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聽完,果斷拔卡走人,一點都不停留。
三倍收費其實也就是六十點劇本分,對于現在作用上千劇本分的自己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一樣。
但有錢也不這樣慣著她。
今天前臺妹妹不在,自己改天再來就好,反正自己也不著急。
帶上面具,大步流星的走近那扇紅色的大門后,伴隨著一陣吵鬧喧嘩聲,他再次來到會展。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他連停頓一下都沒有,直奔向海淘區。
依舊是那個猶如菜市場一樣簡陋的區域。
形形色色的攤位上擺放著各種道具卡,徐童走在當中左右觀察了一通,他的目標是黑暗系道具卡。
雖然這個分類并不官方,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把一些道具卡歸類為黑暗系,因為這一類道具卡多是給予你很強的增幅,但往往副作用太大讓人望而卻步。
這類道具卡在海淘區并不少見,甚至存貨量還非常大。
徐童也不著急買,而是隨意溜達了一圈,看的差不多了,轉身就直奔向之前的酒館。
在酒館門外的電話亭里,先給自己的老朋友楊子軒撥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后,就聽到那陣熟悉的聲音。
“老地方,快點來,好東西給你哦。”
說完也不管楊子軒是否回應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后坐在上次的位置上,點上了一瓶冰鎮白啤美滋滋的喝上一口后,辛辣中帶著果香的味道,配上冰涼涼的口感,一口下去感覺整個人都舒坦起來。
等了大概不到半小時,楊子軒匆匆趕過來,雖然都帶著面具,可楊子軒依舊一眼就能認出來徐童。
“你下次掛電話的時候,能等我說句話再掛么??”
楊子軒開口抱怨道,說著就丟出一根雪茄給徐童,結果徐童反手就給丟了回來,像是炫耀寶貝一樣,把從高卓手上討要來的水煙筒放在桌上。
“你的太小,沒我的大,要不給你嘗嘗,保管你欲仙欲死。”
楊子軒搖搖頭,對于這么大的水煙筒表示敬謝不敏。
“說說看,你電話里說的好東西是什么??”
楊子軒慢悠悠的烤著雪茄,其實來之前他絕對不信徐童能給他什么好東西,甚至懷疑這家伙十有八九是來騙自己雪茄的。
但現在看這家伙抱著水煙筒子,吞云吐霧的模樣,心里還真的有點好奇了。
徐童也不兜圈子,隨手就將兩根注射器丟給楊子軒。
楊子軒拿起來一瞧,分別為是超級藥劑1和2。
再仔細一瞧兩者詞條,臉上頓時有些失望了:“這東西對劇情任務增幅特別高,但對我們玩家增幅只有十分之一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不是養殖隊么,有了這東西,你完全可以在劇本世界組織起一支超級隊伍來保護你的那些可愛的豬玀。”
徐童一口氣把一百支藥劑拿出來道:“數量產生質量,這么多藥劑你分兩次用也是足夠的。”
楊子軒聞言不僅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旋即皺眉道:“既然這么好用,你為什么不留著自己用呢??”
對此徐童只能無奈的深深抽上一口,仰頭看著天花板:“都說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只怪我太仁慈了吧。”
“呸,信你個鬼。”
楊子軒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不過這些東西確實如徐童所說,是他需要的。
這段時間他招攬了幾個豬玀,正愁著如何保護這些豬玀呢,徐童這些藥劑對他來說自然是雪中送炭一般。
“還有件事,如果我知曉一個玩家的真正名字,我想找到他有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
果然,徐童找來楊子軒真正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推銷手上的這批藥劑,更重要的是想要詢問一下楊子軒,是否有尋找道常無拘的辦法。
“難,也不難,據說有一些認證玩家,僅憑知曉對方的名字,就能咒殺掉對方,甚至無論對方距離多遠,是否在劇本空間,都可以的完成擊殺。這些人手上應該有這種找人的能力。”
楊子軒拖著下巴琢磨道。
結果徐童兩眼一翻,將桌上的藥劑一把收起來,站起身就準備走了。
“哎哎!!別走別走!”
