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最貴,然后逐步降價,直至有一天,徹底免費,這就是墨子的想法。
此法可謂是兩全其美。
對于墨子而言,他肯定有所收獲,肯定可以好好的薅一把羊毛,付出就有回報。對于有錢的諸子而言,只需付出傳奇成就一個,就能觀看到氣血體系先天之境的奧秘,也不算虧。
對于那些沒錢的玄門成員們來說,等一等,一個月內買不起那就一個月后再買,如果到時候還是買不起,就三個月后再買。要是還買不起,那就等到一年或者數年之后,價格更便宜了之后再買。
如此,知識交流的過程,并沒有被打斷,玄門依然是知識交流的好地方,依然可以給眾人以啟發。而墨子的收獲,也不在少數。
即使是孔子,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個傳奇成就購買了一份,同時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的開創出心靈之道的前路,到時候自己也要割韭菜,哦,不對,是自己也要出書賣書,爭取收割一波傳奇成就。
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了一遍之后,孔子以極高的心靈境界,運轉氣血之力,同時調動精神力,很快就找到了祖竅所在,不過,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突破。
“老夫已經有所領悟,這便去閉關,在此期間,做好決戰準備。”
說著,孔子就離開了。
決戰之所以還沒有開始,原因有很多,但對于孔子來說,最重要的原因是沒法兒一口氣打死李闖。
他有把握勝利,但是沒把握一定能殺死李闖。
可是一想到直播中墨子的實力,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只要自己也成就先天,那么哪怕直接突進去強殺李闖,也不是不可能。
數日后,崇禎十七年春末,孔子成就先天,決戰開始。
這一戰,闖軍有四萬三千多老營、兩萬多新營(與老營相對,戰斗力遜于老營,強于新兵)、六十萬流民,共計六十七萬大軍。
大明一方則是有著一萬五千君子營、一萬勇士營(有死的,有后來補充的)、六萬由官員、士子、勛貴、家丁、客卿、官員家人等高素質之人組成的中央軍(都在防守的過程中見過血)、三十萬農夫組成的新兵,共計三十八萬五千。
此外,大明一方還有數十萬百姓在做后勤工作,他們制作了大量的炒米、炒面、古代版壓縮餅干、陶制罐頭等大量速食食品作為軍糧補給。
他們還拆掉了京城內的亭臺樓閣,各種圓木,制作了大量質量參差不齊的木制箭矢,雖然質量上有高有低,但數目絕對夠了,比起對面的闖軍,更是堪稱豪華!
這一戰,雙方的軍隊總人數多達一百零五萬五千人,真正的達到了百萬之數,哪怕是詐稱三百萬,都不算多。
如果再加上大明朝的后勤工作人員,那就更多了。
此刻的孔子,已經通過新儒生,在北京及北京附近,初步建立了新的動員制度、政治制度,這一戰看上去是闖軍人多,其實孔子的人更多。
百萬人級別的大戰,即使開始,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是決戰。
雙方大軍鋪開之后,綿延數百里之遙。
每一天,都有軍隊在野外相遇,打上一場遭遇戰。
而明軍則是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狗大戶,在孫臏的指揮下,平均每天明軍都要射出五十萬只箭矢、發射一千發實心彈或散彈,箭雨洗地、炮火洗地也不止一次兩次。
戰斗之時,先讓新軍上,新軍后邊就是中央軍組建的弓箭手、弩手部隊,新軍打不過,立馬箭雨洗地!
要是箭雨洗地也無法徹底解決敵人,那就讓勇士營、君子營組建的炮營,拉著、扛著火炮過來支援。
君子營的素質是最高的,超凡之士數不勝數。
在過去,舊社會之中,普通農夫扛著一百斤的稻谷,走上幾十里路,幾乎是日常生活中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而人體極限,便能扛著幾百斤的東西走上一天。到了小周天,成就超凡之后,扛著兩三千斤的東西手腳靈活的走上一天,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孔子在這一戰中,以大小周天高手為主要成員,組建了一支炮軍。
這支炮軍底下有著一個又一個炮營,這些炮營和火炮,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傻大黑粗。
往往幾位小周天聯手,就能抬著兩三千斤重的火炮,以十米每秒的速度,直接跑上一個時辰。
所以,當箭雨洗地也不足以對敵人造成毀滅性打擊的時候,炮營就來了:轟隆隆!
