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了天數第二卷后,鄭健的怨念值又剩下了17.5萬。
雖然有些肉痛,但他也已經習慣了,畢竟每次只要在系統中消費,總會有辛辛苦苦好多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肉痛的多了,便習慣了。
論氪金能力,鄭健真是服了自己的系統,簡直就是深得麻花藤的真傳!
“剩下的怨念值先留著,萬一有機會弄到天音寺那一卷,就省的我花費怨念值兌換了……”
至于第三卷,不需要兌換,只需要等到天帝寶庫開啟就可以了。
這三年里,除了修煉《太極玄清道》之外,鄭健還練成了抽獎所得的“轟轟烈烈葬星河”,同時又將“大賤言術”練到了巔峰,可以被動增加單次怨念值2000點。
也就是說,現在只要能薅到怨念值,最少都是2999。
“空有大賤言術在手,卻無用武之地啊……”鄭健心中哀嚎道。
有時候,實力增長的太快也是一種痛苦啊……
原本風吹草低全是羊,而鄭健就是這片大草原上的唯一的牧羊人,可現在,羊還在,沒毛了!
這就像本山大叔那句話一樣,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著,錢沒了!
這種痛苦,鄭健現在體會到了。
沒有了薅怨念值的機會,鄭健那顆躁動的心就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于是,他開始沒日沒夜的閉關,領悟《天書》第二卷,修行《太極玄清道》,修行《大賤言術》……
山中無歲月,修真不計年!
時間就像白駒過隙一般,在鄭健閉關中,飛快的沖了過去。
一閉關成死宅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玄清道。
就這樣,一轉眼便是百多年過去了……
在此期間,青云門新招收的弟子也都逐漸的成長了起來,像蕭逸才、齊昊、曾書書等正傳中活躍的身影,如今也都在青云門嶄露頭角。
而老一輩的鄭通、真雩、曾無極等在此期間,都慢慢的相繼坐化于世。
曾經還是青春年少的道玄這一輩人,如今都已經成長為天下皆知的正道高人。
至于昔年白衣勝雪,光芒萬丈的萬劍一,逐漸淡化自己在青云門的影響,像個普通人一樣,娶了個漂亮的妻子,于青云山腳下的草席村外十里處隱居,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
江湖上關于他的傳說,真的就只剩下傳說了。
在此期間,青云門新一代七脈會武大會中,蕭逸才一舉奪魁,成功捍衛了他長門一脈首席弟子的江湖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一次七脈會武后,道玄真人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名為萬靜兒,對于其來歷,道玄雖絕口不提,但諸脈首座基本上都心中有數。
龍首峰的蒼松也收了不少弟子,這些年里,在青云山上,他的積威越來越重,幾乎能止小兒夜啼。
但蒼松卻依舊時不時的下山,也不遠走,就低調的去拜會他的萬師兄。
某個很平常的日子,龍首峰上,靜室之中,鄭健終于睜開了雙眼。
他的身上,灰塵已經積累了一層又一層,“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了啊……”
鄭健掐指算了一下時間,心中感嘆道。
這一次閉關,雖然中間偶有出關一兩日,但也只是去看一看萬劍一夫婦,便接著回來閉關。
如今,感受了一下體內雄厚的太清靈氣,鄭健還是很滿意的。
百多年的時間,鄭健終于將《太極玄清道》修至太清二境界!
“終于等到正傳快開始了啊……”鄭健感嘆了一句,收拾了一下自身,這才打開了石室大門,走了出去。
說起來,這也是他閉關最長的一次了……
龍首峰,龍首殿。
蒼松正端坐在殿內,手邊站著他的首徒齊昊。
他對于自己這個首徒還是挺滿意的,數十年功夫,將《太極玄清道》修到了玉清八層的境界,和年輕時候的自己也差不多了。
此時,蒼松正解答著齊昊在修行上的疑惑,忽然心中一動,看向門口。
“鄭師弟!你……你可算是出關了……你再不出來,我真以為你坐化在里面了!”
鄭健:“……蒼師兄,一百年沒見,你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你都沒坐化呢,我能坐化了?”
蒼松:“好嘛,我就調侃了一句,你有一百句等著我吶……還是那么不饒人,你倒是一點沒變!不過,鄭師弟,你如今到什么境界了?”
鄭健嘿嘿一笑,“就不告訴你!你猜啊……”
蒼松:“……”
齊昊在一邊,忍不住捂嘴偷笑。
如今,整個青云門上下,能讓他師父蒼松道人吃癟的,也就眼前這位了!
