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也不休息,何盈轉身向虛陰隱居的地方跑去。當她來到那與世隔絕的山峰時,空空如也,積了一寸厚灰塵的茅草屋,再次讓她嘗到了失望。
轉眼山腳下的民居走了一遍,還是沒有打聽到虛陰的下落。
看著前面的官道,何盈忽然感覺到一陣茫然。嘆息了一聲,繼續向前面走去。走不到五百米,她腳步猛然一停,叫道:“出來吧!”
話音一落,一個人影應聲出現。何盈回頭看向面前這個白發白須的老頭,面色復雜的叫道:“師傅?我剛上山去找你了!”
虛陰嗯了一聲,雙眼嚴肅的看著他,冷聲說道:“何盈,下山前你在老夫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絕不在易容之后行刺殺之事。你遵守得如何?你功夫大進后,很囂張啊!”
他的話一點也不客氣。要是以往,何盈肯定很難受。可是現在,何盈卻是百味交雜。看著虛陰,她低低的說道:“師傅,何天是你什么人?百變真人是不是你?”
虛陰一愣。何盈又問道:“他也會師傅的易容之術,夏周之戰后,我一路易容,一路被人認出,卻原來他對我的易容之術熟悉之極!師傅,他看來是你的另一個弟子了”她苦澀的笑道:“上次弟子落到他的手中,承蒙師傅助弟子打通穴道,恢復功力才有脫身之機。師傅對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
說到這里,何盈雙眼灼亮:“可是,弟子萬萬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師傅一再相助弟子,可那些陷害弟子幾入死境的人,又都與師傅有關。不知師傅可以見告否?”
虛陰的白須在空中飄揚,宛如神仙。可是緊盯著他的何盈,目光中卻射出強烈的懷疑。
良久良久,虛陰才嘆出一口氣來。他緩緩的說道:“你說得不錯,何天是我地大弟子!”
何盈身子一顫,她閉了閉眼。當再睜開時,雙眼中分明中帶有寒意!只聽她輕聲道:“所以,你上次叫我下山參加夏周之戰,就是為了幫他?”
虛陰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弟子,雖然頗有才干,卻陰毒刻薄,非帝王之才。此人只有亂世之像。我派你下山。卻不是為了幫他!”
何盈低聲道:“那是為了幫誰?總不會為了幫我吧?”說到這里,她聲音中帶著嘲弄,音調也提高了少許。
虛陰喝道:“何盈。你這是什么態度!”
對上她不服的神情,他沉沉的說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不服了。好罷,我便說與你聽。夏周之戰時,何天因為王稱的算計,再加上他的手下沒有什么大將之才。那一次,你不出馬,夏勝周敗是必然之數。”
他緩步走動起來,說道:“可是,那一次夏國就算敗了周國。也只是為王稱的征戰中原開了一個序幕,并沒有動搖何天地根本。這樣一來,戰爭遷延反復,生靈涂炭。何盈,你負有天命,老夫早就算出,何天之敗,只能敗于你!:.與何天正式反目。如果你們不反目的話,以你的性格,何天如果求助于你,你很有可能相助于他!”
何盈又閉了閉眼,虛陰這席話,倒與何天所說的并無二樣。
虛陰嚴肅的看著她,說道:“至于我為什么不要你以易容之術行刺暗殺之事,卻是因為。天意莫測,我不想你節外生枝。要是你一怒之下,刺殺了王稱,天下又要等到何時才可以一統?”
何盈又緊緊的閉了閉眼睛,緩聲道:“百變真人也是你?”
虛陰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正是我!”
何盈雙眼刷地睜大,一股殺氣迫天而出!
以何盈現在的功力,這股殺氣透出,直是天地變色。可是首當其沖地虛陰,卻是臉不改色,泰然自若!何盈清楚的知道,縱是自己現在的功力驚人,怕也遠遠不是虛陰地對手。
虛陰雙眼灼灼的看著何盈,說道:“不但百變真人是我,王稱身邊的司天官也是我!當時讓你失身于他后祭器,正是老夫推算多日后,得到的去除你的煞氣之道!不過,那法子有用沒用,老夫心中也沒有底。恰當老夫推得夏周戰事將起,盧明又找到老夫,便順水推舟把你帶出夏宮。”
何盈低低的說道:“原來你早就安排了,原來你才是下棋的人!”
她在閉目思索之時,虛陰靜靜的看著她,說道:“何盈,該問的也問了罷?現在你且說說,違背了與為師定下地誓言,準備如何?”
何盈看著她,冷笑道:“虛陰前輩!”她心中惱極,實是叫不出師傅兩個字來。
何盈緩緩的說道:“如果我什么懲罰也不想接受,那又如何?”
虛陰仰天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山間不停的回響,良久良久,他才停下笑聲,平靜的說道:“老夫早就料到你會說這話,因此,本來想送給你的一句警告,也就不說了罷!”說罷,他長袖一甩,竟然打算就此離開。
何盈急急叫道:“且慢!”見虛陰回頭,何盈她低笑出聲:“虛陰,虛陰!你不嫌你管得太寬了嗎?你到底是什么人?”說到這里,她聲音拔高,帶著嘶啞:“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管那么多的閑事?你以為你是誰?”
好緊張.緊張得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我個人已經沒.只能寄望大家了..:.比我的任何一本書差.
[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