兩個月后,闖軍被包圍了!
到了此刻,外圍的六十萬炮灰,已經全沒了!
要么被殺死在戰場上,要么自己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跑了,要么炸營了,死于自相殘殺,而剩下的都投降了。
投降也僅僅只是保住性命而已,等待他們的是漫長的勞動改造生涯,某些窮兇極惡之徒,更是將在煤礦、鐵礦之中度過余生。
老營也只剩下三萬人!
大戰了兩個月,還能有三萬之數,不知道的只會以為闖軍很團結,上下一心,李自成人格魅力太大,以至于敗局已定卻還有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追隨于他。
可實際上,這不過是孔子不愿意接受老營投降的結果!
不接受投降!
如果非要投降,就等著勞動改造唄。
“墨翟道友曾經說過,被朝廷逼迫而快要餓死的人,造反有理。這話我也贊同,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但是,能理解能贊同不代表老夫就會放過他們!”
“他們在造反之前,確實是無辜的,是大明朝官僚的無能,是天災人禍導致的結果。所以,造反前的他們,確實是無辜的。”
“但是,當他們對著其他無辜百姓舉起屠刀之后,他們就不再無辜,當他們的雙手之上,沾滿了鮮血之后,他們就不在無辜。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還是無辜的,那么那些被他們殺死的無辜百姓又該向誰伸冤呢?”
“這些老營,乃是李闖的骨干,這些年來追隨李闖可謂是無惡不作,沒有招降的必要,即使投降,余生也必將在礦場之中度過,還想要講條件、講待遇,那是做夢!”
當孔子下定了決心之后,決戰也就開始了。
炮火洗地!
一千門火炮先是沖著闖軍大營洗地了三天三夜!
在此過程中,不斷有崩潰的闖軍老營沖出來決死一戰,但他們往往都只能在半路上被炮火轟成碎片。
七日后
大戰落幕
李自成自盡而亡,死后還讓手下把自己的尸體點燃了。其余高層帶領殘余闖軍或投降、或發動死亡沖鋒。
崇禎十七年夏
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孔子低頭吃了一口冰鎮西瓜,瞬間感覺涼爽許多,舒服多了。
“截止到昨日,我軍共有三萬六千五百二十八人,覺醒勇氣之種,給他們足夠的資源,假以時日,各個都是超凡之士。到那時,丞相就能組織處一支完全由超凡者組成的軍隊了,而且,丞相還能通過相同的心境,統合他們,使之化為道兵,恭喜師叔了。”孫臏吃了口冰鎮西瓜,羨慕的道。
“這都是大家的功勞,丘不過是幸運的坐在這個位置之上罷了。過去半年中,政事其實是巖兄負責,軍事是師侄負責,老夫不過是個人形印章,不斷的蓋印、不斷的點頭、不斷的同意。”
說到這里,孔子就朝著川蜀方向看了一眼:“墨翟道友已經徹底占據川蜀之地,開始了深層次的改革,和他比起來,老夫實在是太慢了。”
聽到這里,一直以來默默吃瓜的熊巖,擦了擦嘴道:“你們之間的進度,完全沒有可比性。墨翟道友都開始土地改革了,都開始土地國有化了,和他比起來,無論是你還是王詡道友的改革,都更像是一個裱糊匠一樣,不過是縫縫補補罷了。”
土地,才是一切的根源!
在熊巖看來,當墨子走上這么一條道路之后,大明的歸屬就再也不是問題,除非孔子和鬼谷子也這么做,否則,完全不是對手。
論動員制度,如今的關中,可以做到七征一、八征一而不崩潰,甚至還能保證正常的運轉。哪怕是川蜀之地,如今也能做到十五征一、二十征一。
以上的征兵,都是百姓心甘情愿,而不是像刮民黨那樣,直接拉壯丁。士兵的主觀能動性,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而墨子麾下又擁有一支數目龐大、組織力極強的墨者,以墨者為核心,統合麾下的新兵,形成龐大的戰斗力,對于墨子而言,沒有太大難度。
在這樣的動員制度面前,在如此數目的墨者面前,孔子的君子營、中央軍又算的了什么?王詡的二十萬楚軍,海外的二十萬水軍,又算的了什么?
