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帳外,相虎再無心情覬覦那一山的美女,而是立即奔向飛船。蜪
在奔向飛船的過程中,他還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然是下令飛船啟動,他必須立即逃離三晶星,楚狄都已經這樣可怕,山上那個彩帶環身的豈不是更加厲害?
第二件事是晃燃手中的傳訊符,他要將此刻面臨的危險告知父親以及仙宮勢力的其它高手,以求支援。
雖然楚狄已經被困在如意銷魂帳內,但是山上的彩帶男人誰來對付?如果那彩帶男人發動追擊,只怕自己乘坐飛船都跑不掉。
第三件事則是立即收回如意銷魂帳,這如意銷魂帳本是他父親相柳祭煉的本命法寶,除了可供自己在帳中淫樂之外,還有羈困犯人之神效。
這銷魂帳內部刻有一張品階極高的空間陣圖,一經發動,即便是瞬移也無法出去。所以不論是擄來的美女,還是闖入的強敵,只要自己一念發動,那么任何人都是進得出不得。
相虎也算的上是果決之人,這一系列應急手段快速而且合理。沒等山上眾人做出任何反應,他已經將縮小成一疊手帕大小的銷魂帳收入上衣口袋,同時逃進了他的專屬飛船。蜪
相虎這艘飛船很不一般,乃是通過特殊渠道從銀星定制的大號木牛流馬。
飛船上的船長也是經驗到老之人,早將飛船動力調在最高檔位,在相虎沖進艙門的同時啟動了引擎,飛船立即沖向天際,眨眼便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與此同時,乾武大陸,共工山上的一座宮殿之中,坐在一只蒲團上的、一名原本閉目入神的枯瘦老者陡然張開了眼睛,開始審查識海中多出來的那道信息。
信息是他兒子相虎發來的,信息簡述了上一刻三晶星上發生的事情,描述了敵人的強大,并請求救援。
“楚狄?就是那個在離滅星橫空出世的小子嗎?他背后撐腰的到底誰?”
相柳知道楚狄,不僅因為徒弟妖嬈曾經匯報過此事,更因為楚狄曾經破壞了他和另外兩大勢力大佬合謀的紫晶行動。
只不過當時他并沒有把這個初出江湖的小家伙放在心上,只要求妖嬈調查楚狄身上擁有何種寶物、竟能令后者在弱水之中進出自如。蜪
即便是眼下,相柳仍然沒把楚狄看在眼里,畢竟楚狄已經被兒子困在如意銷魂帳里,眼下他需要搞清楚的是兒子所說的、那個彩帶環繞的男人。
彩帶環身是什么功法?相柳也想不明白,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想必來歷不凡。
想到此處,相柳不再猶豫,長身而起道:“跟我去一趟共和山。”
話音未落,原本盤在身下的蒲團陡然化為近百條蛇蟲,瞬間纏繞在相柳的身上。
這些蛇蟲都是相柳的侍女兼侍衛,平時也可以作為相柳的交通工具,任其乘之御風而行。
只不過這次出行顯然事態緊急,相柳即將施展瞬移,它們就只能纏在主人的身上跟隨了。
群蛇纏好,相柳隨即一扭身,一個瞬移就來到了共和山。蜪
共和山是三大勢力聯席會所在地,建筑在山頂的共和樓即為聯席會辦公場所。
相柳直接瞬移到了樓內大會議室的會議桌面,人一現身立即說道:“妖嬈在哪呢?馬上給我聯系她!”
此時會議室里面幾乎人滿為患,若非中央布置了這張橢圓形的大會桌,都沒有相柳的立足之地,就只能懸浮空中說話了。
眾人一見是相柳到來,都被嚇了一跳,一時間下跪的下跪,鞠躬的鞠躬,齊聲說道:“參見相大仙。”
相柳不耐煩地一揮手:“免了,妖嬈在哪?”