楊子軒趕忙攔住他,徐童冷哼一聲:“都是千年的狐貍,你和我裝什么?有辦法就說別和我繞圈子。”
“有有有……”
楊子軒趕忙拉住他道:“嗯,你往西方向走,那邊有一排很特別的街道,叫做女巫街,你可以試試占星術,不敢說百分百成功,但基本上還是可以給你一條思路的。”
“這還差不多。”徐童把藥劑推給楊子軒,楊子軒也不小氣,一百支藥劑他給了徐童足足六百點劇本分。
果然養殖隊還是有錢啊。
等楊子軒離開后,徐童就開始去找所謂的女巫街,不過女巫街沒找到,自己卻在一個拐角,找到了一家很奇怪的店鋪。
店鋪的名字叫做冥器雜貨鋪但吸引他的卻不是招牌,而是門上的對聯。
“上聯是,求生求道求長生終是三尺黃土。下聯是,冥錢冥土冥王殿到死才知鬼難當。”
看著這幅對聯,徐童不禁對這家店有些好奇,推門走進去一瞧,只見店鋪很的陳設很簡單,貨架上的東西卻是林良滿目,奇形怪狀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時他突然看到貨架上有一個錢模,伸手拿下來一瞧,心跳頓時就加速了許多。
這確實是個錢模,而且不是他手上那枚只能做引路錢的模子。是自己第一次進入劇本世界時,從胖子手上拿到的那些冥鈔的模子。
想起來第一個劇本世界,王老漢最后喚來黑白無常,謝七范八這兩位陰曹神靈,拼命的燒紙元寶,結果這兩位連點動靜都沒有,錢甚至怎么點都燒不起來。
最后還是自己拿出了冥鈔送上去,頓時火光大作,這兩位才法外開恩,給王老漢的兒子一份生機。
當時自己沒想那么多,后來才意識到自己給的冥鈔是何等的珍貴。
想想王家一脈的傳承,能夠折紙為銀,賄賂陰差鬼怪,但那么多紙銀加起來,最后還不如幾張薄薄的冥鈔價值大。
如今自己居然在這里看到了模子,心里怎么能不激動,自己要是能印刷冥鈔,那豈不是等于獲得了鈔能力??
試想以后自己隨手召出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一疊冥鈔丟上去,什么鬼魅惡鬼都要給自己叫爺爺。
徐童想的很美妙,可惜,如果模子中間沒有那個乒乓球般大小的窟窿,那就更好了。
他正看的入神,身后就聽到一陣算盤的敲打聲,只聽站在柜臺的掌柜的抬起頭笑道:“客官可是好眼力,一伸手就拿到了本店最珍貴的東西。”
徐童皺了下眉頭,走到老板面前道:“再珍貴的東西,破了個洞也只能是垃圾。”
聽到這老板撥打算珠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一對三角眼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片材才搖頭道:“話雖然不差,但也不是絕對,天下高人無數,說不定就有人能補上這個窟窿呢?”
“高人無數,但凡能被輕易找到的,多是濫竽充數,就算是找到了,你說補就補,那還是高人??”
老板聞言皺了下眉頭,又在算盤上撥下了兩顆算珠才道:“萬事都講一個緣法,客官今日買下這件東西,就是因,既是有因,必然有善果。”
“那是你沒見過人間險惡,你收這東西是因,賣給我就是善果,那你賣不出去就是惡果,說到底這東西還是個惡果,不買了,走了!”
說到最后,徐童把東西放回去,轉身就要往外走。
老板也不攔著,只是皺著眉頭在算盤上又撥下一粒算珠,才道:“100劇本分。”
走到門前的徐童往后退上一步,目光看了一眼老板手上的算盤:“我給你這個數,你把一旁那玩意也給我唄。”
徐童所指的正是貨架上的那根紅色的毛筆,毛筆的筆鋒已然毀了,就剩下了幾根毛立在那里。
似乎這家店里的東西,就沒有一件是完整。
“那是判筆,是明朝嘉靖皇帝的御筆,就算是古董,也不是這個價啊!”
