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損嚴重的略槍
品質︰傳說
超凡出處︰武經七書
描述︰戰爭之神曾經用過的七把武器之一,七武合一乃是神器戰爭之槍最終形態。雖于神戰中被遠古太陽神摧毀,但作為神器戰爭之槍的部件之一,斷裂的略槍依然有一點毀天滅地的神威
標注︰驅使略槍需要大量的傳說之力——無上限
嗯,這個描述中的“一點”很贊。
因為彈性上限極高。
只要有足夠多的傳說能源作為支撐,這個傷害估計可以擴大到億點點。
不過,這把武器乃是戰爭教派的圣物,公然使用還是有些敏感的,顧孝仁自然不敢隨便拿出來暴露,因為容易被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物盯上。
嗯,目前也只能在意識神國里耍耍。
傳說之源與略槍這兩件物品顧孝仁目前還用不到,頂多算是某種戰略儲備,因為他又沒打算跟誰拼命,也沒有找某個傳說生物單挑的想法。
沒打算作死,也沒有冒頭的征兆,只要低調的發展起來,自身的安全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以為的,事實上,他最近搞的某個東西,已經開始動搖了某些家伙的奶酪。
意識神國,認知城,骨干速成班的畢業禮堂。
顧孝仁幻化成了普通人進入禮堂內,看到了一個個精神抖擻,正在不斷交流的年輕人。
至于為什么都是年輕人,或許是年輕人比較容易接收先進事物把。
而且,這些人大多受到過相關教育。
此時,耳邊傳來的話題都是諸如︰
“經濟決定政治和文化。”
“矛盾雙方的對立統一。”
“事物從量變到質變的發展。”
“歷史唯物主義。”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人民群眾是社會歷史的主體。”
“沒有一個統治階級會自愿退出歷史舞臺。”
顧孝仁︰“……”
他看了一眼身后同樣幻化了的阿泰︰“你都交了什么?”
阿泰一本正經的說道︰“按照您編輯的教材來教授的。”
好吧。
顧孝仁又轉了一圈,聽到了諸如“導師”“認知理論派”“神權起源荒繆論”的相關詞匯。
而在禮堂的最中央,還掛著一個巨大的條幅,上面寫著“認知自己,認識這個世界。”
嗯,事情好像出現了一點偏差。
但還沒有超乎預料之中,問題不大。
顧孝仁想了想,沒有干預這些的討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意識神國之外。
云州,平溪村。
這是一座不過百戶的小村莊,全村老少加起來還不到四百人,主要以農耕為主,像這種偏僻的地方向來都是沒有什么外人的,但就在今天出了件稀奇事。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
“誰啊?”
屋子里的老婦人打開門,看到兩個背著巨大包裹的陌生年輕人。
“你們是?”老婦人臉色狐疑。
年輕人卻笑著說道︰“大娘您好,我們是認知理論派的,是來傳授先進思想的。”
“傳授先進思想?”老婦人眨了眨眼睛,想了半晌,才恍然道︰“你們是傳教的吧?”
“我們不是……”年輕人剛想反駁,但身后的同伴卻拉了他一下。
年輕人明白了,像這種上了年紀的,想法和認知都已經根深蒂固了,絕非是幾句話就能讓對方清楚一切的。
果然,那老婦人繼續說著︰“以前也有神廟的傳教者來我們村子里傳教,好像叫什么白的,不過,自從這兩年村子糧食減產,交不上租,也上不了稅,甚至餓死了人之后,就在也沒有什么人來了。”
她目前盯著兩個年輕人,那潛在意思就是我們村什么油水都沒有了,你們要是傳教的,首先吃飯問題就得自己解決吧?
“大娘您放心,我們是有紀律的,不準向群眾討要任何東西。”看著老婦人似有不信,年輕人繼續道︰“對了大娘,我看您關節粗大,腿腳不便,是患有痹癥(風濕)嗎?”
“你還會看病?”老婦人愣了下。
不過考慮到神廟那些傳教者似乎都會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老婦人也就沒有那么驚訝了。
“當然。”年輕人笑了笑問著︰“需要我幫您看看嗎?”看著老人猶豫,他又加了句︰“不要錢的。”
“不要錢?”老婦人眼睛一亮︰“真的不要錢?”