桌邊一個嬌媚的聲音隨即響起:“師尊,弟子在這呢,請師尊吩咐。”
“什么?你怎么在這里?”蜪
妖嬈答話的同時,相柳也看清了妖嬈,不禁困惑不已,“這個時候你不該在瞭望星嗎?”
問話的同時,相柳也將室內其他眾人看了一遍,發現不僅妖嬈在這里,就連本該在瞭望星上輪值的玉無瑕,星際議會、星際法庭的議員和審判長以及乾武大陸觀摩團的領隊花有情也都在這里。
看清了這些人之后,相柳頓時大吃一驚,這些人都在這里,那葫蘆頭星域豈不是空了?
只聽妖嬈回道:“師尊且容弟子稟告,半日以前,那弱水河突然暴漲,淹沒了葫蘆頭星域里所有的星球,導致所有人無處容身,只能乘船返回大陸。”
“嘶!”
相柳倒吸一口冷氣,問道:“怎么會這樣?”
弱水河漲潮淹沒整顆星球,這在乾武大陸以及葫蘆頭星域的歷史上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蜪
妖嬈道:“弟子也不知道,有人懷疑這一切都是楚狄在作怪,但是這個說法缺乏說服力,反對的觀點是,楚狄怎會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要知道,當初哪怕只是為了遠程勾動弱水河局部漲潮,都需要三大勢力的三位大佬聯手才能完成。
如果楚狄一個人就能勾動整條弱水河漲潮,那豈不是意味著楚狄的能力已經超越了三位大佬的聯手?已經是伏羲一樣的存在了?
即便楚狄其人就在弱水河上空,占據了近水樓臺的便宜,也不至于操縱整條弱水河啊!
相柳也同意妖嬈的說法,不過突然想起一事,厲聲斥責道:“縱使弱水潮淹沒了星球,總不至于繼續漲潮到宇宙墻吧?你們為何不停在弱水河上空等待退潮?你們又不是沒有飛船!”
妖嬈苦澀道:“師尊容稟,弟子本來也想這樣的,可是那弱水潮淹沒星球之后仍然上漲,直欲漲到宇宙墻,弟子實在不敢停留啊!”
相柳一聽就怒了,也不近身,揮手而下,那手臂就如同一條暴起的毒蛇,瞬間就到了妖嬈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響亮,妖嬈那風情萬種的左臉瞬間紅腫起來。蜪
“一派胡言!妖嬈你膽肥了,居然敢當面撒謊!”
妖嬈頓感委屈萬分,流淚道:“師尊,當時弟子是和此間在座的朋友在一起,一切均有證明,如有半句虛言,愿遭萬蛇噬身!”
相柳目露兇光,隨即看向一眾人等,花有情第一個起身說道:“相大仙,妖嬈師妹句句屬實,我花有情愿意為她作證。”
“哼,你的證詞不算!”
相柳知道花有情一直都在追求妖嬈,因此拒絕采信,又把目光看向了玉無瑕。
玉無瑕和妖嬈之間的敵對是整個乾武大陸人盡皆知的事情,相柳相信,即便所有人都為為妖嬈作偽證,玉無瑕也不會。
更何況玉無瑕不屬于仙宮,而是神殿的人。蜪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玉無瑕,均想:只要這時候玉無瑕說個不字,妖嬈這條命就算報銷了,無論再有多少人為妖嬈作證都沒用。
不料玉無瑕卻沒有趁人之危,而是一字一句地說道:“相大仙,妖嬈所說完全屬實!我玉無瑕愿意為她作證!”
此言一出,相柳頓時呆住了。此外眾人都不禁暗生敬佩之心,就連妖嬈也向玉無瑕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有玉無瑕自己知道,若是此時自己不為妖嬈作證,那么自己這個輪值統帥棄守瞭望星的罪責更加深重。到時候追究起來,自己只能比妖嬈死得更慘。
只不過這樣一來相柳就更加想不明白了,問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三晶星那邊的弱水河沒有逼近宇宙墻?非但沒有逼近宇宙墻,就連三晶星也只是被淹了十分之九,尚余十分之一陸地可供人類棲息。這是為什么?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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