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既然這燃燈老賊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打上蓬去,搶回趙師兄箭書。”函芝仙俏臉含煞。
彩云仙子附和道:“函芝姐姐說的對,既然這老賊不給,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跟他們客氣。”
“再等等!”云霄說道。
她靜靜立在青鸞背后,身影恬靜,一身雪白仙衣隨風輕動,目光則一直望著底下的蘆蓬。
云霧縹緲,但她的視線穿透了這些的遮掩,早已瞧見了蓬上眾人的情景。
碧霄不忿道:“這還等什么?”
云霄只是不語,瓊霄開口道:“你們看,他們好像在爭辯什么。”
碧霄等幾人一怔低頭看去,果見蓬上在玉鼎說了什么后,似乎惹來了其余人的指責,最后玉鼎和黃龍兩個默默走到一邊。
“他們好像……談崩了。”碧霄道。
云霄依舊靜靜佇立,神情依舊恬靜,看起來與先前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但一旁的函芝仙等人一凜,感覺到這位師姐有了變化。
瓊霄瞇起的眼里閃過一絲冷光:“大姐!”
那邊也是仙家,所以談話她們自然是聽不到的,但談論的內容她們多少也能猜到些什么。
玉鼎與她們的來往甚密,素有交情,前些日子暗中幫助她兄長,想來此時爭執多半也是幫她們說了話從而被眾人指責。
函芝仙詫異道:“咦他們怎么自己先爭執起來了?”
彩云仙子冷笑道:“別管為什么,他們先內訌就是好事,嗯?姜子牙在整頓兵馬,要出來了。”
碧霄默默的看向云霄和瓊霄。
云霄靜默無語,先前玉鼎幫趙公明的事函芝仙等人是不知情的,因為她只告訴了瓊霄和碧霄兩個。
因為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一點點,玉鼎必將成為闡教叛徒,玉虛宮再無他的容身之地,那她們可就把玉鼎害慘了。
不一會兒,就見西岐城門打開姜子牙騎四不相出來,三代弟子分在左右,身后是西岐將士。
燃燈與十二仙在蘆蓬上緩步而出。
姜子牙掃了眼六人,見幾個道姑粉面含煞面帶兇氣,知道今日之事絕難善了,不由心中一嘆拱手道:“六位仙姑請了。”
云霄淡淡道:“姜子牙,我等本是三仙島清閑之人不管你人間是非。只是你以陸壓傳你之術將吾兄趙公明害的昏迷不醒,特來討要箭書救兄,你意如何?”
子牙沉默了下搖頭道:“這乃是令兄自己惹禍上身,天數如此,終不可逃!既來絕地,怎免災殃?請恕姜尚不能答應。”
碧霄大怒道:“你有幾分道行還敢妄言天數?吃我一劍!”
她將大袖一拂,一道青色劍光劃破虛空,帶著爆鳴聲朝姜子牙激射而來,快到極致,眨眼間就到了姜子牙身前。
來了……四不相雙眼發光,眼見劍光要將姜子牙洞穿,一柄紫金錘卻擋在前方,卻是黃天化催動玉麒麟上前用錘擋下。
錘劍相碰,青色劍光與錘上紫光對拼,火花迸濺,黃天化面露吃力之下身下玉麒麟也四腿彎曲,四只蹄子在地上犁出一尺長的溝。
這時玉麒麟忽而鼻孔噴煙,猛地一聲長嘯,渾身綻放仙光,雙腿瞬間筆直,使得黃天化壓力大減另一只錘猛地揮出,將青竹仙劍砸飛出去,飛回了碧霄手中。
“好樣的,天化!”哪吒稱贊道,姜子牙脫險后松了口氣暗道一聲好險。
而黃天化接了一劍后已是滿頭大汗那只手臂酸麻,講真剛才實在兇險,這仙姑道行高過他太多了,要不是玉麒麟他絕接不下這一劍。
不過聽到哪吒的話,又看了其它幾個先前已大放異彩的兄弟,他暗自咬牙一偏腦袋將酸痛的手將錘放在肩上扛起,另一只手舉錘指著碧霄囂張道:“不過如此!”
