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駐扎了大概一周的時間左右,皇帝的圣旨也送達了過來。
沒有絲毫意外的是一次令人振奮的封賞。
每個戰士根據自己的戰功能夠獲得至少五兩到十兩的白銀封賞。
這筆錢聽上去不多,但對于普通戰士來說已經不是一筆小數字了,他們每個月的軍餉也不過只有區區六錢碎銀而已。
錢還是次要的,這次大勝不少人都憑借著軍功,獲得了公士的爵位。
有了這個爵位,就相當于從平民百姓的民,躋身進了士的階級。
按照天乾的爵位等級,可享有歲俸約五十石,同時另有田一頃,宅一處和仆人一個的待遇。
除了公士之外,還有上造、簪裊、不更、都屬于士。
軍中有不少人憑借著這次軍功,都能輕松達到。
但再往上就難了點,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
這五個爵位,已經是從士變成了官。
最高的五大夫,被稱之為大夫之尊,賜邑三百家,妥妥的地主階級,本家不僅僅有食邑,還能免除徭役、征兵,到了這里才能算得上寒門。
不過就算是這么大的一場勝仗,能夠得到這份爵位的戰士也是屈指可數。
也僅僅只有葛卓等人幾個跟隨在徐童身邊的親衛,在吳介的分功加持下,才勉強能夠憑軍功得到了這樣的爵位。
至于其他戰士,能達到不更,就偷著樂吧。
當然也有幾個例外,例如高卓和顧曦白,兩人都達到了庶長的高爵,最令徐童意外的是,他們隊伍里除了自己外,爵位最高的竟然是李波這個幸運仔。
吳介書寫的軍功奏折里把他的名字排在了前列,得了個少上造的爵位,可謂一躍沖天,連升十五級。
在吳介賬下擔任左前鋒中衛,若不是徐童在神武關一戰封侯,恐怕隊伍里爵位最高,混得最爽的人就是李波了。
得知李波竟然爵位比自己還高,高卓和顧曦白兩人都相當無語。
真是應了那句職場老話,埋頭做事的永遠比不上在老板眼前做事的人。
好在這玩意就是個虛名,畢竟他們又不打算在這里開枝散葉,有徐童這個神武侯在前面頂著,他們的爵位高不高都無所謂。
至于吳介等為首的軍官的獎勵,是需要前往臨安府入朝面圣時才會額外賜予的。
所以吳介一大早就找到徐童,讓他收拾行裝,準備前往臨安城面圣。
徐童本意是帶上老白和高卓,加上幾個親衛直奔臨安,但顧曦白卻是得到了一個支線任務,虎衛教頭。
這個支線任務是要他在這里訓練戰士,令他們戰斗力提升一個臺階。
所以老白就索性留了下來,一方面鉆研武道,另一方面完成任務。
徐童給他留下了一些龍稻,這東西對肉身效果極好,對他練兵效果極佳。
至于高卓,這家伙更不愿意去了。…
他在戰場上撿了不少尸體,如今正準備去花費時間煉尸,抽不出空閑來。
徐童找吳介托了關系,把他臨時調到了揚州大牢去做牢頭,那邊雖然比不上天牢怨氣重,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對他煉尸百利無一害。
做好了這些瑣事后,徐童就先行告別了吳介,約定好時間在臨安府集合后,徐童就先行出發了。
他沒有和吳介等人一起走官道,而是乘坐上新收復的迅雷,直奔向了臨安城。
只見迅雷羽翼高展,一入沖天云霄之上。
徐童坐在上面,雙目微垂,心神安靜如水,繼續參悟涅槃經,想要爭取在入朝面圣前突破到涅槃經第二層。
涅槃經每突破一層,都需要經歷一關佛法的考驗。
不過第一關的難度并不大,徐童坐在迅雷的背上,雙眼微垂,身上涌現佛光,所過之處佛光普照,妖邪避退,聲勢越來越大。
徐童卻不在意,全心融入這涅槃經中。
這涅槃真經,名字中帶有涅槃兩字,修行之法也是有些類似,自己的元神被經文包裹,不斷涅槃重生,每經歷一次,元神就變得更加凝實,念頭也越發純粹。
那些雜念會隨著涅槃的過程不斷被粉碎掉。
只要念頭足夠純凈,徐童對一切的感知就越來越強大,正如神話傳說中,佛陀端起一碗水,說其中有八萬四千蟲。
雖然有點扯淡,也可能是恒河的水太臟。
但念頭足夠強大,徐童觀看萬物也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角度。
自己借助涅槃經強行領悟一寸光陰,也正是這個原理。
按照他對涅槃經的猜想,此經文若是能修煉到大成,或許自己便是能夠如佛祖一般,洞徹萬物本源。
迅雷的速度很快,眼看著就快要到了臨安城時,徐童才讓它送自己下去,隨后令其遁入自己堂口中,省得太過招搖。
畢竟天下人都知道紅雀鷹王是蕭樂山的寵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橫刀奪愛,強行將其拜入自己堂口中的事情。
換上一身普通點的衣服,徐童便是邁步走向了不遠的臨安。
臨安府便是現實中的杭州,外面雖是國破家亡,但這里卻依舊繁華茂盛、經濟之發達,遠遠超過了徐童在其他劇本中任何一個時代。
還未進城,大量的商船車隊已經在城外穿梭不息。
