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他藏在附近,然后把位置發給警察,讓警察來接收。”江夏看向服部平次,“你應該有很多警察的聯系方式吧。”
“有是有……”服部平次回過神,很快明白了江夏的用意,感動地取出手機,“我這就發!”
——之前老爸說他礙手礙腳,沒一點用處。就算現在他找警察去抓兇手,恐怕也只會又挨一頓罵。
所以還不如先去兇手和那個疑似搶劫犯的碰面地點看一看,等搶劫團伙的頭目出現,再抓到人,把情況告訴警察。
服部平次:“……”雖然敵人很可能是一個武裝團伙,但13年過去,這個團伙里的人或許已經分道揚鑣,零散藏入社會了。就算沒有,到時候再找幫手,應該也來得及。
這么想著,三人準備去肋坂重彥剛才說過的廢棄大樓。
當地人的用處,此時就充分體現了出來。
服部平次一拍胸脯,很靠譜的樣子:“我知道在哪!”
去廢棄大樓的路上,經過了一條河。
但不是大坂城景區周圍平靜的護城河,而是外面的正經河道。
正好下了雨,河中水流湍急。
江夏聽到嘩嘩的水聲,往下瞥了一眼,沒太在意,繼續和其他兩人一起趕往工廠。
但這時,鬼們卻若有所覺,齊刷刷轉過頭,望向河流盡頭匯入主河道的地方。
緊跟著就激動地滴咕起來,像是在互相確認著什么一樣。
江夏一怔,試圖加入討論:怎么了?
鬼們對殺氣和式神的感知范圍,似乎比他這個活人要大,尤其是在下風口的時候。總之,每次冒出這種動靜,就意味著他能發現不少好東西。
他仔細一聽,發現鬼們似乎是在描述殺氣的口感,江夏隱約捕捉到了幾個夸獎的詞:酸酸甜甜,嘗起來肯定鮮滑爽口。
江夏:“……”什么東西?
宮野明美大概生前吃過,最先描述出了具體的口感:羅宋湯!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羅宋湯?
江夏想起這種湯的口感,眼睛略微一亮:聽上去好像還不錯。正好最近冰激凌的產出有所增加,甜品變多,這時候來點其他口味的餐品調整,他……嗯,鬼們一定喜歡。
另外,這種獨特的殺氣口味,讓江夏隱約想起了什么。
“說起來,羅宋湯是俄羅斯的代表湯類之一吧。”江夏一邊趕往廢棄大樓,一邊忍不住順著鬼們的朝向,望向河流盡頭:……沒記錯的話,馬上要給基德一槍的那個國際通緝犯,好像就是俄羅斯妖僧,拉斯普京的后人。
江夏:“……”難道她正在河道那邊?
新出現的通緝犯,對江夏的吸引力,短暫超過了旁邊的兩個偵探。
畢竟事到如今,大坂城的這件桉子差不多已經塵埃落定。身為一個有著一大群鬼的勤奮靈媒師,是時候樂觀地往前看,提前找好下一家會掉式神和殺氣的罪犯了……
這么想著,江夏面色不變,心口的紋印卻比之前更加凝實了一些。
等三個偵探路過一處隱蔽的巷口,繼續往前行去時。式神從江夏心口的紋印當中飛出,飄進小巷深處,逐漸堆積成兩團不算牢固的傀儡黏土。
之后黏土無聲拔高,凝聚成了兩道人形。
松田陣平和小白的傀儡出現在了小巷當中。
這一次,江夏本人還要去廢棄大樓抓兇犯,傀儡讓鬼們自己開著。
兩人……兩鬼對視一眼,記起各自的分工,很快分散離開。
小白的衣服雖然也有黑色,但不像松田陣平一樣從頭黑到腳。
他穿過必經之路,前往想去的地方時。遠處,服部平藏忽然有所察覺,往那邊看去一眼。
看到深夜出沒的“可疑人員”,他略微一怔:“……”好矮。粗略一打量,似乎和那個總跟平次在一起玩偵探游戲的眼鏡小男孩差不多高……難道這也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
“這個時間,居然獨自在街上亂逛,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居民區迷路到這的。”他蹙了蹙眉,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一眾警員,挑了一個面善而且沒跟搶劫團伙打過交道的,“你去把人帶回警局,聯系家長,不要驚動周圍的人。”
警員點了點頭,脫離團隊,快步追了過去。
他循著小白離開的方向追了一陣。小孩畢竟腿短,跑得不快,再加上夜晚的小巷幽邃寂靜。沒過多久,警員就感覺自己聽到了一串小孩的腳步聲。
他快速沖入那條小巷,左右張望,然而卻沒找到人。
警員嘖了一聲,有些疑惑地撓了撓后腦勺,暗自滴咕:“奇怪,那雙小短腿,再快又能跑到哪去?”
報廢電燈桿后面的陰影當中,一雙眼睛幽幽盯著他。
小白無聲攥緊了幼小的拳頭:你才是小短腿!
正好這時,墻頭一只野貓路過。
小白往那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正好自己攢了不少殺氣零食,有一點富裕的能量來玩……咳,來使用技能。而且這次出來,靈媒師主人也開放了一點權限,方便它們行事。
思忖片刻,小白果斷一揮小手:強制親吻!
鬼們在被靈媒師簽下來的時候,有幾率覺醒一些獨特的技能。
小白的技能有點奇怪,它能強制一個人,向旁邊的另一個人發出告白。
被用了技能的兩人越是兩情相悅,發動起來就越省殺氣,甚至隨著鬼的升級以及兩情相悅的程度增加,還會伴隨一定的動作或者臺詞。
隨著技能落地。
那個正在搜查小白的警員,看著優雅立在郵筒上的野貓,眼底漸漸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
這個經過嚴格訓練的硬漢大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說:“你、你好啊,小貓咪。這么晚了,自己一個人……呃,自己一只貓,多危險啊!叔叔送你回家去吧。”
野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搞不懂這個人在干什么。
它甩了甩尾巴,打算離開。但就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一雙手忽然從后抱起了它。
警員低頭就是吧唧一口。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