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習慣性的確認了一下監控的位置,然后把圍巾拉高,盡量避開能被拍到通路,下到了負二層。
這里有一間名叫黑格森的酒吧,整體光線偏暗,站在門口能聽到駐唱歌手的歌聲。唱的不是時下流行的熱曲,而是一些不明覺厲的高雅音樂。
這種反差,的確很難讓人想到這里也是組織的py地點,如果當初龍舌蘭能保持這種優雅的調調,他大概也不會那么快就被柯南盯上。
江夏推門而入,沒等往里走,忽然感覺旁邊落下一道陰影。
他疑惑的轉過頭,就見酒保面帶微笑的朝他伸出手:“您好,方便出示一下證件嗎?要帶有出生日期的那種。”
說著,他狀似不經意的碰了碰旁邊的一塊牌子。牌子一動,江夏下意識的看過去——這間酒吧不對未成年人開放。
江夏:“…………”
江夏:“???”
……這種邊邊角角的規則都要遵守,你們真的是組織的產業?!
硬闖是肯定不好硬闖的。
江夏慢吞吞的摸了一下口袋:“忘記帶了。”
酒保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毫不松口:“那您方便回去取一下嗎?我們這里通宵營業,不耽誤的。”
他看了一眼酒保,和虎視眈眈靠近的保鏢,轉身出門,默默取出手機,開始寫郵件。
一分鐘后,江夏順利跟著琴酒混進酒吧,進到一間單獨的卡座。
兩人走到門口時,伏特加正好端著幾杯酒從吧臺回來,他看到琴酒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疑惑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琴酒沉默的瞥了他一眼,心情復雜的吐了一口煙:“下次換個地方。”
伏特加:“啊?”
過了一分鐘,他跟著兩人進到卡座,把酒放到江夏面前時,突然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了:“哦!”
然后把剛放下的杯子拿走了。
他假裝無事發生的收回握空的手。現在,他懷疑伏特加是臥底,并且已經有了主觀臆斷的證據。
雖然沒東西喝有點尷尬,但好在今天他們不是來玩的。
琴酒很快進入正題,把一份資料放到桌上:“殺了他,期限是下次大選之前。”
暗殺?
江夏拿過資料,翻開看了看。第一頁貼有一幅中年男人的照片,目標看上去五十出頭,身材偏胖,留著一撇八字胡,頭頂禿了一塊。
江夏沒見過這個人。
不過,再一看照片旁邊的文字,他頓時有了印象——資料顯示,這人名叫池村勛,是防衛大臣政務官兼內閣府大臣政務官,同時還是眾議院議員。
在江夏眼里,職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的名字,池村勛。
而從江夏掌握的劇透來看……這似乎是某一起案件里的死者。
資料后面,還有對池村勛家人的介紹。江夏往后翻了翻頁,更確定了。
“他平時不常帶保鏢,想要他的命并不難,但重點是這整件事里,不能暴露我們的存在。”琴酒冷聲說,“算上培訓時間,你在組織里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應該很清楚我們對‘隱蔽性’的要求。”
你當街崩掉路人甲乙丙丁以及端著機關槍胡亂掃射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在琴酒的注視下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
琴酒點了一下頭。組織二代就是跟那些半路招進來的不一樣,省心多了:“制定好計劃以后提交給我,我會看情況給你撥人。這算是組織對你的考驗——如果成功,以后你將成為正式成員,但是如果失敗……”他冷冷一笑,“你清楚后果。”
江夏配合的露出了一點點嚴肅的神色。
其實在他看來,只要踩準“不暴露組織存在”的底線,單純的殺人失敗,應該不至于被滅口。暗殺池村勛是一件大事,組織不會真的把這么重要的事全權交到他手里,一定還有備用計劃,失敗也耽誤不了組織的大業。
另外,在江夏眼里,這其實是一道送分題。
資料里除了池村勛,還有他家人的照片。江夏翻看的時候,看到了池村勛的妻子——池村公江。
沒記錯的話,池村勛馬上就會被他的妻子殺掉。
前幾天,江夏其實見過池村公江。
那時是一位富太太來找他委托,池村公江也跟著過來了,一副考察情況的模樣。只是當時,池村公江并沒有暴露姓名,江夏也因此沒能第一時間把她和劇透里的人對上號——漫畫和真人,其實有很多不同,池村公江又沒有撒亞人的頭發之類的獨特特點,不好辨認。
而在江夏的印象里,拜訪偵探社,是池村公江行兇的前置行為。劇透中,池村公江是先把偵探請到了家里,然后在偵探的注視下行兇。
換句話說,既然她近期來過偵探社,那她或許很快就要雇傭偵探,進而開始行兇了……這場兇殺案,應該能趕在大選之前完成。
江夏接下了這件任務。
當然,不接也得接。組織的考核又不是普通的測驗,沒有拒考選項。
從酒吧離開時,江夏什么都沒拿——池村勛的相關資料也不在他手里,琴酒給他看了看,然后就又收走了。
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江夏意思著查了一下池村勛的行程,背地里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池村公江身上。
他只要在池村公江行兇之前,到池村公江附近或者現場附近轉一圈,就能蹭到任務。至于交任務的時候具體應該怎么說……到時候根據情況,合理現編就好了。
江夏的記性很好。他回憶了一下近幾天的事,發現池村公江曾經陪著她的朋友來偵探社考察過一次。之后就沒有再來,可能是沒看中江夏這個“目擊證人”。
因此,江夏猶豫片刻,決定去毛利小五郎的偵探社看看情況。說不定池村公江是被某些不可抗力吸引到那邊去了。
正好上次訂的木下洋子的周邊,還沒交給毛利小五郎。不如借這次機會過去看看。
如果那邊也沒有動靜,就在毛利家和池村家附近各安一個監控,觀察情況。
這么想著,第二天,江夏沒再按照往常的習慣去偵探社坐班,而是去了影音店取周邊。
同一時間,偵探事務所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服部平次循著地址,一路找了過來。
服部平次是大阪的高中生偵探。
這里的報紙,經常會把兩個相關的東西拿出來比較,而作為熱點之一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也不幸被比了。有人給他編了一句俗語——西邊的服部,東邊的工藤。
只是這段時間,工藤新一銷聲匿跡,東邊的偵探被換成了江夏。
這聽上去不是很押韻,服部平次糾結這一點的時候,也難免對這種變更起了興趣。
他之前一直對自己被拿來和工藤新一比較一事感到不滿,早就想過來找工藤新一一決高下,奈何作業太多,騰不出空。
如今,東邊的偵探突然換人,“工藤”和“江夏”的時間線又有微妙的接續,服部平次腦中一瞬間冒出了各種猜想,終于還是壓抑不住好奇心和好勝心,背上行李找來東京,開始了他的決斗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