至于財政收入方面,依然是墨子第一,鬼谷子是第二、孔子自然只能是第三。
墨子麾下土地國有,在如今這個封建時代大明中,土地收入依然是天下間財政收入的大頭。
關中、川蜀之地,所有耕地加在一起,怎么都要好幾億畝地了,一畝地哪怕畝產只有一石,一年也是幾億石大米,價值至少幾億兩銀子。
如今的鬼谷子,坐鎮江南,如果去掉抄家滅族這樣的額外收獲,一年也就才從士紳那里刮來一億兩左右的銀子,即使加上海外貿易,最多也就是兩億兩。
至于孔子,他更窮了。如今的北地百廢待興,他還靠著王詡這個狗大戶支持呢。
當然,即使是最窮的孔子,稍微努力一下,一年也不止四百萬兩,只能說過去的大明朝,財政制度已經不是出問題、有漏洞了,而是和沒有差不多。
至于生產力,墨子更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不僅僅是大明第一,還是世界第一。
“據我所知,關中之地已經開始建設軌車了。”熊巖忽然說道。
軌車,是木制的,而不是后世的鐵路。
但是,軌車和鐵路是極其相似的,甚至完全可以將之看做并夕夕版火車,只不過都是木制的。
軌車,運輸極其方便。
軌車建設之前,一百石糧食從關中運到京城,可能就只剩下十石、二十石了,其他的都在路上被消耗掉了。
軌車建設之后,一百石糧食乘坐軌車從關中到京城,起碼還能剩下八十石,九十石也有可能。
而軌車,不僅僅可以運輸軍糧,還能運輸軍隊!
有了軌車,哪怕是原始版本的木制軌車,軍隊一日一夜也能前進五六百里,這樣的行軍速度,對于沒有軌車的軍隊而言,簡直是碾壓!
解釋了軌車的概念之后,孫臏忽然問道:“可是,墨翟師叔哪來的這么多錢?在我的印象之中,關中之地自從崇禎四年第一次反圍剿開始,就一直在動工,一直是大規模動工,每年動工的人數都不少于一百萬。”
“正是如此高頻率的動工,才生生的建設除了一套遍布整個關中之地的超級水利工程,硬是在北地年年大旱的時候,還能保證關中之地平均畝產不下于一石半。可是,哪來的錢呢?”說到這里,孫臏就看向了熊巖。
在封建時代,百萬級別人數的大工程,一不小心就會亡了國,或者成為亡國的直接導火索。也就是墨子經營關中整整十六年,培養了一大批高素質墨者,否則,關中百姓早就造反了。
“關中之地土地國有,每年光是產出就有上億石糧食,這些糧食之中的一半,都歸屬秦國公府所有。每年,關中都會利用先進的生產技術,生產一系列精美、實用的手工藝品。”
說到這里,熊巖擼起了袖子,露出了呆在胳膊上的機械手表:“我手上的這款,據說是墨翟道友親自制作的機械手表,乃是早已絕版的,一年只售十款,質量精良,在外邊一款的價格不低于一萬兩,有大量的豪商爭著買搶著買。”
“尋常的機械表,也不便宜,一塊低的幾兩銀子,高的幾十兩幾百兩銀子,都很常見。”
“冬天常見的煤爐,關中每年通過大規模生產,降低成本,通過價格戰,直接打的市面上只有關中一家生產煤爐,其他的商人嘗試之后就不做了,因為賠錢,因為他們不可能把成本降的比關中還低。”
“通過這一系列手工業品、關中每年從外界賺取大量的銀兩,這其實還不是最重要的。”說到這里,熊巖就自豪的笑了笑。
關中能發展到今天,固然和墨子以及他麾下的高素質墨者分不開,但和自己這位關中計劃經濟之父,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關中的百姓都居住在平民居舍之內,他們種地是大規模種地,以百畝為單位,如今關中的農夫只占總人口的一成,剩下的九成,都加入了各種各樣的工程隊、工廠。”
“加入工程隊的,滿關中的跑,建設水利工程、修路,建設大量的基礎設施。加入工廠的,生產大量的手工藝品,在整個大明朝賣錢,甚至都賣到海外去了。”
讓百姓做工,給百姓發錢,然后再通過大量的手工藝品,從百姓那里回收金銀,以免金銀泛濫。通過割韭菜,割大明朝有錢人的韭菜,來積累金銀,進行貨幣改革,鑄造墨大頭、朱大頭。
