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曦被20多萬一條的大黃魚刺激的有些呼吸困難，胸腔劇烈起伏幾下，她才弱弱道，“什么魚那么貴？太夸張了吧。”
“這一條魚能買十幾平房子了吧？”
沒毛病，這才00年代后期，京城的房價有不少地方還維持在一萬一平左右，一條魚這么豪橫它合適么？
趙總聳肩,“沒必要計較這些，都是食物，吃得開心就行。”
楊紫曦，“……”
她無語了好久，直到電話響了才抓出手機觀看，看到來電是林夏,這才對趙總示意一下，走到幾步外接電話,“林夏,有什么事？我早說了我和吳狄不可能了。”
電話對面的姑娘低聲吐槽，“不是吳狄的事，你怎么回事啊？昨天曠工、翹班？今天還不來？？這都幾點了，你不想干了是吧？”
楊紫曦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工作來著……工作個屁啊，好不容易遇到小學的小王子，而且這小王子吃頓飯幾十上百萬，長的還這么帥氣，俊朗，單身一個？
她那時尚雜志社的破編輯工作，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過想了想，楊紫曦還是低聲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沒法去上班，你幫我請一周假,拜托了……”
一通電話結束,楊紫曦跑回趙總面前，帶著小撒嬌的茶藝道，“今天你想去哪玩？”
之前看到安迪泡別的妹子，敷衍她，她很傷心，可現在遇到趙總這種頂級資源，沒錢她都饞趙總的身材顏值啊，何況隨手拿出來的酒水、食物湊在一塊，都能在京城買套房了！
不管什么吳狄還是安迪通通見鬼去吧。
趙總沒說話，只是思索著，前兩晚，他第一次把楊紫曦置身太平洋海嘯中觀看她的抵抗力，第二次是丟到鯊魚附近，看她和鯊魚賽跑，這都是為了驗證人魚的生存能力。
下次……要不要把楊紫曦丟到官方面前，請官方一起來研究這個人魚？？
有一說一，普通只靠1點人道功德改造的人魚，生存力太弱，若是官方能提供一些科技裝備，那會不會變強些？畢竟趙總面對的問題是，幾年后，70多億人一起面對滅世天災。
思索結束，他笑道，“要不去水族館看看？你連續兩次夢到自己變成魚，這是和水有緣啊。”
楊紫曦，“……”
她又回想起了在夢里，自己變成人魚，幾條鯊魚圍追堵截想吃她，把她嚇得瘋了一樣各種逃的畫面了。
晚飯時間，趙總提著一條20多斤的大黃魚想要去酒店廚房自己下廚時，楊紫曦瞠目道，“這么大的魚，只有我們兩個吃？這吃不完吧？”
趙總笑道，“能吃多少是多少。”
楊紫曦眼睛轉了幾下，嬉笑道，“那我能不能請朋友來一起吃？順便也幫你介紹幾個朋友，我覺得你這狀態，多認識一些朋友是好事。”
她打算把林夏叫來，倒不是想撮合趙總和林夏，那肯定不可能，目前這是眼中最佳鉆石王老五啊，林夏那姑娘長得不差，但死心眼吊在了程鋒那顆爛白菜上，前幾天還為了程鋒跳樓呢。
她是覺得多個人，能方便旁敲側擊一些事。
比如趙總在阿妹家有沒有女朋友，談過幾個，有沒有在內地安家的心思等等等。
這些話題她不是沒問過，不過得到的答案有點離譜，感覺是趙總隨意糊弄她的。比如女友，趙總說有，十幾個吧，回內地是給自己放個假。
這明顯是糊弄吧，她也不好意思多問了。
趙總在這話下倒是無所謂的回應，“可以，你叫吧。”
等他走了，楊紫曦激動的跑回自己客房里打電話，一段時間后，等林夏狐疑的找到酒店，還沒問什么，楊紫曦就抓著她開口，“聽我說，等下和我朋友一起吃飯，千萬別說我談過戀愛，我和吳狄就是普通同學，安迪只是追過我，我沒理他。”
“拜托了，姐妹能不能追求到自己的幸福，全看你幫襯了。”
林夏，“……”
林姑娘用懷疑人生的姿態看了楊紫曦幾眼，“這才幾天啊，你就把安迪甩了，又有新目標了？還是你倒追？”
