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幫我擋住!”
面對密密麻麻可怕的劍光,幾人拼死攔下,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沖到沈鈺身邊。
只要能沖到他的身邊,他們就算是贏了一半。自爆產生的可怕力量,會滌蕩一切,即便是再強也根本抵擋不了。
他們堅信,對方必將在這股力量之下消亡。
不過當他們好不容易沖到了沈鈺的身前,卻發現竟被一道金色的護罩阻擋在外。
“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大片塵土飛揚,遮蔽了陽光,也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為什么會這樣!”當塵土落下,沈鈺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甚至連衣衫都未曾褶皺半分。
他們拼盡一切自爆產生的可怕力量,竟然只是令這金色的護罩掀起點點漣漪,連晃動一下都做不到。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大宗師燃盡一切的余輝,其威力可怕到超乎想象,足以令地動山搖,怎們連區區一層護罩都破不開!
這一刻,他們動搖了,這個年輕人最強的,原來是他的防御。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就是他們所有人全部沖到這個年輕人的身邊,也不可能對他產生絲毫威脅。
這個年輕人,可怕!而他們的犧牲,恐怕毫無意義!
絕望,不甘,瘋狂,充斥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事到如今,他們除了拼盡一切之外別無他法。
可惜,一切都如同飛蛾撲火般,自爆所產生的可怕的力量根本對沈鈺造不成多少傷害。
勇氣和決心,并不能彌補那巨大的差距。當他們跳出來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噗!”太乙分光劍劍光閃爍之間,如光輪橫掃過每一個人。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遠處大片飛鳥被驚起,塵土遮天蔽日。
白云谷這處原本風景秀麗,云霧繚繞的地方,如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
尤其是靠近沈鈺附近的地方,那大大小小的巨坑,最小的都足有十余幾米深,幾十米寬。
刺眼的血霧隨著塵土灑落,將這些巨坑都染成了紅色。
“這下,應該是沒有人了吧?”環顧四周,沈鈺生怕這時候再跳出幾個人沖出來,所以一時也不敢放松戒備。
不過他顯然是有些太過謹慎,周圍靜的可怕,再也沒有其他人出現。直到這時候,他才微微松了口氣。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浩然經!”
“浩然經!”隨著瑩瑩光芒閃過,沈鈺的腦海中多了許多信息,同時身上的浩然之氣突然隨之開始震顫。甚至,有一種更為凝實,乃至增長的趨勢。
胸中藏浩然,一喝而山河變,一怒風云起!
“浩然經”這是一部蘊養增益浩然之氣的功法,分為上下兩篇。
上篇為入門,講的是凝聚浩然之氣。唯有心智堅定,大公無私,至公至正者方能入門,成功凝聚一縷浩然氣。
浩然者,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意志,志向,心性,缺一不可!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經過蘊養,得一絲浩然之氣。其他心志不堅,或著有私心者,任憑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浩然經下篇,為煉氣!以這一縷浩然氣為基礎,不斷滋養壯大,反哺自身。
浩然之氣蘊養至精深處,威嚴而不可犯,諸邪不侵,外道不染。呼喝之間,可奪其志,亂其心,毀其意。
一怒可磨滅精神,滌蕩心志,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即便再強的高手,若是心志不堅,也有可能被一喝而亡!
所以,越是以速成之法成就的高手,在身俱浩然之人面前,就越是孱弱,被克制的死死地。
對于那些無法練武或者天資不高的人而言,這本功法無異于雪中送炭。尤其是對于那些心懷正義的書生,更是如虎添翼。
不過,這部功法雖然對資質沒什么要求,但對品性,對人心的要求卻似是超乎尋常。
光是至公至正,大義大德,這等品質,就不知道攔下了多少人。浩然之氣是人心所生,可不是裝裝樣子就能裝出來的。
單是心性這一點,就足以攔下七八成的人了。何況,也不要以為凝聚出了一縷浩然氣就可以放松了。
這本功法入門難,想要蘊養更難。它不僅要求入門時大義大德,更是要求從頭到尾都不能心志動搖。
若是后期內心滋生貪婪,欲望,心中堅守不在,則浩然之氣自減而滅。任憑如何蘊養都無濟于事。
所以如果不能始終保持本心,那么練了也是白練。可以說,光是這一點,九成多的人就已經被攔在外面了。
當然,只要能順利蘊養出浩然之氣,心性也會時刻受其影響。要想令身俱浩然氣的人墮落,也不是一般的難。
這是一個沒有捷徑的功法,不存在嗑點丹藥,或是有高人度氣打通經脈,就能飛速提升的情況。
浩然之氣也不是靠功法刻苦修煉而來的,而是知行合一,在不斷的考驗中一點點的磨練出來的。
要想浩然之氣不斷壯大,更多的不在于如何蘊養,而在于怎么去想,怎么去做。
將所有信息都融會貫通,沈鈺這才長長舒了口氣。這篇功法并不深奧,但卻讓人受益匪淺,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吶。
看了看周圍,沈鈺隨后靜下心來,默默將所有人身上的家底都搜羅了一下揣到自己懷里。
如今北山域仍舊處在饑荒之中,這些家底還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就當你們良心發現做善事了。
出了白云谷后,沈鈺直接一路疾行,不敢耽誤一點。
北山域還有那么多貪官污吏等著自己去處理,還有那么多饑民需要賑濟,他的時間可是很緊的。
只是可惜了,原本以為這些百姓被帶到白云谷不過三天而已,應該還有活的。卻沒有想到,等他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里面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手上不知道沾染多少鮮血,全部都死不足惜!
“出來了!”白云股外,一顆大樹之下一人冒出頭看了看這邊,臉色微微一變。而后迅速閃身離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這人便來到了遠處一座涼棚之下。這里,一位大約近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練字,其字筆力蒼勁,氣勢恢宏。
“大司,出來的是沈鈺,應該是他贏了!”
“是么?”手中的筆微微一顫,一副上好的字被劃了一下,潔白的紙張上多了點點墨痕,顯然他內心并不平靜。
“果然是失敗了么?可惜了!”
“大司,我們要怎么做,要不要......”
“不必了,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夜鷹能夠對付了的,如此年輕人,可當真是可怕!”
深吸一口氣,中年人將手里的紙掀開放到一邊,拿起了另一張潔白的紙,開始繼續緩緩的繼續練起了字。
“通令各部,自即日起停止一切行動,各部間不得聯系,直到沈鈺離開!”
“沈鈺!”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同時手中的筆行云流水般的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字。
靜靜的看著自己寫的字,中年人眼中泛著冷意,好似要將其深深刻入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