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搭理他干什么!這個“山田先生”不是好人!
伏特加突然被搭話,心里的波動,不比柯南小。
但偶像當前,還離得這么近……
伏特加沒有露出懼意。面對江夏的聊天邀請,他沉穩地點了一下頭。
“……”但點頭歸點頭,他不想開口說話。
——誰知道烏佐又在給他挖什么坑。
江夏見伏特加不想聊,于是也沒硬按著他、讓他開口。
——反正伏特加有耳朵。。能聽就行了。
這么想著,江夏問木下洋子:
“我記得你說的那一部‘草野小姐和劍崎先生定情的《偵探左文字》’的初版電視劇,是三年前開拍的。間熊先生那時候就已經是草野小姐的經紀人了?——可我記得剛才,草野小姐和間熊先生不歡而散、說他沒用……總感覺她的態度,不像是在對待合作多年的經紀人。”
“這個……說起來有些復雜。其實小薰并沒有那么討厭間熊先生。”木下洋子嘆了一口氣,“間熊先生原本也是演員,跟我們在同一家事務所。誰知后來,他忽然放棄了演藝夢想,去給阿熏當經紀人。從那之后,阿熏對他就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也經常說一些譴責的話。但從那之后,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合作,沒有分開過。”
伏特加過濾掉自己不想聽的部分,只挑想聽的那些再三回放:癡漢為了追星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呵,真是可悲的單戀慘劇。而且最后還因為求而不得,由愛生恨……
正想著,又聽到旁邊,木下洋子壓低聲音,悄悄跟江夏說:“有幾次,公司也提出想給小薰換經紀人,但她始終不同意……所以我一直覺得,小熏其實很重視間熊先生,只是嘴上一直不肯說。”
伏特加:“……”阿熏小姐重視那個草包?
……假的,是假的。
幾個人快樂閑聊的時候。
另一邊,屋里屋外忙碌著的警察,也陸續得出了搜查結論,趕來向目暮警部匯報:
他們沒找到能用來割喉的兇器。
雖然確實有一些剪刀和刀具之類的利器,但它們大多和傷口的形狀不吻合,少數能對上的那幾樣,上面又根本沒檢測出血跡反應。
也就是說,不管是公寓里、還是公寓周圍可能丟棄兇器的地方,全都沒能找到兇器。
另外,根據醫務人員那邊的反饋,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的間熊篤,
也同樣沒有攜帶或丟棄兇器。
目暮警部聽完,
嘆了一口氣:“這么看來,
星野小姐似乎說對了——應該是外部人士作案?”
他一邊說,一邊不太確定地看向江夏。
江夏意思著思索片刻,說了幾句挑不出錯處的劃水之言:
“有可能。不過,
如果是外部犯,他來得就太巧了——今天來參加派對的人很多,
這從之前玄關里擺放的鞋子數目就能看得出來——通常情況下,
‘跟蹤狂’進門以后看到鞋子、發現家里有這么多客人,
應該會立刻離開。可那人卻很順利地就找到了浴室,而且在沒有驚動屋里其他人的情況下,
刺殺成功。這聽上去……簡直像襲擊者對屋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話音剛落,幾個警察舉著一只布娃娃,像是有了什么重大發現,
快步跑過來向目暮警部匯報:“我們在被害人家中的布娃娃里,
發現了幾枚竊聽器!”
同時,
遞上來一張簡單的平面圖,
上面標示著幾個布娃娃發現時的位置。
目暮警部看了一眼竊聽器的分布。又比對了一下剛才證人們的證詞。發現草野薰說要去洗澡的時候,一群人所在的談話地點附近,
確實放著一枚裝有竊聽器的布娃娃。
“看來行兇者就是通過這個,掌握了屋里各位的動向,然后膽大地闖入,
伺機殺人。”目暮警部點了一下頭,只覺得豁然開朗、一切都理順了——這也正好能和江夏剛才指出來的疑點撞上。
目暮警部取出手機撥號,
感覺思路變得清晰:“能在這里裝下這么多竊聽器,說明行兇者以前也曾經潛入過室內,
既然這樣,他竊聽到情況后,
徑直進到浴室行兇,也完全說得通……喂?高木,哦,不用過來了,你聯系一下受害人所在的事務所,查找那些表現出過狂熱言行的粉絲。”
旁觀了一切的伏特加:“……”
……不對勁。
——按照烏佐的作風,兇手不可能只是一個路過的隨機殺人狂……可現在,
事情怎么往這個方向發展了?
……一定有別的目的。
伏特加:“……”說起來,烏佐才剛提出“疑點”,警察就找到了能用來解釋的證據……如此直白地當著警察們的面念劇本,警察竟然不把這廝當場抓獲,
反而目光隱露欽佩、一副烏佐是他們的指路明燈的架勢……嘖,一群蠢貨。也就是這群家伙善后有功,否則肯定早被烏佐一個一個忽悠死了。
每次跟這樣的人站在一起,伏特加壓抑的心情,總是會微妙地好轉不少。
他伏特加和這群蠢貨不同——他知道烏佐的真面目,也能有意識地做出防范,而且目前看來,那些防范還頗為有效。
對比這群性命完全捏在烏佐手中的警察,他很難不產生優越感。
幸福果然要從比較中產生……伏特加略感同情地看著警察,心里發出一聲看破一切的冷笑。
警方的注意力一挪到別處,屋里的警員,就撤走了很多。
只留下一些人收集痕跡、檢驗物證,其他則加大了在附近搜尋“跟蹤狂”及其痕跡的力度。
客廳里空了不少。
知名的大腕們,也陸續從同伴被割喉的事情中冷靜了下來。
他們正想打電話去醫院,問一下草野薰現在的情況。
但這時,客廳擺放著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話了。
電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草野薰脫離了危險。
她之前昏迷,并不全是因為失血過多。更多的是被手帕上沾著的藥物迷暈。據醫生所說,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清醒過來、指認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