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集團軍司令部,一位略顯清瘦的高級軍官正邁著步子走向了指揮部辦公室,在他手里還拿著幾份前線發過來的文件。
中年軍官大大咧咧地推開房門,一旁的衛兵卻沒有絲毫阻攔之意,很顯然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蔭國兄,龍陵戰報統計出來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看看吧。”
“哦?”
辦公桌前的宋希濂放下了手中的紙幣,接過戰報認真看了起來。
“這個廖銘禹還真有本事,一個星期不到居然穩住了松山地區的戰事,還借機反攻收復了整個龍陵。”
中年軍官隨意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了宋希濂的對面,嘴里卻對這次戰役贊揚不已。
“呵呵,憑家兄來時不是還在說豎子成名,無外如是嗎?”
宋希濂放下文件笑著揶揄道,一點沒有驚訝之處,反倒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唉,那會我以為他是某些人捧出來的臭腳罷了,不過還真看走了眼,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回渡邊那老鬼子怕是坐不住了。”
中年軍官自嘲地擺擺手,他便是今年5月才調任到滇西的第6軍軍長黃杰,同時也兼任11集團軍副司令一職。
因為受老同學鐘彬的影響,再加上后面何紹周一事,他對廖銘禹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友好,也特別不理解宋希濂為何對后者那么上心。
但通過這次戰役過后黃杰終于認識到了廖銘禹的過人之處。
此一戰殲滅了日軍兩個聯隊外加一個炮兵聯隊,繳獲物資無數,直接切斷了騰沖方面日軍的退路,在戰略上迫使56師團變成了一支孤軍。
如果56師團想要撤回緬甸,走滇緬公里已經是行不通了,只能沿盈江順著山谷向西行軍。不過那邊山高路陡,大部隊想要通過絕非易事。
“說說正事吧,把這份戰報馬上給元過去,這回那小子戰功卓越,也能抵消他上次那件事的影響,將這個師長坐實了。”
宋希濂雙手交叉做著思考,既然選擇幫廖銘禹那就幫到底吧,畢竟后者的能力沒話說,他越能打自己作為頂頭上司一樣是水漲船高。
“我看未必,上次那件事牽扯太多,若非元首與何部長的恩怨,廖銘禹不可能這么容易脫身的。”
老成的黃杰在政治上比宋希濂更有見解,也看得更透,說道這個問題上他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咱們那位總教官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后面是少不了折各種騰,眼下陳長官已經回巴渝復命了,下一位遠征軍總司令還不知道是誰呢。”
距離第一次遠征軍入緬作戰失利已有一年多,今年2月份國府高層決定重建遠征軍司令部。光頭元首任命陳誠擔任遠征軍司令,負責組第二批遠征軍的整訓。
第二次遠征軍除了遠征緬甸外,還要負責收復滇西,光頭任命陳誠當司令的原因主要是利用他在國軍中的威望和整軍能力。
如今遠征軍兩大集團軍皆已整訓完畢后,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而后的司令長官人選還無從得知。
宋希濂泄氣般地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唉,盡人事聽天命吧,不管怎么講他也是我麾下的人,看得出來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日后估計我等還得仰仗他也說不定。”
黃杰點點頭表示理解,如今國府內部黨派林立,光是他們黃埔生就分了大大小小數個派系,更別提那些大佬麾下的各個將領。
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宛如一團亂麻,除了選擇依附一方以外,更多的人也同時相互抱團取暖,或則培養自己的黨羽,這就是國府內部最真實的寫照。
他看得出來宋希濂是想拉一把廖銘禹這個年輕人,畢竟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憑后者的這般勢頭或許以后真能變成一尊大神。
黃杰也算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對有能力的將領一向是喜愛有加,絲毫不吝贊揚,這次就當做件好事吧。
幾天過后…巴渝國府路232號一座青石磚三層小樓內,光頭元首正在面見一位重要親信。
元首杵著根文明杖,笑著對來人說道:“辭修啊,別傻站著了,快坐快坐。”
“是!”
