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梅山七怪的名頭袁洪倒也沒拒絕。
在這個世上立足有時候你的確需要有一點點名頭。
他這也是在向他師父玉看齊。
你看他師父,雖然個人實力強悍,道行深不可測,但身后還是有一個團隊組合——闡教十二金仙!
這讓他悟到了一個道理。
不管一個人再強大,但想站穩腳根,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滴。
當然了就算他們成了梅山七怪,但比起他師父的組合不管是實力還是名聲方面,那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在他也并沒有其它的打算。
“這……”
對于袁洪這句誰當老大的發問,其它六怪明顯愣了一下。
他們想的很簡單。
既然袁洪現在這么厲害,那自然要拉入他們的隊伍中,這樣對他們的實力和名氣都是一個大的提升。
“袁洪兄弟,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的意思是想給咱們選個老大?”有些陰柔的常昊說道。
“選老大?這倒有意思了。”
一個美婦掃了眼幾人笑道:“以前我們這里可沒有老大。”
她叫吳龍,也是七怪中唯二的女性。
另一個是羊精楊顯。
很久之前,他們六個成了氣候后都想當梅山之主,誰也不服誰,所以經常斗法比試。
那一陣整個梅山雞犬不寧。
只是他們修煉的時日都差不多,道行也是相差無幾,所以最后誰也奈何不了誰。
后來這事兒就再也沒有人提過了。
袁洪笑道:“以前沒有,那現在大家介意有一個嗎?”
在從玉泉山回梅山的路上袁洪還想著自己回家后要不要低調一些。
恩師智慧語錄之一: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只是現在和天庭杠上,他就是想低調也是低不起來了,既然如此那他索性便張揚一些。
不做則已,要做他就做七怪的老大。
畢竟不管怎么說他袁洪也是玉鼎真人的開山大弟子,給別人當小弟,首先他師父多掉價兒啊對吧?
所以,他當不當老大無所謂,主要是不能在以后關系曝光后,讓師父沒面子。
六怪相視一眼。
“不介意,不介意,介意什么?”
胖朱子真率先笑道:“我覺得袁洪兄弟做梅山七怪之首,實至名歸,你們覺得呢?”
楊顯媚眼如絲:“我贊成!”
袁洪微笑著看向金大升。
金大升緩緩道:“我同意!”
“我同意……”
良久后,袁洪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管他們心中愿不愿意,但口頭基本上是全票通過了,他發現妖界強者為尊這一點挺好的。
你弱小跟人講道理沒什么用,你說什么別人也不會聽,太聒噪直接一口吃了,但當你實力夠強壓得住其它人后,你的話自然就成了道理。
很快,半個月過去。
梅山主峰上袁洪開辟了一座大洞府,容納他們七怪。
“怎么還是沒有消息?”
袁洪不免有些心焦起來。
“會不會天庭不想和我們交易?”
金大升沉吟道:“不過一群小妖,舍了也就舍了,那么在意做什么?”
“天庭,呵,真當他們還是上古妖庭么?”
常昊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袁洪瞥他一眼。
常昊干咳一聲:“當然,對付我們還是不在話下。”
袁洪輕輕頷首,神色稍緩。
優越感很高不是某個妖族的毛病。
而是妖族的通病。
至于病因大概是他們還沉浸在上古時代妖族的輝煌中沒醒過來的緣故。
其它的妖他還沒接觸過,但六怪的確是連新天庭也不放在眼里的。
有時候,袁洪很想問一句:這特喵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你們不知道時代變了,妖庭亡了嗎?
你們連一個天海神將都對付不了哪來的底氣說這話?
袁洪心累的嘆了口氣,有種眾妖獨睡我獨醒的感慨。
“你們稍安勿躁,我去天庭看看。”袁洪朝洞外走去。
朱子真興奮道:“袁洪兄弟難道要要打上天庭么?”
其它幾怪神情一動,豎起了耳朵。
袁洪錯愕回頭就見眾人一臉意動。
唯有金大升沉著臉似乎在思考什么,看起來沒有其它幾人那么愚蠢。
嗯,還是有明白人的……
袁洪心中想到。
這時只聽金大升道:“誰知道去天庭的路怎么走?”
袁洪:“???”
還是師父說的對啊,你永遠叫不醒那些裝睡的人。
得抽他們!
要不……他放天海出來,將這幫家伙從裝睡中抽醒?