道玄真人倒不是不敢,而是不會。
“哎,蒼師兄,我那二當家呢?”鄭健問道。
蒼松笑道:“在大竹峰呢,這么多年你沒出關,你那貓早就住在大竹峰不回來了。”
鄭健一愣,“那我得去瞧瞧。小齊啊,話說你這修為有點低啊,還不如你師父當年,他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好歹也玉清九了……”
齊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大竹峰。
鄭健的劍光落下,“田師兄,老田,田矮子,快出來拜見你師弟!”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倏的出現在鄭健面前,正是田不易。
“哎哎哎,鄭師弟,你也這么大年紀了,咋還一副咋咋呼呼的樣子!再說了,什么叫我拜見你,我是你師兄,怎么著都是你拜見我才對吧?”田不易怒道。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聽過系統提示音的鄭健,陡然間神色一怔,旋即便是感動!
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邁入了太清,而田不易這家伙終于趕了上來,看樣子是有上清九了!
這家伙,昔年萬劍一對他的評價果然沒錯,內秀!秀的一批,雖然卡在了上清九,但終于可以重新薅田不易的怨念值了啊……
于是,沉吟大法再次啟動!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田師兄,我是算命的,請問你算什么東西?”
田不易:“???”
“姓鄭的,百年不見,一見面你就懟我!你以為你是毛筆架啊,這么能裝筆?”田不易憤怒的反擊道。
鄭健聞言一愣,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可以啊田矮子!有長進了!來來來,別停!田矮子,你說話這么好聽,我猜你上完茅廁肯定擦嘴了!”
田不易:“……”
田不易腦海中頓時想起了昔日被鄭健惡言支配的恐懼,不過這些年他也不是白過的,訓弟子也讓他學會了很多懟人的話,當即又反擊道:“姓鄭的,你這么會抬杠,我覺得掌門師兄肯定需要你去幫各脈弟子建房子。”
說著,他還得意洋洋的仰視著鄭健。
鄭健看著田不易嘚瑟的模樣,又道:“田矮子,我不想知道你有病,你別表現的那么明顯好嗎?”
田不易:“我……”
鄭健根本不給田不易反擊的機會,緊接著道:“真羨慕你的皮膚,保養的真厚!不如這樣,咱們有空一塊吃魚,我看你挺會挑刺的!”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2999,2999。
“姓鄭的,你長腦子只是為了讓你自己看起來高一點嗎?”田不易立即回懟道。
“哎,那你一定很會下廚吧,畢竟……我看你挺會添油加醋的,不去當廚子可惜了,甩鍋甩的那么厲害!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是吧?……”鄭健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突突突”根本不停。
田不易只覺得無數字眼兒圍著自己輪番轟炸……
來自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2999,2999。
鄭健忽然發現,自己來到太清之后,陷入了瓶頸倒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這樣一來,田不易這個上清九的可愛的師弟,又可以為他提供怨念值了呀……
“田矮子啊,我跟你說啊,吃虧是福!所以呢,我祝你啊福如東海,壽比曇花!”
田不易的怨念值2999,2999,2999……
“閉嘴!”田不易氣的快爆炸了。
“不易,你又在跟誰吵?”便在此時,屋內傳出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旋即就走出一道溫柔款款的身影,發髻高高盤起,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兒,不是蘇茹又是誰?
田不易一看到蘇茹出來,滿腔怒火立刻消散無蹤,強行扯著笑容道:“師妹啊,內個,鄭師弟這不是出關了嘛,我們好久沒見,聊兩句而已……”
蘇茹眼波流轉,落在鄭健身上,嗔怒道:“鄭健,肯定是你又在欺負我家不易了對不對?”
鄭健嘿嘿一笑,“嫂子還是這么護短,這么聰明!還……不易嘖嘖……”
蘇茹的確聰明,根本不用猜便知道鄭健又給田不易送氣了,心下一轉,也不生氣,反而輕笑道:“鄭師弟閉關了百多年,咱們也是許久沒敘敘舊了,不易,客人來怎么能不請進來喝杯茶呢?”
田不易一愣,本能的覺得聽老婆的沒錯,于是亦是笑道:“師妹說的對!瞧我這腦子……鄭師弟,快請進,嘗嘗我們大竹峰的好茶!”
鄭健薅了一把田不易,欣然走進了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