如今的關中,都開始使用特定紙幣了。
關中有今日,很大程度上是把大明乃至于整個世界當成了韭菜,否則,光是關中一地,根本就沒法消化關中生產的那么多工業品。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以上這些變化背后的意義,可熊巖能不清楚嗎?如今的關中,都快成工業化社會了,還是城市人口高達九成的那種!所以熊巖對于關中,對于墨子的信心,比墨子本人還要大。
“咳咳,如今墨翟道友確實領先了一步,但這并不意味著老夫就要停步不前。如今,就是改革的好時候。”孔子樂觀的道。
差距有,正視即可,沒必要太過懼怕。
“如今的大明朝,問題仍然存在,而且不少。不過好在李闖已經被徹底消滅,北地初步平定,朝廷的大患也只剩下東虜一個,只要準備妥當,東虜也不足為慮,如何改革,怎么改,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問題。我們,不可能等到平定東虜,沒有后患之后再去改,那就太慢了。”
“下面,老夫先說說自己的想法,科舉一定要改,而且是大改。科舉本身,當然是很好的,制度沒有問題,它擁有表面的公正,即使是最普通最貧窮的百姓,也有通過科舉改變命運的機會。即使是普通百姓,也有機會通過科舉,坐在此地,決定大明朝未來的走向。”
“所以,制度本身是很好的。但是,過去之時,由于君主、文官們厭惡武力,不斷的削弱民間武力……”
科舉存在的問題,前人難道就看不出來?
以往的文官,比如張居正、徐階、高拱、于謙這樣的,難道就不知道科舉不合適,培養出來的人才,實際動手能力太差?
他們當然清楚,但是他們是誰?
他們也是文官!
你能讓文官去挖文官的根嗎?
就算他們想挖,一個人也不是全體文官的對手啊。
“科舉本身沒必要改,我們只需要稍微改一改考試內容,就可以讓天下英豪盡入彀中。之所以如今的秀才們,大都手無縛雞之力,這不是他們本人的問題,這是過去的皇帝老子們,不斷削弱民間武力的結果。”祁欣拿著自己的小本本大聲念了起來。
“皇帝老子希望全天下的有志之士,都去死讀書,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四書五經之上,這樣天下間的豪杰,就會被科舉當官的未來而利誘,然后就會把全部精力投入科舉之中,這樣他們就沒空練武,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方面的事情。”
說到這里,祁欣放下了手里的小本本,面色嚴肅的道:“過去的科舉,與其說是選擇民間之才,還不如說是朝廷用來維穩,用來維持自身統治的必要工具。”
“像那些舊儒,只要朝廷開科取士,保留科舉制,讓他們閹了之后才能當官,他們也是愿意的。因為當官的誘惑,比起他們玩女人的誘惑還要大。”
“有了科舉,讀書就能當官,這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此舉卻讓民間豪杰的精力都投入讀書之中,而不是去戰場上殺人。”
“殺人就有可能被人殺,可讀書最多就是考不中,起碼命還在。一代代下來,諸夏的尚武精神就這么的被閹割了。”
“所以才會發生幾十個東虜騎兵,就能擄掠數萬百姓的荒謬之事。不是百姓們不敢反抗,而是他們已經不會反抗了。”
“當他們想要反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反抗。他們不會拉弓射箭,不會用刀殺人,也不會結陣而戰,沒有基本的戰爭常識,也沒有團隊配合意識,所以,即使他們想反抗,也只會被東虜騎兵射殺。看到他們的尸體之后,其余的百姓就越發的不想反抗。”
“大明朝想要改變,這科舉考試的內容是一定要變的!”
