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玉真仙  第五百九十二章 慘重脫身,凰花花語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皓玉真仙 | 小道不講武德   作者:小道不講武德  書名:皓玉真仙  更新時間:2022-03-13
 
“不可能,這家伙根本沒有使用儲物寶物。”

招邪大驚失色,神魂直接往外掃去。

他與陳平私底下雖達成協議,可慾天血晶剛一出現時,他還是忍不住起了貪婪之意。

所以留有半成精力關注著那邊。

待陳平身負重傷,不顧一切的沖向人魔,他甚至希望此人隕落。

這樣他就有一些接盤的機會。

豈料,慾天血晶竟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本宮主祭煉旳血池被那小子吞噬了?”

拓跋潛正與舒穆妃、尹老魔斗到緊要關頭,忽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血池是用異術改造的異寶。

不僅未破壞整體結構,還與其心神緊密相連。

為的就是最大程度的激發其威力。

血池憑空不見,他頓時失去了感應。

驚駭下,一股強悍的冰冷神識往陳平身上沖去。

但他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這小子太怪了,必須碾死,阻止他突破元嬰!”

心中殺意狂涌,拓跋潛魂魄一動,一道浩瀚無邊的神魂秘術即將凝聚成形。

“你敢!”

舒穆妃隔的很近,立馬用無相之心狠狠一震。

只聽“嘭”的一聲輕音,那道神魂秘術虎頭蛇尾的破滅開來。

“女修,是你自己找死。”

見舒穆妃三番五次的破壞他的計劃,拓跋潛怒由心生,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氣流。

此氣聚而不散,蘊含的毀滅力是周遭鬼氣的數倍之強。

想必是鬼族修煉的精華,類似修士的精血一樣。

隨著拓跋潛雙手穿花引蝶的結出數百印記,一座高百丈的黑色巨峰突然憑空而出。

隨后對準舒穆妃狠狠壓下。

無相之心身為準通天靈寶,居然被黑色山峰一撞掀飛,滴溜溜的靈光大失不已。

下一刻,舒穆妃面如金紙,鮮血狂溢。

倒不是說無相之心徒有虛名。

而是她境界太低,即便掌握著通寶訣,也發揮不出多少威能。

換做是胥道青執掌此寶,絕對能一擊滅掉這道法術。

“桀桀,本宮主先宰了你!”

拓跋潛一擊得手,片刻不停地吸回黑山,再次緊追舒穆妃壓落。

這道法術是他曾經所在的仙裔族分支,供奉的至強道法之一。

品質約莫只比人族的瑰寶秘術弱了一籌。

修煉起來之艱難,縱使是他的資質,也用了數十載才修至大圓滿。

而且此術極耗壽元和本命鬼氣,平常是萬萬不適合施展的。

不過,只要舒穆妃一死,他就可以為所欲為,重點照顧那融化了血池的小子。

在金珠收走慾天血晶的瞬間,陳平眼中閃過一絲輕松之色。

賭對了。

若方法無效,他會立刻遁光逃走。

“金珠的玄異豈是小小元嬰能夠勘破的?”

陳平心底冷笑。

連續兩道神魂命中了他。

一道是招邪,另一道更強的怪力神識,顯然是仙裔鬼族所發。

他之所以在能召喚出金珠的情況下,仍選擇最危險的親身靠近。

就是為防止暴露此物。

而只要不離開肉身,金珠的隱匿手段一般生靈絕難感應分毫。

“鯤鵬御海。”

緊跟著,雙腿架在人魔鼻子上的陳平口中默念起咫尺星空術的法訣。

既然六階礦石已經到手,他當然是準備不忘初心的逃竄了。

“吼!”

然而,人魔的厲聲吼叫令他嚇了一跳。

生怕此物就近給他一咬,陳平忙不迭的中止捏了一半的法訣,從其頭顱上狼狽滾落。

失去血晶后,人魔境界驟降,變得只有元嬰初期等同。

可陳平壓根沒有死戰的想法。

他受傷嚴重至極,除非施展珊瑚法相,否則絕非其對手。

“平兒……”

奇怪的是,人魔并未第一時間攻擊他,放大十數倍的虎目中流露一縷復雜之色。

“如姨?”

陳平心頭一凜,浮起一絲難以表述的感情。

陳興朝不會這般稱呼他。

也就是說,陳意如的自我意識猶存于人魔之中了。

“你等著我。”

一道傳音遞去,陳平腳踏風雷,與人魔拉開距離。

現在的他確實無能為力。

但陳平的寬慰之語明顯是白搭了。

人魔古怪的情緒眨眼即逝,瞳孔迅速被一抹綺麗的血色填滿。

似乎察覺到血晶的離體,人魔勃然大怒,雙手持刃,如跗骨之蛆般的追殺過來。

“梁道友,第一個條件,助陳某擺脫此魔!”

