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光芒照射在奧迪車的擋風玻璃上。
坐在后排的王辰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間。
五月30日,早上八點三十分。
看著身旁因為一夜沒睡,而眼珠子滿是血絲的朱麗,王辰冷道。
“開車,金鼎。”
“好!”
主駕駛的邰志義連忙晃了下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隨后連忙打火,開始朝著金鼎行駛過去。
看著奧迪車離開,車外守了一宿的壯漢們紛紛行動起來。
兩個漢子繼續守在這里,其他幾個人,紛紛坐在面包車中,開始跟在黑色奧迪車后面。
“……”
十分鐘后。
黑色奧迪車行駛到金鼎會所旁邊的街口,停在一家茶樓的地下車庫中。
走下車,王辰帶著兩人,朝著茶樓中走去。
茗茶軒是長Q縣一家老店。
因為蝦餃口味鮮美,是縣城里面小資的人經常過來的地方。
這家老板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沿海那邊混過,后來到了四十多歲的時候,兩只手掌帶著七根手指回到家鄉,最終開了一家廣式的茶樓。
不過王辰今天選這家茶樓的目的,不是為了飲早茶。
而是茶樓最好的一處包間,正好能夠看清金鼎那邊的景象。
事情分輕重急緩,今天的事情對于王辰來說意義重大。
做事要一擊斃命。
一旦決定出手,他不會允許有任何變局出現。
所以他今天要親眼看著朱麗從那里跳下去。
也要看到不可一世的吳瑩,從那個銷金窯中走出來,戴上銀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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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公司做事風格滴水不漏,昨天晚上王辰雖然一直在車中。
但是一道道任務早就下發出去。
而公司里面那些兇悍的壯漢也沒有干看著,昨天夜里全部行動起來。
帶著兩人走進茗茶軒,王辰發現此刻樓梯道中都有山河公司的壯漢們把守。
二樓的大廳中,一張張茶桌,早就坐滿了飲早茶的‘客戶‘,此刻大廳一道聲音都沒有,只要這些’客戶‘沉默喝茶聲。
如果這個時候,有真正的客人能夠闖過守在樓梯道的壯漢走上來。
就會驚恐的發現,這些大廳里的’客戶’清一色的身穿黑色西服,身材健壯,眼神中都充滿了血腥。
當王辰出現在二樓大廳中的時候,那些正在沉默喝茶的‘客戶’們,紛紛下意識的挺直腰板。
跟在王辰身后沉默不語的朱麗,看到這跟茶樓正常客戶十分不符的景象,也不禁抬起頭,沉默的看了一眼前方那個男人寬闊的背影。
窺一斑而知全豹。
光是露面,就能讓大廳里這些面臉橫肉,滿是兇相的壯漢們如此謹小慎微。
可想王辰的控制力,跟那些壯漢的紀律性會有多強!
朱麗不知道面前這個英俊的年輕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
能夠如此得人心的王辰,必定不會輕易食言!
她昨天晚上在車內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沒準備再行尸走肉般的活著。
而她死之后,女兒交給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朱麗也安心上路了。
茗茶軒,頂層六樓。
只有一個包廂,一個巨大落地窗的單向透明玻璃的包廂。
走進包廂中,王辰看到頗有些中式古韻的房間,再加上現在有些潮流的巨大落地玻璃,有些贊賞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去沿海地方混過的人,準備眼界確實會高一些。
2009年的時候,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造價不菲。
這家老板,也算是一個妙人。
剛剛坐下,包廂外面就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邰志義連忙站在起來,一臉謹慎的走到門口,問道。
“誰?”
“你好,服務員。”門外響起一道雄厚的聲音。
這么粗糙的聲音傳來,讓剛剛坐在桌子上的朱麗露出一絲不安。
有些驚疑的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王辰。
門外那聲音,一聽就是男人的聲音。
茗茶軒既然能夠營業這么多年,老板絕對不是傻子。
尤其是服務員,肯定會選一些有姿色的女人。
現在這聲音,突然不同尋常,她都能感覺不正常,為何這個神秘的男人一點反應沒有?
看出朱麗的疑惑,王辰淡淡道。
“這家茶樓,昨天就已經被我包下來。”
“現在整個茶樓中,除了廚房的廚師,都是我的人。”
果不其然,邰志義聽到那聲音放松下來,拉開了包廂大門,一位胸口繡著茗茶軒的紅色服務員低著頭走了進來。
而扭頭的朱麗看到身穿紅色服務裝的男人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這個服務員身高約莫一米八幾,將那不合身的紅色服務裝穿的緊繃,到處都是隆起來的肌肉。
而且服務裝更是剃著光頭,光禿禿的腦袋上更是有好幾道疤痕,顯得十分兇神惡煞。
看到這個服務員拿著小本本正在乖乖的記著菜品,朱麗有些無語。
這要不是正常的客戶過來,看到這有些許‘豐滿’的服務員,估計還以為是來到龍門客棧了……
“豉汁鳳爪、豉汁排骨、蝦餃、干蒸燒麥、春卷、馬蹄糕、三碗艇仔粥,三份普菊茶……”
聽到王辰的話,光頭服務員用雞爪般的字體連忙在小本本上記了起來。
“您稍等。”
等點完菜之后,光頭服務員偷偷看了一眼王辰,臉上露出一絲獻媚。
“我現在就去催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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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品上齊之后,三人坐在包廂中沉默的吃起。
不得不說,這家茗茶軒這么火爆,確實味道做的不錯。
之前王辰雖然聽說過這個茶樓,但是一直沒有來吃過。
這個地方距離吳瑩的大本營太近,王辰之前不想出現在這里,畢竟一頭猛虎闖入另一頭老虎的地盤,太容易造成挑釁的含義了。
而當猛虎真正闖入另一個地盤的時候。
只會有一個結果。
一勝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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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光頭服務員也進來添水幾次,現在天空已經出現毒辣的太陽。
而街口的匆忙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叮!叮!叮!
包廂中,老式鐘座準點報時響起。
剛剛端起茶盞的邰志義手突然一抖,眼神復雜的看著對面安靜坐著的朱麗。
上一次響起,已經是十點鐘。
這一次鐘聲,已經是……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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