“過去的時候,民間武力越弱,就越有利于皇帝老子的反動統治,就越有利于那些柔軟的文官治理天下。而如今乃是大爭之世,要是我們繼續自我欺騙,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那么假以時日,墨翟師叔的大軍,一定會過來的。”
說到這里,祁欣就再次拿起小本本,坐在原位,一言不發。
“改,確實要改!”子貢贊同的看了一眼祁欣。
“秀才、舉人、進士三級,可以保留,科舉考試本身可以保留,但是考什么,卻必須改變。如果一上來就進行六藝考核,那普通家庭、窮人家庭肯定是考不過富人家庭的。”
素質教育!
嘿嘿,那是窮人家的孩子能做到的嗎?
為什么素質教育的考試之中,要去考小提琴、考鋼琴、考樂器而不是去考怎么插秧、怎么養牛、怎么割油菜呢?
前者是素質是技能,后者就不是了?
有錢人的家長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后者真不是!只有前者,才算才藝,才算素質教育,才能加分,因為,他們是規則的制定者。
一旦科舉的模式,從四書五經變成了六藝,開始考射箭、考騎馬、考劍術、考修為,那么普通家庭就自動被科舉拋棄了!
這樣的科舉,還不如之前的呢。之前的雖然腐儒很多,但至少拉攏了普通家庭、窮人家的孩子,保證了表面的公平。
“所以,秀才、舉人、進士三級,必須保留。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秀才考試,簡化一下,能默寫四書五經的,就給個秀才身份。獲取秀才身份之后,就可以做官,做九品官。然后一邊養活自己,一邊繼續讀書,繼續努力學習新的知識。”
“到了舉人的時候,考試內容也很簡單,只要能默寫大明律,就授予舉人身份。內容是很簡單的,但是想要獲取考試資格,卻必須學會射箭、騎馬、劍術、超凡等選項中的一項。”
普通人想要學會騎馬射箭劍術中的一項,難度很大,因為沒錢。但秀才老爺,在朝廷接下來的改革中,已經可以當九品官了。
當官之后,肯定就有錢了。
起碼練習劍術、練習射術的錢,有了。
等你什么時候熟練掌握其中的一項,你就可以考舉人,能默寫大明律,就給你舉人身份。
“舉人,可以直接從八品官開始做起。八品官比九品官肯定更有錢,而進士要求就可以高一些,必須成就超凡,才能考進士。”
“反正進士之前也很難考,而且這一關乃是進士的潛規則,如今擺在明面上,也不會有多少人反對。”
“這樣的科舉制度,所選舉出來的人才,都是從底層九品官開始一路升官,慢慢歷練出來的。”
“往昔之時,秀才很難做官,一般的舉人,縣令就是極限了。而進士起步就是縣令,可是此前卻沒有任何經驗,然后就被底層官吏玩弄于鼓掌之間。平日里的朝廷政事,還得和地方大戶、士紳商量著來,他們很難做實事。”
“如今改革之后,讓他們從底層一級一級的往上爬。甚至可以做出規定,考上秀才之后,必須做三年或者一定年限的九品官,然后才能獲取考舉人的資格。后面的進士,以此類推。”
“這樣從底層殺出來的官,至少知道底層到底有多黑暗,哪怕日后還是小吏欺騙,起碼欺騙成本提高了。”
“為了更好的改革科舉,改革官職需要同時進行。官無封建、吏有世襲的局面,必須改變。”
官無封建、吏有世襲,這八個字可以說是如今大明朝政治局面的根本原因。
小吏上升無路,沒有明確且公正的上升途徑,所以他們能做的只有撈錢,除了撈錢還是撈錢。
而一個縣,幾萬甚至幾十萬人口的縣,朝廷一共才幾個官兒,其他的都是小吏,收稅的是小吏負責,徭役是小吏負責,額外加征的遼餉,還是小吏負責,秋收仍然是小吏負責。
縣令,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象征。
縣令還活著,沒有被本地人打死,這說明該地服從朝廷管轄,是順民,是朝廷的地盤。