狀態已瀕臨谷底的陳平高聲一呼,同時,極力躲閃著人魔的攻擊。

“好!”

梁英卓一劍灑出暫時逼退魔蜈。

接著,袖口沖遠方一甩,一尊白色如玉的小鼎滴溜溜的轉上高空。

彈指間,在法力的催動下,此寶竟一下暴漲到十數畝大小的程度。

彌月鼎!

劍鼎宗的兩大鎮宗靈寶之一。

此寶的攻擊威能平平無奇,但具備特殊的輔助修煉功效。

且防御屬性也粲然可觀。

“去!”

梁英卓沖其一指,寶鼎對著人魔精準罩落。

“轟!”

“轟!”

人魔肉身強大,一拳拳的轟在內鼎之上。

當即對此寶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梁英卓心哀之余,卻不后悔自己的舉動。

他一直是一字千鈞,哪怕豁出性命亦要遵守當日的承諾。

“宿寒,你一步錯步步錯,看不透輪回就罷了,還害了那么多修士的道途。”

見魔蜈重新逼了上來,梁英卓眼中精芒一閃,仿佛要穿過尸身凝視到其內的宿寒元嬰上。

他與宿寒隔了一代。

后者對他而言,既是師兄又是老祖。

宿寒雖性情冷淡,但待幾位杰出晚輩卻是極好的。

經常召集眾修一一指點迷津。

梁英卓決計預料不到,師兄的執念竟如此之強。

眼見人族的道路走不通,念頭一差的投靠了鬼宮。

投效深淵前,師兄本能輕易的帶走彌月鼎。

甚至從他手里強行剝奪碧水分天劍。

但師兄也許是考慮宗門傳承之重,所以把自己積累近千載的藏物統統放在了宗門。

只身入深淵!

如果宿寒只影響了他個人,梁英卓無話可說。

問題在于,師兄間接、直接的害死了十數萬修士的性命。

那些筑基、元丹修士都是人族的根基啊!

梁英卓永生永世也無法原諒他。

送師兄一個痛快!

碧水分天劍隨意而動,一生萬劍,不留余地的斬向魔蜈。

彌月鼎替陳平困住了人魔。

此時此刻,再無阻撓的他毫不猶豫地落下最后一個字符。

“嘩啦!”

方圓半里的海水自動退散。

陳平背后肩骨位置,突然生成了兩片巨大船帆狀的白色魚鰭。

一圈圈精美的符文環繞飛舞,散發著迷幻般的光霞。

“再見了各位。”

自信一笑,陳平丹田里的法力朝著魚鰭盡數注入。

一遁八千多里,哪怕是仙裔鬼族也要追逐甚久。

何況,此鬼眼下被舒穆妃等人牽扯,更無分心追殺他的可能。

“轟!”

白色魚鰭猛烈一鼓,攪動的水花翻起滔天巨浪。

水玄龍鷹,古獸殘尸,乃至沈綰綰他都顧之不及,一門心思的想逃了再說。

旁邊的場景轉換急速,千里距離一瞬即逝。

但馬上,陳平面色就陰沉到了極致。

因為之后的數千里全是重復的風景。

待咫尺星空術結束,他視線落著的一座海山上,始終沒有縮小的跡象。

換而言之,他根本在原地未動幾步!

“又是那條鬼干的好事!”

陳平咬牙切齒間,忐忑萬分。

昊天鐲的空間神通困住了他!

如何打破這層封鎖?

他身上可沒有準通天靈寶。

“拼了!”

預感自己絕不可陷入此地太久,陳平二話不說碾碎了十塊極品火靈石。

濃郁的靈力灌入丹田,頃刻間把法力補充至接近巔峰的樣子。

接著,紫犀劍脫手而出,二十一柄通靈之劍赫然齊鳴。

并且,最后幾根琉璃金絲卷迅速燃燒,加持于各柄靈劍之上。

旋即,在先天劍心的運轉下,萬絕劍陣的威力超然發揮。

一柄數百丈高的七彩巨劍橫空出世,對著那座海山狠狠一劈。

“嗤!”

