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還能有這樣的收獲,再來幾次可就發了!”
山河圖重新變成一幅畫卷,落在了沈鈺的手心里,隨后沈鈺就開始溝通系統。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滴血重生之能!”
“滴血重生?”這樣的詞匯落入眼簾令沈鈺心顫,光聽名字就知道著技能是怎么回事,那是不是說只要自己血不流干,那就不會死了?
不過隨后沈鈺就知道他想多了,每一次的滴血重生消耗的都是他的精氣神。以他現在的境界,恐怕短期內最多只能用一兩次。
而后就得修養一番,將精氣神恢復之后,才能再度使用。
剛剛激動的有點早了,不過即便是如此,這項能力也依舊強的可怕。
雖然他現在短期內只能用一兩次,可是架不住他以后境界會不斷提高,總有一天能夠隨意使用。
到時候,我站著讓你隨便殺,你能殺的了么。
果然殺人放火才是金腰帶,這些老怪物們雖然可怕,但同樣的帶來的收獲也是巨大的。
從秋家出來,看著外面朝陽初升,沈鈺深吸一口氣,到大街上隨便找個面攤坐了下來。
這時候還沒有人知道,三途城秋家,整個三途城毫無疑問的霸主,一夜之間已經幾乎被夷為平地。
本來在解決了莫三娘之后,沈鈺還想著是不是要放秋家一馬的。
畢竟之前秋家的人看著還算有些骨氣,一家人面對莫三娘這等幾乎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時,選擇了坦然赴死。
能有如此節操的家族,想來再爛也不可能爛到哪里去。可事實上,他猜錯了。
整個秋家上上下下都爛透了,那是完完全全的墮落。
莫三娘的采補之法,被秋家奉為至寶。除了一個家主秋子和之外,其他人都在偷偷的修煉。
在秋家的暗牢中,沈鈺還看到了幾十名被關在這里的少女,他們都是秋家從各地秘密搜羅而來的。
據里面的女子說,每日都會有女子被秋家人帶出去而后再也沒有回來,每天也會有新的人被帶來關在這里。
那些被帶出去,恐怕已經被秋家生生采補而死。
縱然最后秋家人似乎是在坦然赴死,但依舊掩蓋不了他們之前所做的累累罪行。
所謂的反抗只是因為他們被莫三娘當成了隨時宰殺豬羊,給他們采補之法也是為了養肥了再殺。
所以,他們那是為了求生而反抗,為了家族能夠延續而反抗,而并非出于什么道義。
想來,若是他們成功將莫三娘給干掉,也依舊不會拋棄她給的采補之法。
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早已沉迷于采補之法,只需要不斷搜羅女子就能輕輕松松提升功力。
甚至他們一個區區江湖二流家族,硬是憑借這本功法培養出了蛻凡境的高手,哪怕這個蛻凡境高手根基不穩,有些名不副實。
假以時日,靠著這本秘法,他們秋家未必不能成為江湖上一等一的家族。
至此,誰還會心甘情愿的按部就班的練功。辛辛苦苦一輩子,一刻不敢停歇的修煉,甚至還未必能入大宗師。
勤耕不輟的練功一月,還不如人家采補兩個少女的,誰還會苦哈哈的去按部就班的努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鈺才會對秋家進行清洗。不僅要抹去他們關于那本功法的記憶,而且凡是曾強行侵犯女子的更是一個不留。
諾大的秋家嫡子庶子旁支等等加起來足有數百人,一場清洗下來,竟然只剩下了十來個人。
稱霸三途城的秋家,至此算是完全敗落了。
這些年來,秋家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人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錯了就該付出代價。
坐在面攤上,沈鈺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了熱騰騰的面,一個秋家而已并沒有讓他有多大的波動。
這時候,沈鈺突然看著一個帶著枷鎖女子麻木的走在大街上,衣衫襤褸,頭發蓬亂,渾身上下都看著臟兮兮的,但依稀能看出那嬌俏的容顏。
而在她的身邊,兩名捕快一左一右的押著她。這架勢,似乎是要流放。
“你們看,就是她!”
面攤上坐著的其他人,在看到女子走過之后,紛紛對他指指點點。言語之中,滿是惋惜之色。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流放兩千多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那些可恨的權貴,怎么就來了三途城了呢!”
坐在一旁的沈鈺聽到旁邊這位大爺的話,忍不住好奇般的問道“老哥,這女子你們知道?”
“當然知道,我女婿的堂弟那就是衙門的捕快,這件事情我能不知道么。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已經算得上是人盡皆知了。”
見沈鈺似乎是真的好奇,同時這大爺心中也仿佛憋了口氣,也忍不住將心中的話都碎碎念的說了起來。
“這女子本是裁縫的女兒,家中雙親早逝,晉升她一個人。只不過,她人長的那叫一個花容月貌,乃是不少年輕后生的夢中情人。”
“前段時間,知州家的公子不知怎么的來到我們三途城,正好遇上了她!”
“結果這個紈绔子弟竟然當眾強搶民女,把她給搶了回去,當天就把人給侵犯了。”
“這姑娘也是剛烈,逃出來后直接去了縣衙狀告著紈绔子弟。人家那可是知州之子,所以不僅沒有告成,反倒被污蔑偷盜,被縣令關進了大牢!”
“唉!”似乎想到了什么,老大爺深恨嘆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那知州之子竟然直接去了縣衙大牢,就在大牢里面又把她侵犯了一次,還說她不識抬舉。”
“我還聽說被那位知州家的公子不僅自己做這些畜牲不如的事情,還讓身邊的護衛輪流去做,連看守的牢頭都讓他們拉下水了!”
“這可憐的姑娘不過十六歲的年紀,還未曾許配人家,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后來,縣令就趕緊把女子放了出來,并請了大夫醫治。可是誰曾想,她一出來,就又去縣衙告狀。”
“這小姑娘不僅要告,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告,此事弄得人盡皆知。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她要狀告知州家的公子,你說,哪個敢接?”
“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告得倒人家知州家的公子,唉!”
再度嘆了口氣,老大爺也有些不忍。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在這些權貴子弟面前,真的不比螻蟻強多少。
人家別說是侵犯他們,哪怕是要殺了他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這女子縱然是剛烈,可是在權勢面前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毫無作用。
“那結果呢,為何是這女子被判刑了?”
“結果?結果還能怎么樣。哪怕這件事情人盡皆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救不了她,那可是知州家的公子,哪個敢判!”
“聽說公堂之上,這女子見報仇無望,所以一下便咬住了知州家的公子,怎么也不肯松口。”
“我聽說,知州家的公子從此之后怕是不能人道了。此女子,真乃女中豪杰!”
忍不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替那位少女惋惜,還是在笑話知州家的公子罪有應得。
“說起來,咱們三途城的縣令也不容易。知州大人的公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是在縣衙大堂之上,他能跑的了?”
“所以縣令就直接把她直接判了流放之罪,只是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姑娘!”
“是啊,真是可惜了,這些紈绔子弟可真是可惡。來,結賬!”
隨手拍下一兩碎銀,沈鈺隨后起身離開。若有熟悉三途城的人就會發現,這個年輕人離開的方向,似乎是縣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