上面害怕官員長期盤踞于某地然后造反,官員們自然只能不斷地在大明地圖之上流竄,過幾年換一個地方,過幾年,換一個地方。
久而久之,便被稱之為流官。
官員像是流民一樣,滿大明的亂竄,路上就需要不少時間,實際做事的,都是小吏和鄉紳。
即使縣令有所作為,也不能突破鄉紳和小吏的底線,不然,聯手之下,能讓縣令吃大虧,還能讓縣令從今往后都沒法兒升官。
地方土豪、小吏們,有的是法子折騰縣令一人。
當然,這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的。一個有手段的縣令,也足以把本地士紳、小吏折騰的欲仙欲死,就看誰的手段高。
然而,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士紳和小吏的手段更高。
“可是,哪來的這么多官位呢?往昔之時,一座縣城一整個縣,也就只有寥寥數個朝廷官員,其他的都是小吏。”子路問道。
聞言,子貢看向了南方:“王詡師叔成立的大明稅務部就很好,那里全都是官兒,一個小吏都沒有,進去了就是管身。每一位執法人員,都是官兒。”
毆打小吏和毆打朝廷命官,是兩個概念。
前者可以說是出于一時義憤,后者就是無視朝廷威嚴,有造反嫌疑。
“從今往后,大明朝不在有小吏,將原本的小吏,變成九品官、八品官。村長為九品、鄉長為八品、縣衙的六房之主,提拔為七品,縣令、縣尉皆為六品,互不管轄、互不統屬。”
“知府為五品、巡撫為四品、六部尚書三品、副丞相二品、丞相、太師一品。如果沒有秀才身份,最多只能當七品官。如果沒有舉人身份,最多只能做六品官,如果沒有進士身份,最多只能做五品官。”
片刻后,子貢總結了自己的想法,說道:“改革科舉考試內容,秀才考四書五經的默寫,舉人考大明律的默寫,進士考朝廷最近十年詔令的默寫。秀才誰都有資格考,舉人就必須先當上一段時間的九品官并擅長君子六藝中的一種,才有資格考,進士必須擅長六藝中的兩種,外加超凡之士才能考。”
“與此同時,改變官無封建、吏有世襲的現狀,從今往后都是官兒,底層職位不再世襲。”
孔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銀子呢?上哪兒來弄這么多銀子?即使一個九品官,一年只給五十兩銀子,按照賜你的想法,一個鄉起碼能有十個九品官,一個縣至少一百五十個九品官,一省之地便是兩萬個九品官,光是北地,就有十來萬九品官,京城起碼兩萬九品官,他們每年的固定餉銀不低于六百萬兩,這還只是文官。”
“我軍士卒每月餉銀一兩,加上逢年過節的賞賜,一個士兵一年不低于十五兩,如果加上他們日常訓練的消耗,考慮到兵器、鎧甲的磨損等,平均下來,一個尋常士卒,一年要消耗二十兩銀子。”
“如今朝廷有六萬中央軍,三十萬新軍,每年消耗不下于八百萬兩。要是再加上一些修煉資源,光是軍隊每年的消耗就不少于一千萬兩,哪來的這么多銀子呢?”
“可以向墨翟師叔學習,我們可以成立官營衙門,統合北地所有賺錢的行業,成立各種行會,借助行會的力量,指導民間商人,統一定價、統一制造、統一售賣。”
“我們北地有著豐富的人力資源,有著豐富的礦產資源,還有許多特產,若是統一經營,做得好了,到時候一年兩三千萬兩的利潤,總是有的。”
諸子百家一大抄對不對?
我子貢雖然是儒家的,但是抄襲墨家的又怎么了?
不就是抄你的嗎?
這也是諸子百家之時的一大特性,真正的好東西,今天是你的,明天就是我的了!
墨翟師叔,你的官營政策很不錯,現在是師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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