“真的。”
老婦人瞬間猶如枯木逢春,露出了笑臉,也不復之前的警惕了,趕緊將門打開︰“快、快進來。”
但屋子里破破舊舊的,也沒有什么地方坐下,就連茶水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老婦人也只好去外面,準備倒兩碗古井里的甘泉水給二人喝。
“你能行嗎?”看著婦人出去,其中一個年輕人捅了捅同伴。
“沒事。之前在白云港的時候,我就是葵醫堂畢業的,在加上組織準備的藥劑,問題不大。”那人笑著說︰“而且,在速成班的時候,我選的可是午柒·敦牂流派的書籍,可以施展某種治愈能力,解決一些小問題還是不困難的。”
兩人低聲說著,老婦人也端水走了進來。
兩個年輕人連忙接過,也沒有喝,而是直接開始辦正事。
其中一個年輕人開始給老婦人把脈,然后在與老婦人的交流中了解了一些問題,得知老人得了痹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這并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根治的,尤其是他剛剛接觸超凡,自身等級與能力都不高,還需要音階來輔助施法。
隨后,他開始不熟練的誦念一些音階,嗯,試了兩次才凝聚了一絲綠色的光芒,緩緩引入了老人的體內。
這可以幫她極大緩解一下痹癥。
年輕人原本想掏出本子寫下了一組藥方,但目光在破破爛爛的房子里掃視了一眼,考慮到老婦人目前的經濟承受能力,他們只能掏出一些自帶的相關藥劑,用來維持老婦人的今后的治療,但哪怕如此,感覺脫胎換骨的老婦人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抱歉了,你看看我,這天大的好事,我、我怎么就哭了呢。”老婦人一邊抹淚,一邊起來要給兩人做飯。
無論兩人如何阻攔,老婦人都固執的點起了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人圍在一個坑坑洼洼的小桌上,看著一小碗腌好的的咸菜,兩碗稀粥,以及從隔壁換來的兩個煮熟的土雞蛋。
老婦人擦了擦手,然后敲碎蛋殼,將剝開的白嫩雞蛋放在兩人的碗里。
“吃啊。”她捋了捋鬢間的白發,面帶慈笑的說著︰“村里沒什么好東西,只能委屈你們兩個尊使了。”
“別叫我們什么尊使,您叫我小文,叫他小武就行。”年輕人使了個顏色,一旁的同伴立馬起身。
但走向灶臺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它的碗筷。
估計整個屋子的碗筷都在這里了。
年輕人只好從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副,然后將稀粥分成三份。
“大娘,您也吃。”
“我都吃過了。況且,只有這一點點,估計你們都……都吃不飽吧。”老婦人原本在笑,但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尷尬,似乎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她渾濁的眸子也忍不住流下了淚珠︰“但也沒辦法啊,老天爺不給活路啊。要不是老婆子的兒子在城里幫工,時常幫補些家中,才餓不死,估計也會像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樣,好多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啊。”
小文小武聽了微微有些沉默。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有心思學習什么思想嗎?
怪不得離開之前,導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他們以農、醫作為基礎的突破口,只有以醫站穩了腳跟,以農幫住大家填飽肚子,才會有某些思想生存的土壤。
這才是牢不可破的根基。
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神,愿意為祂的信徒填飽肚子。
“我、我怎么又哭了?”老婦人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看,你們大老遠來的,又給我老婆子治了病,還給了藥,而老婆子窮的叮當響啊,也沒有什么東西給你們,要不……”老婦人想了想,忍不住︰“你們信的那是個什么神?要不老婆子給祂做個神龕吧?”
小文小武聽了忍不住笑了。
“大娘,我們不信神的。”
“不信神?”老婦人愣了。
“因為導師說過,要信也只能信我們自己,信仰我們對這個世界辯證的認知。”
“啥?”老婦人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現在傳教的,都開始自己傳自己了嗎?算了算了,不管了。”似乎還覺得有些對不住,老婦人又問︰“要不我給你們兩個做個?”
“大娘,你這是逼我們犯錯誤啊。”
“那不能,那不能。”老婦人趕緊絕口不提。
“不過,大娘,你要是想幫我們,不如幫我們宣傳一下,說有兩個年輕人免費為大家看病。怎么樣?”