“行啊,天化!”
“沒給我們丟份兒!”
敖丙、金吒、木吒幾個也紛紛開口,聽的黃天化心中那叫一個舒爽。
赤精子笑道:“清虛師弟,你這個徒弟調教的不錯嘛!”
“不錯!不錯!”
蓬上眾仙站在蓬邊遠望紛紛夸贊點評。
廣成子道:“只是心性有些張狂,不夠沉穩,這樣對他將來修道不利。”
清虛道德真君嘴角抽了抽,連連道:“師兄們過譽了,回頭我就教訓一下他。”
作為師父哪里看不出自家徒弟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承認黃天化下山后長進了不少,但那點兒道行在碧霄跟前真如螢火之與皓月,根本沒法比。
黃龍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年輕人嘛,都理解,是吧?”
“你……狂妄!”
碧霄眼見黃天化如此挑釁,哪里還能忍住,身形暴起朝著黃天化殺來。
“不好!”清虛道德真君一看到這里,神情一變,想要上前幫徒弟。
燃燈卻搖頭道:“看看這些小輩們的表現再說,正好也借此磨一磨你徒弟的性子。”
黃天化咬了咬牙就要硬著頭皮迎戰,正在這時身旁白衣展動,只見敖丙不知從哪個士兵手中搶來一根槍,法力附著散發白光迎了上去。
“好兄弟!”黃天化大喜,他知道敖丙是在幫他,立即催動玉麒麟,舉著兩柄紫金錘迎了上去。
對于這些師兄弟他一開始下山是不服的。
大家同為十二仙弟子,除了他師父經常講的玉鼎師叔兩個大鬧天宮徒弟外,他覺得他和其他人水平也差不多。
誰知一下山就和雷震子干了一場,于是他對雷震子服氣了,但剩下的又沒打過依舊不服。
可隨著相處日久,他發現這些師兄弟除了韓毒龍薛惡虎武吉幾個外全都強的離譜,簡直是怪物般的存在。
而這位敖丙師兄是公認的……最強。
當即,敖丙手持長槍,黃天化騎玉麒麟揮舞雙錘,兩人一時間竟然與碧霄斗的不分上下。
“好小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你是誰的弟子?”碧霄也有些吃驚。
原本外面盛傳玉虛三代弟子怎么怎么了得,她聽了也一笑了之。
除了玉鼎門下已出師的兩個怪物其它她還真沒放在眼里,但今日這個白衣年輕人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敖丙長槍橫掃,但卻咔嚓一聲粉碎,于是身形一轉間手中已出現了一把神斧。
法力,肉身,力大,斧頭……碧霄看著眼前年輕人漸漸與一道人影重合。
難道……碧霄眸光一閃吃驚的看向蓬上,這簡直就是一個“小楊戩”,不,比當年的楊戩好像還要猛一些。
隨后,只聽敖丙道:“吾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
果然……聽到這話,不止碧霄就連瓊霄函芝仙石磯等人莫不震驚,這玉鼎的徒弟到底是怎么教出來的?
蓬上眾人見此紛紛側目看向玉鼎。
他們自然看得出在戰斗中敖丙承擔了碧霄的大部分壓力,黃天化只能算策應輔助。
要是兩人換一個位置,黃天化幾乎撐不過十個回合。
玉鼎神情淡然,反倒是黃龍比玉鼎這個師父更激動在蓬上拉著眾人奔走相告:“哈哈哈,看到沒有,那是我侄孫兒。”
沒有徒弟怎么了?
他有侄孫兒啊,照樣能體會那種快樂。
眾人瞥了眼玉鼎又瞥了眼他,不動聲色的閃開一邊,人家玉鼎都沒說什么,你在旁邊又跳又笑。
不過別說,這個玉鼎教起徒弟來真有兩把刷子!