老板急了,但任由他怎么吹,徐童就咬死了這個價,老板說了半個鐘頭,愣是說的口干舌燥,徐童才嘿嘿一笑,隨手丟下一個劇本分給老板:“就當是茶水了。”
其實東西買不買不要緊,他就想看看老板能說出多少種花樣來,看著老板恨不得把這根筆吹到天上地下,他覺得可比相生都好看。
眼見老板已經開始詞窮了,實在說不動的樣子,徐童這才準備離開。
“別別別,我就按這個價,咱們就當是交個朋友。”
老板見他這是真的要走了,一咬牙,只能同意下來。
不同意實在是對不起他說了這半個小時的口水。
這兩件東西被徐童丟進道具冊顯示都是已破損,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信息。
對此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好惋惜的,就當是收集品,等回去一并掛在自己房間里,哪怕是當個擺設也不錯。
等他離開這家店鋪后,打算去女巫街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無拘的蹤跡。
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了所謂的女巫街,結果不巧,人家今天不開店。
門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行字跡:今有血光之災,閉門休業。
看到這個招牌,徐童愣了一下,只能默默從口袋里拿出筆,在休業后面加上‘七天’兩字。
要休息就好好休息,何必要搞得這樣讓人疑神疑鬼。
不過既然人家休息了,自己也只能暫時打消了尋找常無拘的想法。
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高卓的電話號碼,和他約在了茶樓里聽戲。
高卓其實等他這個電話已經很久了。
接到電話后,就匆匆趕過來,兩人坐在寬松的椅子上,品著杯里的香茶,隨口聊了起來。
“你給我拖個底,宋老傳了多少真東西給你,是不是已經帶你入門了。”
高卓好奇的打聽起徐童拜師的事情來。
對此,徐童只是嗯了一下,說了也等于沒說,讓高卓急的直抓頭發。
“你能不能來我們湘西一趟,我想請你來幫個忙,你放心,這件事事成之后,我們家必有重謝。”
“湘西??”
徐童一撇眉頭,自己在l市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就往湘西跑??再說自己就算是同意了,宋老也不會同意啊。
自己這才剛入門,不知道有多少功課要做,光是“調神論”這本書自己到現在都沒看完,哪有精力往湘西跑。
不過話說回來了,高卓的實力也不算差,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面對徐童的拒絕,高卓只能老老實實的給他交個底,只見他神色一正道:“不瞞你說,你要真是薛貴老爺子這一脈,這件事你真的是飛去不可,這是你們家欠我們家的。”
“欠??”
徐童眉頭微微挑,轉過頭看向高卓。
“不瞞你說,當年我家老太爺和你家師爺,一起下過一個鬼窟,就是這一趟導致我老太爺三魂七魄里丟了一魄,是你家師爺用怨墨熬煮成丹給臨時補上的。”
高卓所說的怨墨,正是宋老之前從尸體里引出的那股黑色液體,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令徐童深感意外之余,對高卓的話也相信了幾分。
“后來說是有機會了就再下去一趟,幫著我老太爺把那一魄找回來的,可后來就緊隨著爆發了茅山血案,你師爺得知消息,說走就走,我老太爺的那一魄至今沒找回來。”
“哦!”
聽到這,徐童不禁雙眼一亮,問道:“你說的事情,不會是1968年的事情吧。”
“你知道!!”
高卓坐起身子,卻見徐童擺了擺手,隨口把自己在火車上遇到師爺薛貴的事情說了一通,說完向高卓道:“我這里還有個特殊任務,似乎要回到那個舊時代去,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本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高卓一聽,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不去,瘋了,末法時代最后的狂歡,各個都是狠人,我吃飽撐著了跑到這種劇本里找刺激??不去,堅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