迸裂。
一時間,東門處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人群。白娉婷知道,任務已經完成,該走了。
于是,站起身來,混跡到驚慌失措的人群中,不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傍晚,江城竹機關,小關正爾辦公室。
臉色凝重的小關正爾對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名副機關長梅田華夫和水本泰治,問道:
“宮本直樹怎么被殺的,查清楚了嗎?”
“報告機關長,現在已經查明,是城東教堂塔樓射出的子彈,打中的。”負責情報工作的梅田華夫,說道。
“人抓沒抓到?”小關正爾接著問道。
“沒有,憲兵到那的時候,人已經從塔樓撤離了。”負責行動的水本泰治回答道。
“水本君,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報告機關長,現場只發現了兩枚狙擊槍的彈殼,與射入宮本直樹體內的子彈相一致。
可以確定,宮本就是被塔樓狙擊手狙殺的。”
“從子彈上,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這種狙擊步槍通常是軍統使用的,應該是幾年前常用的狙擊槍型號。”梅田華夫道。
“這么說,現在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了?”小關正爾面色嚴肅地問道。
“報告小關機關長,現在只能證明,刺殺宮本直樹是軍統所為,暫時還沒有其他線索。”
“沒有線索還不快點去查!既然狙殺的人查不到,就去查一查軍統是怎們查到宮本已經投誠了。
三年前,宮本迷途知返,主動投誠,江城軍統站也由此連根拔起,可以說居功至偉。
當年,知道他投誠的,只有我們三個人。
這三年在機場,他也是按部就班,只有每周外出的時候,才與我們見面,連江城機場都不清楚他的另一重身份。
按理說,軍統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宮本已經投誠的。
除非,我們三個人,哪個人泄露了消息。”小關正爾怒斥道。
“機關長,宮本投誠的消息,絕對不會從我們這里泄露出去的,不過,我覺得有一件事很是蹊蹺。”梅田華夫說道。
“什么事?”
“軍統站與宮本君聯絡的死信箱,也就是東門那塊告示欄,本來放在東門中隊部門口的,后來才移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的。
移之前,軍統估計擔心被人發現,始終沒有和宮本君聯絡,移走之后第二天,軍統便通過告示欄和宮本君聯系了。”梅田華夫道。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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