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真是好主意。曾兄,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們走!”
在茶樓外稍微盤旋了一下,兩人就開始勾肩搭背的走了,看他們笑得那個模樣就知道心里沒憋著什么好。
在旁邊沈鈺把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年頭算計別人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背背人么。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搖了搖頭,沈鈺知道這世界上類似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根本不可能緩過來。
仗勢欺人這種事情,無論是在哪個朝代都是屢見不鮮。有階級就會有不平等,有不平等類似的事情就會源源不斷。
隨手在之前離開的那個小丫鬟身上留下一道力量,若是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幫她一把,讓人有所忌憚。
只要觸及到自己留下的這點力量,氣息泄露之下但凡是個高手就知道不好惹。到時候別說是傷害這小姑娘了,估計得給供起來。
沈鈺也不是保姆,不可能隨時都盯著他們,能留下點力量順手幫上一把,這已經算不錯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離開這里沒多久的陶溪,很快就被家族的人給找到,然后叫回了家族。
而這時候的岑寂已經到了陶家,岑寂之前與其他人并成為東鳴府八君子,可不光是因為家世,自身也足夠聰明。
應該說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世家子弟,只要認真起來,都是不好惹的主。
對待普通人,岑寂的確是有些頤指氣使,這時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一時改變不了。可是面對稍有身份的人,其人身上的精明就能看出來了。
會隱忍,懂進退,報仇不隔夜。
“小溪來了,快進來!”
當陶溪到了陶家的時候,陶家家主陶益早已等候多時,一旁的岑寂也沖陶溪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之前見面時的那種趾高氣昂。
當看到岑寂的時候,陶溪心中就咯噔一下,有了一些不大好的預感。
“小溪,這位是岑家的岑公子,以前你們可是并成為東鳴府八君子的!”
向陶溪介紹著岑寂,隨后陶益又開口的說道“岑公子看上了你的丫鬟小蝶,我們想著陶家與岑家之間的友好關系,所以我已做主將你身邊的小蝶賣個了岑公子。”
“從此之后,小蝶就是岑家的人了!”
“什么?”這個消息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讓陶溪臉色猛地一變“小蝶是我的貼身侍女,沒有我的允許,你有什么資格把她賣給別人。”
“陶溪,你什么身份,竟然敢這么跟家主說話。”
“哎,小溪怎么說也曾經是我們陶家的大公子,要有禮貌!”
陶家家主陶益沖旁邊人擺了擺手,而后笑瞇瞇的說道“小蝶不過是陶家一下人,不值得你為此生氣、”
“你我叔侄二人乃是至親親人,可莫要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傷了我們之間叔侄的感情。”
說話間,陶益又沖著旁邊的岑寂說道“岑公子,人已經來了,你帶走吧!”
“那就多些陶伯父了!”沖陶益的輕輕拱了拱手,隨后岑寂走到了陶溪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說過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
“不過你也放心,這小丫頭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等我玩膩了,我就再把她送給你怎么樣?”
“希望那時候陶公子不要嫌棄這殘花敗柳才是。”
“哈哈哈!”一邊大聲的笑著,岑寂一邊伸手去拉旁邊的小丫鬟,卻被這小丫鬟驚恐的躲開了。
“哼!”見已經是自家人的小丫鬟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岑寂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直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隨著“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小姑娘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嘴角也有血絲滲了出來。
上前一把捏住小丫鬟的臉,將她精致的小臉捏的變形,岑寂的笑容中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你就要記清楚了,你現在是我岑家人,生死皆在我手。從此以后,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我讓你往西,你就只能往西!”
“我讓你晚上侍寢,你就得脫光了衣服乖乖自己爬上床,然后好好伺候本公子,你明白么!”
岑寂的話讓小丫鬟有害怕的些發抖,而這時候岑寂也是有些得意看向旁邊的陶溪。
他的這些話未嘗不是跟陶溪說的,明擺著就是報之前陶溪不給自己面子的仇。
“跟我滾開!”一把將岑寂推開,陶溪抓住小丫鬟的手,而后沖周圍所有人大聲的說道“小蝶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丫鬟,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賣!”
“小蝶,我們走!”
“放肆!”陶溪的話一落,陶家剩下的人難免臉色難看“家主已經將這丫頭發賣,事關我陶家信譽,你想要陷我陶家于不義之間么!”
“都少說兩句!”壓下陶家人不滿的聲音,陶益也表現的極為難為情。
“小溪啊,你早說這丫鬟對你這么重要,我一定不會賣的。可現在木已成舟,人已經是他們岑家的了,我也沒有辦法啊!”
“要不這樣,我再幫你買回來如何?”
說話間,陶益就看向了旁邊的岑寂“岑公子,要不,這小丫鬟我們陶家再從你手里買回來,你隨便出價,我絕不還價!”
“不賣!陶伯父,這小丫頭我很喜歡,所以不賣。等哪天我不喜歡了,一定再賣回給陶家!”
“哎呀呀,這可就難辦了。小溪啊,人家岑家不賣,這可怎么辦。要不,我再給你挑一個丫鬟去照顧你?”
“這樣吧,家中的丫鬟你看上哪個領走便是,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夠了,陶益,收起你那套虛偽的假面孔。我說了,我不同意賣,小蝶就不能賣。”
拉起小蝶的手,陶溪大聲說道“小蝶,我們走,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攔下他,交易已經達成,就這樣把人岑家的丫鬟帶走像什么樣子!”
一拍桌子,陶益一邊痛心疾首的說道“小溪,人已經是岑家的了,這我們不能不認。希望你不要怪我這個當叔叔的,我這也是為了陶家的臉面!”
隨著陶益一聲令下,陶家高手立刻將陶溪包圍在了其中。這架勢,看來是不將人留下就誓不罷休了。
“擋我者死!”一手握著小蝶的手,陶溪一邊看向圍上來的陶家高手們,臉上殺氣騰騰。
這一刻,他心中對陶家的最后一點牽絆被徹底斬斷。陶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陶家,更不是他小時候的那個陶家了。
圍著陶溪的諸多高手,就這么冷冷的看著他“陶溪,你想要背叛家族么?”
“背叛?就憑你們也配提背叛二字?我父親是怎么死的?你們心里最清楚!”
“前腳我父親尸骨未寒,后腳你們就投效他人,你們也好意思站在我的面前!”
“夠了,小溪,都是自家人,大家都是為了陶家興旺,談什么投效不投效!”
家主位置上的陶益一臉的正氣凜然,單論面相讓人看不出有半點虛偽的模樣。可他說的話,卻是虛偽的讓人想要作嘔。
“陶益!”冷冷的看著這個奪走陶家家主位置的人,陶溪心中的恨意不斷升騰。
“這陶家我都已經不要了,你們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要把我最后的一點親情也要奪走。”
“你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我對陶家之心已死,誰若敢攔我,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放肆,給我把這個背叛家族的人拿下!”
悄悄退后兩步,岑寂不著痕跡的又在上面添了一把火“諸位叔伯,可別把我家的小丫鬟給打壞了,晚上我還想要他侍寢呢!”
家主位置上的陶益這時候也看了過來,正好與岑寂看過去的眼神對在了一起,確定過眼神,他們是一樣的人。
岑家真是出了個好大兒,面善心黑,能成大事。剛剛對著陶溪的一陣輸出,未嘗不是在挑起他們陶家的內斗。
不過他不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把陶溪他爹留下的人清晰干凈么。哼,還是太年輕了。
而岑寂則是悠悠一嘆,這位新任的陶家家主還真特么虛偽,難怪人家能上位奪了這家主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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