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兩千多名罪犯的亡魂列車。
出發七天后,竟詭異的回來了。
事情變得越發復雜而詭異,這讓李唯心中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
他有一種感覺,暴風雨前的寧靜已經被打破,刮骨消魂的冰冷雨夜,即將到來!
應該說已經來了。
“來人,焚香,上供,把三牲三禽擺上來。把三寶血給我每個車廂上都淋一遍,不要怕使用的多。”
李唯沉著臉,吩咐著。
眾多獄卒,急忙按照他的吩咐,行動起來。
先是三寶血:女子紅龍,公雞血,黑狗血。向著火車淋去,
“不行,大人!那些三寶血會憑空自燃,根本接近不了火車。”
“該死的,這東西好邪門。”
“媽的,閉嘴!不要多話。”
獄卒中紛紛傳來了聲音。
三寶血無用!
要知道,這可是連鬼氣都可以被排斥出的東西啊,可以壓抑住鬼氣的污染、現在卻接近不了火車分毫。
李唯看到,在三寶血潑出之后,整個火車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出現了類似于海城府那頭鬼的黑色火焰。
并且尸臭味更加濃郁。
那原本遮擋住的窗戶之中,漸漸的裂開了縫隙,一枚又一枚眼睛,睜了開來。
詭異氣息在不斷加劇。
這一刻,哪怕是在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那令人不安的氣息,心中的恐懼,近乎要占滿了軀殼。
“焚香,上三牲三禽!告訴這玩意,這里是鎮御司的地盤,我已經禮敬了它,讓它給老子滾蛋!”
李唯壓抑著不安,沉著臉繼續吩咐著。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甚至給這火車擺上了祭拜的儀式,想要把這火車詭異送走。
在海城府的記載之中,以帝國名義焚香祭拜,甚至擺上三牲三禽,進行祭拜儀式,一般普通的詭異會退避,而詭異事件也會有所消減。
哪怕不會離開,也不會繼續做亂。
這跟詭異有沒有智慧無關,祭拜儀式并不是在于它們溝通,而是與帝國中冥冥中的帝國國運溝通,以帝國的力量,威懾詭異。
這是儀式,規則的一種!
然而,當獄卒們擺好三牲三禽后,剛把四柱香點燃,卻一股陰冷的寒氣吹來。
噗噗噗~
接連三根香全部熄滅了,只留下了一根香還在靜靜地燃燒。
“這”
所有獄卒面面相覷。
這種留一根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來說,要么不熄,要么全滅。甚至有傳言神三鬼四的說法,滅一根的情況也是有的。
但現在
“繼續點!”
李唯陰沉著臉,再次說道。
然而,接連兩三次,都一如之前。
甚至,在最后一次上香的時候,所有的香都全滅了。然后擺放在祭臺上的祭祀物品,迅速的干癟起來,隨后濃濃的腐臭味,充斥其間。
祭品也被毀了!
“不行,大人!”
“這東西不接受祭拜儀式!”
“真他媽的兇!”
所有的獄卒,都變了臉色,極度難看。
不接受祭拜儀式的詭異很少,但一經出現,絕對是不可理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之物。
是不可名狀!
比如海城府地底那頭鬼。
所有的鬼都有一個特性,不接受祭拜儀式!
在鎮御司的圈子里,有一個笑話,講的就是鬼為何不接受祭拜儀式,因為它們不承認自己已經死了。
“給臉不要臉!”
李唯心中暗怒,咒罵了一句。
雖然這東西很危險,給他的感覺令人不安,但這玩意明擺著就是在找茬,他已經三番五次祭拜退讓了,卻依舊不依不饒!
那只能試試,看看路死誰手了。
“上,給我把車廂的門統統打開。車窗玻璃也給我全部敲碎了。對,找一些汽油來,給我從車頭燒,老子就不信燒不死這個家伙。”
李唯咬了咬牙,把能想到的方法,全部說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獄卒都驚為天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迅速行動起來。
所有的行動,統統失敗。
“不行,車窗無法敲碎。”
“該死的,它會復原!”
“車門撬不開,好像從里面堵死了。”
“火燒也不行,汽油一會就回熄滅開來。”
“太冷了,火車周圍的溫度在急劇下降。”
獄卒紛紛尖叫喊起來。
周圍原本圍觀的群眾,也一哄而散。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火車絕對是一頭非常兇的詭異,說出準接下來就要出大事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還真是難纏。
一切普通的物理攻擊手段,都不行么。
李唯皺了皺眉頭。
他可以看到,之前那些行為不僅沒有解決火車詭異,反而讓它的兇戾之氣越來越濃郁。
就連無盡遠處,黑暗之中的那座大墳,也變的越發清晰起來。
咕嚕咕嚕吞咽血液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甚至到了后來,其他人都隱隱能聽到,那古怪的吞咽之聲。
“不行,讓所有獄卒停下來吧。派幾個職業者上去,用特質攻擊,把那些車門給我轟開!”
李唯繼續吩咐道。
七寶鎮鎮御司第二層中,除了幾名校尉外,還有幾名職業者,再加上范若若把鎮守愛的捕快也調配了過來,所以現在火車這里的職業者,足足有十幾名之多。
然而,仍舊無濟于事!
所有職業者的攻擊,全部失效了。
這不科學!
就連李唯,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按理說,這火車詭異,不應該對職業者的攻擊無動于衷啊。
“李大人...還沒有絲毫進展嗎?”
“這火車...”
蕭笑也推著輪椅來到了這里,他身后跟著邪宇一,以及一大隊士兵。
足足有百名之多。
隨著這些陰兵到來,周圍的溫度,再下降三分。
就連地上都結起了一層厚厚的白色冰霜。
陰兵過境效應形成!
“不行。這東西簡直是個烏龜殼,不接受焚香,不接受祭拜儀式,無論是普通物理攻擊,還是職業者的攻擊,都無法傷它分毫。”
“可謂是油鹽不進啊!”
“一點也不給帝國還有鎮御司面子。”
李唯搖了搖頭,走到了車頭駕駛室,拍了拍駕駛室的門,嘆了口氣說道。
咔嚓一聲!
駕駛室的火車門,竟然在他輕輕一拍之下,緩緩地打了開來。
眾人:“”
合著不給帝國面子,只給你面子唄?
李唯:“.”
我能說這一定是巧合嗎?
對,沒準是這詭異玩意想要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