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努力鉆研著琴酒的心理和事業,然而一通搗鼓,一無所獲。
“算了,不管怎么說,既然現在還沒人找上門,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帶著幾分不安和忐忑,柯南暫時把今晚的可怕經歷揭過。
他找了個借口進到書房,打算取出那張板倉卓的日記磁盤,再好好研究一番,看看還有什么潛藏的情報。
然而伸手進書架后面摸了半天,什么都沒能摸到。
“?”柯南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又點亮手電照了照空蕩蕩的柜子背面,頭頂緩緩冒出一道問號。
片刻后,他匆忙跑回客廳:“博士,你把那份磁盤拿走了?”
阿笠博士一怔:“沒有啊,咱們不是一起出的門嗎。怎么,那張磁盤不見了?”
柯南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灰原哀。
灰原哀一攤手:“我可沒見過什么磁盤。”
柯南想想覺得也對,灰原哀沒必要拿走那種東西。可如果是這樣,那份日記跑到哪去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難道是江夏……”
“收起你那些胡思亂想。”灰原哀不滿地打斷他,“江夏連門都沒進,一直在沖矢先生的車上,你居然懷疑他偷拿你的東西?”
“嗯?”柯南一聽,頓時有了新的懷疑方向,“難道是沖矢昴……”
灰原哀:“……”江夏都在車上,開車的沖矢昴當然也在啊,工藤這家伙懷疑起人來,還真是不講道理。
“對了。”調查沖矢昴的事暫時不急,因為急也沒用,于是柯南很快又想起了另一個收獲。
“我記得在車站里的時候,伏特加曾經說過‘板倉卓這家伙瘋了嗎?這跟檔案上寫的性格完全不同,龍舌蘭那個廢物究竟在胡寫些什么’這樣的話。”
柯南問灰原哀:“你聽說過龍舌蘭這個代號嗎?”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柯南嘆了一口氣:“可惜這個人已經在滿天堂發布會上被炸死了,否則如果找到他,沒準能問出軟件的更多消息。”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你這就又想調查組織的事了?”
柯南攥拳:“這次我一定加倍小心!”
灰原哀:“……”
算了,沒救了。
她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打算找個機會溜到隔壁,也像剛才柯南跟阿笠博士湊在一起商量一樣,找江夏嘀咕一下——雖然沒親眼看到那份磁盤,但她卻偷聽到了內容,知道那份磁盤里面有著組織的一些秘密。
如果它突然消失,真的是因為被江夏處理掉了,那反倒是一件好事。
混亂的一夜終于過去,各方都有了各自的歸宿。
隨著天色漸亮,一則被酒店強行掩蓋的新聞,到底還是被身經百戰的東京記者們挖掘出來,全方位登報。
“昨日傍晚,米花酒店驚現一具男尸。死者是一位知名CG設計師,享年45歲,據警方調查……”
組織的一處據點當中。
琴酒一邊聽著新聞,一邊滑動鼠標,查看著屏幕上的文件。
——這是從烏佐給他的磁盤當中拷貝出來的,粗略一掃就能發現,里面的文字是板倉卓5年來寫下的日記。
滿屏都是瑣碎的念叨,以及對工作和客戶的抱怨。琴酒皺眉看著這些,本能想要退出,不過想起江夏之前的話,他還是耐下性子,多看了幾眼。
沒有浪費時間,琴酒直接把進度條拖動到了兩年前——這是組織第1次接觸板倉卓的時間點。
滑了兩頁,琴酒忽然意識到了問題。
他想起日記開頭規整的格式,又看看此時參差不齊讓人皺眉的頁面,隱約明白了什么。
很快,隨著鼠標拖動,一行白色的字體被反選中。在藍色背景的映襯下,隱藏日記浮現在了琴酒面前。
“龍舌蘭那個廢物,天天去板倉卓家里閑逛,恐嚇報告寫的像模像樣,卻居然沒發現日記這么重要的東西。”
琴酒想起龍舌蘭的“意外死亡”,和在他死后為他破案申冤的江夏,冷哼一聲:“死的倒是不冤。”
不過這么一回想他才發現,今天的事,恐怕早在龍舌蘭死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而沒記錯的話,也正是因為龍舌蘭死亡的那一次事件,他才動了讓江夏成為正式成員的心思。
想起這件事,再回憶起死去的龍舌蘭時,這個愚蠢的關西人好像變得順眼了一些:當初龍舌蘭用自己的死亡,給江夏提供了一個展示自己和升遷的舞臺。而如今,成為了烏佐的江夏又投桃報李,幫龍舌蘭掃尾了工作中捅出的簍子。
吐故納新,組織的確在往更好的方向蓬勃發展。
一邊心情不錯地想著,琴酒一邊繼續往下翻看。
看著看著,一個“女王般的神秘女人”以及她說出的一長串英語躍入眼簾。
琴酒:“……”
無需多猜,日記里這個四處泄密的“女王”是誰,在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廢話還是那么多。”他冷嗤一聲,決定把龍舌蘭的死亡報道和他那死無全尸的凄慘下場發給貝爾摩德,讓她好好反省:
“還好這家伙說話神神叨叨的,不僅板倉卓沒聽懂,其他看到日記的人應該也不會明白。”
耐著性子把日記翻到最后,確認沒有暴露太多致命的信息,琴酒還算滿意地關上了界面。
他把文件發給了組織的程序員——板倉卓留下的那份軟件是個半成品,根本沒法使用。而身為一個天才程序員,生活的大半時間都和代碼相伴,在這份日記里,板倉卓多多少少也留下了一些關于那款軟件的設想。
希望這份磁盤能讓組織的程序員盡快開發完那份軟件。
看完日記,從寶石大盜那里問出贓物的下落,讓知道太多的強盜徹底閉嘴以后,琴酒正想看表,一抬頭卻發現天已經亮了。
算了,既然晚上已經過去,那就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吧。補覺的事等之后再說。
一位組織成員站起身,重新踏入了他忙碌的日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