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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黑劍再次出現在王稱的頸項上!王稱慢慢的松開手,呆呆的看著她。他的眼神復雜之極,何盈對上片刻后,重重哼了一聲,縱身消失在黑暗中。
一離開王稱,何盈便是一陣急奔,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慌,直跑到天色大亮,她才跪倒在地上,伸手撐著地面,劇烈的喘息著!
她心里說不出的自我厭惡,說不出的痛恨!她做過種種設想,就是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可以殺了王稱時,卻下不了手!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對他只有恨的,怎么可能下不了手呢?真的僅僅是因為不甘嗎
又過了幾個時辰,何盈慢慢的清醒過來。她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無意間,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迷失了方向。
此時已是下午,何盈一邊慢慢的找著官道,重回夏都,一邊理清自己的思緒。
當她再次來到夏宮附近時,又到了晚上。何盈在夏宮里面無意識的游蕩著。這時夏宮中,強大的氣息還是只有那么幾股,何盈已經在王稱面前露了相,也就沒有心思理會他們會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她從這個院落跳到那個院落,在這里發呆片刻,那里又走動幾步。
她來到一處院落時,忽然聽到幾句低語聲傳來:“現在,是陳府的小子病好的時候了。”
何盈一頓步,又聽到陳里的聲音傳來:“知道了。前幾天神醫就進了府。再過兩天,他就可以好了。”
那低語聲再次響起,何盈一聽,分明是一個女聲:“孩子,此次之事,我們已經謀劃多年了。你那表兄長相與你甚為相似,再說,這些年來,我一直有意識地引導你學習他地動作音容,這一次的事。不可有失。”
何盈湊過頭,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艷女子,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盯著陳里。何盈不由大奇,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這個地方,靠近冷宮。對了。正是先王后妃們的住處,平素里很少有人前來。
她叫陳里為孩子。那她是陳里的母親了?她剛才提到了陳府的小子,那是誰?陳府的小子,又生了病。她心中一突,有一個熟人,符合眼前的這幾點條件!他就是另外一個陳里!那個得了麻風病的那個陳里!
一時之間。兩個陳里給她地感覺。同時在她心中出現。在她看來,兩人實在是像兩個不同的人!她看了一眼下面的陳里,眼前的這個人。臉色紅潤,雙眼明亮,正是當時冒充得了麻風病的陳里!這一下,何盈又有點糊涂了。
婦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孩子,陳王這次病了很久,看樣子是醒不過來了。娘在那里地勢力,你可以全面動用,勿必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陳國掌握在手中。有關地事項,娘都做了相應的安排。”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陳國的事容易處理,真正難辦的是夏國之事。這些年來,夏王完全掌控了夏國大權!在他面前,娘一再生出無力之感。幸好這個人頗為自負,又向來有點輕視女人,料不到娘的存在,不然地話,我們地力量,根本就無法在夏國立足。”
說到這里,她聲音轉為責備:“上次,你為了那個何盈,居然把謝紅姑給推出去!雖然她在夏王面前早就暴露了,可是這樣一來,她就完全成了王稱眼中的不可用之人。這些年來,他一再的打擊厭巫之財,就是由此之故。”
她雙眼看著陳里,嚴肅地說道:“還是,你覺得你也可以掌握何盈?王稱雖然迫于種種原因,不能對她打感情牌,你卻是無妨的?”
她緊緊的盯著陳里,眼神中滿是期待,似乎只等著她的兒子說出豪言壯語。見他半天不語,她重重一哼,罵道:“沒用的東西!”
被她一罵,陳里臉色微變。他輕怒道:“現在不要說這些!”
那婦人見他動怒,當真住了嘴。一時之間,室內只有呼吸聲傳來。過了一會,陳里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陳國之事,十有八九,我斷不會讓它落空。夏國之事,我也在計劃之中,娘親,很多事你可以放手了!”
這話一說,那婦人臉色大變,她猛然站起來,怒瞪著陳里,冷聲說道:“好啊,真了不起啊!才把娘的勢力接收過去,還沒有掌控住陳國和夏國呢,你就這般忤逆了?”
陳里也站了起來,他沒有直視母親的雙眼,而是背轉身,平靜的說道:“母親,你當初既然打算讓我成為陳王,就應該想到了放權。不然的話,我就算成為陳王,也不過是你的掌控之中,這還有什么意味?”
那婦人恨恨的說道:“你是想在這個時候跟我攤牌?在這個關健時候?”
陳里慢慢的轉過頭,對著他的母親,他輕聲說道:“母親,你也知道,雖然你是陳國的大公主,雖然這些年你在陳國積極經營,可是,那些勢力真正的壯大,進而掌控全局,卻全是因為我這些年的努力!母親,孩兒知道你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可是,現在諸國林立,烽火不斷。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陳國,還是以后的夏國,如果同時由兩個人掌控的話,那只是取敗之由!”
見母親的臉漲得通紅,雙眼冒著怒火,陳里嘆了一口氣,說道:“母親,你怎么就不明白了。孩兒完全可以不跟你說這么多啊!”
那婦人猛然上前幾步,沖到陳里的面前,她臉色青白交加,雙眼通紅,怒不可遏:“你這無恩無義的小子,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你的母親!”說到這句話時,她的聲音忽然提得很高!這母親幾字剛在夜空中響起,一個黑影出現在她的背后,輕輕一點,那婦人身子一僵,雙眼木然的看著陳里,忽然砰的一聲,向后栽倒在地!
那黑衣人閃了過來,跪在陳里面前,問道:“主公,她?”
陳里揮了揮手,說道:“弄出去,好生侍候著。她不是喜歡小白臉嗎?弄幾十個給她玩樂。她畢竟是我的母親,除了權力,什么都可以讓她擁有!”
“是!”那黑衣人肩著那婦人消失在黑暗中后,陳里久久不語。過了一會,他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是何盈嗎?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