眾仙心念閃動默默想到,前面兩個徒弟就不提了這后來收的小徒弟竟然也有力壓他們徒弟的本事,簡直離了個大譜。
“咳咳!”
赤精子輕咳一聲,湊上前來道:“師弟,你一連調教出這般出色的徒弟,可有什么秘訣沒有?”
眾人聞言,紛紛豎起耳朵瞧來。
玉鼎瞥了眼期待的眾人苦笑道:“哪有什么秘訣,全靠徒弟們爭氣罷了,我都沒怎么操過心。”
要說有操心,那也是以前他這個師父太弱,徒弟太出色壓都壓不住。
眾人一聽不由大失所望,赤精子也收起笑容點了點頭。
這個玉鼎不當人子,不說就算了,還用這種話敷衍他們……眾仙交換了個眼色,這話也只能糊弄鬼了。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玉鼎沉吟道:“當然,還是就是我有一個丹方,分內服外用,內服煉元神,外用強肉身,雙管齊下。”
眾仙一聽,眼前一亮,連燃燈也忍不住看來。
這才合情合理嘛,早就知道玉鼎這廝藏著掖著了一手。
他們紛紛湊過來笑道:“師弟你這個方子可否……可否借我們一瞧?”
玉鼎看著眾人笑臉也有些好笑:“當然可以,等此間事了,我再給大家看。”
反正他看的書多,找個差不多的方子,說不定他們后面還用得上呢!
“我來助碧霄姐姐一臂之力。”
彩云仙子目光一閃,從腰上摘下一個葫蘆,打開塞子,倒出三顆流光溢彩的珠子夾在指間,向下擲出,破空直奔黃天化雙眼而來。
黃天化聞聲下意識偏頭一躲,揮動金錘將一顆珠子打的粉碎,但另外兩顆已到眼前,他只覺眼前一亮接著一黑,緊接著劇痛傳來讓他禁不住大叫一聲。
只見他雙眼血肉模糊,緊張的胡亂揮舞雙錘,一個不慎從空中跌落下去。
“卑鄙!”
而他身旁哪吒、雷震子、木吒、金吒大怒,四人早已沖了出去,分工也很明確。
木吒接黃天化時,其它四人圍攻碧霄,很快木吒帶人回來時陣前清氣一閃,清虛道德真君出現。
“師叔,天化他……”木吒道。
“無需多言,我都看見了。”
清虛道德真君臉色難看:“此乃戳目珠,乃是暗器,專傷仙目,快將他放平。”
黃天化摸索著一把抓住清虛道德真君的手:“師父救救我,我不能瞎,我還沒有找到我父母……”
清虛真君沉默了下道:“放心,沒事的。”
他忙取一粒丹藥服下,又碾碎兩粒敷在眼窩,而后用布條包上。
此時,見到玉虛三代齊齊而動,瓊霄瞇起的眼徐徐睜開,笑容消散與石磯兩人也是持仙劍在手迎上前去。
五人瞬間戰做一團,云霄依舊凝視著蓬上。
當——
哪吒渾身真火滔滔,舉槍直刺石磯,卻見石磯不慌不忙,身形后退間,手中拂塵一搖,萬千塵絲暴漲猶如一條大河卷住火尖槍后,輕輕一帶,便脫手而出,落在了石磯手中。
石磯打量道:“火尖槍……你是太乙真人的弟子哪吒吧?”
“你……還我火尖槍!”
哪吒失了神兵,又驚又怒,摘下掛在身上的乾坤圈擲出,化作一道金光朝石磯而去。
只見石磯微微一笑,伸出一只素手,那金光就被她輕松接在手里化作金圈。
哪吒大吃一驚,目光閃動,突然將身上混天綾一把扯下祭出來卷石磯。
石磯舉袖大笑道:“此寶不落更待何時?”