徐童本想直接進臨安城,去感受一下這大乾繁華,結果沒走多遠,就聽到身旁路過的馬車里傳出商賈的交談聲。
“今晚西湖年關會,聽說十八仙子要來伴奏,連瑤青姑娘也會親自到場,咱們可別錯過啊。”
“是極是極,傳聞好像許國柱也會來,說不得……嘿嘿嘿……”
徐童聽聞兩人談話間提及到了許來,不禁豎起耳朵聽起來,這一聽還真是刷新了徐童對這位天下第二的印象。
許國棟納妾二十八名,也不問出身,但凡美人稍有姿色,只要被這位許國柱爺看上,定然會納入成妾,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與江湖中,那天下第二的形象截然不同,在臨安城里,老百姓對這位大乾戰神最大的印象就是好色。
曾經一月迎娶十二位小妾的光榮事跡,名動整個臨安城。
每娶一個小妾,皇帝就要下一份詔書,不說隨份子,哪怕是小妾,也要給一個好名頭。
于是這一月皇帝直接下了十二份詔書,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不僅如此,這一個月可讓官場上的大人們,那些皇親貴胄,心疼得都要割腰子了。
你取老婆取的爽,我們的幾年的辛苦錢都要打水漂。
據說就因為這許來這一個月的瘋狂納妾,愣是搞得整個臨安城經濟大衰退,官員們、達官貴族,一個個都要勒緊褲帶過日子,生怕許來再娶幾個老婆。
正是因為這件事開始,許來的名聲就有些不大好聽了,之后他陸陸續續地不斷納妾,如今僅僅只是小妾就有二十八名。
這還沒算上那些沒有名分的。
故而在老百姓的眼中,許來完全就是個好色之徒。
徐童聽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心里反而有些同情許范了。
難怪這家伙每天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搞死了自己的競爭對手,把自己變成許家唯一的獨苗。
結果自己老爹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播種機器一樣,瘋狂播種。
雖然說,許來是地仙之體,想要一個孩子的難度很大,除非女方也有驚人的資質和修為,否則概率低得嚇人。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萬一有那個幸運兒出現,只要確定是個男丁,許范都是死路一條。
這也從另一面透露出許來對自己這位大孝子的關切之心有多么強烈。
“真是父慈子孝啊!”
徐童感嘆一聲,心思一動,便是轉身走向了西湖的方向,想要去湊個熱鬧看看,順便見一見這位天下第二又是什么模樣。
徐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感嘆許家父慈子孝的同時,許范正乘坐在一艘花船上,只是他此刻的精神狀態并不大好。
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來形容都不為過。
自從自己從前線回來后,許范就明顯察覺到周圍奴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出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雖然十分隱晦,但許范是何等人物,心思如電,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父親這臺播種機器,已經成功插秧了。
事實上,在他離開臨安府,替代父親去前線安撫軍心時,就已經有了這份預感。
按照許來的意思,自己這一去必然是要等到冬季后才能回來,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許范就算是想要動手都來不及了。
可許來也萬萬想不到,許范這一去竟是如此之快。
更是想不到,許范不僅快去快回,還在這樣的大戰之中奪取了首功,被皇帝借機加封男爵。
父子倆現在雖然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但距離那一天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
這就讓許范開始再次夜不能寢,噩夢纏身,壓力越來越大。
以至于現在少有風吹草動,許范都如臨大敵。
一杯濁酒飲下口,越喝越覺得心神郁悶。
正當許范心里越發難受的時候,外面護衛走進船艙:“世子,前路不通。”
“不通?”
“是……”護衛神色有些為難道,但在許范的目光凝視下,還是硬著頭皮道:“老爺,他有幾位至交好友前來,所以要在這次年關舞會上與他們切磋武道,非武道入道者禁入,所以就把前方水路給封了!”