楊紫曦氣的跺腳，“別提安迪那個王八蛋了，我上次去奢飾品店還咱們雜志社拍照用的衣服，親眼看到他在另一家店給另一個姑娘買珠寶，打給他還說在開會。”
“我這朋友是我小學同學，當年好多女生心目中的小王子啊，只是六年級時去阿妹家留學了，剛回內地幾天。”
“等下吃飯，你好好幫我探探底。”
林夏詭異的又打量楊紫曦幾眼，點頭，“好吧，我試試。”
小學同學？這也太奇妙了，分開十幾年不見你們還能認出來？
楊紫曦又緊張的拉著林夏叮囑了一陣子，才在趙總電話招呼里跑去另一間套房了。
進門后，看著酒店服務生擺滿了一桌子的菜肴，老楊都驚訝道，“除了魚還有其他菜啊，這么大一桌子。”
趙總笑容燦爛，“這幾天辛苦你了，總得吃好點，坐吧，別客氣。”
老楊是每天晚上都辛苦了啊。
昨夜赤手斗鯊魚，今天或許去北極圈試試抗低溫也不錯，官方什么時候參與進來，慢慢研究。
林夏先被趙總的顏值身材驚艷了一番，然后就在楊紫曦介紹下，認識下，入座了……
原本兩個姑娘商量好的試探問詢等等，從第一口開始就全沒了，全都只記得狼吞虎咽吃到撐了。
趙總親自做的飯，和上次在普通飯店用餐，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一個多小時后，趙總看著女服務生攙扶下，咋咋呼呼她還要喝她沒醉的林夏，一臉淡定，喝多了的酒鬼不都這樣么，不分男女。
楊紫曦在她的客房里睡下，他沒給林夏開新房間，就是因為林夏自己打了電話給石小猛，讓那邊來接送她的。
等了片刻，隨著一輛車子抵達，石小猛、吳狄兩人一起下車，開車的程鋒倒是沒下來，石、吳兩人接住林夏時，忍不住抱怨吐槽她為什么喝這么多。
原本石、吳就是和趙總點點頭，不打算多交流的，沒想到楊紫曦突然從電梯里跑出來，暈乎乎就向趙總懷里沖，“趙學延，我又做噩夢了，你和我一起……”
趙總，“……”
吳狄，“……”
石小猛，“……”
他們三個還在無語，面面相覷，就見現代版“高衙內”程鋒也從車子里走下來，大踏步抵達趙總身前揮拳就打，“艸，你敢綠我哥們……”
趙總隨手抓住程鋒拳頭，輕微發力就疼的程鋒猛的跪地，一邊求饒一邊哭著喊疼。
另一邊，他則半摟著酒瘋的楊紫曦，對吳狄認真道，“我沒綠你。”
吳狄眼神復雜的看看楊紫曦，像是孩子一樣掛趙總懷里，傷感的低頭不說話，只是發力帶林夏上車。
趙總這才松開了程鋒，程公子又跪著哭喊幾聲，疼痛感沒那么強烈了，站起身子看看左右，一張臉紅的像是血布，盯著趙總道，“艸，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不把你折騰的跪下來求我，我特么不姓程！”
他是誰？大德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啊，出了名的玩家富二代，什么時候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打的跪地哭喊著求饒？？這么多酒店服務生乃至出入的客人都看到了？
這面子丟的太大了。
趙總無語，想了想，他悄無聲息給程鋒定位，就單摟著楊紫曦回樓上了。
進電梯前趙總又看向酒店大門外，想用眼神解釋下，他真沒有綠吳狄，不過這一眼正好看到吳狄也在充滿復雜的盯著他和楊紫曦。
新的一天。
程鋒一大早就開車去了一家幼兒園，雖然昨晚被趙總打的跪地求饒，他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的，但那件事也不急在一時片刻。
目前程鋒程公子最重要的心愿，是怎么才能撬走好兄弟石小猛的墻角，挖走沈冰，他今天是回到自己小時候的幼兒園，想給剛剛抵達京城無業的沈冰找工作的。