那混天綾立時軟趴趴的落在了石磯的袖子里,石磯笑道:“哪吒,你師父還給你了什么寶貝,不妨用出來,讓你看看我碧游道術如何。”
哪吒頓時大驚失色,心念閃動間,忽然腳踩風火輪轉身就逃。
石磯大笑不已,看向旁邊時,就見雷震子舉起黃金棍,周身被電弧包圍,釋放萬道電光,暴喝一聲:“十億伏……”
音未落,突然他身上所有的雷光消散,臉上浮現黑氣人也閉上了眼睛倒頭朝著地面栽落。
金吒立時臉色一變,也是化作一道遁光落下接起雷震子轉身就逃,另一邊敖丙也是飛身倒退。
因為他們或是敗陣或是聽到了一個聲音。
只見陣前仙光涌動,燃燈與其余十一仙全部出現。
瓊霄、碧霄、石磯來到一處,望著底下,冷笑道:“終于舍得出來了?”
燃燈道:“諸位道友,貧道最后再說一句,還是回去吧,這里絕非善地,莫要自誤。”
碧霄冷聲道:“將箭書還來再說!”
玉虛眾人對視一眼,當即燃燈凌空而起爆發金光,云霄身上綻放白光,兩道至強的氣息爆發也將天地分為兩半。
“道友,莫要逼我……”云霄道。
燃燈搖頭:“道友還是回去吧!”
在兩人對峙時,清虛道德真君抬手間一柄仙劍在手飛身而起,直取彩云仙子大喝道:“枉你身為上仙,竟對一個小輩暗施毒手。”
彩云仙子冷哼一聲又倒出一把戳目珠朝清虛真君打來,瞬間天際流光溢彩,清虛道德真君吃了一驚,身形倒退,仙劍揮動散發仙光將戳目珠一一打碎。
廣成子、赤精子、太乙、懼留孫身形一動,各自提劍迎上瓊霄、碧霄、石磯、函芝仙。
“喂,玉鼎,他們打起來了。”黃龍低聲道。
玉鼎瞥他一眼:“還用你說?”
他看向目標明確直奔石磯而去的老太乙,心中一嘆,石磯啊石磯,你說你惹誰不好,老是招這對師徒干什么?
太乙盯著石磯一字一句道:“道友,把我徒兒的寶貝還來,否則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玉鼎嘆息道:“石磯道友,聽貧道一句勸,吾等犯戒故有今日劫數,你等清閑之人何故涉足,此間兇險,還請回去吧!”
“玉鼎道友好意貧道心領了。”
石磯盯著太乙道:“要寶物就拿箭書來換,否則貧道也想看看你太乙不客氣又是個什么樣?”
玉鼎嘆了口氣。
勸不住啊,真的勸不住啊!
太乙眼神一冷提劍上去與石磯在天空往來翻騰,戰在一處。
不到十個回合,忽然石磯祭出自己的八寶云光帕來對付太乙,太乙目光一冷,掐訣一指:“落!”
那八寶云光帕果然徑自飄在陣前,靈性消散。
石磯大怒時,太乙真人早已掐訣祭出一道神光化作九龍神火罩,石磯躲閃不及,被兜頭罩在其中。
太乙雙手一拍神火罩內,九條火龍齊齊盤動,當中真火熊熊傳來石磯慘叫之聲。
“石磯!”
函芝仙幾個大怒喝道卻無法脫出身來,不一時就被煉的現出頑石原形,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
玉鼎還能做什么呢,他只好俯身撿起失去靈性的八寶云光帕收起。
黃龍低聲道:“又被你勸死一個,下次別勸了。”
我又不是渾拓……玉鼎大怒,這會兒很想把黃龍按住捶一頓。
恰在此時又聞一聲慘叫,只見彩云仙子心口被一根三寸長的發光之物洞穿,眼中漸漸沒了神采。
那三寸之物飛回清虛道德真君手中,正是攢心釘。
“彩云!”瓊霄碧霄幾人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心神大變。
玉鼎看來。
黃龍不等他說話就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這回你沒勸。”
玉鼎這次沉默了。
實際上他勸了,就在上次離開三仙島的時候。
這時,姜子牙掐訣一指,祭出打神鞭沖起打向碧霄,只打的肩頭筋斷骨折血肉模糊。
函芝仙見狀不對,立時祭出法寶風袋,霎時間黑風彌漫天地,只吹的天昏地暗,瓊霄函芝仙趁機帶著碧霄返回了商營。
“罷!罷!罷!”