海山四周的空間劇烈一蕩,卻紋絲不動。

陳平眼睛一縮,決絕之色再次顯露。

以靈寶紫犀劍為首,組成萬絕劍陣的二十一把靈劍齊齊嗡鳴,向著前方猛地一爆。

巍然不動的海山終于大受影響,出現了一絲半尺寬的黑色裂口。

“噗嗤!”

損失掉本命法寶,陳平立刻傷上加傷,狀態萎靡的簡直不忍直視。

漫天全是殘破的劍身材料。

一把撈中梧桐天葉,他第二次施展起咫尺星空術。

那好不容易破開的黑色裂縫馬上恢復。

趁著最后一絲光亮,陳平魚鰭一甩,抽身穿過。

“啊!”

通天靈寶的空間之力將他皮膚、骨骼、五臟六腑齊齊震碎。

渾身上下無一完好。

看上去宛如一個瀕臨至死的血人。

“哐當!”

仿佛有重物壓落的巨音,陳平的意識在陷入黑暗前,眼前的景致終是變了回去。

果不其然,他仍處在裂谷深淵的盆地里。

只往前移動了千里多罷了。

“疾!”

劇痛到麻木的陳平舌尖一咬,魚鰭朝上方擺動下,身子如同爆射流星的消失干凈。

此刻,他期望舒穆妃所言非虛。

即使以鬼族的實力,也用不了昊天鐲幾次。

不然,若再陷入獨立的空間,他唯有死路一條。

“嘩啦!”

耳邊盡皆是海水拍擊的聲音。

虛弱的一瞥頭頂,朦朦朧朧的光線倒映于瞳孔。

他已然接近海面了!

陳平碾碎最后的幾塊極品火靈石,毫不拖遲帶水的運轉第三次咫尺星空術。

“那白色魚鰭倒像是……”

深淵底端,拓跋潛一臉的震驚與不信。

昊天鐲空間被破就罷了。

他并不能真正的駕馭這件準通靈道器。

但令其不可思議的是,此子施展的遁術竟可一躍數千里之夸張!

不,這不是夸張了,根本是離譜至極。

誠然,催動族內的至強遁法,他也能勉強做到一遁六、七千里。

可要知道,他乃是元嬰后期的境界!

而不是區區一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見識了這種不符合常理的底牌,拓跋潛不得不往瑰寶之術上靠攏。

白色魚鰭和傳說中的鯤魚相似。

但據他所知,以鯤魚衍生的遁術,至今聞所未聞。

不單單是他,包括舒穆妃、招邪、尹老魔等一眾元嬰全波瀾大驚,倒吸了涼氣。

“這小子絕對有大秘密在身,此回出了深淵定要尋其逼問一番,如果老夫也能掌握那遁術,在元嬰榜上的排名最少可上浮十位!”

尹玄樺心底劃過一絲猙獰和貪欲,漸漸生出了退走的心思。

他沒料到在小小的群島修煉界,居然會出現一門瑰寶級別的法術。

不趁著陳平尚未元嬰拿下他,以后恐怕再無機會了。

“滾開!”

眼看陳平逃出了他的神識覆蓋范圍,拓跋潛心急氣躁,黑色山峰上一張奇怪的符紙揭落。

那山峰竟又暴漲了幾分!

“這鬼物剛才仍未用全力。”

舒穆妃心中一突,玉臉冰冷。

斗法丹的護盾被黑色山峰壓的一觸即潰,周邊的道紋都開始虛幻起來。

尹老魔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口吞了本命傀儡,往上方游去。

與此同時,艦隊那邊的噩耗也緊隨發生。

在昊天鐲的砸擊下,仙木盛宴陣中的極品靈石即將耗盡。

杜秦奕無可奈何,只能撤了陣法,讓陰靈大軍沖了上來。

靈艦本身具有攻守之能不假。

可在潮水般密集的陰靈面前依舊不夠看。

很快,第一艘靈艦沉沒。

當中的數千修士被迫與陰靈實打實的展開了斗法。

幾個剎那,就有不少修士魂飛魄散。

見狀,舒穆妃輕輕的一嘆。

“抱歉了師兄,還是要請你出山鎮壓此鬼。”

舒穆妃面帶苦色,迎著那射來的黑山竟不躲避,仙裙一舞,一面金色的小門從裙擺中疾馳浮現。

這小門異常精巧。

沒有把手和雕刻,僅僅在中間劃分出一條恰到好處的門縫。

小門迎風就長,緊跟著,“咯吱”“咯吱”的異象傳遍四野,中央處的縫隙也隨之緩緩打開。

金光一閃,無相之心上突兀出現了一名唇紅齒白的道袍小童。

模樣不過六、七歲左右。

赤著一對白白胖胖的足底,看上去頗顯可愛。

詭異的是,小童神情流轉間,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俯視生靈的傲然之感。

“哎,胥師兄還是修煉了那門禁忌之術。”