熟門熟路抵達院長辦公室，程公子先是隔著窗戶看到了正在工作的王院長，敲敲玻璃喊了聲王老師，在王老師抬頭，目露笑容時，程鋒才踏步走進來。
但在他進來這一刻，笑容滿面的王院長就猛的皺了下眉，還忍不住捂了下鼻子。
程鋒帶著墨鏡嬉笑，“王老師好。”
王院長一僵，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程鋒，“？？？”
程公子懵逼的看看左右，才開口大喊，“快來人，王老師暈倒了！”
這是趙總在昨夜定位后，今天早上給程鋒開了個口臭之王的狀態，這出自民國位面音樂僵尸里的茅山道士麻麻地，口臭之王，不是技能也不是神通，就是發動時，什么都不需要消耗，目標就會成為口臭之王，頂風臭三里，能熏暈好多人的奇葩狀態。
如果不遇到程鋒，趙總還不至于特地去找他，做點什么，但這貨自己跑出來，趙總摟著楊紫曦，吳狄都沒什么反應，程鋒跳出來找茬，還放話威脅要搞事，這就是自找的了。
這樣的程公子，雖然喜歡玩，專門泡妞在甩掉折騰人……喜歡翹兄弟墻角，不至于給他安排癌癥套餐，掛個狀態挺不錯。
在程鋒激動的呼喊聲里，很快就有人跑來了，不過，那些人還沒進辦公室，就突然停下步子，疑惑的捂鼻子，然后不可置信的再松開鼻子聞聞空氣。
有的人聞著聞著就吐了。
有的是見鬼一樣跑路，這股味，比茅坑旱廁都沖太多了。
一段時間后。
京城某醫院，程鋒帶了幾層口罩，嘴里還咀嚼著口香糖，但是在他緊張的走向口腔科時，一些路過走廊的人，排隊的病患，還都是在他接近中，察覺到了什么。
然后不少人疑神疑鬼的左右打量，探尋，發現不了這股不對勁的感覺是從哪來的，就紛紛捂鼻子、或閃避。
戴了幾層口罩的程鋒察覺不到自己的口臭，只是在某幼兒園熏暈幾個人，又口臭吐了一些人后……不得不低調的來看醫生。
他戴口罩自己聞自己的口氣，沒問題啊？到底是他出了問題，還是世界出問題了？？
排隊……
終于等到醫生叫他的號了，程鋒走進去開口喊了聲王醫生，王醫生也猛的皺眉，不過還是快速道，“你怎么了？”
程鋒尷尬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出門后感覺一切正常，但朋友都說我口臭很嚴重，都影響到工作和生活了。”
王醫生恍然大悟，他就說，怎么感覺空氣味道不對勁了。
下一刻王醫生又看著戴了幾層口罩的程鋒，眉頭皺了起來，“是有點嚴重，這樣，你摘下口罩讓我看看……”
程公子聽令，解開口罩張開嘴，“啊”
王醫生直愣愣一哆嗦，渾身癱軟了，一起候診的女學徒醫生也是翻著白眼，捂著嘴就向外逃。
又一段時間后，醒過來的王醫生先是給自己帶了口罩、護目鏡、透明遮擋板等等，強忍著繼續暈過去的沖動給程鋒檢查了幾次，用懷疑人生的姿態道，“你自己真的聞不到？？”
“雖然說正常人對自己的口氣，抵抗力強得多，遠不如聞別人的口氣那么刺激，但你這都……”
你這都能直接熏暈人，當生化武器了，你特么自己一點聞不到異常？你該不會是嗅覺失靈了吧。
還別說，按照這個理論，程鋒自己的口氣把自己嗅覺熏的失去作用和功效，還是比較正常合理的。
程鋒看著左右如臨大敵，一直在向辦公室空氣里噴什么噴劑噴霧的學徒醫生，崩潰道，“我聞不到啊，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天還好好的，一切正常，怎么就這樣了？？”
王醫生沉默著思索片刻，“你先去做點檢查，我水平有限，不過你的事可以找一些專家聯合會診……”
“對了，如果你想和家人、朋友正常交流，這幾天多備一些口罩、護目鏡、透明防唾液遮擋板等等，大家都戴上，情況會好轉些。”
程鋒，“……”
他這樣子，還怎么追求沈冰，怎么翹石小猛墻角？？一開口熏暈對方再去為所欲為么？？
中午，老地方飯館。
程鋒和吳狄都是帶著幾層口罩和寬大的護目鏡，坐在飯桌邊發呆，老板銅錘是一臉詭異的坐在吧臺內，時不時瞄幾眼左右。
