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遇刺一事,丞相是如何得知啊?”
葉辛有些好奇。
昨夜帝辛的確在分宮樓外遇到了刺客襲擊,不過那刺客毫無修為在身,就是一個身手稍好一些的凡人,連護衛都還未趕來便被帝辛自己拿下了。
再加上事發突然,所以此事并未聲張,商容等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回大王,臣等是從上將軍雷開將軍口中得知,因此特意前來探望。”
商容回禮道。
他話音剛落,武將行列,一道魁梧身影立即走出,單膝跪地道:“大王,末將護衛失職,讓刺客混入宮中,險些傷了大王,請大王降罪!”
雷開臉色有些難看,昨夜正是他值守,負責王宮安全,不料卻被刺客混入宮中,等他聽到消息趕到時,帝辛已經制服刺客離去了。
雖然后來打聽到帝辛身體無恙,但此事始終是他失職,擔心帝辛事后責罰,他便連夜將此事告知了商容等人,一是趁機探望,二是為了讓商容等人為他求情。
“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
葉辛搖頭笑道,這件事本就是費仲受妲己指使,為了鏟除姜皇后特意設的局,而那刺客姜環就是費仲自家的家將,你能夠查到才有鬼了!
“謝大王!”
雷開聞言臉色一喜,連忙行禮,隨后趕緊起身站了回去,生怕遲了葉辛反悔一般。
而葉辛目光一轉,忽然看向了文官行列,一位白面留須,身材偏瘦的中年官員,“費愛卿?”
“臣在!”
這中年官員,正是中諫大夫費仲,聽到葉辛叫他,連忙走出隊列,拱手回道。
葉辛看著費仲,眼眸瞇了瞇,道:“孤讓你調查刺客一事,調查得如何了?”
這費仲之前并不怎么受帝辛重視,但自從聞太師前往北海平叛以后,這家伙就跳了出來,各種虛溜拍馬,很快討得了帝辛的歡心。
再加上之后女媧宮進香,帝辛迷上了女媧,思而不得,這老小子與尤渾聯合,逼冀州侯蘇護獻女妲己入宮,從此更是受帝辛重視,在王宮里無法無天,各種進讒,而且凈出些餿主意。
后來帝辛變得昏庸無道,若主謀是妲己的話,那這老小子便是主要從犯。
偏偏帝辛這傻子啥也不知道,昨夜遇刺之后,還特意讓他前去調查。
“回大王的話,此事臣已經查清是何人所為,不過,臣不敢說!”
費仲有些遲疑,俯首說道。
“有何不敢說的?孤在此,還怕誰威脅你不成?速速道來!”
葉辛知道因果緣由,心中冷笑一聲,但面上卻是淡然問道。
費仲咬了咬牙,說道:“回大王,經過臣拷問調查后得知,那刺客姓姜名環,乃是東伯侯姜桓楚的家將,他是奉了……奉了中宮姜皇后的懿旨,前來行刺陛下!”
“什么?!”
“這怎么可能!”
龍德殿里一下炸開了鍋!
文武百官臉上都是震驚之色,紛紛看向殿中央的費仲。
商容濃眉緊蹙,緊緊地盯著費仲,“費大夫,此事你可確定調查清楚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會派人行刺大王?”
顯然,他是不信的!
費仲此人貪婪無比,在朝中也只會虛溜拍馬,偏偏大王還聽信他的讒言,做了多少錯事。
商容懷疑,這件事會不會就是與費仲有關。
不僅是商容,此刻比干、黃飛虎、箕子等許多大臣,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眼神不善地盯著費仲。
“老丞相說的不錯,皇后娘娘賢良淑德,深諳國后之道,如何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此事老夫絕不相信!”
費仲沒有理會商容等人的質問,他只是低著頭,嘴角浮現一抹自信的笑容,但臉上卻肅然回道:“臣不敢欺瞞大王,此事確是姜皇后所為,目的就是為了刺殺大王,侵奪帝位,與其父姜桓楚為王!”
百官更是震驚。
而王座之上,葉辛眼中噙著冷笑,卻并未與費仲多言,目光看向百官:“眾卿以為如何?”
這時,上大夫楊任走出,沉聲道:“大王,姜皇后貞靜淑德,慈祥仁愛,治內有法。據臣所論,其中還有委曲不明之說,宮內必有私通,不如令西宮黃娘娘親自前往姜皇后處查詢,再來定奪!”
費仲心中冷笑,此事他早已做足準備,只要妲己娘娘在大王面前說幾句話,你們就是查出不對勁又能如何?
不料就在這時,葉辛忽然道:“不必了!正好今日眾愛卿皆在此間,便借此機會,孤親自審問,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孤王!”
說著,看向殿外,“來人啊,去把皇后和刺客姜環帶來,讓他們當面對質!”
“遵旨!”
殿前兩名侍衛領命而去。
不過站在殿中央的費仲卻傻眼了,這劇本不對啊!
大王怎么會突然想著親自審理此事了?按照往日習慣,不是應該讓他全權負責此事么?
費仲張了張嘴,可剛抬起頭,迎著葉辛那對平靜如水的目光,只覺得心中一跳,突然不敢說話了。
殿內其余百官也是覺得,今日的大王,似乎突然有些不一樣了!
一時之間,也無人開口,時間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緩緩流逝。
未過多久,只聽殿外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緊跟著,傳話奉御官高聲道:“中宮皇后娘娘到!”
眾人皆是向殿外看去。
隨后,只見在兩名殿衛的帶領下,一名端莊典雅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身穿紅色冕服,繡有百花之首牡丹,頭戴鳳冠,相貌雖不如蘇妲己,但也是傾國傾城之資,只是年紀稍大,沒有了年輕女子的青春活力,不過卻更添了幾分成熟嫵媚的韻味!
葉辛見此,心頭又是一跳。好家伙,帝辛可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
“妾身拜見大王!”
姜皇后盈盈走到大殿中央,沒有理會其余百官,一雙美目只看著葉辛,眼中滿是霧氣,嘴角輕咬,臉上充滿了委屈,朝著葉辛行禮說道。
“皇后免禮!”
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葉辛收回心神,看著姜皇后,淡淡道:“梓潼乃孤之元配,向來尊禮守法,諳國后之道,但如今有人指證你派人行刺于孤,與你父東伯侯姜桓楚為王,對此不知皇后可有辯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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