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失的一笑忽然覺得眼前雖然一片漆黑卻綠草成得嫵媚之極。
“你過了心煉一關了。”元清在旁邊悠然的說道:“經過這一劫后你會更為從容。”他沖何盈溫暖的一笑聲音一轉低語道:“想到哪里?要不要與我一起到處玩玩?”
何盈正在回味他的前一句便聽到他語調一變。愣愣的回頭看向他何盈啞然笑道:“你約我?”
元清笑嘻嘻的說道:“是啊。不知何小姐可否賞臉?”
何盈雙眼眨巴了幾下學著他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公子有令小女子焉敢不從?”她輕笑著繼續說道:“我太久沒敢在眾人面前顯露真容了有公子在旁何盈便可以為所欲為。”
元清看到她明亮的笑容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嘆息:在她看來自由的露出真容便是為所欲為也真是值得嘆息。
兩人當下腳步加快大步順著山林向官道走去。
兩人衣袂翩翩行走快之極天還沒有亮就離何天所在的地方足有上千里遠了。看著人來人往的官道洗去易容的何盈容光煥神采奕奕雙目煥出讓人眩暈的光彩。
官道上行人甚少偶爾出現的也是一個個行色匆匆的騎士。何盈兩人都是儀容出眾之人這樣并肩而行不沾煙塵看起來如謫仙一般。
問了行人還有二百里方是一個大城池兩人也不急便這么悠然而行。
元清一路上不停的打量著何盈他的目光中十分的好奇。
走了一會何盈笑道:“元公子你是修真之人吧?”
元清哈哈一笑說道:“正在想你還要忍多久呢。”說罷他收住笑容淡淡說道:“不錯我是修真之人。何盈你是玉虛的弟子吧?”
何盈的心突地一跳上次元清提到玉虛兩字郁怒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她明眸流轉斜了元清一眼:“我跟虛陰師傅學了三個月的易容術。”
“虛陰?”元清喃喃念道片刻后他展眉道:“原來如此。”
何盈詫異的看向他卻見他負手而立眼望遠方眉頭微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虛陰雖然與何盈有師徒名份可對于何盈來說這個師傅可神秘得緊她這個弟子對他是一無所知呢。
元清沉呤了許久后才記起何盈還在一旁似的轉過頭沖她歉意的一笑緩緩說道:“不錯你的師傅虛陰應該便是玉虛。玉虛真人變化萬千十數年前便是天下無人不知的人物。可這十多年來他一直沉寂不出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說到最后卻隱隱的有點恨意。何盈一凜不由低聲問道:“你們是仇家?”
“仇家?”元清搖頭道:“我們都是世外之人這不過只是道義之爭而已。”道:“海外像你們這樣的人多嗎?”
元清搖了搖頭說道:“大道難尋尋得者屈指可數。何盈你小小年紀能有今天的造詣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
何盈問道:“屈指可數你的意思是說像你這樣的高人不會過十人嘍。”元清點頭笑道:“十幾二十個而已。而你的師傅虛師是其中的佼佼者。”
想到那個神秘的師傅她不禁呆呆的出神。直過了好一會她又想道:元清上一次說對我的內傷無能為力虛陰一來卻立馬讓我功夫漸復。看來他的功力還在元清之上了。
修真的世界對她來說神秘之極何盈忍不住再次問道:“你們是有派系的還是個個都是閑云野鶴?”
元清笑道:“都有。”說到這里他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過話說道:“你也是修真中人可有興趣與我海外一游?”
何盈過了片刻后才微微一笑:“世事末了還沒有那個閑暇。”
元清雙目炯炯的看著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道:“是了你還想回到那個夏王身邊呢!”
何盈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升起了一些不快。
此時還只是早上點間卻太陽高照烈日炎炎曬得黃土地都熱得烙腳。兩人腳步十分輕盈無奈偶爾經過的馬蹄卷起黃塵久久不散。
何盈心中生出了厭倦便沒有心思在這種環境中與他閑庭曼步當下說道:“我們走快點吧。”
說罷率先加快步子向前面走去。
元清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邊他是何等樣人?一看何盈的表情便明白她是因為自己提到了王稱而不快。微微一笑后元清溫柔的說道:“何盈你作繭自縛了。”
何盈一凜轉頭看向他卻見他仍然背負著手臉上帶著那種悠然淡定的笑容。她別過頭去低聲說道:“我既已入局中焉能不作繭自縛?”
她的聲音很低有點無奈徘徊。
元清腳步忽然一停明亮無塵的雙眼皎皎然的看著何盈。他看得如此專注何盈在他的目光中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剛剛轉過她便惱怒的嗔道:“你看什么?”
元清咧嘴一笑再次露出雪白的牙齒:“何盈知我為何還在俗世停留?”
何盈張大雙眼搖了搖頭元清聲音清軟:“卻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