一名濃眉大眼、文質彬彬的中年軍官立即低頭稱是,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沙發上,在他的領章上赫然是金面三星的上將軍銜。
“這幾個月在滇西還好吧,部隊弄得怎么樣了?”元首端起茶杯淺嘬一口,慢條斯理地問道。
“拖您的福一切安好,遠征軍的征訓工作業已完成,第20集團軍與11集團軍編制基本補齊。”
上將斂色屏氣,十分認真地回答道:“只是前段時間71軍損失慘重,部隊出現了一些空缺,不過新的補充已經安排過去了。”
“嗯不錯,辛苦了。”元首點點頭,笑呵呵地表示了對他工作上的認可。
“為國黨盡忠,何來辛苦二字。”
中年上將鏗鏘有力地回答道,此人便是元首最為信任的親信之一,滇西遠征軍司令長官:陳誠。
“我準備派衛立煌去接替滇西的軍務,這次調你回來呢另有重用,希望你能理解啊。”光頭輕聲講道。
“全聽元首安排。”
陳誠頷首低眉道,作為老蔣的嫡系心腹,他一向是無條件服從并支持光頭的決議。
元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指了指桌上的電報文件示意讓他看一看。
陳誠拿過來快速掃了一眼,電報里詳細記錄了龍陵作戰的全過程,這些東西他都知道,就是不明白元首想表達什么。
“對于這個廖銘禹…你怎么看?”元首眼眸微閉,突然問道。
陳誠感到十分詫異,按元首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提這樣的問題,既然問了那絕對是有所想法。
元首的行事風格一向特立獨行,根本不會過多在意別人的看法,除非對此人非常看重,或則此人位高權重難以抉擇。
而廖銘禹顯然不可能是后者,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陳誠稍許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道來:
“其實我對廖銘禹不算太了解,不過他的指揮能力相當不錯,光憑去年到現在對日作戰的結果上就能看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虎將。”
元首頷首不語,這些他當然也知道,廖銘禹在滇西短短一年中戰績是有多么輝煌,團、師一級上還沒有哪位將領能做到如此。
如果光算戰功的話,現在哪怕給他個軍長當當都不為過,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卻沒能給到更高的職位。
“其實…我倒是覺得可以給予廖銘禹該有的獎賞,畢竟他的戰功擺在那。”陳誠略做思考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看元首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繼續補充道:
“作為在抗日一線奮戰的將領來說,他的本事和資歷都十分出眾,應該把他放到更大的舞臺,使其能施展更多的才華。”
廖銘禹與何部長的恩怨他十分清楚,但同樣。他跟何部長不合的事情也人盡皆知,倆人早已明爭暗斗多年。
作為后起之秀陳誠深得光頭的喜愛與信任,他的“土木系”更是完全替代了何應欽“士官系”的位置。國府內部可以說是繼何部長之后的新二號人物,在地位上僅次于光頭而已。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再加上廖銘禹本身就十分出色,陳誠很想將他拉入麾下,進而壯大自己的“土木系”
“那你說說看,我該給他怎樣的職務才合適?”光頭抬起眼皮,面無表情地問道。
“卑職不敢妄言,全憑元首決斷,如果硬要說的話…廖銘禹勝任一軍之長綽綽有余。”陳誠意半遮半掩地答道。
國府之間雖然拉幫結派的勢頭嚴重,但表面上還是不敢肆意妄為,特別是當著光頭的面,說話也不能太過于明顯。
“辭修啊,你或許不知道其中的隱晦……”元首搖搖頭,慢慢對這位心腹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上次南天門大捷,光頭本想對廖銘禹進行嘉獎封賞,但卻因為何紹周一事給擱置了下來。
最后雖然得到了解決,但卻有一大批黃埔系的軍官進言,對此事件表示非常的不滿。