原本的老地方生意不錯，今天，程鋒來之前生意也可以。
自從程鋒和吳狄來了后，一些食客吃著吃著就不對勁，匆匆結賬走人，有的人剛進門，一聞飯店里的味，直接閃人……
但偶爾也會有人進門問老板，你們這臭豆腐味道這么大？正宗不？？還是悶煮榴蓮了？
銅錘氣的想打人，他這不賣臭豆腐。
有心想說什么，但程鋒、吳狄等人是多年的老顧客，老朋友了，算了，一天一餐的，沒什么所謂了。
等石小猛帶著沈冰一起走進來，剛進屋就眉頭大皺，“不對，錘哥，你這是什么味？？”
遠處程鋒激動的起身，“不是，小猛，你怎么把沈冰帶來了？趕緊讓她回去。”
石小猛看看程鋒和吳狄的造型，有點，“……”
銅錘這才開口，“沒事，瘋子身體不舒服，出了點事，現代醫學這么發達，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說到這里銅錘還對程鋒道，“瘋子，現在只有自己人，把那些摘了吧，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直接熏暈人？那不可能，之前你去的醫院肯定水平不行。”
程鋒連忙擺手，心有余悸，吳狄卻突然動手摘了程鋒的護目鏡和口罩，“對啊，都是自己人，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離譜，才一晚上不見，就算有什么突發病，也不至于……”
說到這里見程鋒緊緊閉著嘴，還要繼續帶新的口罩。
吳狄直接一巴掌拍在程鋒肩頭，“說話啊，別傻了，瘋子。”
程鋒這才急的張嘴，沖吳狄咆哮，“你別亂來啊，艸……”
無形的氣流迎面而下，還好吳狄的口罩和護目鏡還算不錯，就這樣……吳狄還是強忍著不適感在空中凌亂了幾下。
而和程鋒隔著好幾米，石小猛、沈冰、銅錘三人組，他們足足在十幾秒后，才突然紛紛彎腰嘔吐，大吐特吐，老地方雖然餐廳面積不算太小。
可別忘了，程鋒已經在這里呆了快半小時了，空氣是穩定醞釀提升著口氣之威，開窗戶？
之前倒是想過開窗戶，架不住左右商家甚至路人抗議！！
密閉的環境里，醞釀半小時。
沈冰吐得酸水都快出來時，程鋒急了，急急跑來，“哎，小猛，你們……”
沈冰身子一僵，捂著嘴轉身就跑，石小猛也是，銅錘沒跑的及，直接踩在嘔吐物上摔一跤，昏迷了。
然后。
程鋒隔著門窗看著石小猛和沈冰在路邊嘔吐，等兩人吐得差不多了，強忍著暈眩感起身，隔著門和程鋒對視。
看幾眼，兩人又開始吐了。
吳狄，“……”
吳狄渾身凌亂無處安放。
才一晚上不見，怎么就這樣了？？
幾天后，依舊是某酒店。
趙總再次下樓做菜時，楊紫曦盯著林夏一臉狐疑道，“你怎么幾天，變憔悴了？？臉色這么差？”
林夏無語搖頭，“別提我了，一言難盡，還是說說你吧，你和那位小學同學發展的怎么樣了？”
楊紫曦一聽這個就氣了，“你還說我？上次讓你幫我打聽試探點，你是怎么做的？只顧著吃顧著喝，到醉了都沒幫我問幾個話題。”
這幾天她倒是跟著趙總混吃混喝挺美的，白天也是走走逛逛，玩的很開心，但自己去問趙總一些情況，那邊還是很敷衍的答案，都是在糊弄人。
問對方有沒有女友，回答還是十幾個，問他以后想做什么，趙總竟然離譜的說是去非洲發展……
非洲個鬼啊，不管是目前蒸蒸日上的內地，還是趙總回來前的阿妹家，這哪個不比非洲強幾十倍？？
不過老楊倒是覺得，趙總單身概率不小，接觸好幾天了，白天一起旅游逛街什么的，從沒見有哪個姑娘打給趙總說長途電話的，這讓楊紫曦竊喜不已，遺憾的是，自己那天借著醉酒怕噩夢的招，想讓趙總給她帶點溫暖，那位又是把她送回房間就閃了。
后來幾次其他的機會，也是那樣。
楊紫曦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自己年老色衰了？？可照照鏡子沒毛病啊、兇還越來越大了呢。