“免費?”
“就是不收錢。”
“那感情好。”老婦人連忙站起身子,略微有些精神抖擻的說道︰“不行,我現在就得去。”
“不用。大娘……”
當天晚上,老婦人的屋子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畢竟,像這種村落生活的人,哪個沒有什么小病小災的,如今有傳教的免費治病,那還不大人小孩老人一起來啊。
一連好幾天,阿文阿武都沒睡好覺,直到將最后一位患者送出門,兩人才頂著個黑眼圈回到臨時搭建的帳篷里呼呼大睡。
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村子里的人大多也沒敢打擾他們,就連小孩子都被明令禁止,不準去帳篷周圍吵鬧。
這一天,阿文阿文找上了村子里的老族長,然后詢問周遭有沒有荒地。
嗯,像這種偏僻的地方,荒地那還不到處都是,只是許多地方不利于農作物生長罷了。
阿文阿文用一些糧食從村子里換了一塊荒地,然后準備開墾作為實驗田。
二人畢竟是村子里的大紅人,兩人在村子里的活動自然是容易引起眾人的注意,結果沒過多久,消息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唉,聽到沒有,兩個小神醫好像在種啥子地?”
“都快九月了,還能種地?”
“是了,是了,都入秋了,地應該也是種不了吧?”
“那也說不準,兩個小神醫畢竟是那個什么……認知教派的傳教者,說不定有大神通嘞。”
“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去看啥子?”
“小神醫幫俺爹只好了眼疾,俺去看他們用不用幫忙,俺也有一把子力氣。”
“我也去。”
嗯,就這樣,最終演變了全村不少人開始幫忙出力,與小文小武共同參與實驗田的耕種。
幾天后,某個路過這片實驗田的村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了似得揉了揉眼珠子,然后“媽呀”一聲,大驚小怪的轉身跑回了村。
“族長,粗怪事嘞——”
十幾分鐘后,收到了消息的村民都趕到了實驗田,然后看著實驗田中長出了一株株一掌來長的幼苗。
“這是……小麥?”老族長瞪大了眼睛,認出了眼前的作物︰“怎么會長的這么快?而且,還這么多?”
近兩年來,各種天災導致糧食減產,許多種下去的莊稼,成活率甚至沒有一半,然后出了苗,直至成熟又糟蹋一些,到最后甚至不足三分之一了。
這還只是平均水平。
云國目前雖然沒有達到門之國那種,幾乎顆粒無收的狀態,但減產問題仍然十分嚴重,糧食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了。
“俺就說了,那兩個認知教派的傳教者,有大神通嘞!”人群中突然有人低喃道。
經這人提醒,眾人頓時想到了那兩個外來的小神醫。
“快去請小神醫!”老族長趕緊喊著︰“算了,我親自去。”
十分鐘后。
“長出來了?”
阿文阿武相視一眼,都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雖然受到過相關培訓,但沒有親眼看到始終是不敢相信的。
“怪不得導師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這就叫做知行合一。”
阿文看了阿武一眼,兩人都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各自有了體悟,兩人也開始向族長和村民們解釋他們認知理論派研制出來的特殊種子。
小麥的生長周期一般是一百天左右,大概是三個多月。
但他們從導師那里帶來的種子,其生長周期只有正常的一半,不過,因為某些超凡因素,這種成熟之后的小麥無法作為糧種,只能作為食物之用,而且抗旱抗寒抗病等各項能力,都比尋常種子要高上數十倍。
嗯,這自然就是齊民要術的相關權柄。
不過,哪怕有了些許限制,但在這個月份,眾人的地大多都空著,而且之前的收成也不好,如今幾乎人人都餓著肚子。
再加上之前的信任基礎,以及這兩位小神醫的所謂的實驗田長勢如此之好,自然愿意嘗試耕種。
因此,從這一天開始,村民都準備翻耕土地,開始耕種認知理論派研制出來的特殊種子。