殺害同僚,其心可誅、完全不能讓這種人留著軍隊。亦或是害群之馬、不愿與之為伍。反正各式各樣的詆毀電報不計其數,就連滇西方面的幾個軍長都發來了抗議信。
何部長雖然地位大不如從前但其威望還在,作為曾經黃埔總教官的他仍有不少軍官支持,這也是光頭非常頭疼的一點。
雖然光頭頂著壓力保住了廖銘禹,可卻有些犯了眾怒,最后要不是鐘彬輕敵冒進讓部隊損失慘重,南天門急需一位將領緊急救火,廖銘禹估計還會被雪藏一段時間。
可就這也只是給了他三師參謀長一職,其中的原因少不了何部長從中阻撓。
從另一方面,光頭也想通過這樣的緩沖讓廖銘禹渡過這段風口浪尖的事件,只要他繼續在戰場上獲得勝利,后面就能名正言順的將他扶正。
聽完元首的一番苦述,陳誠也是感慨萬千,但他的心里卻越發的想要幫助廖銘禹。
一方面是因為何部長的原因,另一方面他也發現了元首對廖銘禹的重視程度,說什么也得為元首排憂解難。
“不如這樣…讓廖銘禹繼續擔任榮譽第三師參謀長一職,但暫不指派師長,這次龍陵戰役的勝利躍升其中將軍銜即可,也能為后續的任命做準備。”
陳誠認真思考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嗯,我看可行,就讓衛立煌將這道命令傳達過去吧。”
元首想了想覺得這樣算是比較擇中的辦法了,另外衛立煌威信、人品都比較不錯,由他前往滇西也能震住那幾個集團軍司令。
此時,對于這樣的任命,遠在千里之外的廖銘禹卻毫不知情,剛吃過午飯有些昏昏欲睡的他腦海里突然一震。
“叮!報告宿主,系統升級完畢,請查閱…”
久違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廖銘禹差點蹦起來,這狗日的系統終于活過來了。八壹中文網
“系統大爺,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為升級把你升沒了呢!不是說好的最多一個月,你自己算算這都多久了?”
反應過來后廖銘禹不斷發著牢騷,這狗東西可太不負責了,原本還說一個月的事情硬生生消失了60多天。
要不是在它“挺尸”之前兌換了不少物資,現在整個部隊就得坐吃山空了,光靠上頭撥下來的補給可養不起這些美械裝備。
“叮,因為部分時空數據丟失,所以導致此次升級受到了影響…”系統馬上做出了解釋。
“然后呢?”
“叮…沒有了。”
“你他媽就這樣應付我的??知不知道我這次差點掛了?還在小黑屋里關了半個多月,我跟你說要是不給點補償這事沒完!”
廖銘禹在心中破口大罵,一句話就想把事情撇過去,實在太過分了。
“叮…查詢宿主記憶中……查詢完畢。那件事情是宿主自身沖動的懲罰,與系統毫無關系,請不要顛倒黑白。”
“那是不是因為你安排物運送資的線路沒有到位,以至于被別人窺視才導致的后面一系列事情?你怎么不往源頭上想想呢?”
廖銘禹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要往系統身上靠,反正就是一個意思,今天不給個說法沒完。
……系統停頓了半天沒有反應,好像是被他的話懟得失去了辯解的勇氣,片刻后才緩緩回答道:
“叮,這么說好像確實有點道理,既然如此本系統免費贈送一次武器抽取,以作補償。”
“就一次?你也太小氣了吧!怎么說也得三次啊,我可是被關了整整半個多……”
“叮…既然宿主不接受,那么取消贈送機會,同時因數據丟失原因,系統會進入升級后的修復狀態,期間暫時會與宿主斷開聯系。”
廖銘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系統狠狠打斷,給臉不要臉?那可就別怪高科技的翻臉無情了。
“得得得!一次就一次吧,總比沒有強。”廖銘禹趕緊見好就收,這孫子要是撂挑子不干還真沒處說理去。
“誒對了!我記得好像原本就有兩次武器抽取機會吧?加上這次那就是三次了。”
“叮…沒錯,宿主總計還有三次抽取機會,但宿主難道不想打開系統界面看看5級的新功能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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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