云霄看到這一幕也是轉身退去,燃燈也是松了口氣。
廣成子、赤精子等人見三霄退去不由露出笑容,西岐大軍打了勝仗更是歡呼雀躍。
太乙走來瞥了眼玉鼎伸出手:“嗯?”
只見手中乃是一塊頑石。
玉鼎:“……”
黃龍一把接過驚訝道:“這就是石磯的真身啊,哎,頑石成道,頗為不易,萬載修為一朝喪,你說何必呢。”
太乙道:“你勸過了,我也給過她機會了,但她不聽就怪不得我了。”
玉鼎點點頭從黃龍手中拿過頑石,看了眼商營又看了眼開心的十二仙。
“諸位師兄弟,我要……渡劫了!”玉鼎說道。
眾仙:(⊙_⊙)
懼留孫打量玉鼎一眼笑道:“成仙劫還是金仙劫啊?”
唯有黃龍和太乙神情猛地一變震驚的對視一眼。
玉鼎早就道行恢復了,這要再渡劫那就只剩下……大羅劫了?
玉鼎沒有解釋,只是道:“我先暫離一陣,黃龍師兄,可否替我護法?”
黃龍一怔認真道:“呃……我的建議是你去昆侖山,那邊有師尊照看,比我護的安全多了。”
玉鼎:“……好吧告辭!”
他朝眾人打個稽首駕云騰空而起離開。
廣成子微笑道:“玉鼎師弟先前遭劫,失去道行,如今再鑄根基,重返仙道,實在可喜可賀。”
懼留孫笑道:“確實不容易啊!”
商營,中軍帳內。
聞仲看著又落敗而回,臉色難看的幾人,不敢做聲。
瓊霄將傷藥給碧霄涂上不一時就已痊愈。
“大姐,我們對他們再三忍讓,不肯傷他們,他們卻連害了彩云石磯兩位師妹,你還要忍讓嗎?”碧霄怒道。
瓊霄點點頭:“大姐,我們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就是師伯跟前我們也是占了理兒的,莫說他們只是玉虛門人,這回就算是師伯到此咱們也顧不上了。”
云霄輕輕頷首,這回忍讓多少有些玉鼎的情分。
可瓊霄說的對事已至此不管是玉鼎還是那位師伯全都顧不得了。
當即,云霄叫聞仲選了六百大漢后,叫上瓊霄碧霄函芝仙和虬首仙幾人來到校場,在地上畫出陣圖,演習半月方才走熟。
陣成之日一股兇氣沖霄而起。
聞仲道:“敢問師叔,不知此陣有何玄妙?”
碧霄笑道:“此陣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損神仙之肢體,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絕,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難逃脫。”
聞仲和虬首仙對視一眼隨后大喜,光聽到最后一句他就知道,這陣了不得。
碧霄看向西岐,冷聲道:“該是跟他們算總賬的時候了!”
當即,聞仲點起兵將,四將分立左右,三霄、虬首仙、函芝仙以及趙公明兩個徒弟一并出陣。
“報,丞相!”
探子報到蓬上:“聞太師又來叫陣了。”
“又來……”
正在蓬上默運元神的玉虛眾人睜開眼來有些不耐煩。
他們等在這里走不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等陸壓來弄死趙公明。
結果陸壓這貨都遲到多少日子了?
“剛消停了半個月……啊……”
黃龍打個哈欠道:“這還有完沒完了,女人真是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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