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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
“開什么玩笑！”
李唯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
又是這句話！
剛才盤問范若若，談論到鬼，發生詭異現象的時候。
范若若就在呢喃自語，說鬼就是李唯。
“沒開玩笑。遇到鬼之后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全部忘記了。但是那鬼的氣息與你十分類似，不，甚至說幾乎一摸一樣。這一點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這氣息已經深深刻印在我的記憶之中。哪怕是遇到鬼后，中間的所有過程都已經忘記，這氣息的熟悉感也沒有忘。”
“所以...我剛從瘋狂中蘇醒后，差點把你當成了那頭鬼。”
范若若苦笑了一下。但是李唯卻能敏銳的發現，她的眼神深處，卻冰冷無情，目光也若有若無的盯著李唯的任何反應。
“和我近似得氣息有意思，我的職業是罰惡判官，難不成那頭鬼也擁有這個職業？”
李唯沉吟著，模棱兩可的說道。
他把范若若說的氣息，開始往職業方向歸攏。但是又不能太過過明顯，否則會引起懷疑。
范若若口中的氣息，很可能就是類似于活人的陽氣，活力等等。李唯身上雖然被金手指掩蓋著，或者是其他原因未曾顯現，但總歸是有一點的。
沒碰到鬼之前，其他人很難分辨，但碰到過之后，一旦展開對比，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兩者相似程度很高。
這也是范若若把他懷疑成鬼的原因所在。
當然，這是李唯自己的猜測，這里面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因素，那就不得而知了。
沒準，他真的和那頭未知的鬼，在某種程度或者層次上有所一致也說不定。
“罰惡判官？你職業的名字嗎？也屬于判官類型的嗎？”
“據說兩司一部上層，就有幾位職業判官，很厲害，不知道你這個職業的潛力比不比得上那些存在。”
范若若點了點頭。眼神中的戒備略微消減，緊繃著的后背也松弛了一些，微微的呼出一口氣。
說實話，雖然李唯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也根本沒有作案的動機，更不可能與那頭鬼有關。
但她腦海中關于那道氣息太深刻了，幾乎就與李唯一模一樣，這由不得她不小心戒備。
如果真和李唯說的一樣，是職業上的類似，或許也能說得通。畢竟很多職業者的氣息相同，就是因為職業近似。
而且鬼怪雖然恐怖，卻被證實也存在著各種類型，或許就有和李唯職業近似的呢。
“你到底怎么碰到那頭鬼的。還有，海城府那里的情況現在如何？鎮御司重新建立起來了嗎？”
李唯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啊，范大人，你倒是說說你咋碰到那頭鬼的？你不是說，你只記得碰到它的過程嗎？”
胖子在一旁也嘟囔了起來。
不錯，小胖！一會晚餐給你加個雞腿。
李唯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海城府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雖然帝國的增援已經到了，但那頭鬼還沒有被鎮壓。鎮守司司長仍不見蹤影，鎮御司獄主和海城府府主仍舊在海城府地底追蹤那頭鬼。”
“現在的事情很棘手。據帝國那邊的增援講，海城府地下存在著一個非常深的廣袤空間，而且還有一處巨大的地下湖泊，只是這個湖泊就有方圓四五公里那么大。”
“現在那頭鬼很可能躲在湖泊深處，它身上的力量已經完全污染了那里的地下水源，湖泊內存在的一些詭異生物和一些早已滅絕的上古生物，都因為它的力量，開始變異暴走。帝國增援而來的力量，大部分都用在鎮壓那里的詭異和興風作浪的三教中人了。”
范若若嘆著氣說道。現在海城府那邊情況越發的危機，已經有三分之二的民眾開始向外撤退。
只是故土難離，并且撤退也不是那么好退的，所以海城府內，仍舊滯留的一二百萬的人口。
這就是個超級定時炸彈，一旦那頭鬼的力量蔓延到地面上，把這些人全部污染了，后果不堪設想。
“那頭鬼的力量真的如此之強？方圓四五公里的地下湖泊啊，數以千萬噸的水，它真能全部污染了？”
李唯暗暗咋舌，心中都有種荒謬的感覺。這鬼的力量，已經不能稱之為鬼了吧？
行走的核輻射嘛？
比核彈還要可怕！哪怕核彈，也污染這般迅速的污染掉如此大的一處地下水源。
“不止呢”范若若搖了搖頭，神色更加清冷，道：“兩司中人已經查明，那處地下湖泊，是海城府許多地上湖泊和河流的發源地之一。其中咱們海城府最重要的兩條河，三涂與忘川都會流經此地。”
“三涂與忘川？”
李唯神色一動，呢喃細語。
“是啊，三涂與忘川。一條縱貫七府之地。一條縱貫帝國南北。一旦這兩條河也被徹底污染，那么在兩河下游的其他府城，都將面臨危險。”
“更糟的是，海城府的東面就是浩瀚無垠的碧海，一旦那些被污染的水，流入了大海里估計世界上其他國家，又該對帝國群起而攻之了吧？最少口水仗是免不了的。”
范若若說完，就沉默了下來。
眾人聞言，也跟著一陣沉默。現在帝國的情況其實很不妙，可以用外憂內患來形容。
內部有三大教的鬧騰，外部有不斷崛起的西方各國傾軋。內線外線雙重受阻，頗為難受。
帝國的根基已經開始潰爛了。
而且帝國內，真正的鬼也不少，類似于海城府這里的事情，時有發生，更是加重了老大帝國的潰爛速度。
“至于我碰到鬼的過程”范若若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憶一般。
良久，她才長出了口氣，緩緩道：“我遇到鬼的過程，很詭異不過有一些過程我不能詳細的講，涉及到了詭秘的層次。”
“我只能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啊！”
“我...碰到鬼敲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