期間,阿文阿武也利用某種機制,向組織尋求支援,得到了組織趁著夜色丟下來的空投。
畢竟,干活是要消耗不少體力的,像這些面黃肌瘦的村民,若是在這種狀況下耕種,怕是地還沒耕種完人就已經出事了。
為此,某個家伙準備了大量的糧食,準備幫這些人度過這一個多月的糧食空檔期。
而一個多月后,看著逐漸成熟,且產量喜人的村民,每個人都忍不住豐收的喜悅。
阿文阿武,以及傳說中的認知理論派,在平溪村漸漸威嚴甚重。
這天晚上,阿文阿武坐在帳篷里寫著階段性報告,并且準備開始下一階段的目標——辦小型學堂和互助委員會。
除了要從娃娃開始抓起之外,還允許村民免費聽課。
如果說醫農乃是物質方面的引導,那么辦學堂和成立互助委員會就是思想方面的進步,
這一天,整個云州有不少帳篷徹夜難眠。
云州,總督府。
嗯,原本是沒有這個稱謂的,但自從叛軍攻破了白云港,然后開始瘋狂擴軍收編,擺出了對南方諸多州道虎視眈眈的姿態,似乎時刻準備南下平定全國之后,南方諸多州道,某些不甘心利益損失的精英階層,就紛紛開始自立。
總督府應運而生。
也未必是想和叛軍搞什么決戰,或者你死我活的游戲,如果說能賣個好價錢,這些人自然也是何樂而不為的。
只是,想要談條件,手里就得有籌碼,不然誰管你是哪根蔥。
這不是,南方諸多州道,也開始整軍備戰了。
但整軍備戰除了要有人,有錢,也得有糧食啊。
只是云國南方本就是受到天災波及的重災區,如今市面上的糧食幾乎飆到了天價,甚至連基層的稅收都無法收齊。
為此,總督府在今夜特意辦了個宴會,宴請了整個云州有頭有臉的家伙過來,目的嘛,不言而喻。
但這些資本家大多一毛不拔,哪怕是有些看著總督面子上的,也是歪瓜劣棗兩三個。
事后,總督的臉都氣黑了。
但總督手里畢竟是有不俗的力量的,而且能自立一方,后邊肯定也有大量的利益階層在支持。
自然而然,在真正的大資本家和總督的強勢壓迫下,某些相對較小的小資本家就得割肉大出血。
但他不想割啊,那只好往下邊攤派壓力了。
那下邊只能壓榨更下邊了。
這就是所謂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老爺,您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那些王八羔子,給錢都不要,非得要糧食抵賬,不抵就斷我們的貨,但現在云州的糧食都快賣上天了,我上哪給他們搞糧食去啊?”
“糧食?”狗頭軍師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老爺,我估計能給您搞到足夠的糧食!”
“你?”富態的老爺瞥了他一眼︰“怎么搞?”
“老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認知教派?”
“認知教派?”老爺坐在那里想了想,然后喝了口茶水道︰“就是最近底下新來的那些傳教的?”
“沒錯,就是他們。”狗頭軍事摸了摸八字胡道︰“老爺可不知道,這些家伙搞出了一種新式的種子,一個半月就能讓小麥成熟,而且已經長出來了,產量頗豐。雖說好像有什么限制,但我一個遠方表弟就是那個村子的,據說現在一畝的產量比之前的兩畝還多!”
“沒有減產?”老爺稍稍有些驚奇。
狗頭軍師眼冒綠光的搖了搖頭。
兩人在燈光下,宛若狼狽在密談。
老爺坐在哪里想了想,摩擦著胡子道︰“你想對那個什么認知教派下手?”
“這個……哪敢啊!”狗頭軍師縮了縮腦袋,連忙搖頭。
像那些傳教的,一般都是有些詭異的超凡能力的,像他這種普通人,哪怕接觸過超凡者,大概也是不敢招惹的。
因為誰知道教派的后邊有什么?
哪怕是頂級大資本家,也未必敢招惹一些教派。
“那你?”老爺皺著眉,似有不悅。
“老爺,認知教派的人不能動,不代表別人不能動啊!”
“你是說?”
“嗯嗯。”
“言之有理。”
在同樣的晚上,似乎有不少人將目光放在了原本,幾乎已經忽略的偏僻之所。
畢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蝦米惹不起“魚”,我吃吃“土”還不行嗎?
好吧,這話沒毛病。
只是,你問過“土”的意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