在她氣悶無比的質疑林夏時，林夏吐著舌頭訕笑，“別怪我，實在是你那同學做飯太好吃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好吃的飯菜啊，當時人都傻了。”
“這幾天……算了，我先緩緩，等下再蹭一波好吃的，補補身子。”
楊紫曦看著林夏捂嘴想吐的情況，疑惑道，“什么情況？你有了？不對啊，你不還是處么？單戀程鋒到跳樓自殺，人家都不鳥你。”
林夏急忙搖頭，“別提他，別提他，讓我緩緩。”
林夏一直以為愛情是偉大的，至上的，和那個對比，只要能有愛情，她自殺都不怕的。
可是吧，這幾天自從得知程鋒出事了，生病了，自己去接近對方想給點關懷……事實證明愛情在口臭面前，也有點微不足道。
她不止一次嘗試用愛鼓勵自己，就口氣而已，沒什么大事，但一次次敗退在那恐怖的口氣下，要么暈厥，要么大吐特吐，吐得懷疑人生，現在一想起程鋒的臉，都有本能想吐。
當一個人想起另一個人，第一印象和反應是嘔吐，雙方的關系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單純了。
楊紫曦，“……”
什么情況，她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在她還想追問什么時，趙總的電話打來了，楊紫曦立刻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跑著去吃飯了，話說上次趙總親手做大餐，也是把她給征服了的。
這還是第二次親手做。
然后，楊紫曦再次稀里糊涂，很無語的看著林夏在飯桌上狼吐虎咽，嘴巴根本停不下來，純粹被美味征服，根本沒功夫和時間說話，其實，她也是！
夜里十點多。
金鼎湖風景區派出所，兩個值班民警正在正常做事，就見到一道身影慌張無比的推開大門跑了進來，一頭大汗的坐在接待大廳的凳子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咱們景區有美人魚？”
“我真的看到了，好大一條美人魚啊！”
兩民警，“……”
面面相覷對視一眼，民警甲抓著備案薄和筆，“先生，冷靜一下，你慢慢說……”
男子深吸幾口氣，“我姓周，喜歡釣魚，以前也經常來咱們景區夜里垂釣，就是剛才釣魚的時候，突然看到好大一個人，在水庫里游泳。”
“當時我還以為是有人落水呢，剛打開手電筒喊了幾聲，好家伙，那人一個翻滾，一米多長的魚尾巴就和她身子連在一起。”
“真是美人魚！”
“上半身是人，還是個美女，下半身老長老長的魚尾巴，多姿多彩的……”
民警甲不記錄了，而是聞了聞空氣，沒酒味，難道是磕了？還是精神分裂？？
民警乙摸著下巴開口，“美人魚襲擊你了？？”
老周搖頭，“沒，沒襲擊我，就是游了幾圈就潛水了，臨走前還對我笑呢，我反倒是覺得那個美人魚像是喝醉了一樣，小臉紅撲撲的，就像醉酒的小年輕在街上玩，咋咋呼呼的……”
民警甲，“……”
沉默幾秒他笑道，“周先生，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方便的話，能不能跟我們做個藥檢？？”
老周懵圈，“藥檢？什么藥檢？怎么就藥檢了？？不，我不去。”
民警乙微笑更盛，“周先生，希望你配合一下，這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如果老周滿口酒氣，那這肯定不需要藥檢，沒一點酒氣啊，那就有嫌疑了，自己抽也是要拘留強制戒癮的。
老周懵逼的跟著警察做藥檢，結果出來之前，還不能走了，直到結果出來，兩個警察又是面面相覷，一切正常。
老周沒問題。
那么是誰有問題？？
“報假警擾亂治安？”