“咣!!”
聽到此話,許范黑下臉皮,隨手就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罵道:“這個老東西,娶了這么多女人還不夠么,什么摯交好友,都是狗屁,給我撞開沖進去!”
“世子!!”
護衛神色大變,趕忙跪在地上:“世子,萬萬不可啊,這不合規矩!”
“去你大爺的規矩,老子就是規矩,那孽種還沒生出來呢,老子還是許家的世子!”
許范的臉色越發扭曲,兩眼通紅地沖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目光一瞧,果不其然,面前的水道,已經被三艘大船橫向堵死,根本不許尋常船只進入。
許多人乘船而來,結果也只能敗興而歸,站在甲板上張望著,一時令眼前水面越來越是擁堵。
“你們,給我讓開!!”
許范滿臉酒氣,指了指面前封鎖水道的守軍,大聲呵斥道。
周圍圍觀的一眾百姓們顯然都認得許范,紛紛仰起頭看起熱鬧來。
眼見是許家世子,一眾守衛神色頓時為難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一陣輕笑聲傳來:“原來是國舅爺,國舅爺大駕光臨,我等自是不敢攔路,只是這次國柱爺親自下令,非修為入道者不可入,還請國舅爺不要讓我等為難啊。”
只見大船的甲板上,一個帶著高帽的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搖搖擺擺地走上前。
許范一瞧此人,頓時就更惱火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姓呂的,你TM的也敢攔老子,真以為你姐姐那個小賤人能護得你多久!”
被許范當眾問候,對方非但不怒,反而洋洋得意地說道:“嘿嘿,這件事就不勞煩國舅爺操心了,家姐能護我多久,就護我多久,可不知道許皇后她老人家能護您多久。”
許范臉色一白,被此人戳到了痛處。
自己的姐姐是皇帝正宮皇后,但她只是政治的犧牲品,無論是皇帝,還是自己父親,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一旦那個孽種出生,許來若是想要殺自己,自己這位姐姐可是絕對護不住他。
而那孽種,就落在他姐姐呂姬的肚子里。
故而這姓呂的狗賊,知曉他們許家的秘密,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跋扈,面對著姓呂的嘲諷,許范的臉色煞白。
不知道是喝醉了酒,還是他這段時間的精神壓力太大,以至于氣急攻心,眼前一陣陣地發黑,身子一歪,就想要跌下甲板栽進水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許范感覺自己的后背上一只溫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只是輕輕一拉,便是令他重新站穩腳跟。
“才兩個月沒見,你這身子骨怎么比之前還差勁??”
沉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剛陽,熟悉得讓許范忍不住渾身打起一個寒顫,雙眼睜開,往身旁一瞧,果然在那朦朧夕陽下,楊洪剛毅的身姿猶如一尊救苦救難的神靈,降臨在自己的身旁。
這一刻,許范突然感覺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掌,從未有過一刻讓他感受到無比的踏實,好像一剎那,心底所有的陰霾都要一掃而空。
恍惚中,許范想起了自己夢境之中的那個偉岸的身影,心頭一股熱血涌出,眼中含淚地高呼一聲:“揚兄!”
徐童被許范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難為情,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上一步,生怕這家伙撲上來抱自己,雖然自己喜歡做飛行員,但不代表自己喜歡降落在有防空炮的機場。
許范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馬上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向著面前徐童拱手一拜:“拜見神武侯!”
許范的這一拜,讓許多人一陣詫異。
神武侯這三個字絕對是最近一段時間被人們談論最多的焦點。
無論是江湖、朝堂、還是民間,楊洪這顆新崛起的燦燦新星帶來的話題實在是太多了。
掌摑北蠻皇儲、腳踢邪教教主、帶兵孤軍深入、斷糧道,做誘餌、連蕭樂山都為他南下,手握先天神胎等等新聞,每一件都是讓人說上一遍都覺得不過癮的那種。
沒想到人人討論的神武侯,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一時周圍那位被堵在這里人紛紛仰起頭,想要一睹神武侯的風采。
“國舅客氣了,多日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真是緣分。”
徐童笑盈盈回應道,其實他乘船而來,也是被堵在這里,原本不打算摻和了,正要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了許范的聲音。
于是一瞧,就發現許范的氣運此刻已經跌到了谷底,運氣被一片黑云籠罩,一支燭燈在他的運氣中已經是左右搖擺。
正所謂月黑風高斷魂燈,這是橫死的征兆。
徐童觀看過許范的夢境,知道他和許來并不和,如今見他危險自是沒有見死不救的念頭。
于是就出現了方才的那一幕。
再一瞧,發現許范的運氣雖是緩和,但可看到他運氣不復在狼山相見時那般氣運昌盛的景象,反而是烏云蓋頂,再看著許范的神色憔悴,徐童心里頓時就有了八九分的答案。
當即他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許范的肩膀:“既是相遇,正好許兄做東,咱們進去吃上一頓如何。”
許范一聽徐童對他改變了稱呼,內心頓時一陣狂喜:“好好好,正有此意!”…
說著就冷下臉龐,怒視面前姓呂的混蛋:“神武侯在此,還不讓開!”