洞府外,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袁洪深吸一口氣心情也好了很多,看了眼身后的山洞鄙夷道:“我是去談判的,不是去引發戰爭的,懂?
真當我這些年心白修了,性白養了?”
以前他是個火爆的脾氣,但這些年在外時吃了很多苦,又在玉泉山得到治愈,洗去了戾氣,讓他內心變得更加堅定。
總結起來就是他和這幫家伙的區別只有四個字:
境界不同!
…
…
三十三重天上。
太白金星臉上洋溢著微笑,手持圣旨,領著兩個天兵往天獄走去。
地府有十八層地獄。
天上也有九重天獄,這是天庭關押重犯和法力高強的大妖魔之地。
當然了,現如今還是一個擺設,當中關押的都是一些小妖小怪。
一靠近天牢門他們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只有兩把長槍靠在天牢的墻上。
“獄守呢?”一個天兵左右尋找。
太白的臉色則一沉:“直接進去!”
他拂塵一掃,大門轟隆打開。
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鼻而來。
“好香啊!”
兩個天兵忍不住發出贊嘆。
太白金星臉色一變,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進了天獄的妖基本都亂了天地法紀。
強一點的他們沒轍,但弱一點就抓來丟進天獄,雖有欺軟怕硬之嫌但總歸是為了三界的安寧與平靜。
迎接它們的只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肢解,再拿走有用的部分,煉兵煉寶煉丹說不定哪里就用得著了。
“太白金星,你怎么來了?”
這時一個天兵匆匆忙忙抹著嘴出來。
太白沉聲道:“奉陛下旨意,前來調幾個囚犯。”
“什么囚犯?”
“不久前,剛被天海神將抓來的一些小妖還有猿猴。”
“什么?”天獄守衛臉色一變。
太白見狀知道事有不對,也不管了,急忙進入天獄,就見一群守衛正圍著桌子在喝酒吃菜。
桌子中央卡著一個猴頭。
天靈蓋已經打開,猿猴已經死了。
“啊,你們這群混賬……”
看到這一幕太白金星氣的兩眼發黑。
“太白金星?!”
看到太白一眾天獄守衛也愣了一下。
“告訴我,這,不是,天海神將手下送來的那批小妖中的猿猴。”
太白金星死死的盯著幾個守衛,心中還抱有最后的一絲僥幸。
這時一個刑官打扮的男人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鍋走來,鍋中煮了一鍋肉。
見到太白金星刑官笑道:“太白來了,一起坐下吃點兒?小猴的肉,很嫩的。”
太白金星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陛下要我提天海神將送來的那批小妖和猿猴,它們在哪?”
“關在里面呢,還有桌上那只你也可以提走。”
守衛指著卡在桌子中央的猴,又看著沸騰的鍋砸吧嘴道:
“不過這只你帶是帶不走了,只能端走!”
“……”
太白金星臉色一黑,氣的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
“太白你干什么去?”
“我去見天帝,在我回來前你們不許再對那批囚犯動手。”
此事他也怪不到這幫天獄守衛身上。
畢竟當中也有刑官,負責宰殺天庭抓來的妖魔,這本身就是他們的分內之事,偶爾打打牙祭也屬于他們的福利之一。
只是如今事情有了這樣一層變故就無法像之前那么順利了。
不過得虧他這次來得早只死了兩只,要是全死了……
“這太白金星,怎么回事啊!”
端鍋的刑官有些莫名其妙:“那這肉咱們是吃……還是不吃啊!”
其它人沒有做聲。
不一會兒,他們看到又一道人影走來。
“咦,太白金星,你怎么又回來了?”
刑官笑道:“還是舍不得這一口吧?來啊加雙筷子。”
只是這次太白金星一言不發。
他看了看地上的猿猴皮。
深吸口氣!
我忍!
又看了那鍋里的肉。
深吸兩口氣,我……再忍!
接著他又看了看桌子中央被開了腦殼的猴……
瞳孔收縮!
怎么感覺自己腦殼隱隱做痛?
“啊,彼其娘之!”
接著眾人看到太白金星眼睛紅了,悲憤的仰天長嘯一聲。
他的胸中燒起了滔天怒火,看著桌上的后輩下場他感覺就像自己被開了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或許他覺得剛才那一句罵的不過癮,于是又咬牙一字一句罵道:“我干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