第一眼見到從門內閃出的小童時,舒穆妃冷靜的表情霎時一呆,接著無奈至極的搖搖頭。

這金門是她獨創的陣道產物。

價值與一件頂級靈寶相當。

功能則和一座超遠距離的傳送陣類似。

只不過,金門的空間并不穩定。

生靈穿越要冒著被裂縫絞殺的風險。

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用分身傳送。

簡而言之,面前的這位小童實際上是胥道青的分身。

“鬼族道友,你是欺我陣宗無人?”

危急關頭,小童淡淡一笑的道。

稚嫩的童音卻讓拓跋潛警惕心大起。

四周鬼氣紛紛擁進黑山,一時間,此術的威能又高了一小截。

見狀,小童面不改色,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指戳去。

一道狹細的紫芒無聲無息的射出。

山峰底部爆發出了刺目的光華,整座山體一陣的劇晃。

從中間開始,一道光華如鏡面的裂縫寸寸的閃現而出。

黑色山峰一斬之下,被硬生生的斬成兩半。

隨后,兩片山峰稍一錯落就向地面直墜而下,化作了零散的鬼氣。

一擊破了鬼族道法!

這是持有無相之心的舒穆妃也遠遠比不上的神通。

“見過胥道友!”

已遁光逃離的尹玄樺身影一頓,面容凄苦的落回原位。

胥道青的容貌變化,他不敢問,更不敢再去追陳平了。

雖然胥道青是正派中人,可殺伐果斷,比較專橫跋扈。

若在他眼皮下遁走,其事后定會毫不留情的清理門戶。

“胥師兄。”

舒穆妃遙遙行了一禮。

金門傳送就是她發動大戰的最后底牌。

她知道胥道青在沖擊化神境,處于深層次的閉關之中。

這一打擾,很可能對師兄的狀態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鬼宮前輩胥某敬重三分,至于你嘛,還不太夠看。”

小童沒有多理睬兩修,站在無相之心上,一邊悠悠的說著,一邊向四周掃去。

鋪天蓋地的神識一拂而過,剎那間把深淵籠罩了近半。

“區區分身罷了,就算你真身來此,也未必能將我如何!”

拓跋潛不屑一顧的道。

但昊天鐲的回歸,還是表明了他如今的忌憚。

胥道青并非普通的元嬰大修士!

梵滄海域的元嬰巔峰修士足足十數位之多。

此人能排在接近前五的地步,便可見一斑了。

“全殲了你的部眾,胥某看你怎么完成歷練!”

小童灑脫一笑,傳音出去。

舒穆妃、尹玄樺得令,立刻拋下鬼族,趕往靈艦支援。

大敵當前,拓跋潛已無力考慮陳平和其他事,衍生了數道術法,沖著小童一罩而去。

“他的道侶還在靈艦上。”

舒穆妃抬首,幽幽的一嘆息,五味雜陳的飄身不見。

下一刻便閃在了陰靈大軍的深處。

早遁出萬里的陳平,對胥道青分身的出現一無所知。

何況他目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三元重天,一塊小飛巖被一個不明東西擊中,碎成了千萬快。

隨著一陣劇烈的喘息聲,一名渾身光溜的男子從灰塵中穩住身形。

“施展不能徹底掌握的咫尺星空術實在過于危險。”

陳平苦笑一聲,急忙吞服了幾粒療傷丹藥。

星空術的細微方向他控制不了。

所以一路的急遁,至少撞碎了十幾塊飛巖。

甚至還闖進了一片恐怖的重天異象。

幸而肉身強度硬抗住了傷害,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咳咳……”

陳平不停的咳出烏色血塊。

他如今渾身是傷,缺胳膊斷腿。

莫提鬼族,哪怕魔蜈隨便打落一道攻擊,他就要兵解輪回了。

可想而知他的傷勢之重。

“終有一日,本座會回來屠盡深淵!”

朝著那幽深之處許下宏愿,陳平調動所剩不多的法力穿入白云。

幾個呼吸后,背影黯淡,消失無蹤。

轉眼到了第二年的花開之季。

攬月山巔,一座紫木屋內,一名容貌絕色的女子倚窗而立。

屋外各種靈花爭相斗艷,徐徐春風拂過,是一窗的清新,以及一指的流光。

“一晃半載了,我有個疑問始終思之不透。”

亭亭玉立的女子轉過身子,淡淡的道:“我不明白,當初在深淵之下,你為何要那般行事?”