呂燕芳本來看到許范就要失足跌入水中,正歡欣雀躍呢,誰知道冷不丁地蹦出來一個人把許范給救了,心里頓時惱火得很,聽到許范的話,更是冷笑一聲:“什么神武侯,我不認得,你說是就是了??”
話音落下,呂燕芳突然冷不丁的感覺全身升起一陣惡寒,斜眼一瞧,發現徐童正冷著眼盯著他來,他僅僅只是目光對視一眼,就覺得自己好像要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竟是嚇得屁滾尿流。
“他就是呂燕芳!”
徐童仰起頭,對此人越發越覺得厭惡,這種厭惡不是他自身的情緒,而是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楊洪的憤怒。
這并不難理解。
許來為了讓自己這位小舅子混個軍功,就讓他去吳介賬下做個先鋒將軍,誰知道這家伙真是潑天的大膽無腦加白癡,自以為自己讀過幾本兵法就覺得自己是不世將才。
結果就是帶著三萬前鋒一頭扎進了蕭遲的包圍圈。
更令人氣憤的,是呂燕芳作為前鋒主將,眼見情況不妙,竟然讓身邊的高手直接帶著他跑了。
留下了三萬大軍讓北蠻屠戮。
這種人不凌遲都不足以泄憤,結果呢,那許來一句勝敗兵家常事,輕飄飄地帶過了。
換做你是楊洪,要將此人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故而徐童對此人當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冷哼一聲,抬手一道劍芒劈過去。
“放肆!!”
眼見徐童突然動手,一道黑影橫身擋在了呂燕芳面前,此人年紀大概五十出頭的年紀,雙手張開,袖中探出一把寶刀橫擋在了呂燕芳面前,想要接住這道劍氣。
“咣!”的一聲輕響,整個水面頓時蕩起一層層波紋,晃得周圍的小船差點被掀翻過去。
而此人雙手虎口已經裂開,半跪在地上臉如金紙一般。
徐童眉頭微挑,上下打量一眼,沒想到對方一個入道巔峰竟然還真把自己這道劍氣給擋下來了。
“揚兄,此人叫做常少慶,修為雖不高,可手中的寶刀非同一般!”
一旁許范低聲說道,也解釋了為什么對方能夠擋下他劍氣的原因。
只見常少慶雙腿顫抖的站起身,朝著徐童拱手道:“拜見神武侯,神武侯雖是在沙場上屢建奇功,但天子腳下,神武侯當眾殺人未免將天乾律法視為無物!”
常少慶心知方才那一道劍氣,是徐童沒有出力,隨手一擊而已。
自己若不仰仗寶刀護身,恐怕此刻已經要被斬成兩半,縱是如此,常少慶也只覺自己此刻氣血翻涌,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難受,強忍著內傷,搬出朝廷律法想要讓楊洪有所顧忌。
可常少慶哪里知道,徐童可不是什么野路子出身的將軍,能被他一句話給嚇到。
相反,要說擺起官威,扣起帽子來,徐童當場李正附體,神色一正,冷聲呵斥道:“大膽,我乃圣上欽封平北大將軍,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可有官身、爵位、功名否?”
此話官威正盛,震懾心神,直切要害,讓常少慶心神一緊,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乃呂家護衛,自當有護主之責。”
這下徐童嘴角便是露出了獰笑:“哦,原來是區區一個家奴,真是潑天的大膽,以民告官,按律掌嘴三十!”
說著徐童突然抬起手掌飛身一躍朝著常少慶抽上去。
常少慶臉色大變,本能地舉刀格擋,卻是冷不丁地聽到徐童一聲冷笑:“手持刀兵兇器,妄圖刺殺朝廷重臣,視為叛亂造反,按律當斬!”
“什么??”
常少慶瞪大眼睛,緊隨著就見徐童輕飄飄地抬起手指,一道劍氣便是剎那間從喉頸劃過,頓時間視線一陣旋轉,當常少慶看到自己的無頭尸體時“噗通”一聲,腦袋就跌進西湖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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