“還是閑的發慌調戲警察？？”
天亮了，經歷過一定批評教育的老周，才欲哭無淚的走出了派出所，這事整的？他沒騙人沒報假警浪費警力啊，冤枉啊！
不行，他得自證清白才行，下次，下次再去夜釣得準備好拍錄設備，在遇到那個美人魚，一定得拍下來。
話說努力回想一下，那個美人魚隱隱約約挺漂亮的，月光不錯，手電筒光線也行，他在朦朧中都感到了一種很獨特的美，就是……你一個美人魚穿什么衣服啊。
沒能看到更多美好的風景，挺遺憾的。
差不多時間里。
京城某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出警，抵達了某酒店，民警丙和民警丁都是對著客房里扭打在一起互相發瘋的一對男女發呆。
令他們震驚呆住的不是男人和女人打架，而是客房里那股味道，這是化糞池？？不像啊。
煮屎了？？誰特么閑的蛋疼煮那玩意啊。
當酒店客房服務部經理帶著口罩走來，給警察發口罩，民警丙這才咳嗽兩聲，“好了，別打了，警察！”
“都給我停下來好好說，誰報的警？”
呵斥下，某男停手，女的則是氣急敗壞起身，“我報的警，警察同志，這家伙女票我不給錢，太無恥了，我都沒見過這么賤的人。”
某男也惱怒了，“我怎么沒給你錢？說好了一夜一千的，我怎么沒給你錢？？你特么還報警？”
這位一開口，那股味……
兩個警察再次面面相覷，女的更怒了，“我特么哪知道你這比煮屎還恐怖的口臭？你這種人，不可能是那個價，至少一萬，我身心都被你摧殘，受到了嚴重傷害！！”
結案了。
實錘了。
說好的女票，原本談好的價錢，在這一刻因為口臭問題而要加價，無果，女的才報警。
這是違法的！
兩個警察果斷做事，抓了兩人去派出所，不過上車的時候，看著男的臉上被指甲撓出來的血道子，民警丙忍不住捂嘴道，“你叫什么？”
男人這時候慫了，不想說，也只能吭哧道，“程鋒。”
民警丁貼心的給程鋒遞來幾個口罩，“你吃什么了？燜煮榴蓮，還是臭豆腐？？不對，味比那些更惡心多了。”
程鋒這才苦笑道，“警察同志，我這是病，口氣，已經看了幾家大醫院了……那個，我認栽，罰錢什么的無所謂，能不能別告訴我家人。”
程鋒本來就是個浪子，玩家，興趣來了用自己的富二代身份搞點調查，研究點情調，投人所好泡美女，上手玩幾天就甩。
原本遇到沈冰后，以為遇到了真愛，想收心，只要翹了石小猛墻角就收心，哪知道突然就病了，一想起沈冰見到他就吐，惡心到不行的樣子，程鋒被打擊慘了。
更夸張的是，連一直癡戀他的林夏，都是見了他就吐，忍不住。
這對于他男性魅力的打擊太嚴重了，程公子就招了幾個以前被他甩掉，還不死心的妹子，見面，見一個分一個。
這才想找一次花錢一次事的目標重振下男性魅力。
說好的一千，全程帶口罩和護目鏡，事后你獅子大開口要一萬？？
沒這么欺負人啊！
這是00年代，京城的房價，在大部分普通地帶才一萬一平左右啊，奧運村那邊也只是一萬多一平。
然后幾個小時后。
程鋒就遇到了接他出去的吳狄、石小猛和沈冰，這直接讓程鋒石化了，他氣的對著吳狄破口大罵，“你怎么回事？讓你來接我，你帶小猛和沈冰一起來算什么意思？？”
吳狄很冤枉啊，接電話時就和小猛、沈冰一起吃飯呢，因為警察說了一句女票被抓太震驚……他也重復了一下，就被石小猛和沈冰聽到了。
吳狄瞠目怒中，程鋒已經怒的上手了，然后就被派出所里的警察追了出來，“程鋒，你怎么回事？還想進去蹲著？？”
程鋒抓瞎。
吳狄急忙賠笑道歉，說是好哥們之間的打鬧玩樂，沒事。
等他們一行真的離開了派出所，程鋒又氣的給了吳狄一拳，才轉身跑了。
因為那個被抓，要熟人領著出來，竟然被沈冰目睹，這算是社死了，程公子至今都崩潰的不能再崩潰了，為什么啊，怎么就突然病了？還是這么奇葩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