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退常俗的武藝,凡人巔峰的身體素質。
兩儀式憑借自身的能力也是站在人類巔峰上的存在。但面對靶眼這個超出常理的存在此時也是陷入絕境。
在這狹小的地方。
任你身手敏捷,武藝高超,也沒處發揮。
既然如此……
“那就用超出常理的手段好了!”
看著逼近的殺招,兩儀式閉上眼睛,然后睜開。
漆黑的眼眸變成了藍色。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在那藍色的弧光中,泛著五光色彩,煞是美麗。
但對上這雙眼睛,靶眼卻感到了膽寒,仿佛被這世上最致命的生物給盯上一樣。
他知道。
在自然界上,有許多越是美麗的事物,就越是危險。
這雙眼睛顯然就是如此。
“刺啦!”
兩儀式匕首在墻上一劃,猶如裁紙一般將劃開一個窟窿。
她及時伸出左手一抓,再用力一拉。
整個人飛身跳了進去。
噗噗噗……
撲克牌飛身而來,互相切割,最終化作碎片落地。
兩儀式站在洞口,淡漠的俯視敵人。
“呵!”
靶眼笑了,很開心的笑。
就像一個王者去玩人機一樣,敵人只會按照程序進行,不懂一點變通。那殺再多也只會感覺無趣。
只有與水平相差不多的對手戰斗,才能體會到博弈的快感。
將殺戮視作愛好的靶眼亦是如此。
敵人越是反抗激烈,表現出的水準越高,他就越是開心。
只有獵殺高水準的人,才有成就感。
“開心,開心,真開心!”
靶眼興奮的說著,發起了新一輪攻擊。
他右手一揚,五把飛刀甩出。
兩儀式只是身子一偏,便躲進墻后。
咚咚咚咚咚!!!!!
或許是武器結構問題,飛刀沒有進行轉彎回旋等騷操作,全部釘在了墻上。
兩儀式瞥了眼還在屋里呼呼大睡的房主人,終身一躍跳下,然后頭也不回的逃跑。
在這一條直線的巷道里,沒有足夠的閃躲空間,面對靶眼這種可以進行復數攻擊的敵人,根本沒有勝算。
就算開啟直死魔眼也一樣。
因為,根本無法靠近。
“都說了,不要這么無趣嘛!”
靶眼咧嘴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兩儀式沒有理會,鼓足了勁逃跑。
不一會就將敵人甩沒了影。
但她仍舊沒有停下,繼續逃跑。
大約十分鐘左右。
兩儀式跑出了巷道,來到公寓樓區后面的空曠地帶。她左右看了看,只有幾輛小車零散的停在不遠處。
“這不就是合適的戰場嗎?”
兩儀式嘴角微揚,露出笑容。
然后,她就站在場地中間等待敵人到來。
“轟轟轟……”
大約兩分鐘左右,劇烈的摩托引擎轟鳴在遠方響起,由遠及近。
兩儀式皺起了眉頭。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她每天晚上到這片區域散步,都會聽到這些聲音。
這是飛車少年們的摩托引擎。
但是,他們向來成群結隊,很少單獨一人時還這么囂張的開動引擎。
“笨蛋,都叫你們回家了!”
兩儀式咬著拇指,內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面對這群曾經上來調戲,結果被揍后就恭恭敬敬并讓她擔任大姐頭,在被拒絕后也不放棄,每天遇到都會上來打招呼的少年飛車黨們,她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一直覺得這群小鬼很煩,每次也都是不耐煩的趕走他們。
但兩儀式心底深處卻很享受。
說到底,在她的世界里。
除了父親和管家秋隆外,再沒有任何人與她產生交集。
都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雖然她與群少年少女互相連名字都不知道,但彼此間也走入了對方的視野,每日都會產生問候。
這份沒有感情的感情,對于兩儀式來說是如此寶貴。
這時候,兩儀式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所追求的平凡生活,已經得到了。
雖然有些怪怪的,與其他人不同。
但這毫無疑問,就是她追求的。
“難怪今天這么興奮!”
兩儀式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今天會這么異常。
雖然她本身就有嗜血沖動,并隨著時間流逝,沖動越開越強烈,但唯有今天,會興奮得忍不住表現出來。
蓋因,是聽到大衛死了吧!
不僅僅是死人本身對嗜血的沖動造成了刺激,更因為那是自己熟識的人。
“轟轟轟……”
摩托的引擎越來越劇烈。
一束聚光燈從拐角處照射出來,靶眼騎著鬼火摩托沖了出來。
“不要跑,來與我廝殺啊!”
靶眼興奮的大吼,加大油門向著少女沖來。
兩儀式靜靜的看著。
看著那熟悉的鬼火摩托以及濺在油缸上的血液,腦海里自然浮現出了當時的場景。
靶眼追著兩儀式出來,碰到了追來找她的金發少年,便將他擊倒,搶走了摩托繼續追擊。
并不能就此判斷少年死了。
“呼~”
兩儀式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旋即凌厲的盯著飛速沖來的鬼火摩托。
這種經過改裝的摩托很長、很大。
自然,也會很重。
在這種速度下沖來,足以將人撞上天。就算是面對人類(普通人)極限的力量,也是如此。
但是……
“看得見!”
兩儀式凝視著摩托及騎在摩托上的靶眼,上面有一條條詭異縱橫的線或點。
那是死線和死點。
萬事萬物終有死亡。
人類、動物、植物等生物自不必說,石頭、大氣乃至星球,也有滅亡的時候。
這些線和點代表了死亡的概念。
只要觸摸到,就可以將其從概念上殺死。
這是直死魔眼帶來的能力。
但是……
“那個男人的死線只有一條,怎么回事?”兩儀式有些疑惑。
一般而言,人的死線都有很多。
但靶眼卻只有一條。
這說明對方很抗揍,生命力很強,難以殺死。
但從之前的交手來看,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生命力很強,很抗揍的類型。
“算了,有一條就夠了!”
“只有存在死亡的概念,就算是神,我也殺給你看!”兩儀式匕首橫檔在前,靜待敵人到來。
“女人,去死,去死!”
靶眼在摩托上站了起來,抬手甩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屬球。
這是炸彈。
作為一名神射手,曾擔任過海軍陸戰隊、FIB,他雖然瘋狂,卻不傻。
怎么可能去與表現出驚人武藝的兩儀式近戰?
一切都是裝的,為的就是麻痹對手。
他之前用棒球、撲克牌、飛刀,卻就是不用槍械等現代武器,就是為了給敵人營造一種他不會使用熱武器的錯覺。
如果兩儀式像之前切棒球那樣將金屬球切開,就會被今歲而來的爆炸炸飛。
果然。
對方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做了。
只聽“鏘”的一聲,黑暗中劃過一道寒芒,金屬球被一分為二,切面隱隱閃爍著火光。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