她詢問的對象不是普通生靈。

而是一朵栽種在庭院假山中,流蘇溢彩的黑紫色靈花。

由此,一人一花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陣宗老祖舒穆妃,以及她栽培的六階靈草,萬年雷陽凰花。

“嘩!”

聞言,凰花葉瓣輕輕一搖,仿佛傳達了什么。

“原來你早就感應出那人身懷太一魂體。”

舒穆妃表情一怔,自言自語的道:

“也對,你是開啟太一魂體的鑰匙之一,天生和攜太一魂體者有斬不盡的冥冥聯系。”

回憶著那日短短瞬間,卻猶如一場夢境的初次魂合,舒穆妃一時復雜至極。

當時她對陳平隱瞞甚多。

單單鬼族的幻術,加上體質的互相吸引還無法使巔峰狀態的她意亂情迷。

關鍵是和她通靈的雷陽凰花,竟違背她的意志從中推動,極大提升了靈體間的吸引。

療傷結束后,舒穆妃一直不知其意,才有了以上的發問。

“圣墟祖樹的氣息?”

心意相通的舒穆妃一聽后話,恍然大悟的道:“難怪你膽大包天的撮合我們。”

“嘩!”

這時,雷陽凰花又是一掃流蘇。

“你憐我背負太多,但一心求道的蕓蕓眾生何嘗不都是如此?”

舒穆妃搖搖頭,語氣和緩了一些,悠悠的道:“不經我的同意,你不可自作主張替那人激發太一魂體。”

“何況,他是什么樣的修士你現在亦清楚了,身外之物包括道侶在內,對他而言都比不上大道的一邊一角。”

“擔不起責任的話,我與他必不可能再有所交集。”

“啊啾!”

距離攬月山足足二十萬里外的東極之地,一名青衫男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里的環境惡劣異常。

遍地可見巨大冰山,一月中幾乎二十五、六天會下著白濛濛的鵝毛大雪。

一處貌不起眼的冰谷內,陳平正拿著一根鋒利的獸骨在一面冰墻上寫寫畫畫。

“抽雷劍殺宿寒,被動陷我于重傷之身。”

“人魔毀我四階傀儡八頭,五階龜皇一只,下品靈寶梵青內甲一件,五階初期古獸尸一只,水玄龍鷹下落不明。”

“尹老魔惡意躲閃,為鬼族提供了便利。”

“鬼宮拓跋潛驅通天靈寶困我,導致我損失二十把通靈之劍、本命靈寶紫犀劍,十余顆極品火靈石,精血損失一千六百滴!”

每寫一個字,陳平眼中的利芒就更盛一分。

落筆結束,手中獸骨狠狠戳進了刻畫“拓跋潛”名字的冰面上。

與此同時,五階龜皇、梵青內甲、古獸尸體、紫犀劍等關鍵字眼變成了滲人的血紅之色。

這都是他的家底啊!

一下回到了剛結金丹的貧窮時候!

縱然過了半載有余,陳平內心的憤怒依舊不可抑止。

“沒有哪家的孩子天天哭,也沒有人無聊到天天記仇,來日方長,本座慢慢再和各位討一討公道,算一算利息。”

陳平嘴里嘀咕著,面無表情的大袖一揮,冰墻空白一變,所有文字化為冰屑灑落在地。

轉身潛入一座冰山腹心,陳平警惕的開啟四周的禁制。

龜縮在群島的極東之地養傷,已長達半年之久。

依靠吞服丹藥,傷勢基本痊愈。

接下來,他不準備在修煉界露頭了。

深淵一戰人族是勝是敗,哪個修士是死是活,與他沒有一絲的干系。

倒不是他挑不起大梁。

要知道最后遁走時,他連續多次施展了咫尺星空術。

那些元嬰老怪個個精明非凡,必定能猜出他身懷一門瑰寶秘術。

梁英卓、舒穆妃品行端正尚且另說。

尹老魔、招邪、鬼族等人,可不是講規矩的貨色。

指不定這些家伙已經在滿天下的尋找他了。

因此,陳平一路飛到極冬海域,就是等傷勢復原便橫穿黑沙流海。

在廣闊無邊的外海才能安心結嬰。

不過在行動之前,他還要先做一件大事。

召出大灰守護于身側,陳平神魂進入了金珠空間。

“哎!”

懸浮著的一滴血紅色的液體,又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為了這塊六階礦石,他付出了驚人的代價。

紫虛仙傀典的神異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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